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提前進入更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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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便有異域風情打扮的一行人入了大殿,謙恭有禮的行了跪拜大禮。
“陛下,這些都是我國進貢的物品,願我安南國與大夏繼為友誼之邦!”站在一行人最前方的男子,一雙淡藍色的眸子,如藍寶石一般粲然,俊美非凡的臉龐,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
語話軒昂,頗有風範,正是安南國的王子,珞南星。
莫梓鳶本覺得珞南薇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待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時,才霍然醒悟,那不正是當初在軍營裏被抓的那個外族女子嗎?
她竟然是安南國的公主。
景瑜端坐在龍騎上,俯視群臣,威嚴的麵容不苟言笑,“王子和公主親自來朝貢,令我大夏國蓬蓽生輝,朕已命人備了宴席,請!”
聽著景瑜與衛茗舞兩人與安南國的王子侃侃而談,莫梓鳶默默的跟在身後,突然就覺得,她們倆該是一對。
反觀自己,什麽都不懂,什麽都沒有,自己之於他,就是一個特別多餘的存在。
他是一國帝王,想要什麽絕色佳人沒有,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卻為了她禁欲了整整五年。
在這個時代,他這年紀,卻一個孩子都沒有。
走著走著,看著那道頎長的背影,腳步卻遲疑了下來,步履維艱的徘徊,等再回過神,卻已經不見了那浩浩蕩蕩的人群。
一顆石子投入湖心,泛起一**漣漪。
“哎!”長長地吐著氣,如同要吐盡心頭的鬱悶,坐在蔥鬱的草地上,想著還是先回宮吧。
原本說出來透會氣,卻被自己胡思亂想憋的難受。
莫梓鳶,你如何能與他比肩而立,你跟那後宮佳麗三千,又有什麽區別。
“愛麗絲!”
驀然轉身,便望見景澈大步流星朝自己走進。
心微微一縮,反射性的想要後退,卻被他一把抱住,雙臂環緊,勒得她胸骨生疼。
“為什麽,為什麽不等我!”景澈一臉的緊繃,眉宇間是淡淡的憂傷,眼眸像被一層霧氣籠罩,朦朧得不見底。
“放開!”莫梓鳶猛的一個用力,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你瘋了!”
皇宮之內,他竟然就這樣不計後果的抱住了她。
她是他的嫂子!
景澈被莫梓鳶推的腳下一個趔趄,嘴角漏出一絲嘲諷,“是,本王是瘋了,明明知道你是個騙子,可本王還是想要你!”
他麵色發白,口中有濃烈的酒味,方才自己能輕易的推開他,估計是因為他傷勢的原因。
“傷沒好就飲酒,你不要命了?”
“你還關心我的死活嗎?”景澈眸光深凝,怔怔凝望住她。
“你的命是我救的,自然是關心的!”深吸一口氣,她側過身,不敢與他的眼神觸碰。
“愛麗絲,本王取得了勝利,皇上答應讓我自己選擇正妃,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為你開個醫廬懸壺濟世,你同小野感情深厚,我們三個好好在一起,我會對你好的,隻對你一個女人,好嗎?”
莫梓鳶心裏咯噔一下,咽下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安王爺,我是皇上的女人了!”
景澈聞言,全身繃緊寬闊的額頭已布滿汗珠,手背上青筋突起,仿佛正在極力壓製自己內心的痛苦與掙紮,“為什麽?”
盯著她半晌,終是壓抑住爆發的怒氣。
或許,皇上要她,她也無法反抗。
“隻要你回來,我會求皇上放了你。”他的聲音很低,隱隱透著一股淒涼。
“不,我愛他!”莫梓鳶當即否決。
景澈心頭頓時象是被剜了一下般疼痛,眼中泛起冰寒徹骨的殺氣,左手狠狠掐上了她的項頸,“你愛他?那我呢?”
“我,我隻把你當做弟弟!”對上他愈加深刻的陰鬱,莫梓鳶用力抿了抿嘴唇。
“弟弟?”景澈淒然一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是鬆開了手。
“我之才貌,不過爾爾,以安王爺之姿,傾城佳人任君選擇,何必為了區區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我,自降了身份呢!”
“那日我見你不顧性命的往我皇兄的龍帳衝,還要親自問他要獎賞,其實,你的目標,一直都是我皇兄對吧?”他問完,嘴角閃過幾分苦澀。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不是什麽別國的細作,我對他說真心的,我愛他!”
“愛他,那他呢?你可知道,他要你的原因?”
“我知道,因為我與過世的皇後娘娘有幾分想象。”
對於她的回答,他顯然一愣。
“那你又明白我七哥對我七嫂的感情?你隻是一個替身而已!他不會真心待你!”
“我不介意!”
“你!”景澈怒目而視,“你就那麽愛他?”
“對,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
“好,記住你說的,永遠別後悔!”
景澈將她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一遍,冷笑一聲,語調冰寒入骨。
正當空氣中凝著一抹異常的冰冷時,聽到一聲女聲的呼喚伴隨著細雪之聲傳來。
“愛麗絲?”
“珞南薇?”
“想不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公主!”
兩人相視一笑,望了眼一旁默然的景澈,珞南薇學著漢人女子的模樣行了個禮,“安王爺!”
景澈卻沒看他一眼,負手轉身,踩著稀疏的落雪離開。
“喝醉了!”莫梓鳶尷尬的笑了笑。
珞南薇收起臉上的失落,“愛麗絲,當初若不說你,恐怕如今我也無法安然站在此處,我定會報答你的恩情,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嘖嘖,可以啊,這才多久,你漢話說的不錯啊!”
“是嗎?自那次回去之後,我可說很努力的學習你們這的語言和文化習慣!”
“你還了解文化習慣,你是真想嫁過來!”
“哪裏,你別胡說!”珞南薇說完,臉上盡是小女人的嬌羞,臉紅的跟烤熟的鴨子一般。
莫梓鳶又逗了她一番才回到了飛龍宮,宮內少了景瑜,感覺空落落的。
“主子,你怎麽就回來了?”凝幽見莫梓鳶一回宮便鬱鬱寡歡的耷拉著腦袋,倚著窗簷發呆。
“凝幽,你覺得我怎麽樣?”
她從前覺得自己還成,相貌也算是絕色,身份又是大將軍之妹,與瑞親王相配還算門當戶對,情投意合。
可如今,她發越覺得自己身為皇帝的男人高高在上,讓她無法仰望。
“主子,很好!”
莫梓鳶翻了個白眼,問凝幽也是白問,她不可能會直接跟她說,她哪裏哪裏差勁。
“你覺得皇上與衛貴妃怎麽樣?”
“主子,衛貴妃雖然身份尊貴,皇上待她亦不錯,但是依奴婢所看,皇上心裏隻有主子一人!”
凝幽本就是是景瑜配給她的丫頭,自然維護景瑜,從她這似乎也問不出個理所當然。
“恩,我休息一會,吩咐下去,別讓人打擾!”
莫梓鳶伸了個懶腰,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
***
而宴席上,景瑜與安南國的王子相談甚歡。
柔嘉朝對麵的納蘭君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會麵。
以他的身份,如此時刻他是應該陪在君王身側的,但是與柔嘉目光觸碰時,他已經忍不住腳步隨了她出去。
寒風凜冽,柔嘉站在夾廊甬道處等候,有些顫抖的緊了緊身上的裘子。
不知道那書呆子明白自己的意思沒。
正想著,卻見納蘭君若已經出了大殿。
“怎麽站在這?冷嗎?”
柔嘉見四處無人,往他懷裏縮了縮,“這樣,你就不會拒絕抱我了!”
納蘭君若失笑的搖搖頭,“不害臊的小姑娘!”
“太傅,不如你教我,怎麽樣會害臊?”
原來柔嘉隻是順著而問,納蘭君若卻是心弦激蕩。
良久之後,他輕輕咳了一聲,隨即又岔開話題道:“我已經同父母說了退親之事。”
“真的嗎?君若!”柔嘉臉上歡喜,心頭滾燙,像隻無尾熊似的抱著他不放。
納蘭君若看著那天真爛漫的笑臉,眉宇見滿是溫柔繾綣,“真的,趕緊下來!”
“怕什麽,本公主要告訴整個天下,我就是喜歡納蘭君若!”說著更是貼近他,伸出玉臂環住他的脖頸。
男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撩撥,將那柔若無骨的柔嘉扯下,“走吧,方才已經告假,今日陪你出去遊玩!”
“真的嗎?君若,你太好了!”柔嘉聞言,開心的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一般。
出了皇宮,兩人一前一後策馬,朝著港口奔去。
上了一艘風雅簡約的船,柔嘉一臉興奮,盈動的眼神布滿喜悅,燦爛的微笑光彩照人。
“君若,這是你的船嗎?”
“平日會與一些公子在這遊湖吟詩!”
“那,我是第一個上這船的女子嗎?”
“恩!”納蘭君若應了一聲。
船徐徐行駛,湖泊唯美,到了湖中心,看著魚兒歡樂自由的在水中穿梭,柔嘉輕柔甜美的嗓音有點哽咽,“君若,十多年加起來,我都沒有如此開心!”
那聲君若,讓納蘭君若心口一窒,忽然一種幸福的感覺如泉水般湧上心頭,如果可以永遠這般陪著她該多好。
目光觸碰時,心弦激蕩,纏綿意濃,仿若幹旱的土地,急需一場綿綿細雨的澆灌。
看著他慢慢靠近,深情的注視讓她心如搗鼓,俯首吻上那粉嫩的櫻唇,柔嘉低低回應。
女子如蘭的氣息縈繞,就像清爽鮮潔的桂花蜜,令他唇齒生香,甜到身體發燙。
原本清越的嗓音變得低啞充滿濃濃的**,“嘉兒!”
“你喝酒了?”那唇間的酒香讓她亦有些醉意。
“嗯,喝了一些!”一雙健臂不由自主的環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大手在她背後上下來回的輕撫,他手心的溫度透過她的衣服,傳遍她的全身,她覺得全身發燙,仿佛自己快要燃燒了起來。
“唔。”
舒適的低吟讓納蘭君若的最後一絲理智消亡殆盡,他的吻愈發深入纏綿,手攬著她的纖腰跌入船內小憩的一個軟榻之上。
“嘉兒!”床榻微微一沈,男人的雄性氣息裹著驚人的熱度靠了過來,平日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呆書生,壓在她身上卻是有些重量。
“君若,你要……”話未說完,納蘭君若悶哼一聲,便奪去了她的呼吸,那吻又密又集,侵略性極強。
那雙淡然的墨色眸子被一種叫**的熱切所掩蓋,這樣的納蘭君若太過陌生,她雖然喜歡他,骨子裏也想成為他的女人,但是真的走到這一步,她有些慌了神。
“君若,不要……”女子的拒絕便是催情的毒藥,沉醉的男人沒有開口回應,隻有那越來越重的喘息和滾燙的體溫,男人的吻攻城略地,消耗著她有些虛乏的體力。
很快,那大手遊離全身,激起一**的熱浪,柔嘉從未與別的男子如此親密,整個人都酥軟無力。
她發現,她一身武藝,竟然逃不了那個懷抱。
任命的閉上眼,任由他肆意的奪去,她想遵從內心,不要逃避此刻的歡愉。
朦朧的夜色,淺銀色的月光透過船窗斜斜照進來,白皙的容顏在月光地照耀下顯得紅潤如華,衣衫不知何時被退卻,納蘭君若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展到現在這樣失控的地步,他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盡量不壓著她,依舊低頭與她唇齒相接。
柔嘉眼裏水色朦朧,盡是嬌媚,輕啟櫻唇,“君……若!”
“嘉兒,你後悔嗎?”納蘭君若俯耳問道。
“此生不悔!”
聽到這樣回答,還需要再等待什麽,納蘭君若尚存的幾分理智聽到她的回答,頓時黑眸暗沉如夜,全身繃緊寬闊的額頭已布滿汗珠。
“柔嘉,我會對你好的!”
燭火搖曳,這一夜自是百般恩愛。
**
飛龍宮這邊,莫梓鳶正腹痛難忍,今日如此多愁善感,原來竟然是大姨媽突然光臨。
“主子,奴婢給您找個大夫看看?”凝幽見莫梓鳶臉色泛白,找一旁建議道:“或者奴婢遣人通知皇上?”
“你幫我去熬點紅糖水吧,我沒事,就是來葵水了!皇上在招待使者,還是別打擾他了,我躺一會就好!”莫梓鳶難受的捂著下腹。
“恩,奴婢馬上去辦!”將莫梓鳶扶上床榻,凝幽才急急出了大殿。
凝幽終於端了紅糖水過來,卻在門口被顧子墨給攔下。
“顧……”
“怎樣?”
凝幽正想著他這兩個字的含義,卻見他眼神瞥了一眼殿內,明白原來是詢問莫梓鳶的情況。
“主子說無礙!”
“恩。”顧子墨聽完,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得後麵那聲輕柔的女聲,“你傷好了嗎?”
“好了!”仍是短短的兩個字,他也並未回頭,凝幽卻覺得心裏絲絲發甜。
服侍莫梓鳶喝了紅糖水之後,感覺腹中的絞痛稍緩,眼皮一沉便睡了過去。
等她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熱的胸膛才慵懶得睜開眼,卻對上景瑜心急如焚的眸子。
“鳶兒,你好點了沒?”
“我沒事!”
“你不舒服,怎麽不讓凝幽來通知我!”
聽他說完,才發現這殿內不僅有他,其餘的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殿內。
“皇上,你這是幹嘛?”在外人麵前,他還是喚他皇上,她可不想被傳她恃寵而驕等等流言蜚語。
“這些奴才,伺候不周,朕定要重重責罰!”
景瑜眉宇間充斥著高貴的氣勢,精銳地目光內蘊含無數地淩光,氣勢足以震懾眾人。
殿內眾人早已嚇得麵色蒼白,魂不附體。
“皇上,我沒事,他們伺候的很好,是我讓他們不要通知你的!”莫梓鳶求情的目光飄過,景瑜心一軟,隻得擺了擺手,屏退了眾人,“都下去吧!”
眾人如臨大赦,紛紛退了下去。
自此,飛龍宮伺候的宮女太監沒人在懷疑。
這位被皇帝養在宮中的女子,深受帝王的寵愛。
“好點了嗎?”景瑜作勢伸出手為她輕柔腹部。
莫梓鳶卻一個轉身,側了過去,“我都說了,沒事!”
景瑜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半晌之後,他徑自除去了靴子,脫了衣裳從後麵抱住她,“以後不舒服,要告訴我,無論我在做什麽,我都會來陪著你,你在我心裏,大於任何一切,包括這江山社稷,明白嗎?”
聽得他款款深情的表白,莫梓鳶心狠狠的一抽,“金魚,你喜歡我什麽呢?我這人,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我覺得,我根本配不上你!”
抱著她的手臂微微一緊,仿佛陷入無盡的回憶漩渦中,一瞬間深邃迷蒙的眸子變得濃情蜜意,“鳶兒,又胡思亂想了?我知道,從前我對你的欺瞞,在你內心還是有些恨意,我隻希望以後的日子,你我能好好在一起,我隻會愛你一個,寵你一個。放眼大夏國,甚至整個大陸,誰能有我們鳶兒這般見識,我還擔心我在你麵前才是什麽都不會的凡夫俗子呢。再者,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的魂和心都在你那,我哪裏敢有半點異心。”
“金魚,我早已經不恨你了,對你,滿滿的隻有愛,今日,是我太小家子氣了,你就當我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
“更年期?”
“就是會胡思亂想,精神萎靡,焦慮憂鬱等等。”
“如果是這樣,還是我做的不夠好,我會努力,讓你這叫更年期的症狀消失!”
“恩!”與他談了一番,頓時心裏的那股小情緒消散。
“還疼不疼?”
“真的沒事了,不騙你,我是那種虧待自己的人嗎?”莫梓鳶轉過身,主動環過他的腰。
“你沒事了,我卻可憐了!”
見景瑜神色鬱沉,脫口道:“美人相陪,你可憐個鬼!”
“好娘子,你這事什麽時候完?”
莫梓鳶口舌打結,半晌才紅了臉,“很快,七日而已!”
“好久!”景瑜驚呼出聲,聲線裏飄著虛浮的顫音。
“七日彈指即過,夫君!”莫梓鳶知他不會碰他,仍是惡趣味的湊過紅唇,擦過他敏感的耳根。
“小妖精,你故意的!”景瑜低吟一聲。
“那又怎樣?反正我大姨媽來了,你別想我為你服務了,我要養身子,不能操勞。”
“是嘛?那隻能委屈娘子你,用其他的方式伺候我了!”
其他方式?除了用手,其他的……
“你……你不知羞!”
“就準你挑逗我嗎?”景瑜妥協的再次抱緊她,眼光溫柔又繾綣,“傻丫頭,我怎麽舍得,五年我都忍得了,這區區幾日,定不在話下。”
想到他空等的五年,心頭一陣濃濃暖意,突然就有想要掉淚的衝動,聲音亦嬌軟了幾分,細聲道:“其實,我可以的!”
景瑜聞言,全身一崩,刮了刮她的鼻尖,“乖,睡覺,別在刺激我了!”
莫梓鳶頓時收了聲,閉了眼,去夢周公去了。
**
次日清晨。
有寒風灌入,柔嘉不禁打了個寒顫,使勁往被窩內的熱源處噌,這樣的溫度讓她貪戀不已。
觸感很好,還有一股好聞的氣息。
徐徐睜開眼,迷朦中看到一張儒雅清俊的臉孔,思維有一瞬間的恍惚,全身的疼痛告訴她,她昨夜與納蘭君真的在一起了。
昨個飲了酒,這頭疼欲裂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的按住了太陽穴,懷裏軟軟柔柔的的滑嫩肌膚讓他當下一緊。
兩人目光交錯,大眼瞪著大眼。
片刻後,納蘭君若猛地起身,可發現自己全身**,才驚覺自己做了如此禽獸之事,枉他讀了這麽多年的聖賢書。
“嘉兒,是我混賬,我竟然……竟然。”
“本公主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強行占有,本公主,本公主不活了!”柔嘉雙手揉眼,嚶嚶的哭泣聲逸出。
納蘭君若見她大哭,懊悔不已,雖然昨夜自己是飲了酒,但是他意識還是清醒的。
為什麽就沒有忍住。
自己就是一個乘人之危的無恥小人。
納蘭君若抿著鋒唇,信誓旦旦道:“公主,是微臣的不是,微臣願意以死謝罪!”
柔嘉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撲哧一笑,戳他的額頭,“君若,我逗你玩的!”
納蘭君若無奈的擁住她,柔聲道:“是我的不是,我不應該什麽都沒有給你,便要了你,嘉兒,你放心,等這次回去,我便將親事退掉,然後向皇上求親。”
柔嘉心頭滾燙,朝他甜蜜一笑,“君若,我已是你的人,此生隻會嫁你一人!”
納蘭君若掠起她淩亂的額前碎發,眸子看定了她,許久才慢慢地低喚了一聲,“嘉兒!”
“君若,我一夜未歸,該走了!”柔嘉從他懷裏抽身出來,稍稍整理了妝容。
“恩!”兩人各自收拾好,上了岸。
柔嘉下了船便回了安王府。
幸好自己這幾日住在安王府,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受傷的小澈身上,對於她無緣無故失蹤一晚,似乎無人知曉。
正小心翼翼的打算偷溜入房間,路過大廳卻見一個縮在角落的身影。
那人喝的酩酊大醉,身邊滾滿了酒壺,整個大廳充斥著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待看清那人,柔嘉驚呼出聲,“小澈!”
霎時,王府炸開了鍋。
景澈傷勢未愈,大量飲酒陷入了昏迷,請了宮內的太醫,仍是束手無策。
太妃見再次陷入沉睡的兒子,悲從中來。
柔嘉在一旁不住的安慰,忽的想起上次是愛麗絲救了命懸一線的小澈,她的醫術可謂再世華佗。
“母後,兒臣去找愛麗絲來看看小澈!”
話音一落便往宮內趕去。
飛龍宮內。
天色尚早,景瑜卻早已蘇醒,這長夜漫漫,身邊是自己所愛的女人,想著這種痛並快樂的日子,想著該是將計劃實施了。
殿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讓他眉心一蹙。
這兩人獨處的美好時刻,他不喜歡被打擾。
扯過一旁的外袍,大步流星從內室走出,聽得凝幽稟告的聲音。
“皇上,柔嘉公主求見!”
景瑜語帶不快,“讓她候著!”
“奴婢遵命!”凝幽福了福身,正欲退出相告,卻見莫梓鳶正徐徐走出,“發生何事了?”
“鳶兒,你怎麽出來了?天氣冷,你身子單薄,當心著涼!”
景瑜一把將莫梓鳶拉入懷中,也不管身旁有人,徑自用披風將她包裹。
俏臉微微一紅,莫梓鳶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搖頭道:“皇上,我不冷!”又朝凝幽問道:“公主有什麽事?”
凝幽恭謹地回答道:“主子,公主想請您去看看安王爺,聽說王爺飲酒過量,一直昏迷不醒,太醫也束手無策!”
莫梓鳶心中一沉,瞥了眼一旁的景瑜,見他清俊的麵容忽現淩厲,不禁一頓。
思慮了片刻,方才吩咐凝幽,“讓公主稍等片刻,我換件衣裳就去!”
“是!”凝幽不敢抬頭,以她的功力,周身驟然下降的溫度來自那個威嚴的帝王。
皇上確實不喜主子和安王爺接觸。
下人都退出之後,莫梓鳶斜睨了一眼,像是看透了他心思,柔聲道:“金魚,我就是去看看他,現在是見證我高超醫術的時刻了!”
“鳶兒,一切有太醫,你不必……”
“金魚,你不相信我的醫術嗎?當初也是我救了他小命,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
“鳶兒,你覺得我很無情是不是?”
“不是你無情,帝王都無情,不過,不管你如何,你都是我最愛且唯一愛的男人!”
給他吃了那麽大一顆的定心丸,見他臉色稍緩,莫梓鳶才隨柔嘉出了宮。
一路上,柔嘉將景澈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番,直到見到他已經昏迷不醒、麵色蒼白、皮膚濕冷、瞳孔散大,才斷定他是酒精中毒。
身受重傷還喝那麽多酒,真是不要命了。
暗中歎了口氣,將他身子擺放為側臥位,讓他保持呼吸暢通,隨即伸出手指,按壓他的舌根,讓他嘔吐。
果然吐了幾次,臉色不複之前的蒼白,人也徐徐睜開了眼。
“去弄點醋水來!”莫梓鳶吩咐道,將他被子蓋好。
“你怎麽來了?”醒過來的景澈見到來人,清冷的黑眸中閃過一抹訝然。
“我就是來看看,英明神武的安王爺,難道這是為愛自殺?也太孬種了吧?”莫梓鳶譏笑一聲。
景澈冷然的注視著她,“你放心,本王絕對活得比你久,等你後悔的那日!”
莫梓鳶給了他一個冷冽的白眼,“好,那王爺保重身子!”
轉身正要離開,她的步伐才邁出三步,身後便傳來景澈如冰雪般冷冽地聲音,“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走?”
“……”
莫梓鳶正待開口,景澈卻又說道:“小野,他很掛念你!”
“謝謝你照顧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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