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番外北國篇這裏的山路十八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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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被抓進牢房的整個過程,木葵都沒有吵鬧過一句更沒有喊冤辯解。他們來人抓她那便抓吧,他們說太子殿下下令要把她這個不祥之人,天煞孤星抓進牢房,天字牢房。

    她說,那走吧。

    他們罵咧道,太子因為她當場暈了過去。

    他們落井下石道,一個孤女怎麽樣也不會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性格古怪不已。好在殿下看得清,當機立斷地把這個人關了進去。

    他們惡語相向道,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以後,陛下病重,太子受傷,也不知道長公主是不是也被這個女人逼走的?

    他們滿眼譏諷道,看她那副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心的人,殿下待她那麽好竟一點都不傷心?怕不是無情無義,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不敢吭一聲。怕不是因為揭曉罪責不敢喊冤一句!

    他們幸災樂禍道,木葵應該如何死,那麽多死去的花樣。聽著,木葵毫無波瀾的臉上倒是多了份譏笑。

    “砰”的一聲,鐵牢門被鎖得死死的,那鐵鏈串動的聲音良久才消失。她看了眼自己的腿腳,還真是勞師動眾。

    還是白日,木葵鐵欄透過來的光,天氣倒是晴朗。

    也不知道他傷得如何了?

    木葵扯出一抹苦笑,那個人真是個笨蛋!

    舞府

    “什麽?木葵被關進大牢了?”藍若昕方才起床準備出門便聽見又人來報。

    “天明,情況屬實嗎?是太子說的?”

    天明道,“少夫人,的確是。昨夜遇刺,太子殿下已經重傷昏迷,可太子妃完好無損仍那些大臣唇舌一番,荒謬無稽的話人盡皆知,弄得太子妃被廢更是頂了個臭名昭著的不祥之人的名聲。”

    藍若昕知道木葵這幾日受傷忙著修複,加上擔心赫連娜的事情,這幾日她們倒是都沒有注意這外麵的謠言。

    “外麵的風言風語可厲害?”她問。

    “說好的誇上天,說壞的損入獄。”天明直說。

    “少爺人呢?你家主子哪去了?”藍若昕著急,木葵的身子還沒有恢複,腿上也才剛剛初愈,哪裏經得起牢獄之災?

    藍枝讓她莫慌,等舞清回來再問問情況。

    “主子!”天明剛轉身就對舞舜粲行禮。

    藍若昕立馬奔過去,“舜粲,木葵入獄了,怎麽回事兒?還是赫連曦親自下的口諭?”

    “別急,這事兒我剛剛得知回來。知道你會慌張,我待會就去宮裏麵給他看看,昨夜來報三次伏擊,怕是傷害不少。”暗衛那樣精銳的都死傷有十餘人,可想而知赫連曦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我也去吧,我想去牢裏麵看看木葵。”

    “先別急,木葵被冠上的罪名可不小。自古以來這命格之說最是影響的厲害,更何況還牽扯了皇家,你先別去,若是給她來了不好的影響也就這樣了,若是你也搭進去了呢?”

    舞舜粲最關心還是藍若昕,木葵和藍若昕再親也抵不過的。

    藍若昕也懂事,“好,我且等等不急,你先去看看情況,若是看得了木葵的情況一定告訴我。”她扯著他衣袖。

    “知道。”舞舜粲看了眼藍枝,“娘我先去了。”

    藍枝點頭,“你也小心些。”

    舞舜粲即可出了門,但是並沒有慌張地進宮。

    “去通知一字閣的李掌櫃,現在開始一字閣關門,並且看著少夫人不準她隨意出府。”

    天翼領命,向著旁處走去。

    “天明,隨我去令狐府。”

    舞舜粲直覺覺得令狐賀執意把木葵關進大牢可不隻是為了牽製赫連曦,還有別的。

    令狐府那邊,舞舜粲一路飛奔而來,牆頭之上。令狐雲鷹怎麽也在府中?還有令狐雲燕和令狐雲鴿也都在?他們著急去哪兒?

    “堂妹,聽說那叫做木葵的女子今日一早已經鋃鐺入獄了。”令狐雲鴿說。

    令狐雲燕一臉地驚喜,“真的嗎?堂姐,你哪兒聽來的?”其實令狐雲燕已經信了八成了,她這親叔叔家的女兒最是能幹了,二叔這隻旁支的大小家事已經全權交由她做主了。好在令狐雲鴿是優秀,但並不沒有和她看上同一個人否則她們之間估計可能也就是矛盾不斷了。

    令狐雲鴿笑道,“已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聽聞是太子親自說的。堂妹你的妃子夢還有的。”

    “堂姐~”令狐雲燕雖說嘴上嬌嗔可這心裏早就高興壞了。

    “太子據說受了重傷,坊間傳言都是那木葵搞的鬼。”令狐雲鷹,也就是令狐雲燕的親哥哥。

    “堂妹,趕緊去看看你那太子殿下吧。”

    令狐雲燕雖然著急了一下,可是轉而一笑,“不著急,我這麽就去那可就太不矜持了。再說了,現在可是去看看那個小雜種的時候,怎麽能夠放過這個時機呢?”

    令狐雲鴿擔憂道,“你們把他怎麽了?到底是令狐家主,若是被那些長輩知道了影響甚大。”

    令狐雲鷹那老鼠一樣的眼睛看得直教人不舒服,“堂妹,你該是知道的你大伯父也就是我爹早就是實質的家主,那個令狐琳琅不過是被皇後撐著腰的病秧子。怕什麽?”

    “再說了,昨日無數人可都是瞧見他偷了東西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我們做兄長姐姐的這是在教他。令狐家無論誰犯了錯一視同仁這是族規!”

    “就是!堂姐,他本就是無父無母了,我們身為長輩也是該負責任教育的。”令狐雲燕那甜美的模樣讓令狐雲鴿有些難受。

    這兄妹倆實在是太能說了。

    令狐雲鴿少來這邊令狐家主宅畢竟她父親是排行老二的,就連令狐賀都不是長子嫡孫那他們更是沒資格住在這裏了。所以她十年前也就是十歲的時候,母親一死,就和父親提議搬出來吧,令狐家的主宅他們住不得。

    主宅富麗堂皇和皇宮比都不會遜色多少的,可是令狐雲鴿越是往前走,才發現原來令狐主宅竟然也有如此荒涼敗落的地方。

    “這是?”

    令狐雲燕道,“那小雜種的住處。”

    令狐雲鷹和道,“又不是什麽殺人放火,在自己住處懲罰也就夠了。”說得他們似乎多麽的仁慈。

    這裏雜草叢生,連個像樣的花草樹木都沒有,房屋估計是多年沒有修葺維護了,也是整個宅子最為陰冷的地方吧。令狐雲鴿攏了攏圍脖,有些發冷。

    推開門,她立馬感受到一股子不好聞的味道。

    惡臭味,餿味,還有股濃厚的血腥味。

    “昏了嗎?”令狐雲燕捂著口鼻,可是顯然那語氣不高興的。

    令狐雲鷹直接一瓢水潑到被綁在柱子上的令狐琳琅,“咳咳咳~”

    他們紛紛退後,令狐雲鴿原本還沒有動腳被那兄妹倆直直地逼到了後處。

    “都說堂弟你這身子骨弱,我看未必。”令狐雲鷹看著令狐琳琅身上那血跡斑斑的傷痕不免大快人心,即使厚實的衣服包裹著也難以掩蓋那股子血腥味。

    “你犯了大錯,這雞鳴狗盜之徒最是可惡,堂姐讓你好好地記住這教訓。”令狐雲燕一臉的苦口婆心,“這大冷天的,堂姐還是讓他們給你留了這一身冬裝沒脫去。到底是心疼你的。”

    她要他永遠的記著這身衣服是給他的恥辱,這輩子他都是隻能穿著這身破衣服的。令狐家家主?哼!他令狐琳琅何德何能?一個病懨懨乳臭未幹的毛小子?一個藥罐裏麵泡大的孩子?

    別搞笑了!

    令狐琳琅眼睛透亮,這讓沒有出聲的令狐雲鴿覺得那眸子是那樣子的好看。

    “琳琅多謝堂哥堂姐教誨,這份恩情琳琅會謹記的。”那聲音仿佛是地獄飄來的,因為那是離死不遠的聲音。

    令狐雲鷹兄妹覺得令狐琳琅怕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們現在該做的隻是如何讓他死的有說法!

    “雲鴿,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已經執掌了家中大權的你。”令狐雲鷹看著這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堂妹,有些心癢癢的,幾年前他這個堂妹就是那麽的好看了,可是少來主宅倒是少見了。雙十年華倒是越發的穩重了。

    令狐雲鷹那手放在令狐雲鴿的肩上,“堂妹,看見了這些可有什麽感想?要知道令狐家想來都是我父親做主的。有些事看到了,就不能裝作沒看見,否則這不誠實的代價會讓你意想不到。”

    他二叔那個旁支是最有實力的,二叔雖然沒有入官場可是財富倒是富裕,生財之道也是多,其發妻的娘家是商家遠方親戚,雖然人已經死了,親戚關係不親近可是商家到底算是娘家,加上還有孩子牽著怎麽也不會斷的,而且商家倒也是疼惜這孩子,畢竟商家那邊似乎沒有什麽女孩子,所以就算是八杆子才可以打的著關係也是和令狐雲鴿那邊常走動。

    總之令狐雲鴿若是有求的話,一定會是有回應的。

    可是他父親和他都知道拉攏二叔不是那麽的費事兒,可是二叔家已經是令狐雲鴿做主了。

    令狐家的三當家不是別人便是這個令狐雲鴿。

    拉下令狐琳琅他們需要令狐雲鴿站在他們一側,令狐琳琅死了勢必會把矛頭放在他們的身上,尤其是令狐穗當今皇後。可是若是得到了令狐雲鴿支持那必定減少了阻礙,令狐雲鴿的秉性在族中倒是有著不小的口碑,就連令狐穗也是有所青睞的。

    這樣子若是父親成了家主,那麽也不會落下個嗆嗆家主之位,殺人償命的名聲的。

    “堂哥,雲鴿早就和父親不摻和令狐家的大事了。”她側身,不動聲色地擺脫掉令狐雲鷹的手,“堂哥你們都該知道的,雲鴿和父親相依為命隻想安穩地活著,向來族裏麵的大事我們家都是聽大家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這麽說,她隻是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看客?

    “堂妹怎麽這麽說呢?你父親和我父親到底是親兄弟的。怎麽說相依為命呢?這不是傷了長輩們的心嗎?這讓奶奶在天之靈如何安慰?”他再一次的搭上令狐雲鴿的肩膀。

    令狐雲鴿不理睬他,走上前近了令狐琳琅一步,這孩子又暈了。

    “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又是你們的弟弟,你們便如此忍心?”令狐雲鴿說。

    令狐雲鷹笑出了聲,“堂妹還真是心善。堂哥最是喜歡你這一點了。”煞是曖昧的靠近了令狐雲鴿,惹得令狐雲鴿一陣惡心。

    令狐雲鷹靠近她的身側,“堂妹,還記得四年前的那一夜嗎?不用堂哥在提醒你一遍吧。若是抖露了出來......”真是香啊~他也算是閱女無數,聞過無數的女人香,可是偏偏他這堂妹的香味每每聞見都讓他欲罷不能。

    他想要折斷這個女人的羽翼,讓她的香味隻會為他存在。這一次的事成之後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成為他的。把她的刺一根根的拔掉,讓那張隻會對他不屑不敬的嘴巴隻會對他求饒。

    她幾乎氣得發抖,可是指尖入了手心那刺痛雖比不上心頭的痛楚可是也足夠讓她鎮定了,“這件事我會考慮的,隻希望雲鴿日後的日子落個清淨。”

    她恨,她從不敢在令狐主宅逗留的緣故不過是因為害怕遇上這個人渣。他的話足夠毀了她,毀了她的家。

    更怕他的行為,一個想要玷汙親堂妹的禽獸,她怎麽敢靠近?可她卻也是有口不能言。

    “真是我的好堂妹!”令狐雲鷹更是明目張膽地攬著她的肩膀,像是摟著"qing ren"一般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令狐琳琅已經清醒了,又或是他從來沒有昏倒過。

    而那破敗的屋子外麵的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多加逗留便離開了這裏。

    “主子,現在如何是好?要去把令狐家主救出來嗎?”

    舞舜粲擺擺手,“不需要。”那小子不過是在玩兒而已,需要他救?怕是之後會跟他翻臉的。

    “你們分頭令狐媛媛房間,令狐賀書房還有令狐早的房間去找找有沒有軒轅家的東西,尤其是畫像之類的。”

    “是!”天明率領幾人分頭行動。

    而舞舜粲則是去了另外一間屋子,是令狐穗皇後故居。

    這裏早就是灰塵鋪滿,蛛網遍布的地方。

    舞舜粲原本以為會看到這樣子的情況,可是不是,真切的不是。那日琳琅說了怎麽不先去看看他姑母的房間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或許琳琅也是猜測了些許什麽。

    但是不確定,琳琅不確定,他也不確信。所以他需要過來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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