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可惡的蕭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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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宴會阡嫵就將那些大臣的心思收斂了七七八八,是敲打,也是警告,畢竟國運動蕩,正是人才崛起之時,以舊換新,他們遲早要被拉下;而阡嫵的膽識和手段他們有目共睹,若是真的觸犯了她的底線,大牢裏如今還活著的魏丞相就是列子!

    要說魏言之也夠到倒黴的,惹上了阡嫵,也不知道怎麽招了這位皇後娘娘的記恨,甚至不顧名譽,不顧天下人的口舌,居然用那般的刑法對待他,死不了,卻也活不了,每日在折磨中死去,又在折磨中活過來,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啊!

    早朝依舊,阡嫵雖然主持了宴會,甚至批閱奏章,但是她依舊還是沒有去金鑾殿早朝,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夏國這位皇後娘娘在坐鎮,無人敢大動幹戈!

    夏君澈趁著還有時間就去完成阡嫵所說的禮賢下士,挑選自己的臣子,宮中的事情都交給阡嫵處理了。

    德安拿著拂塵走進禦書房,小聲道:“娘娘!蕭太醫求見!”

    “蕭沉雪?”阡嫵抬眸:“讓他進來!”

    阡嫵本來因為蕭沉雪進來有那麽一點異樣的歡喜,可是當他進來之後阡嫵的臉色就垮了,準確的說是看到他手上的那碗東西,那是蕭沉雪開的補藥,一點點酸、一點點苦、一點點醒、一點點甜,一種味道還好,幾種味道合在一起,簡直就是要人命啊,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這簡直就是拿鋸子鋸啊!

    就算她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可是這般東西,實在是不再忍耐的範圍了,手中的筆吧嗒落下,阡嫵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沉雪手中的碗:“蕭太醫!本宮已經喝了四天了,應該……可以了吧?”

    蕭沉雪見她這摸樣,眸光不自覺的柔了一分,不過語氣卻不容置喙:“娘娘身體太虛弱,必須進補!”

    “可是本宮現在沒覺得不適啊?精神得很呢?”阡嫵起身走兩步,向他證明自己精神不錯。

    蕭沉雪不為所動:“娘娘這隻是需表,若是娘娘不喝也行,不過娘娘恐怕以後就難以懷上子嗣!”

    阡嫵的身子一僵:“你什麽意思?”

    “娘娘的身體屬寒,本就不易受孕,這一次大難消耗過度,雖然勉強活命,可是身體卻仍舊是虛的,尤其是女子的本源,若是娘娘不養回來,長此以往,寒氣侵入正宮,恐怕真的就沒有孩子了!”

    設計到這件事情,阡嫵不得不正視,可是看著蕭沉雪手中的碗,阡嫵的眉頭猛抽了幾下:“你能少放一點麽?這麽惡心,實在是……。”

    蕭沉雪輕笑:“良藥苦口,娘娘又不是小孩子!”

    阡嫵咬牙:“不是孩子就能喝這樣惡心的東西?你為什麽不喝?”

    “此藥專為女子調配,在下是男人,不能喝!”

    “那你不能弄好喝一點?”

    “所謂藥性,缺一味不可,多一味也不行,況且在下已經放了甘草了,應該有點甘甜,不苦的!”

    阡嫵瞪著蕭沉雪,她肯定他沒有試過,應該有點甘甜?就是那甘甜加上那酸不酸、苦不苦的味道才更惡心好不好?阡嫵知道這碗藥她是非喝不可,忍住心中的惡心,一把接過往嘴裏灌,幾乎是強迫自己喝下去。

    見阡嫵喝完,蕭沉雪滿意了:“娘娘你……”

    話才開頭就嘎然而止,因為阡嫵一把將碗丟在地上,直接朝他撲過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吻上他的唇,不是淺嚐即止相貼的吻,而是直接蠻橫的咬開他的唇齒,直接將她的舍滑進來,帶著滿滿的藥味侵襲他的味覺。

    蕭沉雪的身子完全僵住,忘記了動作,仍由阡嫵為所欲為。

    其實這個並不能稱之為吻,因為阡嫵是秉著我不好過也讓你嚐嚐這滋味所以才對蕭沉雪出手的,將那氣息渡到他的嘴裏,然後移開,氣憤未消:“就著味道,你覺得是人喝的麽?”

    蕭沉雪看著阡嫵,遲遲沒有開口,在阡嫵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猛然轉身……走了!

    “呃……”阡嫵看著蕭沉雪的背影,有那麽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德安!他怎麽了?”

    在阡嫵撲過去的時候德安就埋在地上數螞蟻了,他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皇上您可不能怪奴才,奴才真的什麽都沒有看見!

    阡嫵瞥了他一眼,輕嗤:“出息!”

    阡嫵懶得多看他,還在想著剛剛蕭沉雪奇怪的反應,其實也並非不知道蕭沉雪是因為那個吻而有些不自在,可是如果她沒記錯,在水城的時候他們就吻過了好吧?都是成年人,一個吻……至於麽?

    虧得吻了蕭沉雪一下,阡嫵這才沒有嘔出來,喝了杯水將最後的一點味道咽下去,然後繼續批閱奏章。

    顯然,不是任何人都如阡嫵一般淡定,雖然蕭沉雪表麵淡定,可是他回到院子卻步伐踉蹌,怎麽都都不是那麽平靜的。

    蕭沉雪直接倒在竹製的榻椅上,黑色的發絲和衣擺垂下,他仰頭望著天空,一手捂著唇,淡墨色的眼眸與銀白的眼眸不斷交替,有種詭異的絢爛美敢,唇上還殘留著那柔軟的觸感,嘴裏滿是藥味,可是他卻絲毫不覺得惡心,仿佛能感覺到她剛剛舌還在他嘴裏的感覺,水城那個吻也是突然,可是那時她心緒不定,貼著他的唇也隻是為了緩解情緒,可是這個……縱然她是無心,可是他卻做不到無動於衷!

    銀色的眸子退去,恢複本來的淡墨色,微微斂下,然後將手拿開,若是他繼續想下去,會不會太奢侈了一些?

    夏君澈回來的時候阡嫵已經準備歇下,他快速的去沐浴更衣上床,鑽進被子貼到阡嫵的身子,閉著眼睛嘟囔一聲‘晚安’,然後就直接睡了。

    阡嫵微微掀開被子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臉上全是疲憊,不到一會兒就開始打小小的呼嚕了,想來今天是真的累了。阡嫵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後自己掀開被子起身,拿過一件披風披在身上走出青鸞殿:“說吧!”

    阿喜垂頭報告:“皇上今日去了學子所住的洞庭軒,不過皇上並沒有直接去,隻帶了奴才一個人去,皇上暗中觀察了一些學子,又查了學子履曆,而後去了戶部查看官員調任,接著見了扶宴大人,與扶宴大人商議了一些關於最後考核的事情!”

    阡嫵欣慰點頭:“看來他做得很不錯!”

    “扶宴大人對皇上很是恭敬,而皇上也很欣賞他的才華,兩人相談甚歡!”

    “是麽?”阡嫵微微抬眸:“讓禦膳房熬些補身子的藥膳湯!”

    阿喜點頭:“奴才記下了!”

    阡嫵輕呼了口氣,然後轉身進殿睡下,不過現在卻沒了多少睡意,看著澈兒熟睡的容顏,阡嫵心中歎口氣,她知道澈兒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她處處守護的阿弟,可是守護已經成了本能,不管澈兒長到多大,恐怕她都放不下這份守護之情。

    伸手將澈兒抱入懷中,澈兒讓她不要將他當做孩子,可是對她來說他從來不是孩子,是她用生命來守護的人,不管是曾經還是以後!

    迷迷糊糊中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阡嫵猛的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白色混沌的天空,天地一色,混沌、空寂,這是夢?

    阡嫵猛的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靠在什麽上麵,微微轉頭,不由得笑了:“又夢見你了!”

    她靠著的正是那大大的麒麟肚子,知道這是夢她立刻又放鬆了下來:“說起來好笑,我居然會夢見一隻麒麟,而且還不止一次呢!”

    白麒麟眨了一下眼睛!

    阡嫵靠在白麒麟身上看著混沌的天空,突然遺憾道:“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跑來夢裏找個人聊天,絕對好玩兒!”

    白麒麟銀白色純淨的大眼中劃過笑意。

    阡嫵抬手摸摸他脖子上的毛發,比她頭發還順滑如絲的觸感讓她轉頭看去,透明的銀絲在麵前飛舞,每一根都晶瑩剔透,這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白發,不對,阡嫵猛的一震,白發……

    阡嫵猛的從白麒麟的身上起來,然後快速的後退幾步,有些震驚由不敢相信的盯著白麒麟,然後歪頭慢慢靠近,在白麒麟的腦袋麵前坐下,目光看著它大大的銀白色眼睛,還有它的發:“我就說為什麽蕭沉雪身上有股讓我很熟悉想要親近的感覺,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原來是因為你啊!”

    白麒麟眨眨眼,有些茫然,仿佛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阡嫵伸手抱抱白麒麟的頭,然後在它碩大的腦袋中間親了一口:“雖然感覺差不多,可是比起蕭沉雪那混蛋我果然還是更喜歡你啊,居然讓我喝那樣難喝的藥,實在是可惡至極!”

    白麒麟失笑,眨眨眼,有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話說你怎麽跟蕭沉雪有關係了?”阡嫵皺眉:“難道是因為白頭發白眼睛?”

    阡嫵用自己的頭輕輕撞著他的頭,打趣笑道:“哎!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好笑,我隻是想讓他嚐嚐那藥的味道,然後就把他親了,可是他居然一臉狼狽的就走了,你說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一個親親而已,又不是沒有親過,他居然嚇成了那個樣子,純情得像個十五六歲的小男生似的!”

    “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他把我全身都看過了、摸過了,也沒見他害羞啊,居然一個吻就讓他城池失守,嘿嘿……你說他會不會還是個處啊?”

    白麒麟:“……”

    阡嫵還想說什麽,卻感覺腦袋一陣混沌,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而同時太醫院的禁地,蕭沉雪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睛,銀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然後恢複了淡墨色,他看著窗外,如果有燭光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而且燙得烙手!

    身為醫者,對男女的身體早就了熟於心,況且治傷的時候誰還會有旖旎思想?而且每次她在他麵前脫光的時候那一次不是鮮血淋漓滿身傷痕?對著這樣的身體他能害羞麽?

    至於最後一個咳咳……這個是個秘密!

    阡嫵睡醒以後也沒有糾結夢裏的事情,畢竟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夢,不可能有現實的意義,不過若是她知道那個夢和蕭沉雪的關係,不知道會是神馬表情?

    因為要處理朝中的事情,阡嫵難得的早起了,不過早起的鳥兒不止有蟲吃,還有……藥吃!

    阡嫵看著悠然坐在那裏的蕭沉雪,在看看麵前黑乎乎的藥,聞著那味兒她就想倒:“蕭沉雪!我跟你有仇是吧?”

    蕭沉雪喝著雨前龍井,從容不迫:“娘娘若是與在下有仇,在下一定送上一碗口感上佳的皇權湯,讓娘娘一點都不猶豫的就喝下去!”

    “那就算要喝藥,也不用蕭太醫親自監督吧?蕭太醫沒有事情做麽?”

    “在下目前的病人隻有娘娘一個,自然要好好監督!”

    “本宮自己會喝,你滾吧!”

    “喝藥不過眨的事情,娘娘喝完在下自然會走!”語速不加,語調不重,一副不溫不火的架勢,可是偏偏把阡嫵氣得想掀桌。

    這藥再難喝,為了她的諾言,為了夏寂宸她也得喝,這人也趕不走,氣也消不了,故技重施好像沒什麽效果,而且好像還有故意吃人家豆腐的嫌疑,阡嫵有種淚奔的心酸感,然後隻得一邊恨著蕭沉雪,一邊將藥喝了,幾乎是丟下藥碗阡嫵就跑去漱口了!

    形象事小,臭死事大!被一碗藥惡心死,這死法太不光彩了!

    蕭沉雪說話算話,等阡嫵喝了藥他就走,一刻都沒有停留,就在阡嫵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之後,中午……。晚上……一連兩天她都看見蕭沉雪的身影,每次都在她吃飯之後來,端著一碗藥,就算她恨得牙癢癢,他也入老僧坐定,一直等到她喝完才走。

    阡嫵無語望天,她到底是怎麽得罪了這尊菩薩了?

    終於又到了晚膳,靜容進來看著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阡嫵,不由擔憂問道:“娘娘!怎麽不用膳?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阡嫵一動不動,聲音有氣無力:“靜容!我要死了!”

    “呸呸呸!娘娘怎麽能說這也不吉利的話?”靜容連呸三聲激動道:“娘娘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娘娘健康長壽才是!”

    說完又問:“娘娘可是哪裏不舒服?要不奴婢去請蕭太醫來看看?”

    “別!”阡嫵猛的抬手,臉色大變:“本宮隻是沒胃口,別請他!”她現在躲都來不及,傻了才會往槍口上撞。

    “娘娘不吃飯怎麽行?要不奴婢給你拿點山楂糕開開胃?或者娘娘想吃什麽菜,奴婢讓禦膳房弄?”靜容繼續問道。

    阡嫵焉掉的茄子的一般的趴著:“你別弄了,我不吃,什麽都不吃!”

    “是不想吃飯,還是不想喝藥?”蕭沉雪溫柔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響起,阡嫵一驚,快速一把扯了被子蓋上:“本宮累了,休息!”

    靜容看著桌上與蕭沉雪一起來的藥,似乎明白了什麽,莞爾一笑退開,這裏不需要她多事!

    蕭沉雪走到床邊側身做下,看著把自己裹成一團的阡嫵:“為了逃避吃藥,你這是打算捂死你自己麽?”

    阡嫵不動,然後蜷縮著躺著裝屍體。

    蕭沉雪也不催,就那樣靜靜的坐著,直到阡嫵慢慢的從被子裏探出頭,紅著臉頰怒視她,顯然是被子不透氣,被捂得臉紅了;阡嫵此刻與其說怒瞪,不如說怒嗔,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別樣風情,讓蕭沉雪的眼眸一閃。

    “娘娘當知道在下讓你吃藥的用意,此藥要連服七七四十九天,這才開頭,娘娘若是這樣逃避,何時才到頭?”

    阡嫵‘砰’的一聲倒在床上,七七四十九天,蒼天啊,殺了她吧!

    蕭沉雪微微拂袖,聲音似乎冷了一分:“娘娘若是覺得在下逼你吃藥讓你討厭,那在下也可以不管,隻是後果娘娘可想清楚?”

    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是什麽?是主宰你生死的醫生,堪比閻羅王手中的判官筆,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你死,誰敢得罪?

    阡嫵伸手握住蕭沉雪的手肘:“我喝不成嗎?”

    話落悶了兩分鍾,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然後緩緩起身,看了看不遠處的要,一臉的壯士斷腕的決然。

    蕭沉雪將藥碗端過來,沒什麽情緒的遞到阡嫵的麵前:“娘娘還是可以考慮的!”

    阡嫵心中怒罵,考慮個毛線啊,她都喝了這麽多天,如果不喝,豈不是這幾天的罪也白受了?她阡嫵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一把捏住鼻子,然後端碗——灌!

    刻意忽略藥的味道,牛飲一樣將藥咕嚕咕嚕灌下去,終於喝完了才放開鼻子大口喘氣,不過她才喘了一口就差點窒息,瞪大眼睛看著這近得可以讓她數清楚眼睫毛的俊顏,那漂亮眸子緊閉,睫毛微微蒲扇,仿佛有些緊張,而唇上……溫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然後滑滑的舌滑入她的口腔,在她還沒有闔上唇齒的時候探進去,勾起她的舌纏綿"yun xi"……

    阡嫵一瞬間有種觸電的感覺,全身一麻,一下子忘記了反應!

    沒一會兒蕭沉雪放開了她,輕聲問她:“現在還難受麽?”

    阡嫵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鎖定蕭沉雪的臉,張了張口,然後道:“你的臉紅了!”

    蕭沉雪頓時有些局促的轉開臉,幹咳兩聲:“在下問你好受一點沒?”

    阡嫵吸口氣:“一點都不好受,反而難受至極!”

    蕭沉雪的身子一僵,都不敢轉身看阡嫵,心中莫名的多了一抹難受,難受至極,他的吻對她來說是會讓她感到難受至極的麽?

    噌的起身,步伐有些不穩,拿起碗:“在下告退!”

    蕭沉雪內心激動難受的往前走,可是他剛剛邁出兩步就被一雙纖手拉住,下一刻直接大力將他扯了回去,猝不及防之下讓他疊在了那張大床之上,沒反應過來就被阡嫵壓在了身上,阡嫵俯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聲音帶著誘人的低啞還有霸道:“親得我心癢癢就想走,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蕭沉雪心中一悸,淡墨色的眸子中是驚訝和無措:“皇後你……”

    阡嫵低下頭吻住他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剛剛那如電擊的酥麻感還在身體裏沒有消逝,阡嫵用力的吻住蕭沉雪,一手撫上他的胸膛,看起來並不健碩的身體,可是摸起來卻很有手感,阡嫵不自覺的將手探進他的衣襟,想要觸摸得更多。

    “嗯唔……”蕭沉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意外的欣喜和刺激爬上彌漫進他的大腦和心間,不自覺的"shen yin"一聲,然後抬手將阡嫵抱住,這樣的碰觸讓他愉悅亢奮,不想拒絕。

    “皇上!”突然外麵傳來一聲驚呼,兩人的動作猛的一頓,蕭沉雪下意識的想要起床下地,不過卻被阡嫵摁住,等蕭沉雪緩過了那一瞬的衝動緊張才緩緩放開他,一個吻落在他緋紅的臉上,笑得不懷好意:“這次是你好運,下一次若是敢再勾引我,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

    蕭沉雪總覺得這話好像顛倒了吧?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輕薄的女子一般?來不及思考心中怪異的感覺,也沒空回味剛剛的美好,因為小皇帝已經進來了,蕭沉雪雖然淡定,可是剛剛的事情已經讓他淡定不了,此刻見到小皇帝,實在是有些不自在。

    剛剛那聲驚呼是靜容喚的,她喚不住夏君澈,其實是為了提醒阡嫵,免得讓夏君澈看到不該看的。

    阡嫵看著站在那裏沒有什麽情緒的澈兒,並沒有心虛和不自在:“回來了?快去沐浴,等下陪我用膳!”

    澈兒咬著唇,看了看蕭沉雪,最後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去沐浴了!

    蕭沉雪連忙起身:“在下告退!”

    阡嫵往床上一倒,勾了一條腰帶遞過去,笑得很是嫵媚:“蕭太醫掉東西了!”

    蕭沉雪心中一悸,那了腰帶整理好自己就快步離開,看著蕭沉雪故作鎮定其實卻步伐紊亂的樣子,阡嫵趴在床上沒心沒肺的笑了,憋了幾天的惡氣,總算是出了!

    ------題外話------

    (⊙o⊙)…咱們滴蕭太醫其實是很純潔滴,各位妞流口水了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