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不想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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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瞠目的看著他,而他的眼神裏則滿滿的寫著堅持和不可退讓,眼見著她不說話,他的手開始撕扯著她的衣物,一件件,就在一聲聲的“嘶嘶”聲中,衣服的碎片片片落地,落在她的周遭,宛若天女散花。
她試著要掙開她,卻根本就掙脫不開,一伸手,他撿起了她上衣的一大塊碎片,然後動作熟練的就綁起了她的兩手,再打一個死結,根本就是不想放過她了。
她白皙的肌膚被淡弱的光線照射著,明明暗暗。
男人滿意的掃視了一遍她的身體,然後微眯了一下眼睛,“莫曉曉,你可以不同意,不過,現在的一幕就必須要落在木少離的眼中了,嗬嗬,他應該就快要到了。”
仿佛是在回應他的話似的,他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水君禦徐徐接起,“木少離,到了嗎?”
“……”
“我在包廂裏,你自己找過來吧。”他說著,手一按就又掛斷了電話。
眼睛看著眼睛,一股涼意瞬間襲來,讓莫曉竹全身一顫,“莫曉曉,答應不答應都隨你,反正,你不答應我就讓他進來。”
莫曉竹根本動彈不得,想著木少離正在一間間的搜尋著她和水君禦,她慌了,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道:“好,我答應你。”
手被捆綁著,整具身體都在男人的視野中,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看著,她慌極了。
聽了她的話,他拿起手機,手指一按,一段錄音就被放了出來,聽到的時候,她幾乎傻掉了,這錄音分明就是剛剛她與他才說過的對話呀。
他要她每天晚上陪他一個月。
她答應了。
“水君禦,你為什麽要錄音?”莫曉竹傻了,她知道現在她就算是反悔也不能夠了,真的沒想到他會錄音。
“鑒於你有反悔的前科,所以,我要錄下來保護我自己。”他淡笑,隨手關掉了錄音,卻又在手機上按了一下,那一按,讓她又一慌,“你又要錄音了,是不是?”
“嗬嗬嗬,怎麽,你怕被我錄下嗎?怕什麽,你隻管享受就好了,一會兒會是你最幸福的一刻,莫曉曉,你才答應了我的,要跟我做一個月那樣‘無恥’的事情的,嗬嗬,那咱們現在開始吧。”
他說完,已經俯下身來,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臉上,他吻著她的眉毛,她的眼睛,那動作輕輕的,滿帶著說不盡的溫柔,仿佛不是在羞辱她而是愛著她似的。
可,她的手還被綁著,腿被他的長腿壓住,她一動也動不了,隻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不能出聲,一出聲就會被錄下來,這男人,是要玩死她嗎?
明明這一刻她該恨他的,可她,偏就恨不起來。
眸眼微眯,完全的忘記木少離要來的事了,隻是緊盯著身前的男人,把他的一舉一動寫在眼睛裏,她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除了等待以外她什麽也做不了,更,阻止不了他的任何動作。
他的舌停留在她的唇邊,他的眼睛剛好對上她的,四目離得是那麽的近,近的讓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裏的她的眼睛,黑亮的正對望著彼此。
舌,輕輕的一點點的滑過她的唇,軟軟的帶走她的馨香,他抬起頭來,目光還在她的唇上,“這裏,被他親過嗎?”
她下意識的抿抿唇,然後緊咬著牙關看著他,他這是在嫉妒嗎?
可,木少離真的親過她的唇。
她不會撒謊,那便,什麽也不說,隻不想惹起水君禦衝天的怒氣,因為,她現在已經怕了,慌了。
這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的水君禦,邪魅,冰冷,仿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說話。”他低吼,手指狠狠的碾過她的唇,象是在懲罰她的不說似的。
莫曉竹緩緩閉上了眼睛,她不看他,她害怕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雙被傷害了的眼睛。
可她,又何曾不是呢?
“睜開眼睛,我要你看著我。”眼看著她閉上了眼睛,他急了,衝著她大聲的吼著。
那聲音震著她的耳鼓有些疼,就象是他拿著喇叭對她吼著一樣,那麽大的聲音她真怕傳到包廂外麵,即使是這包廂的隔音很好她也怕,太大聲了,急忙的睜開眼睛,“別……你別喊。”
嗬嗬,原來,她怕他的大聲,“莫曉曉,你怕被人聽見嗎?”
她閃了閃眼睛,心底一片刺痛,她沒有錯,他又何苦要折磨她呢。
“又不是沒跟我做過,以前,你每次被我要著的時候叫得可歡了,不是嗎?”
莫曉竹的臉騰的漲紅了,她不敢說話,似乎說什麽都是錯,他盛怒的時候,她還是乖乖的不要說話為妙。
“叫呀,若是不舒服你就說出來,莫曉曉,你以前最喜歡我這樣吻你了。”
她不出聲,隻靜靜的看著他,被綁著的手因為不能動而開始泛起麻意,他笑了,邪魅的一笑,卻帶著一份讓她可以覺察得到的悲涼,他也不開心嗎?
她看不到他的心,卻想要感受到他的心。
她想說話,又怕被錄下來。
他的手機,就在這時又響了起來。
那聲音刺耳在耳邊,莫曉竹真想去按斷了,因為,她怕是木少離打過來的,想到木少離正在馨園裏找她,她真的急了,不能這樣子被木少離看到,就算不是木少離,也不能被別的人看到呀,否則,讓她情以何堪。
男人的唇不疾不徐的鬆開了她的唇,手指拿起了他的手機,“木先生,你好,曉曉在我這兒,她跟我在包廂裏,嗬嗬,隨便你來。”
“……”
“什麽,你要跟曉曉說話?”
“……”
“好呀,那我把手機拿給她,你跟她說吧。”他笑咪咪的說著就真的把手機移到了莫曉竹的耳邊。
“曉曉,你沒事吧。”手機裏立刻傳來木少離焦慮的聲音,顯然,木少離是在擔心她。
莫曉竹隻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了,這樣接木少離的電話,這讓她特別的不自在,偏手機不在她手上,她現在就算是想要掛斷電話,可說了也做不到。
拿著手機的水君禦絕對不會配合的,她現在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還不是都是因為他嗎?
“少離,你走,我不要見你,你走吧。”她喊著,隻不想要見到木少離,現在這樣的畫麵若是被除了她和水君禦之外的第三個人看到,那她寧願死了算了,她羞死了。
“曉曉,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水君禦對你做了什麽?為什麽你會跟他在一起?你不是回家了嗎?司機說已經送你回去了,為什麽你又跟水君禦在一起?”木少離語無倫次的急急的問著,換作是誰,也會有些懵吧。
“沒,他對我什麽也沒做,我們在談事情。”
“談什麽?談那塊地嗎?莫曉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我不要你一個女人插手,那事跟你沒關。”
真的沒關嗎?
那事全都因她而起,她已經成了那些買房人恨之入骨的對象了,搖搖頭,“不,我不用你管我,你走吧。”
“你在哪間包廂?”木少離急急的問。
莫曉竹剛想要回答,突的,身上一痛,讓她無意識的一聲低哼,“啊……”
隻一個低音,可,木少離聽到了,“曉曉,怎麽了?”
“沒……沒事……我挺好的。”
水君禦笑著衝著手機的方向道:“嗯,她現在是挺好的。”
這一句,是那麽的曖昧,絕對可以讓人浮想聯翩。
木少離急了,“曉曉,你在幹嗎?”
臉已經紅透了,她恨不得現在死了算了,可偏偏,她連求死的權力也沒了,“有,有蚊子。”
水君禦的唇角咧開一抹微彎的弧度,那笑容帶著幾許的不屑,現在,他成蚊子了呀。
那‘蚊子’就多做點屬於‘蚊子’的工作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少離,強強一個人在家,你回去看看,幫我帶帶他,我很快就回去了。”隻想盡快的結束電話,她都這樣說了,木少離趕緊掛電話吧。
卻不曾想,她做錯事了。
一個‘家’字,一個讓木少離回去帶強強,一下子就惹惱了正在認真聽她講電話的水君禦,水君禦在生氣。
“不行,曉曉,你告訴我你在哪裏?”
咬了一下唇,莫曉竹覺得自己渾身都輕飄飄的,“少離,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在……在馨園的……”
“少離,你掛吧,我沒事了。”
“曉曉,你到底在哪一間?”木少離吼著。
莫曉竹甚至聽到了他踢門的聲音,他在踢著馨園包廂的門,他是不是就要到她這一間了?
她慌了,她亂了。
“你……別找過來,我不想見你。”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曉曉,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間?”
“曉曉,你到底在哪兒?”木少離在馨園裏一間間的踢著包廂的門,可,踢開了一間又一間,卻沒有一間裏有莫曉曉的存在。
她是他的。
早就認定了是他的了。
水君禦,他到底要怎麽樣?
木少離的眼睛紅了,如果讓他找到水君禦,他會殺了水君禦。
莫曉竹緊咬住了唇,她知道什麽也瞞不過木少離了,那便,不再說話,也不再出聲,除了承受以外,她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
包廂的門就在這時被敲響了。
恍恍惚惚中,隻聽到一聲低吼,隨即,男人歸於了平靜。
莫曉竹困了,她好累。
睡著了真好,什麽也不想隻睡覺就好了。
就連手也舒服了,她伸展著手臂再環在胸前,總是覺得那裏冷,所以就想環住。
身體輕飄飄的,她是被人抱了起來嗎?
身體上好象多了什麽,讓她暖和多了。
卻,還是不住的往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的懷裏鑽。
她睡得香酣,耳邊的嘈雜聲就象是一場夢。
還有,數道的低吼聲,聲聲都好象入了耳,聲聲又都好象是夢裏的場景,從未入耳。
不去聽,也不想聽。
她累,真的很累。
就那般的睡了,睡在男人的懷裏,隻不想醒來。
那一覺直睡得天昏地暗,她早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隻是睡著,睡吧,睡了真好。
醒來的時候,已是隔天。
睜開眼睛時,她的意識已慢慢回籠,看著周遭的一切,腦子裏混漿漿的,房間卻不是陌生的,這是水君禦帶她去向晚山前所住過的那個小區裏的住處的房間。
她睡過這裏的,還是跟強強一張床。
是水君禦帶走了她?
那,木少離呢?
手支著床坐起來,被子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身體,可是當目光落下之時,她的臉已飛紅,原本雪白的肌膚上,現在到處可見星星點點的紅痕,那是水君禦昨夜裏留下的嗎?
天已經亮了,是昨夜吧?
她跳下床,找了一件搭在椅子上的她曾經穿過的晨褸披在身上,可才要走,就虛軟的差一點倒地,身子真軟,急忙的手扶住了床,這才站穩。
昨晚上,她也被水君禦折磨的慘了,此刻看向手腕處,那被他綁過的地方都是淤青。
“水……水君禦……”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才要喚出的‘水水’二字立刻收住了,水君禦,他到底是如何收場的?
她的身體有沒有被人看過?
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她衝了出去,“水君禦,你給我出來?”她吼得是那麽的大聲,恨不得見到他把她殺了,一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就受不住的心顫著,那就是她記憶裏的那個水君禦嗎?
有時候,她真的不相信他會做那一些。
可,整幢別墅都沒有他的回應。
“嘭”,莫曉竹推開了一扇門,門撞在牆上再彈回來,撞在她的身上有些痛,門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影,水君禦不在。
又跑到另一扇門前,推開門,還是沒有人。
連著推開了幾扇門,可是門裏,都是空空如也。
他不在。
她一個人在這裏睡下了嗎?
他把她丟在了這裏?
木少離呢?
木少離放她和水君禦離開了?
她胡亂的猜想著,越想越亂。
幾乎所有的能藏身的地方都被她找遍了,可是沒有,他不在。
“水君禦……水君禦……”她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看不到他,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不知道那是恨是怨還是其它的什麽,可是,她想見到他,真真切切的就是想要見到他。
推開了最後一個陽台的門,目光習慣性的一掃,驀的,她看見了他。
陽台的角落裏,男人正坐在地上,身子靠在牆壁上,目光卻是無限恍惚的盯著陽台的某一角死死不移開。
地上,是一個針頭。
還有,那種東西的殘餘。
莫曉竹忽然想到她和木少離的訂婚的那一天,就在那個園子裏,他對元潤青說了許多許多,他吃下了好多好多的白粉,還打了一針。
她居然給忘記了那事,那麽多的白粉呀,按理說他吞下了那麽多一定會出事的,可是後來,他什麽事都沒有,正常的跟常人沒什麽兩樣,以致於她早就把那事給忘的一幹二淨了,此刻才想起那天他吃過的東西,他早就上癮了嗎?
顧不得之前還怨著,她衝上去搖著他的肩膀,“水水,你幹什麽了?別碰那東西,別碰呀……”拿起他用過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從陽台上往下拋去,她不要他吸這個,這會毀了他的。
那麽用力的搖動,讓男人終於回過了神,他抬頭看著眼前的莫曉竹,修長的手抬起,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曉曉,你在擔心我嗎?”
“我……我……”她垂下了頭,這才想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了。
“嗬嗬,我知道,我能感覺到的,你是在關心我。”就在她垂著頭的時候,他輕輕一擁,就把她擁在了他的懷裏,然後,唇貼上了她的耳低低訴說著。
那樣的姿勢足夠曖昧,更足夠親昵,“水水,你放開我,我怎麽會來這裏?”她一下子慌了,昨晚的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一點也不知道。
“你睡著了,我抱你來睡覺,曉曉,別走了,好不好?”
“不好,強強呢?他在哪兒?”她慌亂的問他,沒有強強,她活不下去。
“他在……”他的眼神一黯,“過兩天我帶他過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你告訴我,強強在哪兒?我想見他,我想強強。”她隨手推著他的胸膛,力道猛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強強,見不到強強,就象是失去薇薇的感覺,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曉曉,別吵,兩天,我答應你兩天後就帶他來這裏。”
“水君禦,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樣?”她掙紮著要站起來,可男人卻死死的抱著她不撒手,“你放開我,放開呀。”她低頭咬著他的肩,狠狠的咬著,恨不得撕爛他的肉。
血腥的味道傳來,她還是死死的咬著,男人沒有哼聲,隻是安靜的緊擁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她咬累了,累了的鬆開了唇,這才發現水君禦的身體在顫抖著,以為是他的毒癮犯了,“水君禦,那東西你沾了多久?是不是上癮了?是不是現在毒癮犯了?”
“曉曉,我沒事,乖,別吵,讓我歇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感受到擁著她身體的手略鬆了鬆,她一下子掙開他,然後站了起來。
驀的,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胸口。
血紅的一片,那麽的刺目。
“水君禦,你受傷了?”
他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事,我自己情願受傷的。”
“什麽?你說什麽?”他是傻子嗎?還有自己情願受傷的?
“這樣,你才會關心我呀,曉曉,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你不喜歡木少離的是不是?”
傻瓜,他真的是傻瓜,她搖搖頭,她不是的,“你答應我,以後不吸那個了,好不好?”她想走,再不能留在他的世界裏了,否則,她會越陷越深,直到再也抽不出身。
他手扶著牆有點吃力的站了起來,胸口上還流著血,他卻不覺得疼似的笑著,“你給我包紮,你會的,我記得。”
她想起了那一次他的槍傷就是她處理的,在國外呆了那幾年,她是真的學會處理這些了,手牽過他的手,不然,她怕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會直接的倒下去,“走,進屋去我給你包紮。”
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比他的小了一大圈,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真象,不止是眼睛象,就連這手的感覺握起來也一樣,引著他進屋,她一邊走一邊問,“怎麽受的傷?”先把傷處理了,至於他的毒癮,再慢慢來,那個,急也急不得這一時。
“不小心劃的。”
她信以為真了,可,當她找到醫藥箱拿出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看到那道已經被處理過的深深的刀口時,她知道自己錯了,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那麽回事,“水君禦,劃的傷口有這麽深嗎?你不是在道上混過嗎?你給我解釋清楚?”
太深了,如果再偏一點,隻怕,他就沒命了,這男人,到底在玩什麽?
“嗬嗬。”他低低的笑了,根本不回應她。
“你倒是說話呀”,她小心翼翼的扶著他靠在沙發上,然後拿起藥沫慢慢的均勻的往他的傷口上灑下去,“誰傷了你?是不是木少離?”她的腦子在轉,誰知道昨晚她睡著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呢,如果是他遇到了木少離,那麽這傷口就很有可能是在與木少離發生衝突時留下的……
想到木少離曾經在水君禦的手機裏聽到的那些聲音,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男人了,說死也不能見到。
“不是。”
她懵了,“那是誰?”
“是我自己傷了自己的,跟他無關,曉曉,什麽也沒發生,你別吵,讓我睡會,好不好?”
他虛弱的靠著沙發,隻等著她一換好藥包紮好了就睡,那樣疲憊的臉色已經讓她此刻不知道要怎麽因昨晚的事對他興師問罪了,但,絕對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否則,有一就有二,他很有可能再羞辱她一次,於是,咬了咬牙,她問他道:“水君禦,昨晚的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別吵……噓……別吵……”他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就在她還沒包紮完的時候,他居然就睡著了。
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有多久沒睡了?
皺皺眉頭,她扶著睡著了的他輕輕躺下,他胸口的傷很深很深,這樣的傷口最好是住院,否則,很容易感染的,可他沒有,就隻是處理了一下而已。
他睡著了,她也沒有辦法勸他去醫院了,走吧,就趁著這個機會走吧。
莫曉竹到房間裏悄悄的換了衣服,她從前留在這裏的衣服都在,也都還合身,找了一件寬鬆的穿上,這才蜇到客廳裏,走到門前,手轉著門環,隻等門開,她就可以離開了。
可,她轉了又轉,無論她怎麽轉,門也不開。
正納悶的時候,她聽見身後他的悶吼,“你走不了,沒有我的指紋開鎖,你根本打不開那道門。”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睡,他是在試探自己,“水君禦,你換了指紋鎖?”
“是的,你別想離開了。”
“我要見強強。”
“你答應過我的,每天晚上要陪我……”
“那說的是晚上,而且隻有那件事,現在天大亮著,你讓我出去。”她急吼著,討厭他這樣軟禁她。
“那塊地,你不想我放手了?”
“不……不是,我想強強。”想到那些買房人,她隻能先妥協了。
“我說了,兩天,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帶他過來,曉曉,我傷了,你就不能給我些時間嗎?或者,我今晚就去帶他來。”他吼著,聲音裏都是怒氣,“你別想逃,別想逃,否則,我剪了這裏所有的衣服,還有床單,莫曉竹,你休想逃,休想回去木少離的身旁……”他氣極的吼著,眼睛紅紅的。
她也氣了,“水君禦,原來你在裝睡,你根本就是在試探我的。”
“嗬嗬,你真這樣以為嗎?”他說著,呼的就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前的她。
一步步,他近了,他停在了她的麵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一起放入了他的褲子口袋裏,兩隻手都在那口袋裏,撐著口袋都漲開了,就在她迷糊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的時候,他又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帶著她的落在了門把手上,隻輕輕環了一下,他的褲子口袋裏就傳來震動。
再環一下,褲子口袋裏又震動了一下。
可停下來,那震動也停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我沒有要試探你,我隻是不想你走,我困了,曉曉,讓我睡個覺,好嗎?”他眼皮下垂著,臉色很不好。
明明是他要把她軟禁在這房子裏的,可此刻,倒象是她是個壞孩子一樣的一點也不乖了。
她無語了。
扶著他重新又到了沙發上,看到這沙發,就想起曾經與他一起的纏綿,多少次了,那一次之後,她何曾想到有一天她會跟他吵成這樣呢?
這一次,他真的睡著了。
她坐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他睡得很沉很沉,為什麽一夜未睡呢?
手落在他的臉上,曾經,她摸過許多次,卻唯有這一次讓她那麽的不想移開,不知道還能摸過幾回,她真的不想要違背她對李淩然的承諾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他睡了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
久到,連窗外天黑了她都不知道。
男人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如雕像般正看著他的她。
“曉曉……”他躺在沙發上,手伸到她麵前擺了又擺,她卻依然一動不動,視線還在他的臉上。
“咕嚕……”
“咕嚕……”
同時的兩聲響,一聲是她肚子裏發出來的,一聲是他肚子裏發出來的。
她慢慢清醒過來,抬眼時,他衝著她笑了,“曉曉,我餓了,你煮飯給我吃,好不好?”
那樣的笑,讓她如何怨了呢?
他昨天氣她,都是因為她不好,是她背叛了他,是她離棄了她。
什麽,都是她不好。
她錯了,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輕輕的點頭,“好,我去煮飯。”
站起來就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除了米飯、雞蛋和火腿腸以外,這裏什麽再沒有其它吃的了。
“水水,蛋炒飯,好不好?”她轉頭衝著客廳裏的水君禦喊道。
“好。”他應了一聲,懶懶的靠著沙發看著她的方向。
莫曉竹先煮了飯,然後拿出了一個雞蛋打在碗裏,然後,又是一個,打好了,攪了又攪,先炒了蛋吧,然後等米飯好了就可以拿出來加上火腿一起炒了。
鍋開了,放了油,油開了,雞蛋放下去,一股炒蛋的氣味頓時縈繞在整間廚房,卻也帶著炒蛋時的那淡淡的腥味,那味道,讓她一嘔,胃裏是那麽的不舒服,急忙的閉火,轉身就奔向了洗手間。
“曉曉,你怎麽了?”水君禦一個大步追上來,緊跟著她就到了洗手間。
她吐著,卻什麽也吐不出來,從昨天到現在,除了他喂下她的酒,她什麽也沒有吃過。
吐了半天,苦水都被吐了個幹淨,一身的汗,她虛軟的站起來,男人扶上了她的腰,“曉曉,我送你去醫院,走。”
她的心恍惚一跳,突的想起這個月的月事還沒有來。
居然,遲了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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