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我也疼

字數:10144   加入書籤

A+A-




    秦謹沒有躲閃,在她踩在他腳上時伸手將她攬到胸前,低笑了一聲,將她的頭摁到胸口處。

    兩人靜靜的站著,過了好一會兒,秦謹才鬆開了鍾自在。他輕歎了一聲。道:“鄒鳴休了年假,約了幾個朋友吃飯,一起去好不好?”

    上次墜下山崖,她還沒謝過鄒鳴和舒悅。秦謹的手還在她的的腰上,阿在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嗯了一聲。

    秦謹重新將她抱回了懷中,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然後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晚些時候鍾自在接到了常律師的電話,讓她過去過年。她婉拒了,告訴常律師她新年再過去。

    下午兩人就窩在家裏,鍾自在揉麵包餃子。打算包好放冰箱裏,到時候直接拿出來煮就行。

    秦謹並沒有幫忙,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鍾自在隻當沒看見他,淡定的弄著。

    她雖然不是初次做,可畢竟還不熟練。麵不是揉得幹了就是稀了,最後還是觀看的秦謹接手,麵才揉出來。

    秦謹一向都是挑剔的,鍾自在才包了一個餃子出來,他就笑了起來,挑眉看著她,道:“這是你新發明的形狀?扁扁的,照著扁豆的樣兒包的?可真是又創業哪。”

    鍾自在瞥了他一眼,“你包得好要不你自己來?”

    秦謹這下不說話了,將那餃子拿起觀察了一陣,別過頭輕咳了一聲,道:“挺不錯的。”

    兩人將餃子包完,已經是六點了。冬日的天黑得早,這座城市已是霓虹閃爍,天際隻剩了一抹殘光。

    秦謹和鄒鳴他們約在七點半,從這邊趕過去正合適。那麽久還沒向人道謝過。空手過去不太好。上了車,鍾自在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不是該買點兒東西過去?畢竟畢竟……”

    秦謹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係好安全帶,挑了挑眉,對著鍾自在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他告訴她。

    這有什麽好神秘的?鍾自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看著她,隻得將頭伸了過去。

    “你要是真想謝他們,那就好好謝謝我。這可比禮物強多了,他們更會高興。”秦謹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曖昧得讓鍾自在的臉紅到了耳根。

    他呼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旁,癢癢的直往耳心裏鑽。鍾自在立即就坐直了身體,秦謹邪魅的一笑,作勢去親她。被安全帶勒著過不去隻得作罷。

    秦謹沒個正經,禮物最終還是沒有買,直接空著手過去。他們倆過去的時候舒悅和鄒鳴已經到了,另外還有兩個鍾自在沒見過的男人。

    她和秦謹一進包廂,舒悅就站了起來,拉開了他旁邊的位置,笑嘻嘻的道:“女士優先,請坐請坐。”

    鄒鳴踹了他一腳,切了一聲,道:“你來獻什麽殷勤?”

    “我怎麽就不能獻殷勤了?老秦可是鐵樹開花,當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鄒鳴踢了一腳,他誇張的哀嚎了一聲,坐到裏麵去了。

    包廂裏的幾雙眼睛都在鍾自在的身上。秦謹盡數替她擋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之後才替她介紹在座的人。

    鄒鳴和舒悅她都是認識的,剩下的兩人一人叫童忠燦,另一人叫申莊。

    他們已經點了菜,鄒鳴一向都是無酒不歡的,先上的是酒。鍾自在分明敬了他和舒悅向他們道謝,再要敬時卻被秦謹攔住了,他將她的杯子去收起,瞥了她一眼,道:“這酒多烈你沒嚐出來?”

    他分明是在護短,舒悅幹笑了兩聲,道:“對對,咱們今天的目的就是吃飯,不是喝酒。這家廚子的手藝好,多吃菜多吃菜。”

    他說著。用小碗盛了一碗香菇雞湯放到鍾自在的麵前,打著哈哈道:“喝點兒雞湯,可補了。”

    酒是這裏的老板私藏的,鄒鳴和他是老相識,才上了這酒。酒確實烈,不過兩杯而已鍾自在就感覺有些壓不住了。說了聲謝謝,舀了一勺雞湯喝了起來。

    鄒鳴本是想喝個痛快的,這下不由得悻悻。隻得去找童忠燦和申莊喝去了。

    他長期在部門,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半瓶酒都進了他的肚子,他連臉也沒紅。鍾自在看在眼裏,接下來的時間就算敬酒也用茶代替。

    鄒鳴和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天南地北的侃著。看得出幾人的關係都挺好,在興致上,酒上了一瓶又一瓶。

    這邊的清蒸鱈魚做得不錯,鮮美多汁,入口即化。鍾自在多挾了一塊,秦謹就不動聲色的將鱈魚移到了她的麵前來。又叫來了侍應生吩咐了幾句,沒一會兒又上了一道熱乎乎的豆腐燉鱈魚。

    他移到了鍾自在的麵前,和鄒鳴碰一個,然後壓低了聲音對鍾自在道:“多吃點兒,營養豐富,有助發育。”

    有了昨晚做鋪墊,這話好像暗示了些什麽。他的眸子明亮,帶著些許的笑意。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他說完立即又將視線移開,和那幾人說話去了。鍾自在暗暗的冷笑了一聲,趁著幾人沒注意往他的碗裏挾了一大塊。

    秦謹和那幾人說完話回來,看到碗裏的鱈魚,不動聲色的用筷子戳了戳,似笑非笑的瞥了鍾自在一眼。

    鍾自在隻當沒看見,極其淡定的坐著。鄒鳴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和舒悅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帶了幾瓶洋酒上來。說是新到的貨,老板讓大家幫忙嚐嚐。

    菜差不多都冷了,侍應生又陸陸續續的上了菜。這次鍾自在喝了三杯才脫了身。舒悅是個耐不住的,喝著喝著的攛掇著大家去酒吧坐坐。

    就隻有鍾自在一個女生,跟著去酒吧不太妥當。她去了洗手間,打算先走。

    前兩杯酒有些烈,又是空腹喝下的,雖然沒喝多少但頭卻有些暈暈的。她洗了手出來,剛到走廊上就見秦謹走了過來。

    他喝了不少酒,臉上雖然看不出來,身上卻帶了淡淡的酒味。待到走離鍾自在進了,他回頭看了看走廊那端,忽然將鍾自在拽住,然後抵在牆壁間。

    “現在走掃了大家的興致,去酒吧坐坐再走?”他靠得很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帶著酒味的氣息拂在她的鼻間,離得遠遠的看著就像在接吻一樣。

    說話就說話,還玩那麽多花樣。鍾自在的心跳得很快,匆匆的往走廊那邊掃了一眼,將他推開,含糊的應了句好。

    秦謹又抓住了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滑了一下,輕笑了一聲,道:“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出來。”

    鍾自在實在無力招架他的無賴,點點頭敷衍。秦謹沒有放開她的手,曖昧的一笑,道:“要不進去等我?”

    他佯裝拽緊了她的手,鍾自在嚇了一跳。忽的將手縮回來,警惕的看著他,直到他輕笑著轉身去洗手間,這才回了包間。

    秦謹沒過多大會兒就回來,他順帶結了賬,鄒鳴和老板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就走了。

    幾人喝了酒不便開車,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清吧。幾人中除了舒悅的私生活比較亂些,其他都是比較嚴謹的。

    幾人點的都是酒,秦謹給鍾自在點了一杯蘇打水。然後坐到角落裏聊天。

    舒悅坐不住,沒多大會兒就去同美女搭訕去了。鄒鳴則是瞎侃著他在部隊上的一些趣事。

    秦謹和鍾自在坐在一起,不動聲色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燈光下她的嫣紅的粉頰小嘴無比的誘人,把握著柔軟無骨的小手,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他的定力一向不錯,在這種公共場合也僅限於摸摸小手。麵上卻是若無其事的和幾人互動著,簡直就一衣冠禽獸的樣兒。

    鍾自在掙不開他的手,也不敢亂動。鼻觀眼眼觀心的端著蘇打水淺啜著。鄒鳴嚷著喝蘇打水沒勁,給鍾自在要了果酒。

    就那麽坐到十一點,他才打招呼離開。一向最愛熱鬧的鄒鳴也並未挽留他,隻是衝他不停的眨眼睛。

    冷風將躁動吹散了些,秦謹已經叫了代駕。鍾自在拉開車門要坐到前麵,卻被他一把拽入了後座。然後麻溜的關上車門。

    他倒是並未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上車後就伸手揉著眉心。鍾自在的頭有些暈暈的,強撐著等著到地兒。

    十一點了竟然還有些堵車,車速並不快。差不多一小時才到。司機一離開,秦謹就攬住了鍾自在的腰,將她帶進了電梯。

    電梯裏隻有兩人,他沒什麽顧忌,低頭想去吻鍾自在。她推開之後他輕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將她抵再電梯壁上曖昧的看著。

    鍾自在的臉皮厚,饒是假裝若無其事,耳根仍是紅彤彤的。進屋換了鞋,秦謹倒了一杯水給她,見她懶懶的靠在沙發上,便先去洗澡去了。

    鍾自在雖然沒醉,可頭卻暈暈的。渾身沒有勁兒,動也不想動一下。秦謹出來見她仍是不動,拿了一個蘋果削好遞給她,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柔聲道:“要不要煮碗醒酒湯?”

    好像她才是喝得多的那個人似的。鍾自在搖搖頭,說了句不用了懨懨的起來去洗澡去了。

    洗了澡身上舒服了很多,秦謹沒在客廳裏。她正疑惑的往陽台上看了看,他就端了一碗醒酒湯走了出來。

    鍾自在愣了一下,隨即說了句謝謝。以前從不客氣,現在倒是客氣起來了。秦謹沒說話,將醒酒湯遞給她示意她喝。

    鍾自在往廚房看了看,又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喝嗎?”

    秦謹挑挑眉,慢條斯理的道:“你以為我是你,就隻會逞能?”

    “……”還真是噎死人不償命,鍾自在緊緊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秦謹沒有回房睡覺,選了碟片看了起來。鍾自在喝完醒酒湯,正準備回房,他站起來攔住了她,慢悠悠的道:“不看電視?”

    他環抱著雙臂,英俊臉上帶了抹戲謔。

    鍾自在的眼珠子轉了轉,打了個哈欠,道:“我困了,想睡覺。”

    秦謹的眉又挑了挑,似笑非笑的道:“我怎麽感覺你是在躲著我?”

    “我為什麽躲著你。”鍾自在翻了個白眼,想要繞過他,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慢悠悠的道:“既然不是躲著我就看了這電影再睡,一個人看著挺沒勁的。”

    “我不!”鍾自在的話才剛說完,就被秦謹攔腰抱了起來。他朝著她眨眨眼睛,輕笑了一聲,曖昧的道:“不看沒關係,那就睡覺好了。”

    鍾自在的臉嘩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邊掙紮著邊道:“放我下來。”

    她掙紮得太厲害,剛到門邊他就將她放了下來。鍾自在想奪路而逃,卻被他困在了雙臂間。她還未反應過來,略帶著酒味的唇就落了下來。

    所有的掙紮都被化解在綿柔的吻之間,受了酒精的蠱惑,到了最後甚至不知道是怎麽倒在床上的。

    秦謹並不嫻熟,躋身而進時鍾自在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也悶哼了一聲,在她嫣紅的唇上印上一吻,暗啞著聲音道:“……我也疼。”

    簡直就是不知廉恥。鍾自在的臉上火辣辣的,本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的,卻又被他折磨得……

    折騰到下半夜,她才得已睡過去。鍾自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渾身又酸又疼。枕邊已經放好了幹淨的衣服,她低頭看看身上的印記,換了一件高領的毛衣穿著。

    出去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鍾自在摸著鼻子出去,秦謹將最後的湯端放桌上,先一步攔住了去洗漱的鍾自在,手握成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道:“要是不舒服待會兒去醫院看看。”

    他還真是什麽都能說得出來,鍾自在支支吾吾的說句沒事,繞過他進了洗手間,砰的一下將門給關上。

    昨晚開始的時候她還真是疼慘了,後來稍微的好了一些,他又不知節製。折騰了兩次。

    鍾自在在洗手間磨蹭了半天,直到秦謹敲門才出去。秦謹和平常無疑,泰然自若。鍾自在別扭得厲害,吃飯就一直悶著頭。

    秦謹往她的碗裏挾她愛吃的菜,最後還給她盛了一碗紅棗乳鴿湯放在她麵前。

    “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抬頭看我了?”秦謹敲了敲桌子,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的頓了頓,又慢悠悠的道:“我記得你好像喜歡主動,我一不小心反客為主生氣了?”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鍾自在將湯勺放下,哼哼著道:“你的腦子裏難道就不能有些幹淨的東西?”

    他倒是挺陰險的,避孕套那些東西也不知道他昨天什麽時候買回來的。簡直就是早有預謀。

    秦謹輕咳了一聲,頗有些無辜的道:“你說什麽?”

    鍾自在悶頭不再說話,吃過飯後主動收拾碗筷。秦謹拉住她想說什麽,輕咳了一聲卻什麽都沒說。

    今天是大年,小區外麵已是熱熱鬧鬧。她和秦謹兩人過年顯得冷冷清清的。

    鍾自在洗完碗出來,秦謹正在陽台上講電話。見她出來,他拿著手機出來,微笑著道:“鄒鳴在部隊走不開,叫他一起過來過年?”

    鍾自在點點頭,秦謹對著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她的年貨預備得並不多,這下多了兩個人,自然要重新準備。

    鍾自在在去超市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顧小敏,想和秦謹說點兒什麽,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買了東西回去,兩人才出去電梯,就見秦賀嚴抽著煙站在門口。鍾自在一愣,秦賀嚴已回過頭來。他的目光先落到鍾自在的身上,又落到秦謹的身上,冷冷的笑了笑。

    鍾自在的身體微僵硬,上前一步淡淡的道:“什麽事?”

    秦賀嚴撣了撣手中的煙灰,皮笑肉不笑的道:“沒事就不能過來了麽?我是見不得人的那個?”

    他這話時意有所指,一張陰柔俊美的臉上帶著陰鷙,挑釁的看了秦謹一眼。

    秦謹示意鍾自在開門,然後將手中的菜交給她,淡淡的道:“先進去。”

    不容她反對,他將她推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他的態度強硬,秦賀嚴忍不住的冷笑了起來,帶了些輕佻的道:“大哥,這樣玩很過癮?”

    他的話音剛落下,秦謹就一拳揍了過去。秦賀嚴被打了一個趔趄,他很快站穩,慢條斯理的道:“不心虛你讓她進去幹什麽?”

    秦謹冷冷的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我沒什麽心虛的,我要做的事,沒有人攔得住。”

    秦賀嚴擦了擦嘴角,惡狠狠的道:“你這個畜生,他始終是你父親!”

    “你沒有資格罵我。”秦謹冷冷的說著,微微的頓了頓,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悲哀來,冷冷的繼續道:“秦家人沒資格那麽罵我。你不是挺聰明的嗎?你就沒去查過那些事?”

    秦賀嚴站著沒動,他是沒有查過。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而已,他從未想過要去查他的過去。包括老爺子在內的人都預料錯了,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秦家的財產,而是,秦重銘的命!

    秦謹沒有再看秦賀嚴一眼,將門上的鑰匙扭了幾下,進了門,將呆站在原地的秦賀嚴隔絕在了門外。

    鍾自在被反鎖在家裏,見門打開,終於鬆了口氣。秦謹的臉色並不好,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恢複自如,看了看時間,道:“鄒鳴要過來了,先做飯吧。”

    他不提秦賀嚴,鍾自在也沒有提。哦了一聲進了廚房。她才剛進廚房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秦賀嚴陰惻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以為他真是回來找你的嗎?他是要毀了秦家所有的一切!你,進監獄的秦重銘,都隻是他的獵物!”

    他的話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鍾自在握著手機沒動,許久之後才重新開始擇菜。

    鄒鳴來得很快,很逗的帶了一束玫瑰送給鍾自在。隻差點連人帶花的被秦謹給扔出去了。

    多了鄒鳴,氣氛歡快了許多,鍾自在卻有些走神。年夜飯隻是適當的喝了一點點兒酒。秦謹和鄒鳴有話要說,將碗筷收拾了後就進了書房。鍾自在則是給唐果果打電話。

    唐果果那邊很熱鬧,麻將聲稀裏嘩啦的響著,顯然是在忙。鍾自在本想讓她玩掛了電話的,她卻讓她等等,跑到了陽台上才問道:“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那邊挺熱鬧?”鍾自在抽了抽鼻子,窩在沙發上懶洋洋的。

    “是挺熱鬧的,我姑媽舅舅一大家子都過來了。正在打麻將呢,手氣背,早就想撤了,你要不打電話過來我肯定還得輸。”唐果果抱怨道。

    鍾自在笑笑,問道:“回去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唐果果微微的頓了一下,接著悶悶的道:“不過還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得得,我就將他當成透明人好了。” 百度@半(.*浮)生 —先結婚,再算賬

    她說的有人指的當然是羅舒,鍾自在並不是很清楚她家的事,嗯了一聲問道:“叔叔阿姨的身體還好嗎?”

    “還好,我爸血壓高,注意飲食應該沒事。”說到這兒,唐果果頓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道:“阿在,我打算速戰速決辭職回來陪我爸媽。我害怕了,害怕什麽時候突然他們就離開我了。”

    鍾自在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林晨冬給你打過電話了嗎?”

    唐果果搖搖頭,想著她看不見,又道:“沒有,現在是徹底僵下來了。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都給他好了。其實如果要不是他不肯退步,我也不會撐著不退。算了,我怎麽能耗得過他呢。”

    後麵這句話她帶了幾分的自嘲,她確實耗不過林晨冬,人美人在懷,又了孩子。死拖著拖住的是她自己,而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以女上亡。

    “我在家陪我爸媽幾天,應該初七回來。到時候我辭職,交接工作,然後把婚離了。你反正沒上班,到時候也來我們家玩玩。哦對了,你是一個人過的年嗎?秦謹和你在一起嗎?”

    唐果果不愧是唐果果,什麽時候都忘不了八卦的本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