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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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兔,我是個粗人,我說話不會拐彎抹角。”宋木然吞了吞口水,將黑漆漆的手心使勁往自己身上擦了擦,猶豫膽怯的伸向肖兔的臉龐。

    當他的指尖碰觸那淚水時,一股灼灼燙燙的熱流湧入了他身軀,使得他這粗漢沒由來的稍稍愣住。

    這肌膚,真像是上等絲綢,他挪動步子,往她身邊湊了湊,撲鼻的是一股幽幽淺淺的香氣,說不出是什麽味道,隻是覺得很好聞。

    宋木然趕緊甩了甩手,尷尬的將掌心從肖兔臉上移開。

    原來這就是女人的觸感,他老婆死得早,這種滋味他幾乎是忘得一幹二淨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家強明養大的,沒從來沒有動過再娶的念頭,主要就是怕傷了孩子的心。

    有些想歪了,宋木然立刻清了清嗓子,“你這兒哭,就說明你心裏還有他!阿兔,你是個好姑娘,要是那男的讓你傷心你,你就千萬不能原諒他,咱們沒錢,有的就是這一身骨氣!這水塘村雖然是個小村子,可是我們當爹媽的不就是希望孩子健健康康長大嗎?”

    肖兔安靜的站著,也安靜的聽著。

    宋木然說的不錯,她從來沒想過要將女兒栽培成什麽大人物,而裴家的一切也和她們母女倆沒有半點關係。隻是想著,要是條件稍稍再好一些,就將小卯送到鎮子上念些書,日後簡簡單單的找個人嫁人。

    擦了擦累淚水,她對著宋木然點了點頭,“村子裏的人都不喜歡我和小卯,可還是把這裏當做我的家了,木然大哥,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地方的。”

    “阿兔,其實……其實我……那……”

    “那我,我就先回家了,小卯還在家裏等我呢!”

    肖兔沒讓宋木然把話說完,他要說什麽她心裏是明白的,匆匆的轉過身,她小跑著離開。

    在外頭哭訴完了,也發泄夠了,肖兔垂頭無力的回到家中。還沒走進門,便瞧見女兒依然蹲在大門邊,小手在泥地上胡亂的比劃著。

    “媽媽!”見到媽媽的身影,小家夥總算是扯開了笑臉,趕緊朝門外奔去,“媽媽……你回來了?”

    肖兔抱起女兒,淡淡的露出笑容,“小卯,蹲在地上做什麽?多髒啊。”

    一踏進屋裏,她便覺得這氣氛不對!

    房門關緊著,看樣子她的爸爸應該是在裏麵,至於那厚臉皮的老家夥則翹著腿,坐在大廳的長板凳上,看著很是泰然自若。

    她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他跟前,冷冷的瞥了瞥他那張欠揍的麵孔!他倒是淡定?既然知道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總該照看著一點,孩子一身髒兮兮的,他還能坐著無所事事,好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

    “小卯,到爸爸這裏來。”男人勾了勾手指,輕扯嘴角。

    女兒現在有些怕他,這也是自然的,想當初小兔子剛來家裏時,也不也見著他成天就知道哭嗎。日子久了,孩子理應就會和他親的,他也不擔心。

    看了媽媽一眼,小女孩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於是怯怯的將腦袋埋進媽媽的頸窩,安靜的靠著,那叔叔,她看著害怕!

    肖兔深深的呼吸,然後緩緩的吐氣,接著將女兒放到桌子上,抿抿嘴,又是淡然的一笑,“小卯,我們不聽他胡說,知道嗎?這叔叔比外公的年紀還要大,怎麽會是小卯的爸爸呢?你說是不是?”

    使勁的撓了撓腦門,這話可把孩子弄糊塗了,小家夥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並沒吱聲。這叔叔對媽媽那麽壞,也一定不會是她的爸爸。

    當著他麵前,胡扯!

    這可把一旁淡定著的男人氣瘋了,明明是那肖凱比他大上幾歲,在孩子跟前,她竟然能說得出這等荒唐話,真是無法無天,沒點分寸了!

    那冷硬的麵孔漸漸蒙上濃鬱的黑沉,對著孩子,她怎麽能否定他的身份?都讓孩子跟著他的姓了,現在又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說的什麽!?”裴捷一聲怒喝。

    大聲的怒吼立馬將女兒嚇得縮緊了身子,小女孩摟住媽媽的脖子,“媽媽……嗯……”

    “小卯別怕,外公是不是在房裏?”她看著關緊的房門,心裏有絲疑惑,可這當頭並沒有想的太深,“去裏麵找外公好不好?”

    “我要媽媽……”

    “媽媽要和叔叔說電話,小卯先去裏屋,讓外公給你換身幹淨衣服?”肖兔拂著孩子臉蛋,這一天可真是嚇壞這小家夥了。

    說到叔叔,她立馬點了點頭,這孩子也是怕極了男人,所以趕緊想著要躲開!

    見到女兒斑駁的淚水,他才舉得自己也許是有些毛躁了,畢竟這年紀比當時小兔子來家裏時還要小上許多,他擰著眉頭走到她身旁,悶沉的道,“小卯,爸爸說話嗓門大,不是要嚇唬你?你別怕,嗯?”

    哄孩子的話他不會說,唯有這麽硬邦邦的叮囑了幾句,這孩子一旦擰巴起來,可比女人要難哄多了。對著小兔子,他興許還能來些硬的,製不服她的小嘴,就將身子給強了。可是麵對自己的女兒,總不能才見麵就動起了粗。

    這是他裴捷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娃娃,讓他難免覺得有些失落。可來日方長,往後再軟硬兼施的逼著小兔子再生幾個便是,這女兒,他也是要疼愛的,到底是血濃於水。

    這陌生的叔叔蹲在她的麵前,小家夥麵色一怔,撒腿就跑,趕緊衝進裏屋……

    見著鬼了嗎這是!?

    孩子一離開,他立刻怒火衝衝的拽著她的胳膊,想要怒聲質問她,可是瞥見她臉上兩處巴掌印,他陰厲的眸色漸漸柔和。

    他坐回長板凳上,將她扯上自己的大腿,下顎抵她的肩頭,“疼嗎?”

    昏黃的吊燈小,她的麵色緋紅如霞,在亮光襯托下撲閃著淺淺的凝澤,就連那小耳垂都是如需般殷紅,薄薄的眼皮上覆蓋著一層濃密的羽睫,清澈的雙眸裏蘊出了淚光,搖搖欲落。

    他凝著她,看得入神,均勻的呼吸噴散在她的耳邊,漸漸的濃稠渾濁,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可卻拉近了彼此曖昧的距離。

    他淺笑著,狹長的雙眸含著一股邪魅的味道,刀削斧刻般的臉龐挨近愈加挨近她,心裏的篤定又加深了一分,僅僅憑著她這副羞怯嬌媚的摸樣,還能說這兔崽子心裏沒有他嗎!?

    要撒謊,要玩欲拒還迎的把戲,也該看看對手是誰!

    “不……不疼!”

    肖兔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冷靜的吐出這兩個字。

    黏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身子就像是被烈火灼燒著,可是那驚駭的地方好死不死的抵觸著她,她忍著呼吸不敢挪動一下。

    他攝住懷裏纖弱異常的嬌小身子,一隻手就可以將她捏碎了,心頭湧起了一股酸澀的疼惜。當初她生孩子的時候想必是受盡了苦難,浮現著她懷胎數月的模樣,他的眼瞼緊合了一陣。聽她說孩子身體不好,那麽這兩年,她們的生活一定又是備受煎熬。

    鉗住她的下巴,他凝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將她的臉蛋緩緩的抬起,真是美得剔透。那潤潤的小嘴因為倔強而緊緊的抿著,卻也因為膽怯而瑟瑟的微抖著,欣賞她的美態,他的笑意加深了。

    如此寶貝著的小兔子,怎麽能舍得讓她離開兩年多呢?

    他暗暗的咬緊了牙關,都是那該死的一時糊塗,他悔的徹徹底底!

    如今他的女人抗拒他,他的女兒畏懼他,就算是將這娘倆扛回了家,恐怕這兩崽子也得長時間的鬧情緒,一時半會兒還真安撫不了。

    “兔。”他小聲而暗啞的呢喃著,然後低頭含上了她兩片粉嫩的唇瓣。

    她強烈的抗拒著他,死死咬住的牙齒沒有給他半點竄入的機會,知道她在排斥他,這回他大發慈悲的沒有強行闖入,隻是伸著舌頭在她的小嘴邊緣輕舔。

    不知她是放棄了掙紮,還是默默的妥協了,總之她沒有將他使勁的推開,他竟然心存了一份感激。大手揉搓著她腦後的長發,將小兔子揉進了骨血裏,都怕嗬護不夠她,也怕彌補不了這兩年的虧欠。

    好在……

    那肖凱,算是擺平了,隻差這倆母女。那傻愣愣的小崽子他根本就不擔心,可是這個女人依然是冷冷默默的,對他也很是排斥,他心裏就沒了底。

    他會補償她和孩子,隻要她們跟他回去,他勢必會重新拾起一個丈夫和父親該有的責任。這一次的分別,已經足夠久了,他忍受不了空蕩蕩的屋子,人受不了沒有她在的家,更忍受不了滿室的氣息,都是這女人的!

    強烈想要得回這母女倆,伴著這樣的渴望,他嘴裏的動作變得粗獷而狠重。沒能實實在在的得到她一回,他心裏頭就是難以踏實,之前被孩子和肖凱破壞了,害得他隻是淺嚐了那麽一小下,那當然是不能盡興的。

    “兔兔!我快痛死了!”他狠狠的掐住她的腰,就著她的身子磨蹭了起來,“兔兔!你就依了我,嗯?小兔!?”

    像個欲求不滿的瘋子似的!

    肖兔瞪著麵前的男人,他急促的粗喘聲,叫她的心髒都開始亂蹦了,滿身的雞皮疙瘩,久久化不了,真是個色性不改的惡魔!

    兔兔!?

    聽他這麽喊著,她簡直陣陣作惡,實在是惡心極了。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褲腰,已經被男人蹭得濕漉漉的,一大片。於是她的心裏更慌張了,再這麽下去,非得是讓他又得逞了。男人一旦發急了,那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放開我!裴捷,這是幹什麽呢!?”親親嘴,她還可以忍著,但他要是還敢胡來,她說什麽都不能白白的讓他占去了便宜,“你快點放開我啊!”

    在湖泊那兒,宋木然對她的話,她深深的記在腦子裏。她如今,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就算她再痛苦,為了孩子,她也必須要堅強,因為孩子隻能依靠她一個人。

    與這個老色鬼,早就已經了斷了,不會,也不能再有任何的牽扯!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再沉陷,也不能墮落了。

    清澈的雙眸毫不示弱的對上他深邃尖利的黑仁,她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盯著他,可是他一眯起眸子,她還是忍不住打顫了。

    欲念,欲念,滿目的欲念……

    他貪婪貼著她的脖頸呼吸著,享受的喘著氣息。

    變態,這神情,十足是個變態……

    這樣的男人,叫人如何不膽怯!?

    她焦灼的回頭,往裏屋看了幾眼,隻是奇怪,為何她的爸爸這時候沒有出麵,事情蹊蹺,可她眼下腦子這般渾濁,實在理不出太多的頭緒。

    “給過我那麽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剛才我都進去兩回了,該看的也都看見了,你就別給我裝模作樣!”她一直扭著身子,死活不肯讓他好好的碰上一碰,他怒火灼燒,**將他折磨的疼痛不已,語氣也就明顯的粗惡了。

    這絕不是羞辱,他當真是忍得難受,才一時口急了!

    這不是別的女人,這是他裴捷的老婆,沒有碰不得的道理。

    肖兔一陣哆嗦……

    他灼熱的目光燃燒在她眼底,如此下去,她勢必就要吃虧了!

    “爸爸——!爸爸……嗯……爸爸!”

    她暫且拋開了一切,喊出了口。這當下,也隻有她的爸爸才能避免她再一次被這男人玷汙了,否則以她自己的小力氣,準是要被他活活欺辱的。

    隻是,那扇門,緊緊的閉合著,一動不動。

    這情況不對。

    她去小竹林的時候,這屋子裏一定是發生了事情!她一雙婆娑的淚眼,緊緊凝望著男人,她瞪著他告訴她答案。

    “兔兔,你爸爸又一次把你賣給了我。”男人邪肆的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紙條,那詭異的微笑始終沒有消失,那微微犯皺的白紙清清楚楚的伸在她眼前,“嗯?自己看看好清楚了?”

    隻是一張紙,白紙黑字,上麵留著肖凱的名字,潦草的字跡。

    她耐心的數著後麵的零……

    一百萬!?

    一百萬……她的親生父親又將她賤賣給了這個男人!

    不,這次,還加上了他的小外孫,她的女兒!

    煞那間,她的眼前一團烏漆,“你騙人!不會的……不會的!”

    他陰著臉,殘酷的話語一聲聲的打擊著她的耳膜,“我有沒有騙你,你去房裏問問他不就清楚了?”

    “不會的……”她無力的低喃。

    “乖,哭什麽,你和孩子本來就是我的,現在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嗯?”給她看這東西,不是為了見她這般心碎,隻是想她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回家。

    而這麽做,也是肖凱親口答應的,如今對於那肖凱而言,能去那塊墓地看一眼便死而無憾了。正是抓著他的這一弱點,他才能幹幹脆脆的將那家夥擺平了。

    小柔的墓地,他是發誓過不能讓任何外人踏足的,尤其是那肖凱!隻是眼下,他是被肖兔這女人逼得走到了這一步。為了她和孩子,他已經妥協到這樣的地步,已然是退無可退了!

    將那紙頭揉碎了,撕爛了,狠狠扔在地上,她落下了屈辱的淚。騙子就是騙子,對於那樣不堪的父親,她還能指望什麽?

    這麽一張東西,隻有一個簽名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依據,也沒有法律效應。再說,她現在也已不再是一無所知的小女孩,還能傻傻的被賣了嗎!?她甚至開始懷疑起,當年她五歲的時候,那份簽了字蓋了章的契約,或者也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這男人有錢,所有的事情他都以為用金錢就能輕易的解決,說不定當初就是含糊了他們父女倆。

    “兔兔,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不介意你把它撕了。可是你要知道,不管我現在對你做什麽,肖凱也隻會當做沒聽見。”隻要肖凱不跟著參合,他有的是辦法製服這小兔子。

    他摟緊了她的盈盈弱弱的嬌軀,感覺到她的顫抖,估摸著是將這女人嚇著了,肖凱又將她賣了,她此刻一定是悲痛難耐。他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仿佛是做好了等待她大哭一場的準備。

    斜著眼,他瞧見了淚珠懸掛在她的眼角,沾染在卷翹的睫毛上久久沒有滴落。他看著心生不忍,可一定要讓小兔子痛得徹底,她才會乖乖的帶著女兒回到他身邊。

    除此以外,也要讓她和肖凱和斷的幹幹淨淨,這樣的父女之情,她是不需要的,隻要有他守在身邊就足夠了。

    那個男人是小兔子的父親,之前沒有將他鏟除,到了現如今他也絕不可能動手了。所以,他隻能想盡了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女兒。

    “要是難受就躺我懷裏哭吧,小兔啊,你現在看清楚了嗎?這世上隻有我一輩子不會拋棄你。帶上小卯,我們回家去,好不好?”愈加的圈緊她,尤其是當她的肩頭作抖的越來越厲害,他雖然是酸澀,可往好的方麵想,這小兔子也已經一步一步的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在薄薄透透的肌膚之下,他甚至可以隱約的看見她臉上細微的血管,這小兔子向來是這麽嫰的,每當他捧著這麽個細嫩的小女人,心裏也難免會蒙上淺淺的罪惡感。老牛吃嫩草,雖然沒什麽大不了,也就是男女間的那檔子事而已,男歡女愛,如此罷了。

    可是這麽水水潤潤的身子,到底是給了他這麽一個曆經風霜的男人。似乎已經記不清小兔子是他的第幾個女人了,可是他是她唯一的男人,他忘不了,小兔子十七歲的那個夜晚,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被他摁在床上吃幹啃盡了。

    髒,他還真是弄髒了她,那麽純淨的心靈,那麽毫無瑕疵的身軀,都是被他熏染了。雖然他總以為自己是唯一能給予她嗬護的男人,可是她跟著他的這些年,究竟受了多少苦,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說起來,這女人一直以來都是委屈的跟在他身邊的,他偶爾會冒起臭脾氣,她沒少遭罪,可小兔子始終對他是溫溫順順的。就算是耍脾氣也隻是要他多寵著她一些,這點他從來沒有否認,隻要她懂得收斂,那麽也就不會有這兩年的分離了。

    但不管怎麽說,都是他虧欠了她和孩子!

    “你別碰我,求你了!別碰我行不行!?”手心抵住他的肩頭,啃破了嘴皮子,才沒讓淚水落下來,“我和小卯,不是東西!為什麽到現在你還要把我當做東西?你要女人就上外麵找去,你要孩子,也自己生去。可是我,我隻有小卯,小卯是我親親苦苦生下來的,為什麽連她你都要搶走?”

    孩子是早產兒,他應該是知曉的,她當時受了多少酸澀,他也應該是清楚的。但是這些,在他眼裏或許什麽都不算。

    他不是看不上女兒嗎?既然這樣,幹脆找別的女人給他生兒子去,她絕不會阻攔,但求他別再死纏她們母女。

    她隻是希望,她和孩子能安安靜靜的生活在小村子裏,別的,她不敢奢求了。賺大錢,過好日子,這些她都不奢求!她知道自己沒這個命,小卯也沒有這個福氣,如同宋木然說的,孩子一生平平安安的,就是她最大的安慰。

    如果以前對這男人還懷抱著一絲幻想,那麽隻是她的自己為是而已,他的到來,叫她看清了!依然的囂張,依然的霸道,依然的隻想著自己。

    一直以為,他就是將她當做貨物,即便他不承認,可這麽久了,她依然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而如今,他又一次用金錢來衡量她的價值,不止是她,更有孩子,這樣的侮辱,她和孩子都忍不得。

    比起她的爸爸,這老家夥不是更卑鄙肮髒嗎!?

    “傻瓜,我不是要搶走孩子,我要你和孩子跟著我一起回家,你還不明白嗎?”他隻想著要盡快達成目的,確實是忽略了這女人敏感的心,“兔兔,我是你老公,我們現在還維持婚姻關係,你是不是忘記了?小卯也需要爸爸,你說對不對?你這脾氣也鬧了兩年了,我這麽容忍你,親自到這地方接你回家,她還覺得不夠嗎?”

    他好言,耐心的哄勸著她。他從沒想過要用金錢侮辱她們母女,這麽做,還不是要她能對肖凱死心,這樣她才可以乖乖的待在他身邊?

    可是這女人,毛毛躁躁的亂想什麽呢!

    他站起身,將她橫抱起,這小兔子真會搗蛋,在他懷裏不停的撕扯扭打……

    他淡淡的笑著,她生氣,這便說明她在乎他。他要的,正是她這樣的反應,這女人是不可能扯斷的。是他裴捷的女人,這輩子他唯一承認過的女人,那就永遠別想逃開他。當然,是除了小柔以外,唯一承認的女人。

    “別再說那些混賬話,我不會找別的女人!我的小兄弟嘴可刁了,就是認準你了,你說怎麽辦?”他的笑,邪佞的叫人生畏,將她放在桌上,他的身軀壓迫而下,“兔兔,它可想你了,你不在的時候它都沒精神。今晚上,就讓我好好鬆口氣,嗯?”

    麵紅,耳赤,她的肌膚似乎是要滴下了血!

    這男人的嘴,真是歹毒透頂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年紀大了,果然是要不臉不要皮了,怎麽能一點都不害臊呢。

    “你胡說什麽呢!為老不尊!你這老家夥……說的什麽惡心話!”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肖兔結結巴巴的咒罵著男人,可身子已經被壓得動彈不得,“可別再讓我聽見了!”

    “小兔,我是認真的,別讓孩子在這裏吃苦了,我舍不得我老婆孩子在窮地方受這種苦。”他臉上隱現了一絲憂傷,她不依,他誓不罷休。

    沒說幾句話,他這嘴巴又開始閑不住,扯扯她的薄襯衫,哪裏露出了鮮嫩的肌膚,他的嘴巴便往哪裏鑽啃。

    抬起腳,肖兔伸腿就是一踹……

    不知是碰到了什麽地方,可男人倒是手捂著腿間稍稍推開了,她總算鬆了口氣。就像是宋木然說的,什麽都不為,為了孩子,為了自己,就是為了爭這麽一口氣。

    可他陰狠的黑眸死死的罩著她,這女人,又開始擰了!?

    往哪打都行,可這地方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的亂踢,這兔崽子沒分寸,這麽長時間沒收拾她了,膽子真是叫他刮目相看了!

    他一惱,立刻將這女人的腳踝抓在手心裏,身軀重新往前蹭了蹭,“兔兔,你這樣,我的小弟兄可要不高興了!”

    這後果,還不是要她自個兒受罪了?!

    腳被他鉗住了,他又是猛力的一扯,她的長褲也褪下了幾分。肖兔煎熬的掙紮著,一天被這男人碰了三回,那就當真太荒唐了!

    可懸殊的力量,叫她如何都不能擺脫這窮凶極惡的家夥,她撕咬著嘴,狠狠瞪著他,可仍舊是無法阻止自己的衣裳被層層的剝落。

    身子一陣涼徹,她打了一個激靈,渾身都隱隱的泛疼著,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扇關上的木板門,她還在奢望什麽?

    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一百萬,那是多少錢?那有多少厚?一百萬,能比得過自己的親生女兒嗎?一百萬!就可以再一次將她往火坑裏推嗎?

    她的爸爸,那個厚顏無恥的爸爸,忘卻了自己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小兔,爸爸一定會養活你們母女的。”

    “小兔,爸爸一定不會再讓你被這男人欺負了。”

    “……”

    就在她感激著爸爸的這一巴掌之時,就當深感這狠狠的一巴掌將她打醒了之時,他卻又一次無情的將她拋棄了。

    真是可悲!

    男人喘了一口氣,看似被是她折騰累了,“兔兔,你乖乖的,別再動了。我保證會輕輕的,我這麽久開葷了,你要是在反抗我可顧不了那麽多了。”

    至少,是沒有盡興的碰過讓他心甘情願想碰的女人。小兔子不再的這兩年,他與別的女人親親嘴,碰碰身子,這是不能避免的。但是再雷池的,可就一定沒有了。

    “別那麽叫我!惡不惡心呢?”小腿被他緊緊的掐住了,可肖兔依舊奮力的掙紮的,就算是今天無奈讓他得逞的,她也不要他這麽好過,非要讓他受受折騰。

    隻是,當他扯落了自己的長褲,隨著褲子的滑落,露出他兩條黑毛濃密的雙腿,她漸漸的感受到一抹絕望湧動在她的心頭。

    然後,他更是戲謔的伸著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打定了主意要飽餐一頓。小兔子怎麽可能擺脫得了他?今晚,就要她牢牢的記住這訓誡!隻要得到了人,她也就不會再這麽僵持下去,女人便是這樣的嘴硬。

    身後,一抹小小的身影赤著髒髒的腳丫,怯怯不安,卻小臉憤怒的衝到他身後……

    隻是忘情中的男人似乎沒時間主意其他的事情,他的神誌全都積聚在身下這嬌媚羞澀的女人身上,想著她在他身下苦苦的求饒,想著那張小嘴嬌啼出一絲絲的淺吟。

    身後的小家夥真是惱怒了!

    如此站著沒辦法夠著他,她立刻搬來了一個小板凳,顫顫悠悠的踩著凳子,兩隻小手一把圈住男人腰肢,撕扯著嘴皮子,狠狠的咬上了他半裸的屁股!

    咬了一口,男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唔——!不許欺負我媽媽!不許欺負我媽媽!壞蛋!”這是她保護媽媽的唯一話語,可怯怯弱弱的孩子從來不知道反抗,但是今天,對著這男人,倒是莫名的壯大了膽子。

    小嗓子扯叫完,緊接著,漲得通紅的小臉又貼上了男人屁股,撕咬著,便不打算鬆口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