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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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
見她起身,他立刻上前一步,從身後將她摟住,動作充溢著溫柔,他的眼中浮現了一絲哀傷,“跟我回家,嗯?別再使性子了?”
這母女倆都得跟他走,必須的!
她垂低著腦袋沒有掙紮,這便讓男人有些大膽妄為了,灼燙的手心在她瘦弱的嬌軀上一寸寸的入侵,感受到她顫了顫身子,他心一糾緊,長臂用力的將她的細腰勒緊了。
仿佛是要沉入了那沼澤,眼中湧出了一束慌張,肖兔立即用手肘頂了頂身後的男人,“你趕緊鬆開,我要去孩子,別叫的那麽惡心。”
一旦她試圖掙紮,男人便越發的擁緊她,更是過分的埋首在她的頸窩裏,貪得無厭的嗅著她清淡的香味,讓溫熱的濕氣將她的臉蛋都襯紅了。
她奮力的扭轉身子,可她如今是網中之魚,怎能逃脫得了?
他就著她雪白的脖頸,伴著沉重的呼吸,"yun xi"了一口,嗓音充斥著迷惑的沙啞,“兔兔,叫我一聲老公好不好?”
想著她那張柔柔嫩嫩的小嘴嬌媚的喃語著那兩個字,他僅是想著,便渾身激奮了,隨著一記猛烈的喘息,他扳過她的身子,凝望住她淡漠而憂傷的眼眸。
方才看著她給孩子喂奶,他雖然是烈火燙身了,可是那顆心,也莫名的跟著疼了。曾經是他一手寶貝著的小兔子,如今卻那麽艱辛的照料著孩子,家裏沒個男人,最多也就是肖凱那個窩囊廢,這兩年,她和孩子必定是過得心酸至極。
“兔,快叫。”催促了一聲,他的麵孔有些發燙,身子也異常的悶燥,“你不說話,我的小兄弟可要忍不住了,到時候可別怨我欺負你?”
這是徹徹底底的威脅!
這破爛的房間,隻有那麽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小櫃子,叫他著實深感掃興。這等美色,自然要回了家再好好的享用,更重要的是,這指不定就是肖凱的誰的地方,他忍得再難受也不不削於占用肖凱的床。
肖兔後脊一繃,深感羞辱的捏緊了拳頭,“剛才……都那樣了!你還想怎麽樣?你嘴巴能放幹淨點嗎?”
兩年沒未被涉足的地方,還不是被他剛才輕易的就占據了,她剛才也丟夠了臉麵,羞得無地自容,他還要給她多少難堪?
沉默的深埋下腦袋,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攀上了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光會指責孩子,他自己不也像餓狼似的,一旦逮住了她,就隻剩撕啃了。
她似乎是忽略了那道灼熱的光芒,此刻腦海裏滿是他之前過分的舉止,老家夥不管什麽時候都這般的不要臉,孩子吃的東西,他也要沒臉沒臊的掙著喝!
“在想什麽?”他不懷好意的聚起目光,細細的打量在她胸前,一把握住那隻濕濕的小手,攥在大掌裏緊緊的捏握住,“別遮遮掩掩的,都生過孩子了,這味道……也被我嚐過了,你還別扭什麽?我看看,是不是被那小崽子咬疼了?”
不經她準許,他便擅自動手動腳,急切的扯了扯她的衣領。瑩白的肌膚果然還是微微的泛紅,明明這麽難受還非得事事都寵著孩子,這女人非得自己找罪受,和以前一摸一樣!
肖兔驚恐的睜著眼眸,大步的往後退撤,說不出是羞惱,還是尷尬。雙手急忙的掩護在胸前,可該看的,不早就被看透了嗎?
這男人,越老,越無賴!
在她惶然的時候,他卻抬手將她的扣子一顆顆的扣上,然後深情滿滿的凝視周著她,“帶上孩子跟我回家,我是認真的。”
“不要。”她脫口而出,不含半分猶豫,
水塘村,便是她和孩子的家了。
將男人推開,她轉身朝門口走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嗯——!”
剛走到門前,她腳跟不小心拌到了門檻,尖叫了一聲接著便重心不穩地向後栽去,可下一秒立即讓人攔腰抱住,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的思緒一瞬間停止的運作,頓住了。
他托著她的腰肢,將她扶起,俯身霎時噙住了她的嫩嘴,狂熱的吻撲天蓋地而來,當他看到她一如往昔那純淨的眸子時,他就忍不住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要。”肖兔捶打著他寬厚的胸膛和肩膀,本能地抗拒著,“別再這樣了!人都被你碰了,還要怎麽樣?你要是忍不了,你就找別人去!兩年了,你可別說你沒找過女人!你要是想耍流氓,也沒必要千裏迢迢到這裏來欺負我!”
哭著將他推開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這話……
淚水,沒由來的便掉下了!
隻是想到他或許在兩年中碰過無數個女人,她的心便酸酸澀澀泛起了疼痛。
“胡說!我沒有別的女人。”男依舊圈著她不肯放手,在她耳邊重重地喘著氣,“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走了,我碰誰去?”
沒有!
那就是沒有!自從這隻兔子走人後,那當真就是沒有,一次都沒有。家裏整日空蕩蕩的,他沒沒有帶過任何女人回家!鄒振宇都不止一次笑話他了,可他全然無所謂,依舊如此。
真是可笑了,他憑什麽為她守身如玉?
可碰著別的女人,食之無味,除了小兔子,他誰都不要的!
可她今天要是再敢拒絕他,那他可就說不準了!他親自來到了水塘村,她如果還是固執著不肯不會,他非要這女人後悔莫及。再說,她根本就選擇的餘地,她不走,他怎會罷休的離去?
肖兔沒出聲響,像是被他的話給怔住了,一下子竟然全然忘記了反抗,隻是接納著他的渾濁炙燙的呼吸,感受著他每一絲迷亂的氣息。
她一動不動,被他這樣抱在懷裏,早就已經感覺到他強烈的渴望和猛烈的心跳,一時之間,她可悲的又犯起了糊塗,麵紅耳赤的愣在他雙臂間不知所措。
“兔……你忍心看著我受苦嗎?”他抓著她的小手,伸向那罪惡的地方。
想起了她的笑靨,想起了她溫順的蜷縮在他懷裏,想起了以前的她對他是百依百順的,他懷念這個女人粘膩著他的每一個時刻。
他要這隻兔子,立馬就要!隻有這樣,他才能自己不曾失去過她。
“你想的那檔子事,不都已經得到了嗎!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肖兔猛然的清醒了,羞紅著臉將男人往外推了一把,真怕自己又稀裏糊塗了。
“剛才那不夠!兔兔……你讓我好好的要一次,不然,用你這張小嘴也行!”果真是餓極了,隻要是能舒緩他神經的,他也不計較那麽多了,張口便是讓人瞠目結舌的胡話。
知道老家夥不要臉,可她實在是沒有料到他竟然無賴到和流氓地痞沒什麽差別了!
他將她的身子抵住門板,在她還未來得及掙紮之前,就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然後對著她勢在必得的粗嗄,“你自己選,要哪個?是我來伺候你,還是你來服侍我?”
當真是死路一條!
肖兔撕咬著嘴唇,今晚仿佛是注定逃不過的……
她沒說話,男人便當做她默認了,橫抱起了她身子,往床上一扔。他動手鬆了鬆自己的褲腰,見她水潤的眸子滲出了晶瑩,他斜嘴一笑。
他早說了,小兔子仍舊是舍不下他的,她渾身上下似乎都在呐喊著,她羞怯的臉龐分明對他滿懷著情意,隻是那張小嘴擰巴了一些而已。
“兔兔,你早就應該這麽乖了。”他滿意的輕拂著她的臉龐,腰部一落,含著一聲悶吼,他粗啞的道,“今晚先解解渴,離開了這裏,你再好好補償我!”
她輕哼了一聲,還是微微的泛著疼。
隻是今晚,似乎都是不那麽太平!
男人還沒開動,木板門便被人給奮力的撞開了……
幸好他眼疾手快,趕緊先將她的身子收拾好,自己才匆忙的將褲子拉上。
“爸爸!”肖兔狼藉的從床上下來,伸手捂了捂自己的滾燙的臉頰。
兩年之中,她很少與爸爸交流,因為那層隔閡依然沒有消散。如今,卻被他撞見了這樣的情景,她除了愣在原地,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這不同被孩子瞧見,至少,孩子懵懵懂懂的,對於這等親密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可是她的爸爸,那就不一樣了,恥辱和悲哀將她從頭到腳籠罩住了,她覺得自己像要坍塌而下了。
肖凱閉緊嘴唇,知道這男人會護著他的女兒,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衝上前便是一巴掌!
“啪——”
“啪——”
當她的頭偏離的時候,他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糊塗!”甩完女兒兩巴掌之後,肖凱猛力的捶打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已經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外頭,你這個當媽的在裏麵幹什麽勾當!女兒,爸爸這兩年雖然沒賺什麽錢,可我隻要還有一口氣就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餓著,我自認沒有虧待你們母女。可是今天,你問問你自己,你還知道羞恥嗎!你這麽自甘作賤,你對得起孩子嗎?”
猝不及防的被打了,肖兔的兩側的麵頰浮現了兩個清晰的五指印,可是如同上一次爸爸那樣,依然是一點都不痛,這一刻,她需要有人狠狠的將她打醒!
“肖凱!”錯愕之後,裴捷將這低聲抽泣的小女人裹緊在自己懷中,小心的捂著她的麵頰,知道她在苦忍著疼痛和淚水,“小兔,沒事了,你別怕。”
沒事了。
不怕。
他痛恨自己,每一次,他似乎隻能在她受了傷之後,才心疼的說出這不痛不癢的話語。小兔子被人打了,他為什麽總是不能第一時間就阻止!
捧起了她的臉,他的拇指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輕觸,低著頭,他稍稍抬起她朦朧的淚眼,嗬護備至的吻上她微微顫抖的小嘴巴。
嫰柔的唇瓣被她自己啃咬出了一絲血腥,他嚐到了那股味道便再也不能忍下怒氣,小兔子一臉的委屈和默然,叫他想起了她每一次受傷的情形。
他就是不夠狠!
肖凱這類的敗類,早該痛下心將他鏟除的,他不該顧及的!如今,他的女人跟了這窩囊廢兩年,他竟然能當著他的麵,狠狠的扇了她兩巴掌。
他就是再怨恨這隻兔子,可他舍得打過她嗎?即便是懲罰,也不過是在那方麵叫她吃點苦頭!他早前就容忍過這肖凱一次,這一回,他勢必要叫他看清楚,這個女人,是和他裴捷有法定關係的妻子,而不是他隨隨便便揮手就能打的人!
“你走開,不要碰我。”肖兔扭開臉,全身都被這男人燙熱了,全身都滲透了他的氣息,她的嘴裏,她的血液中,她每一處地方,都擺脫不了。
這究竟是懲罰的誰!?
不是不要她和孩子了嗎?為何她努力的試著遺忘之時,他偏偏要出現在這村子裏,她漸漸的關上了心中的那道門,可是他,總是輕易的闖破了,那麽的幹脆。
“裴捷,你衝著我來啊!我不怕你!為什麽到了今天你還要纏著我的女兒?你知不知道,我這可憐的女兒已經沒人要了,這村子裏,人人都在笑話我們一家人!都這樣了,你還覺得不夠嗎?當年的恩怨,難道你還不能放下嗎?”肖凱輸說罷,腦袋狠狠的撞向牆壁,“還不夠嗎!還不夠嗎?小柔啊……為什麽我們的女兒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為什麽!?”
肖凱的人已經頹坐在牆角,他知道女兒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與他重修父女之情,可隻要她肯帶著孩子與他一起住在水塘村,他便懷抱著一絲希望,時間是可能抹平所有的。
對於肖凱的痛哭流涕,裴捷根本置之不理,當著他的麵都敢他的女人,那麽他不在的這兩年裏,小兔子又是遭到了多大的虐待?
與其和這肖凱廢話,倒不如先將小兔子和孩子帶走,離開這破村子是第一要事,這娘倆到了他的羽翼之下自然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可是他拽住她的細腕,她幾次都掙脫了,目光呆滯的望著他,不吱一聲。她的脆弱著臉龐泛著蹂躪過後的哀傷,蟄痛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腳下更是沉甸甸的邁不開步子。
“跟我走!”他扣住她的腰,說什麽都不能鬆手,非得將她妥協,她越是不吭聲,他心裏越發急,“聽見沒有?帶著孩子跟我離開!”
“你放手!”從他手掌中掙脫,她不顧一切的往前奔跑。
走到門口的時候,細弱的聲響絆住了她的腳步……
“媽媽。”小女孩蹲在地上,親眼見到外公打了媽媽,也親眼看到那個陌生叔叔對媽媽做了奇怪的事情,小小的腦袋變得亂糟糟的。
肖兔緩緩的垂下頭,水眸凝視在女兒身上,“小卯,為什麽蹲在地上?”
“媽媽要去哪裏?小卯肚子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女孩看似哀傷的臉龐漸漸的抬起,“那你叔叔要搶走媽媽。”
她靜靜的將剛才的話語,一字一句慢慢的說出了口。兩歲的孩子不懂事,可,心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她自己感覺的到。她的心不開心,難受了很長時間。
然後,她剛才親耳聽到了,這陌生的凶惡叔叔,是來搶走她媽媽的!於是她的心,不止不開心,更是痛了。
“小卯……”
肖兔合上絕望的眼眸,一夕之間,平靜的生活全都亂了。
匆匆的擦掉淚水,肖兔頓了段步子,又繼續往門外衝出。這樣的時刻,她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臉麵來麵對孩子,爸爸說的沒有錯,她如此的自甘下賤,就算是的受到了傷害又怨得了誰。
肖兔一走,裴捷自然是要往前追。
隻是肖凱這一回似乎是鐵了心要讓女兒永遠遠離這個男人,他張開了雙臂,直直的擋住裴捷的去路,“不要逼我把事情說出來!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什麽好顧慮的。我寧可女兒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我也不會再讓她跟著受苦!”
他明白,兩年過去,可是女兒的心裏依然有這個男人,是因為太愛她也好,是因為割舍不下也罷。可是,隻要小兔知道了過去的事情,那麽她必定是寧可一死都不會再與這男人有一絲牽扯。
隻是,這樣的代價太大了。
所以,他選擇封守這秘密,也隻是因為害怕女兒當真一時想不開,但是若這個男人再逼迫他,那麽他也沒什麽好顧慮的!
“肖凱?我一隻手指頭就可以將你碾死,你現在敢威脅我?”裴捷的眼眸中濺出一簇冷芒,這窩囊廢,竟然敢用這件事威脅他,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裴捷,我已經是被你逼上思路,這都是你逼我的!”肖凱將外孫從地上抱起,這個男人特意到水塘村來,絕對不可能兩手空空的回去,隻怕他這可憐的小外孫日後免不了要遭罪了。
但是很快,男人一臉淡定的揚起冷笑,“肖凱,小兔子剛才有多順從我,你知道嗎?這麽久沒人喂飽她了,我可不忍心我的女人守活寡。”
盡管肖凱這家夥揚言是要威脅他,可是憑著小兔子剛才的反應,就算是沒有十分的把握,他也可以斷定,這兩年那個小女人是將他牢牢的藏在心裏了。
她是當真心灰意冷了,還是隻是嘴上倔強著不肯向他屈服,他何等的精明,沒什麽能騙得過他。將這娘倆帶回家不難,隻要這肖凱不從中作梗,事情便會異常的容易。
“出去!裴捷,我們已經不再欠你。”他早就看開了,女兒即便是孤身一輩子,也不能再她掉進狼窩,深痛的教訓一次就足矣了。
肖凱這般的強硬,讓他不由得蹙起濃眉。
其實來這裏之前,他就想著要如何鏟除肖凱這障礙,至於那娘倆根本沒有多大的問題,他隻要威逼恐嚇,再徹徹底底與那女人重溫一趟舊夢,她還能不依他嗎?
隻是眼下,事情可能不會這麽順利。
“那塊墓地,我可以讓你進去看一眼。”冷然的聲音看似平穩,可他的拳頭幾乎要捏碎了!
憤怒從肖凱的眸子裏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久久的震驚……
“你說什麽?!小柔的墓地,是不是小柔的墓地?是不是!是不是!?”肖凱顫顫抖抖的抓緊裴捷的衣領,然後身子緩緩的跪在地,這不可能!
十多年前,裴捷不顧亡者已矣,硬是派人驚擾了小柔的骨灰。當時他即便磕破了頭,這個男人也絕沒有心軟,更是嚴詞警告他不準涉足小柔的安息之地。
為了能走進那塊墓地,他幾乎嚐盡了所有的辦法,可如果是裴捷鐵了心不讓他靠近,他就是撞破了腦袋,也不可能踏進半步。
“肖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把我的女人和女兒給我,我可以讓你去墓地看一眼。”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也是他最大的恩慈!
平靜的小湖前,肖兔盤腿而坐,呆滯的眼神隻剩下無止盡的灰色,空洞得隻剩下一層皮囊似的。
這湖位於村子南麵的竹林後方,地處隱蔽,剛來這裏的時候,爸爸就和她說過,若是沒事千萬不能踏足這裏,聽說這小小的湖泊接納過不少的屍首,村民們才對這裏敬而遠之。
也據說,以為村長為首的一群村民希望上級部門盡快將這湖泊給處理了,隻是小地方,事情總是一拖再拖,也就沒了後續。
這村子裏她沒有任何可去的地方,也唯有這小湖能給她一絲安慰。
逃避,又是沒用的逃避。
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哪怕是再見到他,她依舊維持著平和的心態。隻是那麽深的情感,在她的心中刻畫下了痕跡,她不能抹掉,也無法強大的漠視。
“阿兔。”宋木然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竹林的入口,他繞過彎路,急忙走到肖兔身邊,放下手上的鋤頭,“阿兔!發生什麽事了?”
剛從地裏幹完活,他滿臉的汗水,點點滴滴的掉落在她眼前。
肖兔倉惶的從泥土地上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我,我……”
“阿兔,是不是那個男人?”宋木然沒敢往下說,隻怕肖兔一個頭在這偷偷的哭泣,與那個陌生到訪的男人脫不了幹係,“你的臉怎麽?”
而她臉上的掌印,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那男人將這水塘村當做什麽地方!?
他清楚的記得,兩年前肖老伯帶著肖兔和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嬰兒,身上隻背著一個大袋子便走進了水塘村。肖家的屋子已經空閑很久,當初是他好心幫著肖老伯一家收拾屋子,也是在那時候,他清清楚楚的肖兔眼裏的憂傷。
一個女人,帶著那麽小的孩子從大都市來到這小鄉村,若非過不下去了,又怎麽來這窮地方?之後漸漸熟識了,他好幾口都想開口問她小卯爸爸的事情,隻是他害怕她漸漸的愈合的哀傷被他不經意的給捅破了,所以他一直忍住沒開口。
但現如今,那找上門的男人,恐怕就是狠心將她們母女拋棄的那個混蛋!
“木然大哥,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對不起小卯!我覺得我的身子很髒!”肖兔的手指摳進了自己的掌心,牙齒也殘忍的啃齧著自己的下唇,可依然不夠痛,依然不能狠狠的折磨自己,如果有一種痛能讓她能的鮮血,讓她的記憶全都散盡了,她定會義無反顧。
飄渺空然的聲音,讓宋木然的心也隨之揪緊,“阿兔……你胡說什麽呢,你一點都髒!你是咱們這村子裏最幹淨的姑娘。”
她哭,是因為被男人碰了?
一股落寞襲在他的心間!
“不是的,不是的!我很髒……我渾身都是他的氣味,真的很髒!木然大哥,我真的很髒……我想著要忘記他的,我也很努力的,為了孩子,我真的很努力!可是為什麽……他總是要這麽對我?”
她癱倒在地上,淚水將那泥地都浸濕了,她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泥土,伴著猛烈的呼吸,她的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痛楚。
短短的幾個小時,她被這男人占有了兩次,更可悲的是,她竟然覺得毫無所謂,最後,她更是癱軟在床上,隨他蠻橫的予取予求了。雖然激情都被打斷了,可她沒有拚勁了全力推卻他,這是事實!
究竟是因為絕望了,因為懦怯了,還是她根本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阿兔,你起來,聽我說!”宋木然抓著肖兔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拖拉了起來,他麵孔含著幾分陰沉和怒意,“我不管你以前和那男人有什麽恩怨,可他既然兩年都沒來找過你們母女,你就不應該再那麽傻,你要記住,你現在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小卯還要指望著你照顧,你要爭口氣知道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