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真的是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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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園那席話終究是騙我的,我就說嘛,她怎麽可能是那種好說話的女孩子?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愛過,我懂那種刻骨銘心愛而不得的感受,突然的放棄一定是個大謊言。
隻是我沒想到她會喪心病狂成這樣。為了一個已婚男人,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不值得的男人,她放棄了做人,遺失了人性,徹徹底底地淪為了冷血動物。
衛園的聲音冷得像一塊冰,“是他,就是他,他是栓子哥和他老婆之間的障礙,他死了,栓子哥就會離婚了,他就會娶我,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他想要多少孩子,以後我都可以給他生。”
她真是傻啊,她以為她殺了鎖兒。周栓和他老婆之間沒有這道血緣的紐帶,他們就會離婚周栓就會娶她嗎?真是太天真了,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啊,衛園殺了他就等於徹底斷送了和周栓的任何機會,他隻會恨她,更加厭惡她,怎麽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道理懶得再說,她不是人,道理她聽不懂。腦子裏一心想著那個孩子還有救,趁著她走神的瞬間,我猛地想掙開她,可她早有準備。
我真是氣得腦子短路了。我幹嘛在這跟她死糾纏,可以喊人啊,她都這樣了,我幹嘛還要維護她。
正要大喊,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大聲喊鎖兒的名字,我想這應該是周栓老婆了,那天晚上青娘娘廟材料被盜時,她出言對我不滿,這時聽見她的聲音就想起來了。
衛園的手一緊,她開始慌張,下意識地她伸手來捂我的嘴,我歪頭閃開,緊接著張嘴就開始回應,“鎖兒在這裏。在這裏,你快過來!”
話音剛落,身後的衛園突然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二嫂,你怎麽這麽狠毒,鎖兒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麽能下這麽狠的手,嗚嗚,我二哥怎麽找了你這麽一個女人,我二哥瞎了眼……”
她的哭聲無限悲淒,用情至深,聲音也是驚天動地,大老遠就能聽見。
我懵了,這是什麽情況?
衛園仍是沒放開我,不過她快步繞到我麵前,我們的姿勢變成了她想去上前去。而我在身後拖著她不放手的情形。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周栓的老婆循著聲音找過來,慌裏慌張地,左顧右盼,看到我們,她焦急地問:“你們……在說什麽?你們看到鎖兒了?”
衛園伸手指指了那個大糞坑,她臉色大變,猛地扭過頭去,兩眼死死地盯著糞坑上麵飄著的衣服和腦袋,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呆了兩秒鍾,整個人好像突然中了邪似的,啊地吼了一聲,跌跌撞撞就往糞坑跑去。
周栓老婆尖叫著,毫不猶豫地跳下糞坑將鎖兒抱起來,被她這麽一攪拌,那股臭味成團成團地往外散,幾乎能把人熏暈。
作為一個母親,就算那是刀山油鍋,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何況一個糞坑呢。
她的尖叫驚動了不少鄰居,他們從家裏出來,紛紛往這邊趕來,疑惑不解地互相詢問出了什麽事。
衛園仍在泣血般地控訴我:“二嫂,你真的不該這樣對鎖兒,他還是個孩子,他好可憐啊,你為什麽不讓我救他呢,為什麽……”
我已經明白過來衛園的用意,她在嫁禍,反應還真是快啊。
怒火充斥著我的胸腔,這個賤人,無恥至極啊。
“你閉嘴!衛園,你殺了人難道還想連累我嗎?你休想!”我推開她,她順勢跌坐在地上,聲淚俱下,還在數落我。
周栓老婆將鎖兒抱出來,呼天搶地地哭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兒,你快醒過來,醒過來,媽給你做了雞蛋餅,回家去吃……”
說著竟然兩腿一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周栓聽到動靜也跟出來了,我都沒看清他表情,就見他像瘋狗一樣衝到他老婆身邊,也不顧他老婆死活,將鎖兒從她手裏奪過來,盯著雙目緊閉的鎖兒,整個身體就開始發抖,隱忍著悲傷,手足無措。
早有人聽清了衛園的話,再看眼前這情形,已經明白發生了大事。
鄰居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周栓老婆從地上扶起來,開始掐她的人中,進行施救。
同時,有懂的人上前從周栓手裏搶過鎖兒放在地上,“快救他啊,快給他渡氣……”
他意思是給鎖兒做人工呼吸,生活在青恩河邊的村民肯定知道人落水後怎麽施救,這倒不奇怪。
鎖兒靜靜地躺在地上,那人跪在鎖兒身邊,捏著鎖兒的鼻子,俯身就要去做人工呼吸,這時周栓一把推開他,也不多說,學著他的法子,一手捏著鎖兒的鼻子,一手捏著鎖兒的兩腮強行讓鎖兒的嘴張開,低頭照著鎖兒的嘴就吸上去。
那個糞坑真的很髒,裏麵很多稻草麥草之類的短草葉,鎖兒口腔裏吸進去不少,周栓從他嘴裏吸出來雜物,吐掉,再吸,如此重複著這個動作,無數次……
周栓老婆醒過來,渙散的目光漸漸聚攏,看到地上的鎖兒,哇地一聲大哭出聲,推開鄰居,手腳並用,向鎖兒爬過去。
知道周栓在施救,倒沒打擾他,她爬到鎖兒的腳邊,把鎖兒身上的汙穢一點一點地摘掉,擦幹淨,有鄰居給她遞了一條幹淨毛巾,她就認真地擦起來,像是對待自己的稀世珍寶。
她的臉白得像紙,身子一直在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掉,好像隨時可能再次暈過去。
鄰居們都悄然無聲,眼睛落在鎖兒身上,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衛園也安靜下來,她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周栓,看著他像個機器一樣機械地重複那個吸和吐的動作,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也許她在震驚周栓對鎖兒的在意,或許她看明白了什麽……
我也在期待著奇跡,期待著鎖兒能突然睜開眼,他能大哭大叫,撲到他爸媽的懷裏,哪怕動動手指頭也行,好過這樣安靜地躺著,安靜得讓人絕望。
時間在一點點地流失,我的心一點點下沉,希望在散去,絕望升上來。
公公婆婆衛知行衛靜全來了,村長秋惠嬸也來了,所有我認識的人全來了,不多時,鎖兒的爺爺榮老爹也來了,那個期待鎖兒在長大後能成為一個有本事頂天立地男子漢的老人,一見鎖兒一動不動地躺著冰冷的地上,就像半截樹樁子一樣,一頭栽倒在地上。
鄰居又是七手八腳地把他弄醒過來,他在別人攙扶下走以鎖兒旁邊坐下,靜靜地看著,不出聲。
不知道是誰打電話叫了醫生,二十分鍾不到,醫生來了,拿著聽診器在鎖兒的胸口聽了一會兒,又扒開他的眼皮檢查,然後無奈地搖搖頭,表示沒救了。
周栓一見,身子被抽去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臉上呈現出死灰色,目光呆滯地盯著鎖兒的臉,連哭都忘記了。
周栓老婆不死心,撲通跪在地上,扯著醫生的褲管,一個勁兒地給醫生磕頭:“大夫,你救救我兒子吧,他還有救,你救救他吧,求你了,我們全家做牛做馬都會感激你的,求你了……”
邊求邊哭,哭得聲音都破了,聞者動容,很多人見這一幕都忍不住掉了眼淚。
醫生憐憫地看她一眼,無奈地說:“在水裏時間太久了,我也沒辦法,對不起。”
周栓老婆嚎啕大哭,雙手捶著地,腦袋也不時去撞地,發泄著自己的痛苦。
有心腸軟的人嗚嗚地哭起來,我的眼睛也酸脹得難受,背過身去擦眼淚,衛園仍是盯著周栓看,情緒似乎沒什麽變化。
我們已經淹沒在人群裏,如果沒人提,剛才發生的事幾乎可以蒙混過去了,但是,周栓老婆是聽見了衛園的話了的,她會做出怎樣的舉動真的無法想像,本來我也有這個擔心,可是我又不能走,明明不是我,走了更說不清了,上次青娘娘廟被毀的事,我就幹過一回蠢事,我吸取了教訓,這次打死不會再幹的。
周栓老婆將鎖兒摟在懷裏,臉貼著臉,一遍遍地喚著鎖兒的名字,哭得聲聲嗓子都啞了。
周栓看著自己老婆的痛苦樣子,終於忍不住地哭了起來,過去將老婆和鎖兒一同抱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點也不同情他,反而有一種他罪有應得的快感,明明有家有室,兒子可愛,一家三口和睦安樂,結果他看著順心日子不過,偏要作死幹出禍害無知少女的蠢事,結果搭進去了自己兒子的性命,怨誰呢。
婚外情是那麽好玩的嘛,哪個女孩子把全身心托付給你,結果卻能坦然接受被你玩弄的下場?也許善良或心寬的女孩子可以,但是,這裏是大安村,迷信且思想傳統守舊的大安村,大安村的衛園不會,那個死心塌地愛上他的衛園更不會,要怪隻怪他玩錯了女人。
村長走過去,看了眼鎖兒,臉上全是同情之色,站了一會兒才問:“鎖兒是怎麽掉進去的?你們家大人沒跟著嗎?”
三歲的孩子,還是離不開大人的,孩子的災禍全是大人的過失。
隻是不知道是衛園早有這個殺人之心,還是今天恰巧碰上了,我想起她剛才離開時叮囑我站在原地等她的事,那種關心太突然了,還有為什麽走著走就走到了周栓家附近,這是巧合嗎?
我不太相信這是個巧合,鎖兒也是認識衛園的,衛園完全可以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鎖兒誘出來,然後把他扔進那個糞坑。
“在家做晚飯,他明明在院子裏玩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出來了,前後也不過幾分鍾時間,結果他就……”周栓撫摸著鎖兒的腦袋,泣不成聲地說。
周栓老婆突然抬起頭,目光射向人群,一點點地移動,尋找,最後落在我和衛園的位置,她指著我們說:“是她,是她們殺了我兒子!”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尖銳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栗,衛園嚇得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村長循著她手指看過來,見是我,很是意外,步履沉重地走過去:“方楠,這是怎麽回事?”
不容我說話,衛園跳出來,衝到村長麵前,指著我大聲說:“村長,是二嫂,是二嫂殺了鎖兒,她對栓子哥和栓子嫂懷恨在心,所以拿鎖兒出氣。”
無數道目光射過來,幾乎要射穿我的身體,我心裏有點慌,但是很快鎮定下來,淡定地邁步出了人群,“村長叔,不是我。”目光逼視衛園,“是衛園,她殺了鎖兒,她和……”
衛園跳起來,“你說謊!你毀了青娘娘廟,現在又來殺人,全是你幹的,是你先將發夾送給小靜,然後又從我的房間裏偷走了發夾,你想嫁禍給我們家,就是你……”
本有前科在身,衛園的話立即引起了無數人的共鳴,比起衛園,我在大安村毫無根基,別人不了解我,任何謠言都有可能成為我的罪狀。
“不是我,我為什麽要殺鎖兒?”我隻能大聲反駁。
“青娘娘廟的材料被偷走的那天夜裏,栓子和他媳婦兒跟她爭了幾句,不會是因為這個事兒吧?”
“不至於吧?”
有人說出了疑問,這是我和周栓夫妻唯一的一次不愉快交流了,沒想到還被人拿出來說。
“對對,她就是恨栓子哥那天晚上指責她,她跟我抱怨過,真的。”衛園迫不及待地指證我。
村長瞪了衛園一眼,“你閉嘴,讓方楠自己說。”
又是人命關天的事,我不害怕是假的,我看向衛知行,他站我不遠處,看著我,眉頭擰著,那眼神,似乎有失望,也許是疑惑,總之沒有關心。
我收回目光,嘴角劃過一抹苦笑,還能指望他什麽呢?
衛園與周栓有私情的事,周牧是知情者,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身後,小聲提醒:“你就實話實說吧,這個時候不需要顧及什麽了,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就算周牧不說,我也不會猶豫,衛園可憐,更可恨可恥,我沒必要再同情她維護她,於是我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出來。
沒人相信這一切,對我的說辭都表示出了懷疑。
周栓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害怕這段風流被曝光出來,然後要麵臨來自家人的怨恨和責問,也要接受別人鄙夷的目光和各種流言蜚語,但我想他心裏很明白是怎麽回事,隻是他也不敢承認,更不願意承認,痛失愛子已經足夠傷心,又怎麽能接受自己是害死兒子的凶手呢,他現在一定後悔死了吧。
衛園再次跳出來,“方楠,你別編瞎話了,我怎麽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我喜歡的人是周大林,我是不會背叛他的,你說的話不會有人相信。”
我怎麽忘記周大林了,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倒成了衛園的護身符。
衛園這番一說,別人就徹底不信我的話了。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栓子嫂,你信嗎?你的丈夫是怎樣的人,你心裏很清楚,他最近有什麽變化,你肯定也察覺得到。”對於自己枕邊人的變化,但凡一個不太傻的女人都會察覺到,周栓和衛園私會這麽久,我不信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但凡栓子嫂細心點,都會有所發現。
栓子嫂算不上漂亮,隻能說得上是中等相貌,守著一個風流倜儻的丈夫,我不信她能有十分的安全感,一直安靜地過日子,不過是沒有發現什麽證據罷了,但沒發現不代表不存在。
女人都是多疑的,栓子嫂的哭泣停下來,不敢置信地盯著周栓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剛剛失去兒子,如果再得知自己的丈夫早已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他們的婚姻,還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不知道這個女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盯著周栓,他隻一瞬間的猶豫,然後搖頭:“沒有,你別聽她胡說,我心裏隻有你和鎖兒,我怎麽可能有別人?”
無論周栓愛不愛衛園,但這話從周栓的嘴裏親自說出來,聽在衛園耳裏仍是一個晴天霹靂,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一衝動說出別的話來,但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這幾個月是有很多不對勁。”栓子嫂明顯不信,她的目光落在衛園身上,女人最懂女人的眼神,衛園此時的情緒已經暴露了太多信息,衛園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忙收斂神色低下頭,但已經晚了,我相信栓子嫂已經明白了。
這個時候該如何論是非,村長也有點為難,沒有證據的事,總不能憑著一麵之詞就下決定吧,這時候周牧上前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村長臉色微微一變,脫口問:“真的?”
“我親眼所見。”周牧點點頭,隨即給了我一個安心地神情。
我知道,他肯定把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全告訴村長了,村長不相信別人,總該相信自己兒子吧。
村長犀利的目光看向周栓,周栓正低著頭看鎖兒,臉上無限悲傷痛苦,我想心裏更多的是無限後悔吧。
“周栓,你沒什麽要說的話嗎?”村長走過去,盯著周栓的眼睛問。
周栓不敢直視村長,小聲說:“村長您想讓我說什麽?”
“你和衛園真的清白嗎?”村長直接問。
周栓的臉色微變,仍是搖頭,“我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這話,可不僅僅是否認村長的話,更是恨到了極點所以否認和衛園的那段露水情緣,或者說,是否認曾經對衛園的那些半真半假的情分。
衛園的臉色蒼白,但她沒敢抬頭。
“同一個村子,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村長斥責說,“說實話,你和她到底怎麽回事兒?”
周栓搖頭不語,栓子嫂已經看明白了,站起來狠狠地連賞了周栓幾個耳光:“xx的,你竟然敢做這種事,你怎麽不去死?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村長趕緊拉開她,“有話好好說。”
“還怎麽好好說?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活了,嗚嗚……”栓子嫂又回地上抱起鎖兒,轉身要走。
村長忙用眼神示意,便有幾個婦女後腳跟上去。
衛園一直默不作聲,周栓目光送他老婆離開,眼底的歉疚之色越來越重。
但這事肯定要說明白的,還得當事人自己說,村長把目光轉向衛園:“衛園,你說。”
衛園搖頭,垂著眼睛說:“不是我,和我沒關係,我……我和栓子哥是清白的……”
沒人承認,沒關係,衛園已經入了魔,我不信這事沒有後續。
大家都明白了怎麽回事,但當事人都不承認,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排鎖兒的後事,村長也沒逼他們。
當然,我的嫌疑並不是完全解除了,除非抓到衛園和周栓偷情證據。
夭折的孩子,是沒有葬禮的,也沒有墳頭的,鄰居們幫忙釘了一個木盒子當棺材,然後將他盛放在裏麵,拉去青恩河邊找一塊空地埋了,平埋的地麵,無法相信那下麵埋著一個可愛的孩子。
栓子嫂已經麻木了,她坐在自家的門檻上,呆呆看著鎖兒的棺材被人拖走,也沒什麽動作,周栓站在妻子身旁,目送著鎖兒走遠。
隻有榮老爹哭得像個淚人兒,幾次昏倒,看得出他真心疼愛這個孫子。
擔心栓子嫂想不出做傻事,村長安排了兩個婦女日夜守著。
這事鬧騰了一整天,衛知行把我帶回家,我整個人也是懵的,腦子裏一直都是鎖兒飄在糞坑上的畫麵,我也懊惱,如果我能提前一分鍾將鎖兒從那糞坑裏撈上來,也許他就不會死了,為什麽我當時那麽傻,我應該第一時間大喊大叫,一定會有人出來救鎖兒的。
一念之差,我害死了那個可愛的孩子,他拿著糖歡快地跑到我麵前的情形還曆曆在目,才幾天功夫,他就死了,消失了。
衛園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晚飯都沒吃。
這事丟盡了衛家的臉麵,婆婆拿著棍子追進去要打要罵,被衛知行勸阻住了。 百度@半(.*浮)生 —我知道你的秘密
但這事還沒完,鎖兒的死,總得給一個交待。
村子裏的謠言四起,因為青娘娘廟毀了,現在又死人了,還是個孩子,前三起的意外自然而然地被人們相並提起,本來我並沒多想,真正的認為這是一起意外,但是想起那個凶手高明的作案手段,我不由多了個心眼,可是鎖兒隻是個孩子,那個人怎麽會害一個孩子呢?沒道理啊,可是真的是意外嗎?我不敢確定。
我把這個疑惑告訴了周牧,周牧想了一整天,才來和我討論。
我們倆去了青恩河,郭誌成的死就在青恩河邊發生的,所以周牧帶我來看看,更重要的是,這邊比較方便說話。以吉團亡。
周牧坐在青恩邊的岸上,雙眼看著青恩河的河水,平靜地說:“我有個猜測,也許那人的目標不是鎖兒,是周栓,或者他身邊的人,甚至可能是,衛園。”
說到衛園兩個字時,周牧停頓了一下。
“你為什麽這麽說?”我心裏突地一跳,有一種可怕的東西閃過,我卻抓不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