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二七五章我是不是真地長地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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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沒了也就沒了,你大可以不在乎。(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m) 可我是你兒子,如果哪天我真地死了,你是不是也不會為我流一滴眼淚?然後瀟灑地說該走的走,該留地留?”
尹潛看著他眉宇間隱忍的憤怒,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
“時家倒了一次可以東山再起,可你到底是怎麽從一個敢作敢為的漢子成了這麽懦弱的樣子?”
房間內的氛圍頓時怪異起來,那一句“我是你兒子”像是被人套上了環,在房間內回繞,兩個人都怔住了。
看著尹潛微微顫抖的睫毛,尹書閣一聲冷笑。
“不,我說錯了,你其實沒有把我當做親生兒子的吧,但我好歹是你養大的。”他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你其實一直記著這件事,隻是因為母親所以從來不追問。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可又怎麽樣?一個從農村到城裏在夜店跳鋼管舞的女人,為情所傷,寧願縱酒後跟外邊男人亂搞也不跟你在一起,她和別人生的兒子,讓你養了這麽多年,卻還要維持自己是個癡情種身份,還真是為難了你。”
尹潛終於被他這句話驚動,抬起頭來,平靜的目光中終於起了波瀾,“我不許你這麽說你母親!”
“不是嗎?”尹書閣冷笑:“難道你敢說,你就沒有恨過時景和?就連我都恨他,你那麽喜歡母親難道不恨他?”
房間內再度安靜下來。
“書閣,我知道你恨時景和騙了你母親,恨時家虧欠了你母親和你,可十年前時家已經得到了一次報應,銀行破產,時景和也跳樓自盡了,該了的都了了,你又何必這樣耿耿於懷?”
“耿耿於懷?我不該耿耿於懷麽?十年前時家破產那是上天給他們的報應!不是我尹書閣賜予他們的!即使我現在是尹家的人,但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可恥的身份,尤其是別人在叫我尹家少爺的時候,因為這都是時景和和時家人給的。不過,作為父親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母親,到底為她做了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做!”
“書閣,話別說地太滿,你又怎麽知道我什麽都沒做?”男人抬起頭看著怒不可遏的尹書閣。
“坐在這裏陪‘母親’下棋?還是按照她的遺言,照著她的右眼雕刻‘玉蘭之目’?”他唇角浮起的陰冷譏笑看地人不由自主散發出寒氣。
“我……”尹潛看著他森寒的眼光,想要說什麽話,但遲遲說不出來。
十年來,尹書閣早已習慣他的欲言又止,起身道:“您休息吧。”
“你真地要這麽做麽?”身後,尹潛再度開口說道。
他一腳狠狠踩在象棋上,眼中沒有絲毫溫度,“當然,母親生下我就是為了這一天。既然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那時家建一次,我就殺一次,我會在我死之前做完所有。”
他回頭,一抹輕蔑的笑意劃過眼中,“您那麽愛母親,那就慢慢陪著母親下這盤死棋吧。”
這場父子間的談話不歡而散,十年間每一次談話都因為尹潛那種看淡一切、無恨無怒的淡然態度作為導火線而結束。
房間內,尹潛看著散落一地的棋子,平和的眼神中流露一絲無奈的哀傷。
尹書閣怒氣未消,想到錢清童和那人之間不明了的關係以及剛才她當著人詛咒自己早死的話,那淺存的怒氣就瞬間滋生,猛地踢開臥室門,卻沒發現那女人根本就沒有在臥室裏。
在尹書閣和尹潛談話的時候,錢清童被那盤散落的棋子驚嚇到了,這種驚嚇讓她想起來自己來這裏是因為那種吸引自己的力量。她拿著繩子悄悄出現在沒有人的房間內,四處尋找那股力量的來源之處。
可是這股熟悉卻淺薄力量隻以一種若有似無的線條形式引著她,卻並未因她的靠近而變強,這讓她更加好奇。
她在尹家別墅來回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最後出現在那間麵積抵得上a市博物館麵積的書房裏時,不由得驚住了。
偌大的書房裏除了一張書桌和一張軟沙發之外,就隻剩了四周高幾層的天香木架子,四四方方,幾乎環繞了整間書房,共有十來層,每一層上擺滿了琳琅滿目、光怪陸離的藏品:
鼎、陶瓷、錢幣、玉如意、屏風……她從前在大富大貴人家和貧苦人家見過的各類物品,但在這不大的十幾層架子上全部都有所收藏。
她目光一掃,發現第三層是裝載各類古書的,紙質泛黃,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先哲文人的真跡,架子外還掛了許多泛黃的書畫。
從奢華和豐富程度看,這間書房竟然比趙宣這個a大校長兼教授的書房還要豐富,書架角落上還專門設了一層“古龍”原著,她一眼就瞄中了《圓月彎刀》和《七種武器》係列。
她沒有看過這書,走到架子前將這些各類藏品全部瀏覽一遍,走到書架四周掛著的畫卷瞠目結舌,寶寶,這全都是真跡啊。”
寶寶也稱歎,“尹書閣原來個喜歡收藏的人啊,這裏的東西大大小小都可以上國家博物館了。”
錢清童站在書房中央,將四周高十幾層的架子來回望了好多遍,隻覺得眼前一片繚亂,“看不出來啊,那個人販子混蛋居然還這麽有情操,竟然收集這麽多藏品,簡直玷汙了這些寶貝兒了。”
“老太婆,你記得之前譚指月的生日宴會麽?”
“怎麽了?”她走到架子前,認真觀摩起來。
“我記得那天晚上,時兆桓把你變出來的玉蘭之目戴到譚指月脖子上,有人說這項鏈是他母親的,你說這些東西會不會都是他媽媽的而不是他的?”
錢清童神色清閑地觀覽藏品,聽到寶寶說時兆桓將玉蘭之目戴到譚指月脖子上,不由得一怔,雖然那天她親自看著他將玉蘭之目戴到譚指月身上的,但當時也不覺得如何,此時心裏卻不很舒暢。
她一直都知道那是他從尹書閣手上贏過來的,但卻是為博得美人一笑,如今想起這後生以為自己偷了玉蘭之目,將自己困了七天,心裏梗塞地連寶寶的話都不想接。
“興許是吧。”
她不想提那個他。那個他和那個她一起出現在對話裏,那天好不容易快要忘記的畫麵又在深夜裏浮現腦海,攪地她瞬間沒了鑒賞藏品的興致,隨手拿起一座清澈藍色的古琉璃,就靠在天香木架子上把玩了起來。
“這九龍壁也真是可憐,以前是皇帝的東西,現在卻成了人販子的贓物了。”
她雖抱著九龍壁,腦子裏去一直回蕩著剛才寶寶說的話,完全忘了自己是來找“力量源頭”,索性憋著自己忘掉不該想的東西,懶懶散散將架子上所有的藏品都望了個遍,好讓視覺衝擊來解決腦子裏的困擾。
“這是莫邪劍?好像還是真的,居然在這裏。”
她眼睛一眨,那掛在牆上的長劍就落在她手上,看了兩眼,又抬起頭亂看,“四耳簋!”
她吹了口氣,四耳簋便落在她懷裏,她正準備再看的時候,身後的門被人打開,她猛地回頭,一眼就撞上門口“邪氣”十足的男人。
尹書閣在臥室內沒看到她,知道尹家別墅看守森嚴,進出兩難,雖然不知她是怎麽進來的,但隱約猜到她沒有離開,因此讓人四處尋她,自己則回來書房,想不到開門就看到這女人左手抱著九龍壁,右手掉著莫邪劍,懷中放著四耳簋。
在看到她動自己母親的東西那一刻,他蒼白的臉更顯陰森,“錢清童,你在做什麽?”
錢清童沒想到他會突然進來,雖然心裏有想偷東西上交國家的**,但這是不義之財,隻得佯裝正義地道:“這麽多寶貝,我就參觀參觀啊。”
“誰讓你進來的?誰準你進來的?”此時的尹書閣連壞人該有的壞笑都沒有了,有的隻是滿眼的陰鷙森寒。
看來自己真是來了不可觸碰的地方了。
“是你自己把我困在這裏的。”
“我不是把你鎖在臥室裏,你怎麽出來的?”
這女人怎麽老神出鬼沒的?
尹書閣看到她懷裏抱著的藏品,頓時怒火更旺盛了,“東西給我放下!”
察覺到他對自己碰這些東西顯得格外生氣,錢清童吐了吐舌,“放就放,凶什麽?”
她將東西一個個往回放,低聲嘟噥道:“看來這些東西都來路不正,不然藏在這裏不讓人看又是為什麽?”
見她放回藏品,他懸著的心好不容易擱置下,可聽到她後麵這句話,他又有些惱了。
那是他母親耗盡一生心血珍藏的東西,這女人竟然說來路不正?
尹書閣隱隱動了要撕碎她的心思,但也隻僅存於心思而已,畢竟他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對付這不識趣的女人。
她放好之後看著他,忽然覺得這男人身上有股莫明的森寒之氣,比之中午吃飯時更重了。
尹書閣也將她緊緊凝視著,看她看久了好似在看另一個人。她也發現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尹書閣?”
“做什麽?”
她突然用兩隻手捧住自己的小臉,“我是不是真地長地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