第八十五章 本王的女人,輪不到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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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皇宮,在將軍府時,青煙一次都未踏入過皇宮。
現在快要變得家常便飯了。
偌大的堂中,兩排護衛肅然站立,龍椅上的人臉色溫怒,身側站的正是華初。
“參見皇上。”夜暮沉和青煙同時跪下,等著他審問。
夜季淵掃了他們一眼,沒喊平身,“皇嫂,朕聽華祭司所言,他所用的香料是你給的?逆”
“是。”青煙粉拳暗握。
“皇上,聽聞陽貴妃危在旦夕,臣建議先前往查看,免得良尚書心急。”夜暮沉不卑不亢地說著鼷。
他是說,陽貴妃不小心死了的話,戶部良尚書會心有芥蒂。
六年,從夜季淵登位開始,他就逐一將夜暮沉殘餘的勢力清除,當年支持著太子的那些官員慢慢地失蹤、犯罪,到了今日,朝廷上的官員才基本屬於夜季淵的人。
這一天來之不易,夜季淵為了鞏固對官員的控製,特意寵幸他們的女兒,玉貴人是,陽貴妃也是。
夜季淵不悅地揮手,讓太監為青煙領路。
青煙瞧著夜暮沉沒有起身的意思,不禁想起後宮不是臣子可以隨便進入的地方。
“平身吧。”等青煙走後,皇上才讓他起來,“如今皇兄對女人有興趣了,朕要賞幾個才是。”
“不必,臣已滿足。”夜暮沉淡笑,目光悄然對上華初的眼眸,“這個男子臣似乎在哪見過。”
華初本不願多說,但察覺到夜暮沉暗藏鋒芒的視線,知道今日是個不安夜,拱手:“臣是新晉的祭司長華初,在宴會上見過夜王。”
聲音毫無波瀾,聽得夜暮沉眉毛一挑,倒是個沉住氣的人。
夜暮沉恍然:“原來是華祭司,沒過幾日就已經高升了,實在可喜。近來深府有些古怪,臣可否向皇上借華祭司一用?”
夜季淵雙眼一沉,華祭司能對付青煙,他怎麽可能讓出去。
“朕需要華祭司的地方也多著,若是他有空,朕定會讓他前去深府一趟。”
夜暮沉明知他拒絕的意思,卻還是微笑點頭:“謝皇上,臣聽王妃說起昨日與華祭司相談甚歡,想來兩人再次相聚後會更加愉快,才冒昧提出請求。”
聽罷,兩人臉色皆是一變,夜季淵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桌麵。
華初心一緊,回道:“夜王妃談起香料就會變得神采奕奕,臣自然也聽得愉悅,現在夜王妃該是到了後宮,皇上是否需要前去查看一番?”
夜季淵自然聽出兩人暗中的意思,向來信任華初的心產生一絲的猜忌,驚覺自己對華初真的過於信任,顯然是操之過急了。
無論如何,如今青煙進來了就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回去!
夜季淵起身前往後宮,臨走前將夜暮沉招呼到禦花園等候,華祭司不願和他單獨呆在一塊,請求離去,夜暮沉卻擺弄著石盤上的棋子,“華祭司不願給本王麵子?”
華初的身子一頓,字字淡漠:“今夜血腥之氣濃鬱,夜王不宜多留。”
嗒。
夜暮沉已自顧自地下了一黑子,毫不在乎地輕笑:“這樣本王更該留下。”
寧靜的禦花園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和棋子偶爾落下的聲響。
華初轉身走回到他身側,目不轉睛地盯著棋盤,直到他快要將黑子圍住白子,才開口:“已經來不及了。”
夜暮沉撚起白子的手一頓,唇一勾:“那可未必。”
白子落,突破重圍。
“夜王這樣隻會害了她!”華初露出一絲焦灼,他本已安排好如何保護青煙,然而被夜王這麽一打岔,也許會將青煙陷入危險之中。
“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華祭司來擔憂。”夜暮沉雙眼閃過犀利,棄棋,轉身離去。
華初緊捏拳頭,瞥向棋盤,若不繼續下,根本不知誰勝誰負,再次抬眸,竟發現夜暮沉沒了蹤影!禦花園這麽大,人怎麽可能誰不見就不見。
明明他長期在皇宮,怎麽夜王比他還要熟悉......對了,夜王曾是太子,也許他當年在宮已經留好了一手?難怪他能毫不畏懼。
後宮。
青煙看向帷幔背後的身影,正是陽貴妃,臉容不可見,隻露出一隻的芊芊細手,清太醫正在為其把脈,眉頭擰緊,青煙將香料取過,輕嗅。
是靈貓香沒錯,隻是,其中多了很多雜質......
清太醫走到青煙身側,示意出去外麵說話,青煙點頭,卻聽見陽貴妃虛弱的聲音:“夜王妃,可否過來一下。”
青煙怔了怔,“貴妃娘娘,青煙不會把脈。”
“本宮有話與你說。”隨後是一陣難受的咳嗽聲。
青煙遲疑地坐在床邊,陽貴妃的手微動,似乎要她握上的意思,青煙隻好輕放:“請說。”
“本宮......咳咳,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本宮不願就此死去。”
青煙驀然一顫,不是因為她說的話,而是陽貴妃在她手心寫的字:沉!
沉什麽,什麽沉!
青煙的腦中隻有一個詞,夜暮沉!
難道這陽貴妃是夜暮沉的人?還是陽貴妃特意用此迷惑她,想讓她盡力相救?
她有些恍惚地和清太醫走到外院,清太醫發問:“夜王妃有什麽發現?”
“有人下毒。”這不是後宮常見的戲碼麽。
清太醫點頭:“不止一個人,若隻是一種毒就不會到了性命堪憂的地步,恰好有兩種毒相撞,毒性加劇,就算要救回來也是極難的。”
青煙看出清太醫憂慮的側臉,不禁欣慰一笑:“盡力試試。”
清太醫眼中露出掙紮,終是閉上了眼:“放棄吧。”
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陽貴妃死了,能動搖戶部。”這句話他說得很輕很輕,青煙卻驀然明白了。
“太後?”
也許其中一種毒是與她爭寵的娘娘,但另一個種,就是太後要求下的!不然以清太醫看重生命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棄,隻是清太醫選擇了這條路,注定要和自己的良心相違背!
清太醫的默認讓青煙更是肯定心中的想法,然而,“不可。”
青煙深吸一口氣,方才她嗅到毒氣也是想著讓陽貴妃死了算,不得不說陽貴妃的舉動影響到她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夜暮沉安放在皇宮中的人她怎可隨意抹殺!
“等她下葬後,再想辦法從皇上手中救你出來便可。”清太醫堅決反對。
“那等清太醫想好對策再阻攔我吧。”
青煙不等她回話,喚來一名太監為她帶路前往存放香料的地方,然而繞了許久,太監帶她的地方竟是後宮祈禱的寺廟。
“回稟王妃,皇上絕不會搜查這裏,等貴妃娘娘安息後,王妃再以神明之言糊弄......”太監說得有些膽怯。
“你是聽誰的命令。”青煙蹙眉打斷。
太監左看右看,聲音如蚊子,“華祭司大人。”
華初?原來他沒有背叛自己。
青煙感激一笑:“難道躲過一時就沒事了?”
“奴才......不知。”顯然華祭司沒有和太監多說。
雖然不太明白,但青煙不想就此放棄陽貴妃,當想踏出寺廟,忽見樹間有黑衣人掠過,奔向了另一個方向,青煙連忙躲在暗處,問身側的太監:“那邊是什麽地方?”
“回稟王妃,是香坊。”存放香料的地方。
青煙臉色一變,若是沒有太監的帶領,她現在就是在香坊吧。
“奴才先行告退。”太監也很害怕,絲絲發抖地離開寺廟。
驟然,暗處一個人影突顯,利劍一滑,準確地刺入太監的心髒!
青煙驚得猛然後退,抽出袖中的匕首,那人拖著太監的屍體一步步朝她靠近,窗戶灑下月光,青煙看清了那人的五官。
暮沉!
“為什麽......”青煙驚駭地瞧著死不瞑目的太監。
“他還能活著嗎?”夜暮沉斜睨著她,將劍抽出,血滴落地,“外麵刺客眾多。。”
青煙知道太監一旦出去,她的蹤跡就會暴露,可是,“他說皇上不會搜查這裏的!”
“但刺客不是皇上的人。”夜暮沉擰緊眉頭,“這種時候你還不信本王嗎!
青煙怔然,垂下頭,這樣的時刻暮沉絕不會做無用的殺戮,況太監地位卑微,死了根本沒人說什麽。
兩人躲到廟中的佛像身後,青煙才低聲詢問:“陽貴妃是你的人?”
“嗯。”聲音有些疲憊。
“那就趕緊去救她啊。”青煙緊緊拉住他的手。
夜暮沉悶哼一聲,青煙聞到了血腥味,心一驚:“你受傷了?”
他從懷中掏出藥膏,扯開衣領,青煙瞧見他的鎖骨處在流血,連忙幫他止血塗藥,隻是衣領已經沾有了血跡,如果出去後被皇上發現,單單私闖後宮這個罪名就有得他受得了!
夜暮沉盯著她閃閃發光的雙眸,輕笑:“可是想到處理的辦法?”
青煙臉一紅,確實是想到,隻是.......太難為情。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已經一片決然,手一撕,將他沾血的那塊衣料扯掉。
稍等片刻後,他的傷口漸漸結焦,這藥膏定是書逸然給的。
她視死如歸地將臉湊過去,吻上了夜暮沉的脖子,用力一吸,隨後感覺到他喉嚨蠕動,“笨,不要用牙齒。”
青煙慌亂地退開,胡亂瞥一眼,發現一個小小的牙印,愧疚道:“痛?”
“學著。”夜暮沉忽而摟住她的腰,扯開她的衣領,吻下。
柔軟的觸覺讓她身子一顫,想認真感受他是怎麽做是根本專心不了的事情,臉上羞紅得發燙,全身酥麻。
為何這吻落下一個又一個?
他的唇已然滑落至胸前,青煙驀然驚醒,猛地推開他,拉緊衣衫:“夠了!”本是厲喝卻變成嬌嗔。
“夠了?本王看你沉醉得很。”他胸膛微震,忍俊不禁。
青煙羞惱,倏然按住他的肩頭,報複般地狂吻回去,持戰許久,夜暮沉忍不住拉開她,青煙得逞地瞧著脖子上出現的一片吻痕,沒發現他眼中洶湧的欲火。
要是再讓她繼續下去,他恐怕忍不住吃了她。
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遞給青煙,他低啞道:“這個能暫時壓住毒性,去讓太後帶你去陽貴妃那裏。”
青煙愣了愣,太後?出不去怎麽找太後?
然而夜暮沉不知按了哪個位置,地上出現一個暗道,青煙擔憂地接過藥丸:“那你呢?”
他在她唇上輕輕點水:“本王能來,自然能走。”
說完夜暮沉用力一推,看著青煙消失在寺廟,才關上暗道,將被撕下的布料燒毀,掏出手帕將脖子圍住,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下這個寺廟。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裏。
青煙果然來到了太後的房間,奢華富麗,層層帷幔,重重屏風。
“誰!”是太後富有威嚴的聲音。
“青煙參見太後!”她立刻跪下。
房中一片沉默,良久,遠處才傳來緩慢的腳步聲,太後眉梢微挑:“夜王讓你來的。”
她說的是肯定句。
“是。”青煙索性直接承認。
“知道這個暗道的隻有四個人,先皇,哀家,夜王,還有他的母妃。”太後冷笑一聲,“倒是說錯了,他怎配做秋嵐的兒子。”
青煙聽出她腔調裏頭的憎恨,不禁想起承香芙的話,隻是青煙始終不相信夜暮沉會殺害自己的母妃。
“哀家聽聞你堅持要救陽貴妃?”太後修長的指甲撫摸著身上的龍鳳圖案。
青煙暗自衡量一番,如果得到太後的信任,夜暮沉登位的道路也會順利一些,代價是會被她知道夜暮沉暗地裏的行動。既然夜暮沉叫她來這裏,證明......
“那是因為陽貴妃是夜王的人。”
“哦?”太後詫異地挑眉,聲音驟冷,“他會讓你來找我,是說明他知道了我們的交易嗎?”
青煙暗驚,心思一轉,嘲諷地勾唇:“棋子怎知弈者之意。青煙能做的是對太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一個棋子怎知弈者之意!
太後半眯眼,以夜暮沉的性格,即使知道了她的意圖,也會借她的力量鏟除皇上的勢力後再對付她,相當於兩人暫時聯合,在最後關頭才一決高下,這也好,她就放眼看著最後是誰贏!
“看來樂霜對你很重要。”一雙華麗的繡鞋出現在青煙麵前,太後用指甲勾起她的下巴,隱隱作痛,“可是本宮手中怎能隻有這個籌碼。”
捏頰,灌酒。
青煙蹙眉,然而知道太後暫時不會殺了自己,便順著她的意。
“這是清太醫千辛萬苦製造出來的毒藥,藥效很慢卻是致命,哀家成功之日你便得自由,哀家亡,你也逃不掉,起來吧。”
青煙扶著酥麻的雙腿站起,心底是無盡的冷意,太後在警告她背叛的後果!
“那太後能帶青煙去見樂霜了?”
“先解決外麵的事。”太後帶著她走出房間,四周是搜查的護衛,卻唯獨沒有走進太後宮中,想來是沒料到青煙會出現在著,“看來皇上在找你了。”
“謝太後相救。”青煙垂眸。
兩人上了轎車,過了一刻鍾,車外傳來了皇上的怒吼:“連個人你們都找不到?廢物!”
車停,太後未下轎,靠在車廂旁悠然道:“皇上什麽事情這麽生氣?”
夜季淵側目,拱手:“兒臣參見母後,不過是有位客人不見了,不勞母後掛心。”
“那客人,可是哀家身旁這位?”
夜季淵驀然一驚,卻見車簾撩起,溫婉端莊的女子緩緩走出,正是他一直尋找的青煙!竟然坐上了母後的轎車,她維護青煙的意思很明顯了!
青煙神色自若地行禮,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青煙迷路,不料到了太後宮中,太後賞給青煙這藥丸,說能暫時壓住毒性,請皇上先讓陽貴妃服下。”
說完,青煙緊張地屏息,轎車裏的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才舒了一口氣。
皇上麵色陰沉,沉默半晌,“既然隻是暫時壓製毒性,這段時間你便留在宮中直到陽貴妃身體康複吧。”
一切安穩之後,已接近傍晚。
忽而一個護衛前來匯報,說後宮出現不明男子,護衛刺傷了他脖子處。
皇上雙眼一凝,立刻召集宮的所有人,心中冷笑,這個不明男子有八成是夜暮沉,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青煙瞧著他嘴角的一抹笑意,擔憂地顧盼左右,夜暮沉還沒出現。
丞相們已在前庭站好,都在等著夜暮沉的出現。
一刻,兩刻,皇上拍案而起,顯然是怒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在門口,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衝進來跪下。
身後,夜暮沉緩緩走來。
眾人目瞪口呆。
他精美絕倫的五官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臉頰白裏透紅,嘴角含笑,衣服微敞露出雪肌,脖子綁著紫色的手帕,本來就有些陰柔的他如今更顯得娘娘腔,即使是男人看見也忍不住別開臉。
手帕縫著的“煙”字赫然呈現!
“暮沉。”青煙震驚地趕過去扶住他,因為他不倫不類的裝扮,更因為這手帕,正是她送的那條!
皇上瞥見他脖子處有所遮掩,更是確定心中的猜測,瞪向一旁嚇得不成樣子的小太監,喝道:“這是怎麽回事!”
“皇上不要責罵他。”夜暮沉輕笑著擋在他麵前,小太監卻抖的更厲害,“是臣在禦花園一時無聊,喝了些酒,還和他玩耍片刻。”
玩耍......
一個男人和一個是太監的小孩子能怎麽玩!
“朕記得華祭司陪著皇兄留在禦花園裏。”
華祭司淡然垂首:“臣後來離開了,不知狀況。”
“那皇兄脖子上的手帕可否解下來一瞧。”夜季淵坐回龍騎上,眾臣自知脖子有傷是重要的線索,統統呆在兩側一臉看戲的模樣。
夜暮沉一臉為難,終是推開青煙,撩袍跪下:“皇上,臣一時控製不住才......”
戶部良尚書破口大罵:“陽貴妃病入膏肓,夜王還有心情控製不住要進後宮見娘娘們?!”
眾臣聽得憋笑,瞧見夜暮沉無話可說的模樣大快人心。
“夜王,凡是有個度。”魯奇勝也歎一口氣。
“話不能這麽說,男人都有欲.望嘛。”辛偉冷嘲熱諷。
青煙氣得捏緊拳頭,奈何身側的夜暮沉一聲不吭,她隻能強忍下來。
直到皇上聽夠了謾罵夜暮沉的話,才發話製止,心情頗好地抬起手:“眾卿停一停,既然皇兄認錯就不必這般針鋒相對,簡尚書,私闖後宮該如何罰。”
“回皇上,私闖後宮可是重罪,是要......”刑部簡尚書有些遲疑,“輕者刑具伺候,重則死刑。”
青煙瞥見夜暮沉卻麵不改色,也隨著鎮定下來,他定是有辦法的,隻見他慢悠悠地扯下手帕,無數吻痕頓現,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氣,是哪位娘娘的!
醒目猛地一拍,夜季淵中氣十足,擲地有聲:“好大的膽子!”
“小貴子。”夜暮沉不緊不慢地輕喊。
被眾人所忽視的小太監身子一顫,咚咚咚不斷磕頭:“皇上,是奴才......是奴才的。”
是奴才的......什麽意思?
刹那間,大庭中的臣子無一呆滯狀,還是青煙輕柔地幫夜暮沉綁回手帕的動作喚醒他們,隻聽這女子輕斥:“怎麽沒點分寸,府上的太監不夠吃?”
“王妃說的是。”他柔和一笑。
似乎才想起自己在宮中,青煙慌張地鬆開手,陪著夜暮沉跪下:“請皇上恕罪。”
“既然是誤會,那算了吧。”夜季淵氣得胸口激蕩,手一揮,散!
“慢著。”夜暮沉眸光柔美,“在場的對臣頗有意見,臣請求立即回府,況王妃已清楚陽貴妃的病症,更需要回去準備藥材。”
夜季淵懂了!方才他一直忍辱被眾臣謾罵,全是為了一個離開皇宮的理由!
有參與的大臣們個個尷尬地垂下頭,不敢多言。
“他們都是無意的,朕錯怪皇兄了。”夜季淵隻好親自下座,將夜暮沉扶起,“在陽貴妃未痊愈之前,還是留在宮中吧,若是他們對皇兄不敬,朕殺無赦!好了,不要多言,朕已決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