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兄弟間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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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情麵的轉過身,她慢慢的走出了顧子墨的視線。
道歉有用嗎?事情已經發生了。
此時的她很想回他一句皇後常說的句子。
道歉有用的話,要衙差幹嘛?
冷風刮在臉上,有些刺痛,顧子墨緊緊抿著唇,望著她清理無匹的身影,萬般的情緒都壓在了心裏。
不是常言道。
退一步海闊天空嗎?
他從未退步過,想不到第一次嚐試,居然撞了滿頭的包。
“哎,好像談崩了!”見凝幽踩著積雪而來,莫梓鳶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別人的事,你總是那麽上心!”
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無奈的一歎。
“哎!”
自個幸福了,總能希望身邊的人也幸福。
還有綺麗,上次受傷後,她去看了她幾次,但是每次她的態度都是疏離而冷漠的。
也是呢,除了景瑜,她的身份無人識得。
見她垂頭喪氣,景瑜攬著她的腰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
這個姿勢很是曖昧,他卻喜歡的緊。
“今日,我將衛茗舞打入牢獄了!”
“啊!”莫梓鳶聞言,噌的跳起來,不解道:“為什麽?”
“與侍衛私通,打算擇日處決。”
“什麽?”
這個消息太過爆炸,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衛茗舞為景瑜犧牲頗多,雖然他從不言明,但是莫梓鳶也知道,他不會輕易要取她的性命。
況且,理由竟然是與侍衛私通。
“已經證據確鑿了,那侍衛是她從前在衛國的暗衛,叫櫻。”
櫻,夜雪的記憶裏,確實有那麽一個人,聽說是因為衛茗舞曾救過他,所以那暗衛便一直跟著她,保衛她。
他剛說到了衛國,不禁讓她想起了衛玨。
衛玨啊衛玨,你若是還在,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吧。
“皇上,寧王爺求見!”
此時,廳外響起了小英子尖細的聲音。
“讓他進來!”景瑜擺了擺衣袖,朝一旁有些發呆的莫梓鳶道:“鳶兒,你先下去。”
“好!”
她正好想腳底抹油,沒想到天賜良機。
出了廳,莫梓鳶與寧王爺擦肩而過,卻沒有隻言片語。
景瀟,別在強了。
心裏補充了句,希望他能妥協,不要再與景瑜硬碰硬了,她最不希望看的的就是他們兄弟相殘。
衛茗舞入獄,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
這是她欠衛玨的。
“凝幽,你與顧子墨在這守著皇上,免得裏麵的人出岔子!”
“是,皇後娘娘,您要去哪?”
見莫梓鳶似要離開,凝幽問了一句。
“我有點事,你別跟著我了。”
莫梓鳶吩咐了一聲,便一人獨自離開。
暗牢內。
一行人臉色沉鬱的將暗牢打開。
“皇上有令,衛貴妃私通侍衛,證據確鑿,特賜毒酒一杯!”
木柵內的衛茗舞仿若未聞,仍舊靜靜的凝視一處虛幻。
景瑜啊,你就這般的等不及了,這麽想要了我的命嗎?
獄卒上前一步,將擺放在托盤內的鴆酒呈上:“這是陛下所賜!”
她輕笑,牢房內昏暗的燈光照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時辰到了,莫讓奴才們為難了。”那太監出聲提醒,聲音冷淡。
衛茗舞收回視線,許久許久,她才望著那杯鴆酒,“臣妾,謝陛下隆恩!”
言畢,她那雙白皙的素手執起那酒盞,正要送入唇間。
此時,手中一空,那酒盞就被人奪了去,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毒酒喝了下去。
“櫻!”衛茗舞一聲驚呼。
“公主,你要好好活下去!”
“你怎麽那麽傻,該死的是我,是我!”說到這裏,衛茗舞已經紅了眼眶,水霧蒙蒙,慢慢的匯集起來,一顆顆掉了下來。
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男子,一直默默的關心自己,從不求任何回報。
如今,他更是為了她,飲下了那杯屬於她的毒酒。
“公主,你沒有錯,別哭!”他從未見她哭的這般傷心,這眼淚是為他而流。
想到此,他覺著,一切都是值當的。
“櫻,要死,我們一起死!”
衛茗舞似是下了決心,踮起腳尖,便湊上了她那香軟的唇。
她從來沒有與其他的男子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即使現在她是抱著赴死的決心,但仍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不認為這是一個吻,她隻是在不住的汲取他口中的津液,似要把那毒酒分自己一半。
此時的櫻早已石化,他雖然知道她的目的,他應該推開她,可是她的唇湊上來的那一刻,他竟然全身無法再動彈,腦中滿是煙火在綻放。
她的唇很軟,很甜,這般玉軟香嬌,讓人留戀不已。
就這樣死去,他覺得,老天待他不薄。
可是意識有些迷離,身子快要撐不住了。
他要死了嗎?
此刻,他多希望時間能靜止,就這樣,讓他們這樣吻下去。
莫梓鳶亮了自己皇後的身份後借著昏暗的燈光進了牢內,便看到了如此旖旎香旋的一幕。
“櫻!”
男子的身軀就這樣倒了下去,衛茗舞抱著他的身子,不住的呼喚。
木柵外的內侍們見莫梓鳶前來,齊刷刷的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莫梓鳶擺了下手,“都退下!”
幾人遵令,退了下去。
“衛茗舞,我帶你離開這!”
想不到她會前來救她,衛茗舞不解,“皇後為何要冒險救妾身。”
“很久以前,我去過衛國,衛玨曾救我一命,你是她的妹妹,我也是來報他救命之恩。”
“我皇兄?”雖然她怎麽說,衛茗舞仍是心存疑慮。
見她眼底的懷疑,莫梓鳶又說道:“衛玨從小深受心蠱的侵蝕對吧?後來還是雪穀的鬼醫的徒弟青鬆帶來了良藥才壓製住了他的蠱蟲。”
“你真的,認識我皇兄!”此時,衛茗舞已經肯定,如不是真的,她斷不可能知道那樣隱秘的事情。
“恩,趕緊跟我走吧,否則晚了恐生變端!”不知道那男人什麽時候會找自己,得速戰速決。
“他方才喝了毒酒,皇後,求您看看他。”
莫梓鳶會醫術,這在宮內早就眾所周知,如今她出現,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毒酒!”莫梓鳶吸了一口氣,趕緊搭上他的手腕為其看診。
奇怪,沒有中毒,隻是昏迷了而已。
腦中的紛雜,慢慢的被她給捋順了。
難怪自己能輕易的進了這牢房,難怪將他們男女同關在一間,難怪假意賜了毒酒。
好你條腹黑的臭金魚,竟然連我也算計在內了,既然要演戲,隻能陪你唱這一出雙簧了。
“皇後娘娘,怎麽樣?”
莫梓鳶收斂心神,歎氣道:“貴妃,此人飲了滿杯的毒酒,如今中毒已深,恐怕……”
“他,他會……死……是嗎?”衛茗舞聲音顫抖如同嗚咽一般。
“我將他周身的各處大穴都封了,可以暫時壓抑住他的毒性,不至於立即斃命,不過,若要解毒……恐怕,得要貴妃犧牲了。”
“皇後娘娘,無論何事,妾身都願意!”
“他這毒叫做,斷腸,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藥,除了配合藥物之外,還需要……”莫梓鳶亂掰,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需要什麽?”衛茗舞急的不行。
“陰陽調和之法。”
說出這幾個詞語之時,心裏也是一虛,能為她犧牲自己性命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終生的。
操起老本行,搭橋牽線,成就一樁姻緣豈不美哉。
“何為陰陽之法?”
清了清嗓子,莫梓鳶狡黠一笑,“意思就是,貴妃,你得獻出你的身子,與他行洞房之事,七七四十九次,方能解毒。”
“這……”她從未聽說過有這種解毒之法,太過匪夷所思了,而且還得獻出自己,還要四十九次?
“貴妃若是不信,他待會就會醒來,隻是你若三日內不及時給他解毒,恐怕他會暴斃而亡!”
莫梓鳶說完沒多久,櫻果然睜開了眼。
“公主!你沒事吧?”
見他真的蘇醒了過來,對於莫梓鳶的話,她不再有任何疑惑。
“櫻,你感覺怎麽樣?”
“屬下,無礙!”
自己不是飲了毒酒去了陰曹地府嗎?想不到他還能再次睜眼。
“是皇後娘娘救了你。”
“好了,有事出去再說吧,走!”
果然沒有看錯,他醒來第一件事關心的就是衛茗舞的安全,這樁姻緣她是越看越滿意。
嘖嘖!
櫻和衛茗舞。
櫻花飛舞,希望他們能像這四個字一般美好。
“恩!”衛茗舞將他扶起,幾人出了牢房。
牢房一旁就停了一輛黑漆馬車。
呦嗬,這馬車都準備好了,還是這腹黑的男人想得周到。
“我在城外有座別院,你們可以先在那‘解毒’。”莫梓鳶說到解毒兩字,曖昧的朝衛茗舞使了個眼色,“我晚點遣人將藥方開出來,皇上那我不能離開太久,尋著機會,我會來看你們。放心,那兒很安全!”
衛茗舞感激的看著她,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
“皇後娘娘,此番恩情,茗舞無以為報,必當每日為娘娘誦經念佛,佑你平安喜樂。還有,念兒就勞煩娘娘了。”
“好,且寬心!走吧。”莫梓鳶點了點頭,在她跨上馬車之際,她湊身向前,問了句,“這解毒,需是完璧之身,隻是不知,你……”
衛茗舞頓了頓,臉好似煮熟的蝦子一樣。
“茗舞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莫梓鳶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一笑,看來景瑜確實與她清清白白。
**
拉普蘭德宮。
凝幽惆悵的來來回回在門口踱步,心裏的不安感越積越多。
這都出去了半晌功夫了,還不見她回來,早知道就該陪著主子一起去。
“幽兒,皇後娘娘自有分寸,既然讓我們守在這,我們依命便是。”
顧子墨見她滿是焦急,除了安慰之外,心裏更是有種莫名的情緒。
說不上來,但是隱隱的有些難受。
那聲幽兒讓凝幽身子微微一頓,不自覺便想起兩人曾經的耳鬢廝磨的甜蜜。
“顧大人,你守在此處,我出去看看!”
兩人單獨在一塊,氣氛尷尬,再者她也不能繼續幹等了,想到上次皇後被擄,她更是急躁不安。
她出了拉普蘭德宮殿,還沒走幾步,卻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冉冉而來。
此人正是紫鳶。
凝幽自然是不願與她糾纏,她眼下有重要的事。
紫鳶越過她,卻是不自覺的撞了下她的肩膀,在她身上傳來的香風嫋嫋中,她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
心髒狠狠的一縮,耳際傳來了她悅耳卻令人窒息的聲音。
“凝幽,我有了身孕,是他的。”
站定了片刻,凝幽轉過頭,那一雙美眸中的傷痛一閃而過。
“那恭喜了,想必他會很開心!”
董靜萱嘲弄的哼了一聲。
“他說,他喜歡我的身子,每次對我都是極具溫柔。”
凝幽微微低著頭,心裏嘲諷。
愛與不愛的區別,果然很明顯,除了那一次,他對自己幾乎談不上溫柔。
看著她塗得漂亮的長長的指甲,她唇邊綻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紫鳶姑娘,曾經我確實很喜歡他,但是,那都是曾經了,所以,你這些話根本傷害不到我半分!”
說罷,也不等她開口便轉身揚長而去。
“不管是愛麗絲,還是你,搶了我愛的和愛我的男人,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佇立在大雪中的女子,眼底有濃濃的怒火,嘴角閃著諷刺的笑。
凝幽不知走了多久,一直淺抿著唇角似是極為平靜,卻又像在竭力的隱忍著心裏某種難以壓抑的情緒。
“凝幽?”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她猛地轉頭,眸子裏瞬間被驚喜給取代。
“娘娘,您回來了?沒事吧?”
“沒事!皇上與寧王爺談完了沒?”
凝幽搖搖頭,兩人回到拉普蘭德宮的時候,正好聽得大廳內傳來“咣!”的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麽東西砸碎了。
莫梓鳶心道不好,急匆匆的徑直推門而入。
屋內彌漫著一股子凝重和緊張的氣氛。
感受到亮光,景瑜微微一抬眸,見到的是臉上焦急無比的莫梓鳶。
“皇上,王爺,都談累了嗎?要不要上茶?”莫梓鳶有些尷尬得笑了一聲,解釋著自己不請自來的理由。
寧王目光冰冷的看過來,雙眸流過寒光,聲音驟沉。
“皇後娘娘受盡榮寵,自是應當感恩戴德,而不是恃寵而驕!”
丫的,說我恃寵而驕,我這火爆的脾氣,我真要……
不過,皇帝與臣子談話,她卻未得傳召便徑自而來,實在是逾越了,難免有所謂的仗著自己受寵而無法無天的嫌疑。
“放肆!”
見景瀟將矛頭直指莫梓鳶,景瑜頓時化身為護妻狂魔。
這世間,除了他自個,誰都不能欺負了她。
雖然不想這兩兄弟劍拔弩張,但是景瑜護著她,她仍是覺得心裏暖的很。
“七哥!你真的要為了她散盡後宮?”
“是!”他的聲音堅定如鐵,不容質疑。
片刻後,寧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的吐出來的,“我要紫鳶!”
“寧王,朕已說過,紫鳶她並不是蕭靈!”
“我要紫鳶!”
“朕不許!”
“我要紫鳶!”
“糊塗!”
“我要紫鳶!”
如此重複了數次之後,終於將景瑜惹怒。
“顧子墨!”
大廳大門正開,凝幽與顧子墨屹立在一旁守著,屋內談話的內容一字不落的傳入兩人耳朵。
凝幽沒有抬頭,卻是拽緊了手中的一方素帕。
被點了名的顧子墨渾身一個激靈,抬頭望了一眼前麵纖瘦的女子,見她並不看自己,心裏倏地一痛,轉身跨過了門檻。
“屬下,參見皇上!”
“顧子墨,朕將紫鳶賜給你!”
景瑜話音一落,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臉上寫滿的全是‘問號’。
這景瑜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明知道這顧子墨和董靜萱兩人有染,還將她賜給他,那我們凝幽怎麽辦?
景瑜,你幹嘛。
兩人之間隔著距離,她不能直接相問,隻能傳遞給他一個眼神,希望他能讀懂。
可那男人竟然無視她炯炯的目光。
“七哥!你不能這樣,此生此世,我隻要她!”
“混賬!朕看你是鬼迷了心竅!”
“七哥,你若不將紫鳶賜給我,還不如殺了我!”
景瑜徹底被他激怒,猛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道:“朕便成全你!”
莫梓鳶心裏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望向景瑜。
即使以她對景瑜的了解,她也不能猜透他的心思。
“皇上,請三思!”莫梓鳶靠近他,目光裏滿是請求之意。
“不用皇後娘娘假好心!”
景瀟那雍容矜貴的俊臉上,再次露出那種鄙夷的目光。
莫梓鳶頓時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這臭小子真得是越發的討人嫌了。
“來人,寧王以下犯上,目無法紀,拖下去關入刑部大牢!”景瑜已不欲再與他多言,淡淡的下了命令之後,侍衛將滿臉不甘與怨恨的景瀟帶走。
屋內,頓時便安靜了。
“子墨,朕念你在朕身邊多年,又對她情深意重,況且顧夫人也是識大體的女子,她早便求了朕將紫鳶賜予你,今後斷不可厚此薄彼,辜負了夫人的心意。”
“屬下遵命!”顧子墨淡淡的回了禮。
“退下吧!明日就接她出宮吧。”
“謝陛下恩典,屬下告退!”
顧子墨退出了大廳,在門口之處停下了腳步,目光森然的望了一眼凝幽。
------題外話------
推友文《假王捕妃》,1v1雙強雙潔;
一場謀劃已久的穿越,她,成了女扮男裝、風流倜儻、引無數少男少女競折腰的捕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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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羅幔帳輕紗繚繞,她偽笑著親手送上美食:“王爺,烤鴨味道如何?”
他像隻貪得無厭的饕餮,吮了她的玉指:“恩,‘鴨肉’味道不錯,‘潤而不膩’,‘香酥入骨’。”
——這是捕獵者與獵物間“吃”與“被吃”的故事;成則為王,敗則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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