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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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鳶與拓拔野以及凝幽在茶館喝茶聊完,將小野送到王府門口,卻與出門而來的趙和不期而遇。
“你,愛,愛姑娘,你怎麽在這?”趙和見到莫梓鳶,無比的激動。
“趙副將,好久不見!”想著上次在王府內逃走,不知道有沒有連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你不是被滄浪軍抓走了嗎?”
“誰說我被抓走了!”莫梓鳶心中一曬。
趙和也不想再細問,隻是走到他前麵,拽了她的手臂就往王府內拉,“走,跟我去見王爺!”
“喂,你弄疼我了!”莫梓鳶皺了皺眉,這人憐香惜玉都不懂嗎?
“放開!”凝幽上前一步,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軟劍,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愛姑娘,王爺為了你,身受重傷,難道你就不該去看看他?”趙和放開他的手臂。
莫梓鳶娥眉微蹙,脫口低問,“為了我?”
趙和解釋道:“王爺回到軍營,見不到你,以為你被滄浪軍抓走,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去營救你,遇到滄浪軍逃竄的軍隊,如果,不是我們跟了去,王爺估計屍骨無存了,就算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是要堅持去找你,直到昏死過去前,還命我們尋你的去處。”
莫梓鳶心中一慟,與景瑜相認的那晚,確實有刺客,還逃逸了兩個,難不成他以為自己就是那時候被劫持了?
景澈,你幹嘛這麽拚命。
為了我,值當嗎?
“愛麗絲!”拓拔野見莫梓鳶沒有任何反應,試探的喚了一句。
莫梓鳶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容,“我沒事!”
驀然轉身,隻是低低的說了句,“凝幽,我們走吧!”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愛與不愛,她分的清楚。
那樣的深情,她注定要辜負。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隻要她,不理他,不見他,相信他很快會忘記自己。
畢竟,她是他的七嫂。
“愛姑娘,你就那麽狠心,王爺如此待你,為了給你正妃之位,在皇上那下了軍令狀。”趙和見她要走,心裏的怒氣愈加的澎湃。
這王爺,喜歡的怎麽是個這樣無情的姑娘。
“告訴王爺,我本是無心之人!”踩著落雪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積雪吱吱作響,腳步卻不曾停頓。
上了那輛華貴的馬車,莫梓鳶便閉目靠在軟墊上,良久不出聲,聽著車外細細的雪落之聲。
突然感覺寂寥生冷,好想景瑜。
凝幽在一旁,星眸朦朧,欲語還休。
馬車行至一半,天已漸黑,街上行人冷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凝幽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主子,小心!”
莫梓鳶一個激靈,耳尖微動,便聽得四周傳來刀劍交擊和叱吒之聲。
透過車簾,竟有十幾個蒙麵黑衣人呼嘯而來,一人一把鋼刀,悍勇非常,口中大呼著:“一個不留!”
顯然這群人的目標正是自己。
這群人到底是誰,開口便要取她性命。
是衛茗舞?溫貴人?敏貴人?
眼看賊人逼近,凝幽早已抽出隨身的軟劍,將莫梓鳶護在身後。
凝幽厲聲喝道:“你們是誰?”
那群人並不作聲,徑直揮舞著嗚咽刀向兩人襲來。
凝幽揮劍格擋,但見刀光劍影,莫梓鳶也不敢鬆懈,立即拽緊了拳頭,補上凝幽的空檔。
這群黑衣人身法奇詭,招數厲辣陰狠,刀光所到,寒意格瘮人,凝幽淩厲的身法沒有絲毫的停歇,劍氣所到之處宛如靈針凝光,瞬息無形,才見光影閃爍,倏忽又匿跡百變。
兩方打的難舍難分,但畢竟莫梓鳶這邊勢孤力單,對方皆是訓練有素的好手,一番交戰下來,都有些氣喘,再者莫梓鳶這個本尊並不常用蕭靈的武功,雖然結合現代的拳腳,但是養尊處優的日子讓她身手確實有些滯後。
一旦露出疲態,那麽此番刺殺必將血濺當場。
“這暗衛人呢?”
想到那未曾謀麵的顧子墨,莫梓鳶鬱卒的很,關鍵時候掉鏈子,竟然至今都未出現。
“主子,你怎麽樣?”凝幽的軟劍將一個黑衣人的咽喉割破。
“沒事,凝幽,你身手果然不錯!”莫梓鳶大讚一聲,又為她空出的左方襲來的那人給予猛烈的一拳。
黑衣人手法極快,前方被人癡纏,後方卻有幾名殺手遞補而上,刀鋒如冰,毫不留情地抹向莫梓鳶的身體。
“主子小心!”凝幽驚駭一聲,高聲尖叫。
電光石火之間便有一把長劍刺入殺手群中一人的胸膛,青幽光亮伴隨著血花飛賤。
一道熟悉的清麗的身影出現。
是綺麗。
想不到再次見麵,竟然是這樣一個情景。
而她,又再次救了她一命。
與此同時,顧子墨一身黑衣的男子迎風而立,五官長得近乎完美,卻從那雙望一眼仿佛就要結冰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感情。
見有人參合,看那氣勢,武藝必當不凡,黑衣人們有些亂了陣腳,眼見刺殺被生生的阻斷,紛紛向後而退。
顧子墨與綺麗哪能讓他們逃走,提氣躍起,已然飛身而至,目光如冰,冷冷地掃了眼前之人,掌風劍氣攀升,形成一團爆裂的氣場,與幾人激戰起來。
一旁的莫梓鳶和凝幽也不鬆懈,四人對陣明顯輕鬆了許多。
黑衣人見逃脫不得,隻得孤注一擲,刀劍兩相碰撞,激起耀眼的火光,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駭人。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茫茫的雪地被鮮血染紅,宛如一朵朵詭異的梅花,開在漫天雪地之上。
“小心!”凝幽一心顧及著莫梓鳶,卻讓對方有機可乘,眼見那刀鋒正要入肉,卻被顧子墨攬過她的細腰,倏然後飄,手中長劍挽起瀲灩的光芒,架住那如電閃雷擊的一劍,右手卻因為救她而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顧子墨!”
凝幽驚呼一聲,與他隻見過幾次,他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救了自己一命,方才那劍直指自己心口,如果不是他,現在自己估計隻剩一具冰冷的屍身。
“無礙!”顧子墨冷漠陰寒,眼睛中毫無感情波動,右手負傷,並未讓他行動受阻,那劍氣快的像是光速一般,殺手群中,唯有他一劍光寒,手起劍落,猶如殺神,招招斃命,一絲生機不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他劍下隕落。
顧子墨將手中寶劍入鞘,便消失在風中,一切又歸於寧靜,仿佛方才那場廝殺並未發生,但是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屍體,又再提醒著,這是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
莫梓鳶愕然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隻呆呆的說出了兩個字:“帥氣!”
凝幽將莫梓鳶重新扶上了馬車,親自驅車趕回了宮。
她還未來的及致謝,兩人又再次消失。
**
而這邊,納蘭君若將柔嘉送到王府門口。
今日終於確認了兩人的心意,此時,正是難舍難分,濃情蜜意之時,柔嘉想到與他分別,一顆心就疼的不行。
“君若,我舍不得你!”撅著有些紅腫的小嘴,柔嘉一臉不舍。
“明日,我們再見麵!”
柔嘉一聽,心中一喜,縮進他懷裏,飛紅一張臉,嘟了嘴說:“我想聽你說,你喜歡我!”
“喜歡不需要掛在嘴邊!”
柔嘉失望的‘哦’了一聲,隨即有不死心的道:“那你再親我一下!”
納蘭君若輕咳了幾聲,四周掃了一眼,見無人才低頭啄了一口。
柔嘉輕笑,剛才的不快似乎盡數散了,朝他揮揮手道:“我先走了,君若!”
“恩。”目送她進了門,他才策馬回了家。
剛入了府,便見管家疾步而來,“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和夫人等你一晚上了!”
“哦。”納蘭君若淡淡應了一聲,心想著不知爹娘有何事。
才入了大廳,便見爹娘端坐在主位之上,除此之外還有秦清苓也在。
心裏咯噔一下,咽下一口唾沫,硬著頭進了門。
“爹,娘!”
納蘭夫人皺著眉,“若兒,你今日與清苓見麵,怎麽突然就不見了人,看把人家急的,都等你一晚上了!”
納蘭君若點了點頭,“突然出了點事。”
“納蘭大哥,你回來了,沒事就好!”秦清苓姿勢優雅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
“恩!”納蘭君若朝她點了點頭。
“若兒,今日清苓也在,娘想著,你也老大不小了,擇日便將婚事給辦了吧!”
“爹,娘!”納蘭君若猶豫了一番,“兒子配不上清苓,這樁婚事作罷吧。”
“什麽?你失心瘋了嗎?好好的,為什麽要作罷?”納蘭夫人氣急。
“清苓,對不起,我知道退婚會影響你的名節,所以,這婚事,由你們家來退!”
秦清苓聞言,不由臉色一白,呼吸凝滯,“不,納蘭大哥,清苓從小便發誓,此生隻會嫁你一人!”
“清苓,我心中隻是把你當作妹妹!”納蘭君若見清苓目光痛楚,當下心中一緊。
雖然他不愛她,但是自小一同長大的情分卻在,他方才說的也是實話,之前的他確實不懂兒女之情,覺得娶妻生子,門當戶對,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他不會掙紮,不會抗拒。
可是,自與柔嘉一起,他覺得,自己那二十年都是白活了。
想到柔嘉,目光便堅定了幾分。
“現在當了狀元爺,翅膀硬了是吧?這婚事也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嗎?”一旁沉默的納蘭老爺終於發飆。
“爹,我主意已定,此事,我不會退步!”納蘭君若說完,拂袖離開。
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忤逆父母,但是他不悔,他要同柔嘉在一起。
不管任何阻礙。
“這不孝子!”納蘭老爺越想越氣,重重坐在扶手椅上,嘎吱的一聲,怨氣滿溢。
納蘭夫人一臉愧疚,這兒媳婦溫婉懂事,又是大家閨秀,自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乃是自己兒子的良配,從前這兒子都不曾反對,為何突然要退婚,而且兒子一向孝順懂事,像今日這樣頂撞二老的事,從未發生,莫不是遇到了什麽邪歲,迷了兒子的心智?
想到這,納蘭夫人有些驚慌的看著納蘭老爺,“老爺,這若兒不會被什麽狐狸精給迷了神智了吧?”
納蘭老爺一聽,也覺得兒子確實很反常。
“清苓,你放心,我們納蘭家隻認你這個兒媳婦!”納蘭夫人拉住秦清苓,表明二老的立場。
“夫人!”秦清苓眼中熒光閃閃,又感激了一通才離開了納蘭府邸。
**
莫梓鳶乘坐的宮車剛入了宮,便見明晃晃華麗耀眼的帝君儀仗迎麵而來。
自己還未反應過來,景瑜已經將一身血腥味的她抱了起來,“說好送完藥便回來,不乖,要罰!”
莫梓鳶醒過神來,低低的靠在他懷裏,方才的一場惡戰,雖然自己沒有受傷,但卻是心力交瘁,不想去問主謀是誰,現在她隻想好好泡個澡,洗去這一身的汙跡。
“金魚,我好累,我想洗澡!”
“好,乖,你先休息下!”景瑜抱著的手一緊,將她帶回飛龍宮的溫泉,親自伺候她沐浴之後才將她帶回榻上,抱著她,看著她睡著。
懷中傳來女子均勻的呼吸之聲,悄然的將她放穩,便下了塌。
廳內,顧子墨仍是一身黑衣,右手還有斑斑血跡。
“受傷了?”
“無礙!”
“是誰?”
“屬下在一旁細細觀察過,那些殺手應是來自南疆邪教。”
“南疆?莫不是……”
“皇上!”
“朕知道你想說什麽,下次,以她的安危為先。”
顧子墨微微一頓,隨即領命,“遵旨!”
“下去吧,找個太醫看看!”景瑜一擺手便往內室而去。
剛要躺下,卻見莫梓鳶睜開了眼。
“怎麽,我吵到你了嗎?”
莫梓鳶癟癟嘴,向他伸出手道:“抱抱!”
景瑜唇角的弧度展開,將她柔軟的身子納入懷中,莫梓鳶像隻撒嬌的小貓往他頸窩鑽,這樣的投懷送抱,對於男人來說便是燎原的火。
“怎麽,休息好了?來履行承諾?”
莫梓鳶睜著無辜大眼,“承諾?”
“三次!你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莫梓鳶頓覺的好笑,這男人,腹黑到不行,但是她卻愛到不行。
看不夠,愛不夠!
這穿越時空,不就是為了這男人嗎?
可是這後宮弱水三千,他每日守著她,卻不吃掉他,見他忍得難受,會不會想另覓她人?
想到這,不禁問出了許多女人都會問的一個問題,“金魚,你喜歡我的心還是我的身?”
“身心,我都愛!”
“我總會老,那時候皮膚也沒光澤了,頭發也白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你老了,我也會老,我還怕你嫌棄我是糟老頭呢!”
“你是皇帝,就算是糟老頭,那些年輕姑娘還不是趨之若鶩!”
見她哀怨的如同深閨怨婦的,景瑜捏了一下粉嫩的小臉,“弱水三千,我隻取你這一瓢獨飲!”
莫梓鳶一聽,嘴角露出絲絲微笑,昏黃的燭火映射在她的臉上,淡淡的殷紅乍現,眼中有幾分迷離,伸手撫過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頸,骨媚身香,柔柔低吟,“金魚,要我吧!”
那個字眼從她嘴裏蹦出,他的眼中亦是迷離,比烈日還要燙的目光直逼過來,漫天遍野的**,如同滅頂的湖水將他籠罩,悶哼一聲,削薄的嘴唇便在頰畔落下一吻,隨之而下,往那散發著幽香唇,在那片如玉的肌膚上烙下深深淺淺的啃咬痕跡。
“再等等,鳶兒。”他的聲音近乎暗啞,那濃濃的**昭示著他的渴望,可是他要忍住,等他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給她一個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莫梓鳶閉上眼,羞紅著一張小臉,任他做著那些羞澀的事。
“唔……老公!”情到深處,莫梓鳶心中甜蜜,身體的每一寸都充滿了愜意和舒爽,但卻還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敏感的小妖精!”景瑜悶悶地低笑幾聲,又持續在她身上撩起一團一團的火焰。
“壞蛋!”莫梓鳶嬌嗔一聲,手指輕點著他強健結實的胸膛。
房內,滿室繾綣。
房外,凝幽如被點了穴道一般,定定的愣在原地,臉頰羞紅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原本是想向莫梓鳶討點靈丹妙藥送去給負傷的顧子墨,卻聽得一場活春宮。
好不尷尬。
正在她兀自想著是否該離開之時,屋內卻傳來皇帝不悅的聲音,“有何事?”
凝幽臉紅心跳,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想找主子,拿……點傷藥……”
接著,屋內又傳出莫梓鳶的聲音,“藥房第一個架子上的白色藥瓶!”
“謝,主子,奴婢告退!”凝幽行完曆,拔腿便跑。
“我去,你早知道那丫頭在外麵,怎麽不說!”想著被人聽到這些少兒不宜的對話,莫梓鳶就羞的不行。
方才那激情,那叫喊,太影響她淑女的設定了。
“說了,你還讓我繼續嗎?”景瑜邪魅一笑,“現在沒人了,你想怎麽叫便怎麽叫!”
“你隻臭金魚,我節操碎了一地!”莫梓鳶真是欲哭無淚,這腹黑男人。
“管什麽節操,我要你的貞操,繼續繼續,還欠我兩次,**苦短,明日有安南國來朝貢,趕緊的!”
莫梓鳶還正想問什麽朝貢,那急躁的男人已經再次覆了上來。
**
找到傷藥的凝幽,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原來,愛人之間是那樣相處的。
甩了甩紛亂的腦子,猛吸了一口氣,對了那緊閉的木門敲了下去。
“誰!”冰冷冷的沒有絲毫人氣的聲音,卻是讓凝幽心驀地一跳。
“我……我是凝幽!”平日自覺還算沉靜的她,第一次舌頭打結。
“進來!”簡短有力,他從來吝嗇說話,即使開口也是幾個字。
“吱呀!”輕輕的推開門。
“顧……顧……”借著屋內一盞微暗的燈光,她看到了半裸著上身正準備上藥的男子,精瘦強健的胸膛,身上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為這間充斥著濃鬱男子氣息的小屋中又多添了一抹魅惑。
凝幽心如搗鼓,臉頰紅的發燙,腦中盡是方才聽得的那些噬魂魅骨的歡愉之音。
“有事?”
感受到她的注視,微微攏了下眉。
“哦哦……這個是主子配的傷藥,效果……很好!”凝幽將懷裏捂的溫熱的藥瓶遞給他,又想到他傷了右臂,不便自己動手,又想將藥瓶收回,卻與伸出手來接的顧子墨手尖相碰。
凝幽觸電般的縮回,“我幫你上!”
“不用!”
“你是為了救我,我應該幫你上藥的!”凝幽也不管他拒絕,徑自拿了藥瓶將粉末小心翼翼的灑在她的傷口上,然後為他包紮好,“好了!”
“有勞!”
“那……那你好好休息!”凝幽勾起一抹笑容,轉身將門打開,臨走之際,又說了一句,“謝謝!”
“咚咚咚!”
離開那逼仄的房間,那聲雷鳴般的心跳不減反增,凝幽捂著胸口。
心跳的好厲害。
估計是方才聽得主子與皇上的活春宮,現在餘熱未褪,所以自己才這樣吧。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徐徐灑進窗欞,莫梓鳶慵懶的睜開眼眸,手心撫過他的眉角。
輕輕的在他俊美的如同神仙一般的臉上落下一吻,正欲悄然起身,一雙健壯的臂膀已將他攬緊,“怎麽就醒了?”
“我吵到你了嗎?你再睡會!”莫梓鳶一臉歉意,昨夜累了一晚,應當讓他好好休息。
“沒有,我一早便醒來了,隻是想多抱你一會!”
“一早醒來?”那麽剛才自己那花癡的模樣,還有偷偷親吻她的窘態,不都落入他眼中了嗎?
“不然,怎麽看的到我的小娘子這樣動人的一麵!”
“壞蛋!”
“乖!”
“今日,不是有安南國來朝貢嗎?我這麽乖,你可以帶我去玩嗎?”
“玩?國事豈是兒戲!”帝王的架子端起來。
莫梓鳶一臉委屈,撒嬌道:“金魚,我就像一個深閨怨婦一樣,每日就是等著被你臨幸,真的好無聊的,你帶去透透氣好不,不然我會被悶死的!”
“好!”這小女人,他總無法拒絕。
見他這麽幹脆,莫梓鳶卻是一愣,以為他會再加籌碼,沒想到如此輕鬆便答應了。
“那我這次還是扮作太監好了!”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想來想去,還是用太監的身份更好。
“鳶兒,委屈你了!”
“那勞什子名分什麽,我才不稀罕,這樣更好啊,古人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咱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也挺好的,很新鮮,很刺激!”
“你啊!”聽得她的理論,景瑜隻是輕笑了兩聲,便將她抱下床。
景瑜身邊沒有貼身伺候的宮女,隻有一個小英子,雖然如此,穿衣這事他一向不假手他人。
難得今日能享受他所愛的女子的服侍。
隻是,看眼前女子那擰成一簇的眉,他輕笑了一聲,“這皇帝不好當吧?”
一旁的小英子忍住笑意,上前一步,笑眯眯的把手中拂塵一掃,“主子,讓奴才來吧!”
莫梓鳶剜了小英子一眼,“起開,我的男人,自然是我來!”
景瑜聽得那聲‘我的男人’,嘴角微微一勾,瞪了不識抬舉的小英子一眼,“一邊呆著!”
皇帝果然不是好當的,光這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極具繁冗複雜,費勁了腦細胞才終於整好。
眼前的男人一襲黃色龍袍,飛揚的長眉微挑,黑若墨玉般的眸子閃爍著耀人的光芒,俊美的臉龐輝映著點點晨曦,帶著天神一般的威嚴與一身貴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老公,你太帥了!”莫梓鳶一雙澄澈如水的星眸癡癡的望著神一樣的男子,一顆心突突的響動。
景瑜輕笑,“你個小滑頭!”
小英子早已早一旁驚得目瞪口呆,原來皇上竟然會笑。
“皇上,起駕!”莫梓鳶彎腰做出請的姿勢。
景瑜輕握住她纖細滑嫩的小手,一同步出了飛龍宮。
**
安王府內。
“愛麗絲!”景澈猛地驚醒,方才的夢境,愛麗絲一身鮮血,蓬頭垢麵,好不瘮人。
偌大的房間,是他所熟悉的寢室。
“王爺,您醒來了?”趙和副將聽見房內動靜,推門而入。
“趙和,找到她了嗎?”景澈急問。
趙和心中一緊,見他那熱切的雙眼,想要說的話有吞了下去,隻是搖了搖頭。
王爺,那女人根本就是無心之人,你何必為她如此。
“小澈,你醒來了?”柔嘉隨後而入。
“十二哥呢?”
“十二哥?今個是安南國來朝貢,十二哥應該在接待來朝的使者!”柔嘉回答。
“來人,為本王更衣,進宮!”
“小澈,你傷……”
“沒事!”景澈將錦被掀開,徑自穿了靴子下了床。
稍作梳洗之後,換上王爺的正裝,便要往宮內而去。
“小澈,我同你一起!”柔嘉也跟了上來。
馬車上,柔嘉絮絮叨叨說著,他卻沒有聽進去隻言片語,此刻的他隻剩最後的一絲希望,如果能清楚她的來曆,會不會有機會找到他。
入了宮,他快速找到了了寧王爺,劈頭便問:“十二哥,愛麗絲,你認識嗎?”
“十四弟,你醒來了?我去你府內看了你幾次,你都還在昏迷,你怎麽樣?傷好點了沒?”景瀟見景澈迎麵而來,看那樣子,傷勢似乎已經大好。
“十二哥,你先告訴臣弟,愛麗絲呢?”
“什麽愛麗絲?”景瀟詫異地側首凝望他。
“就是當年服侍十二嫂得丫鬟!”景澈補充道。
“十四弟,你沒事吧,我並不認識這位姑娘。”
“不認識……”
景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她果然是騙他的。
她到底是誰?
“小澈,你說愛麗絲?你也認識她?”
柔嘉聽了他們的對話才反應過來,這小澈在找愛麗絲,可是為何要問十二哥呢,而且上次愛麗絲給小澈看病,並未說認識小澈啊。
難道有兩個愛麗絲?
“柔嘉,你知道她?”
柔嘉怔怔地看了他良久,才輕微地點了一下頭,輕道:“我是認識一個叫愛麗絲的姑娘。不過,小澈,你找她幹嘛?你可不能傷害她哦,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對呀,你身中四箭,出血不止,多虧了愛麗絲妙手回身的醫術,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她是我的好友,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哦!”
景澈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她人呢?”
正在此時,有太監的尖細之聲響起,“皇—上—駕—到!”
“咦,說曹操,曹操便到了!”柔嘉朝著聲源望去,便看到在皇上身後太監著裝的莫梓鳶,於是指引那方向,“那不是嗎?小澈,是你說的那個愛麗絲嗎?”
眾人整齊跪下,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澈,你發什麽呆,趕緊跪下!”直到柔嘉使勁的拉著他的袖子,景澈才跪了下去,但是眼睛卻是隨著她的身影移動。
人群中,莫梓鳶早已看到景澈,目光駭了一下,心緒漏跳幾拍,心虛地將眼移開。
他病就好了?好像認出了自己?
大夏沒有皇後,隻有已仙遊的先皇後,作為後宮位分最高的衛茗舞,自然也是與皇帝一同出席。
景瑜健步走來,在龍椅上坐下,俯視眾人,“眾愛卿免禮平身!”
看了看殿下的安王爺,威嚴的開口道:“十四弟,你也來了,傷可恢複了?”
“承蒙皇上掛牽,有神醫相救,臣撿回一命!”
說完,倏然抬頭深沉的望了一眼莫梓鳶。
莫梓鳶與他視線碰觸,呼吸一緊,他果然記得她。
估計現在還知道了之前她欺騙他的事。
“恩,十四弟福大命大,日後定當否極泰來!”
“皇上,之前您答應臣弟許一個女子為正妃。”
“十四,在你昏迷之時,朕已與太後商議,那尚書之女白芷與你門當戶對,是一門好親事。”
“皇上,微臣不要她。微臣所求的女子令有她人!”
景澈說的堅定,一雙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皇帝身邊的小太監。
“胡鬧!”景瑜忽的拔高了聲音,手心微微一攥,唇角掛著一抹涼比夜風的冷意。
他自然知道,他所求之人是誰。
莫梓鳶低垂著頭,不敢去觸碰任何人的視線。
“十四弟年輕氣盛,還請皇上喜怒。”
景瀟上前一步為景澈解圍。
正在周圍陷入一片冷寂之時,聽得大殿外有人稟告,“安南國王子珞南星,公主珞南薇覲見!”
“安南國珞南星,珞南薇參加大夏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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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盡,銳少為她滿山遍野種上向日葵時,
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這才開口,“傻瓜,還沒看懂?我所有鋒銳,早因你刹那的顧盼而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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