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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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如一痛,本能地想要躲避,沈鴻宇緊緊地控製住她,溫柔而又強勢。
他深深地吻她,眼睛,嘴唇,修頸,香肩。
皎潔如月的身體緩緩展露,他克製著自己,淺酌深嚐,輕攏慢撚,耐心而細致。看她漸漸軟化在自己身下,才緊緊貼住她,交融占有。
若有若無的馨香縈滿床帳,帳幔蕩出層層漣漪,帳外的燭火如被驚動,悠然飄忽。
她深重而又灰暗的情緒早在他燃起的熾熱情焰中化為烏有,她閉目昏昏沉沉,隨著他卷起的浪潮載沉載浮,到最後隻剩下細細的顫抖,如荷塘驚風中一枝無所依傍的荷花,搖曳間霞散綺香,露濕花月。
她如墜深霧,如浮雲端,終於倦極,蜷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麵上猶帶殘餘的紅暈。
夢境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男人重重地壓著他,近乎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啟開她的身體,狠狠貫入。捏著她雙肩的手如要把她捏碎,每一次激烈的撞擊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好好看著,你身上這個男人是誰?占有你的人是誰?你是我的,你到死都是我的!”
濃重的窒息溢滿夢境,她掙紮著醒來,心如擂鼓,滿眼是淚。
身旁的沈鴻宇被驚動,模模糊糊醒來,伸臂把她納入懷中,如抱著自己心愛的小果子,低頭輕輕與她廝磨,聲音帶著絲絲沙啞,“妹妹,你怎麽了?”
她的心輕輕顫了一下,瞬間軟成一塌糊塗。
她仰起臉,嘴唇不經意間擦過他的喉結,低聲道:“我做了個夢。”
他喉結微動,“嗯”了一聲,聲音愈啞。
她遲疑,“我夢見我們……”她的臉在黑暗中漸漸燃成一朵曼珠沙花,“……是真的嗎?”
他似乎沒懂,心思明顯飄在其他上麵,“你能不能再像剛才那樣?”
“嗯?”
“像剛才那樣親我,我就告訴你。”
她微微一愣,終於明白了,臉孔愈熱,卻真的仰頭輕啟朱唇,緩緩含住他,輕舔細吮。
他腦中轟然一聲,渾身的血不受控製地急速奔湧。翻身壓住她,黑暗中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蔓起瘋狂黑暗的火焰,挾裹著她沉淪放縱,極致歡了什麽,蓬勃的怒放過後,沉沉的疲憊感湧來,他擁著她墜入深眠。
將近清晨之時,半醒半夢之中,他又按著她擺弄了一番,他濃烈的索取讓她有些害怕,好像他要把自己多年來所有的遺憾全部補足。
她覺得她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可即便是這樣,她內心依然是歡喜的,疲憊而歡喜。她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他袖中的折扇,即便是天寒時節,也能被他珍藏身邊,時時賞玩。
而他就是她手中的畫筆,長在她的心裏,無論外麵真實的世界如何變化,她心中的那個依然是最初的模樣。
一直睡到中午恬如才醒,中間沈鴻宇幾次過來看她,每次都忍不住偷偷親她,最後,終於把她給親醒了。
恬如睜開眼,就見天色已經大亮,沈鴻宇坐在床邊滿目柔情微微含笑地看著她,如同朝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之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整個人從內到外透出一種亮來。
以前,無論他外表如何光彩照人,哪怕是帶著笑,眉宇間也總是籠著一層淡淡的陰鬱,而現在,那股陰鬱不知不覺間消融不見,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歡悅和滿足。
連看她的眼神也改變了許多,直接而又火熱,如無所不在的網,把她密密裏籠在其間。
恬如心中微顫,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夜來的荒唐,羞得眼都睜不開了。
沈鴻宇道:“還累嗎,要不要把飯端來,就在床上吃?”
恬如躲開他的目光,赧然道:“不必,我先洗個澡,馬上就起床。”
沈鴻宇吩咐侍女準備熱水,問她,“要不要我抱你去,或者,我們一起洗?”
恬如經不住這樣的調戲,臉紅如霞,小聲道:“公子自去忙,我一會兒就好。”
沈鴻宇道:“還叫公子?叫夫君或沈郎。”
恬如櫻唇微翕,眼睫顫了兩下,實在叫不出口。
沈鴻宇道:“看來我們還不夠親密。”說話間,直接拿一件衣物包了她,把她從床上抱起。
恬如驚呼一聲,慌忙抱住她的頸,“你做什麽,快放我下來。”
沈鴻宇抱著她往浴房的方向走,“叫夫君,不然,我就一直抱著。”
侍候在旁的空青紅著臉低下頭,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沈鴻宇親自替她除衣把她放進浴桶,她無顏麵對,閉目裝死。
朦朧的水霧中,她酡顏如醉,長睫沾露,白膩如脂的肌膚上印著一朵朵鮮紅的小花,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強烈刺激著他的雙目。
他全身的血液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奔湧。
他想都未想,立刻解衣擠進浴桶。
“你!”
浴桶雖然寬大,但擠進兩個人就略顯局促,何況這樣裸裎相對的情況實在超出她的承受範圍,恬如都快哭了。
沈鴻宇把她抱在懷中,柔聲道:“我幫你洗。”
緩緩撩水,手指流連在他昨日反複疼愛過的地方,慢慢把唇印上去。
“叫沈郎。”他啞聲命令。
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遊走在她身上的吻越來越放肆,她生怕再刺激他,嬌喘微微細若蚊蚋地喚道:“沈郎。”
卻不知這樣更刺激了他,好似要用唇代替水替她洗澡,“叫夫君。”
“夫君。”
“叫哥哥。”
“……”
他含著她的耳垂,在她耳旁呢喃,“小如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恬如略怔,一時沒有回答。
他抬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唇,“告訴我,盛大的,簡單的,我都可以替你辦到。”
她長睫微垂,沉默須臾,抬眼看他,“公子……”話剛出口,就在他的眼神下被迫改口,“沈郎……曾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訴過我婚禮的意義,我聽進去了,也完全同意,隻是私心裏,我還是更喜歡兩個人的……”
她低下頭,有些羞愧不安。
沈鴻宇擁住她,在她耳旁低聲道:“好,等雪停了,我們就舉辦一個特別的兩人婚禮。”
他的身體叫囂著要需要,但他終是憐她夜來辛苦,隻簡單耳鬢廝磨一番,便帶她出浴回了臥室。
吃過飯,時間已至下午,恬如自覺浪費了半天時間,急著去畫室。
沈鴻宇跟過來,道:“雖然時間有點晚,但五禽戲還是要練的。”
恬如目瞪口呆,“就一天不做都不行嗎?”
沈鴻宇一本正經,“除非生病或女人特殊的日子,否則每天都要做,而且以後娘子每晚都要勞累,沒有好身體是不行的。”
恬如頓時一臉血,恨不能立刻暈過去,世上怎麽、怎麽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硬著頭皮跟他練五禽戲,其間,他的眼睛像抽了筋似的,不住地往她這邊瞟,那眼神,隻差把調戲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她以前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沈公子啊。
練完後,他迫不及待地擁住她,還問道:“娘子今天怎麽回事,每個動作都那麽勾人?”
恬如恨不能一巴掌糊到他臉上,使勁推他,“你去忙你的吧,我該畫畫了。”
他黏黏糊糊地抱著她不放,“就一天不畫都不行嗎?”
恬如麵無表情,“除非生病,否則每天都要畫,就和你所說的練五禽戲是同樣的道理。”
他麵不改色地“唔”了一聲,倒是表示同意,但仍抱著她不放,“我有兩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對你說,你讓我想想。”
一邊說想,一邊時不時地親吻她一下,好像她發育出了開啟記憶的功能似的。
雖然他的親昵讓她心中生出絲絲隱秘的甜意,但仍不免疑惑,她又不是美食,不甜又不鹹的,他這樣不厭其煩地親,到底有什麽好親的?
終於,他那走失的記憶好像回來了,對她道:“我讓空青把你常用的東西收拾一下搬過來,以後你就一直住在這裏吧。”未等她答,他又道,“再說,我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她閉上了嘴。
他緊緊地擁著她,歎息般的說道:“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你知道嗎,其實我更喜歡冬天,因為冬天會讓我們更留戀彼此的體溫,或許你會更喜歡待在我的懷中。”
她靜靜地依在他的懷中,心中輕輕地回道:不,我無時無刻不留戀你的懷抱,我一生想得到的,不過是個懷抱而已。
窗外的雪光淡淡如霧,映著窗上的明紙,把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那一刻,她衷心祈求,他們能夠一直這樣親密相擁,長長久久。
他猶豫半晌,終於道:“我買了一批畫給你,或許你會喜歡。”
他帶著她走進隔壁的書房,從書架上取下一幅,停頓片刻,拿到她麵前,“你看看。”
恬如含笑打開,待目光一接觸到畫麵,頓如被強光刺眼一般,腦中一陣疼痛,她微微閉目,心中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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