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草包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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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致冰冷的注視著地麵,他知道李彥不會這麽容易被打敗的。果不其然,壓住李彥的巨大岩石“砰!”的一聲爆裂開來,他足下發力再次衝上半空,雖然看起來被打的有些狼狽,但其實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僅僅是衣衫破損和些許皮外傷而已。
“父親,您真的沒辦法讓我得到穆卉寒?”安靜了沒多會兒的司徒惜玉賊心不死的向司徒鍾問道。
“你……”司徒鍾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可司徒惜玉明顯沒有要停下來的想法,繼續說道:“您是國師,掌管五院,不可能沒有辦法,您若是不幫我,那可別怪我把您和括蒼妖道的事兒說給天帝聽啊。”
“你敢威脅你老子!”司徒鍾忍無可忍了,原來搶奪玄血魄一事,司徒鍾早就計劃好了,雖沒有和煞宗聯絡,但卻是很多年前便和括蒼妖道做了密謀,又括蒼妖道潛伏於顏家,待時機成熟再由天罡真人和定陽真人接應,裏應外合便可輕易拿下顏家,可誰曾想天罡真人竟私下找到了煞宗來協助此事,這才引出許多麻煩,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如果這些事情被天帝盡數知曉,恐怕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了。
“威脅?您就說幫還是不幫吧?”司徒惜玉這色心大過天的性格也算是千古一人了。
司徒鍾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不但色,而且蠢,若是不幫恐怕他還真敢捅到天帝那裏,他也不會考慮天帝是否會株連九族,讓他自身難保,於是便緊皺眉頭,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讓我想想辦法!”
司徒惜玉見事情得逞,又悠然自得的看起了會武。
李彥和司馬致這邊對峙了片刻,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暴起!
“斷金掌!”
“碎岩神力!”
半空中金色和灰色的光柱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場內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呼了出來!在場的除了像司徒惜玉這樣的不上心的人基本都看得出來,這兩人已經不是在比試了,確切的說,他們為了獲勝甚至不惜與對方同歸於盡!兩大剛猛的功法如此強硬的碰撞,結果隻有一種可能,兩敗俱傷!
“哎呦!這小娘子的身材可真是誘人啊!”司徒惜玉突然又看到場上在李彥和司馬致的中間又多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司徒鍾這次可真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到司徒惜玉臉上,低聲罵道:“你這混蛋!難道看不出來那是天帝麽!”
原來天帝一直在關注著會武,所以當李彥和司馬致二人拚命的同時,天帝便用“移形換影”將自己傳送到了兩人中間!刺眼的光芒逐漸的暗了下去,半空中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李彥和司馬致還保持著出招時的動作,但兩人的手掌都抵在了天帝的芊芊玉手之上。
正因如此,李彥和司馬致都沒有受傷,天帝將二人的力量盡數納入了自己體內,這世間能在瞬間做到如此高難度之事的人也並不多了。
“天帝!請恕罪!”李彥、司馬致二人見到天帝後同時跪拜在地。
天帝說道:“作為近衛爭強好勝是好事,這錯不在你們。”
聽到這裏,司徒鍾可坐不住了,天帝言下之意,錯不在他們那就在我這裏!便急忙飛入場中跪拜道:“老臣監管不力,請天帝責罰。”
“罷了,今天的會武到此為止吧。”天帝如此回答,她不想責罰任何人,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情在她看來,都是順理成章,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對。
“可是……天帝,還沒分出勝負呢?那金猊院首座該由誰來接任呢?”司徒鍾問道。
“不用分勝負了,這四人都做不得金猊院首座。”天帝的話令眾人吃驚。
“天帝的意思是?”司徒鍾問道。
天帝說道:“穆卉寒身受重傷不便再戰,至於薩多我看他也無心再戰。”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看場下的薩多,而薩多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天帝的話,隨後天帝又看向場上那兩人說道:“李彥和司馬致若要分出勝負,恐怕即使贏了,也是兩敗俱傷,況且二人如此爭強鬥狠,缺乏理智,實難作為一院統帥。”
其實天帝這話說的非常明白,穆卉寒敗了,薩多天性樸實善良,李彥和司馬致想分出高低必須以死相拚,即便其中一個獲勝,也勢必贏得十分壯烈,保不齊還會鬧出人命,而且這兩人隻是比試便已鬥到失去理智,若是戰場之上必會連累三軍!所以這四人沒有一個適合做金猊院的首座。
“那天帝之意該如何選舉?”司徒鍾繼續問道。
天帝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司徒鍾聽命,會武延至十日後重新開啟,除五院中人外,再邀與我玄帝都交好之各大門派世家,請他們派遣精英前來參選,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老臣領命!”司徒鍾回道。
消息一出,便在各大門派世家間奔走相告,很快便傳的天下皆知。能進入護國五院是很多門派及世家子弟夢寐以求的機會,同時也是門派世家的光榮,報名者不計其數,為了避免魚龍混雜,司徒鍾請示天帝後開始對報名者進行初試,經過層層篩選後最終依舊留下四人參加原定十五日後的會武。
這場會武算是整個天下五州的一大盛事了,絡繹不絕的人群相互擁擠在觀眾席上,場中搭起高台,場外四角矗立著四杆大旗,分別代表進入終極比試的四個門派世家,尷尬的是五院之中竟再無一人入選了。這四家有王屋山天壇宮、覆船山九重天、青蓮商會秦家和瑞獸苑上官家!在屬於自己門派世家的旗幟下,各家元老、精英和門主等一眾人馬端坐於此。
人數最多的當數位於東南角的覆船山九重天了,坐在居中座位上的正是十洞天中凶名在外的掌門人西玄老人!門下大弟子玄真子則站在其身旁,負手而立。西南角是王屋山天壇宮的位置,人數略少於九重天,但從實力上來說,卻並不比九重天差!與這兩大門派相比,東北角和西北角上的青蓮商會秦家與瑞獸苑上官家就顯得遜色了許多,秦家本就失去了族中高手也是秦家長子的秦天,現在除了家主秦剛之外,就剩下一個時刻不忘胡吃海塞的死胖子秦海了,他們的入選不得不說是金元大於實力的結果。至於瑞獸苑上官家,隻有上官衝和上官朗坐在那裏,而上官曼卻並未出現。
幾棒銅鑼之聲響起,觀眾席上吵鬧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站在高台正中的司徒鍾身上。
“本次會武是為我玄帝都護國五院挑選金猊院首座!規矩我也不再多說了,想必各家也是知道的,我們將以抽簽的方式安排對決,最後的勝者將成為金猊院首座!”司徒鍾環視一周後,將目光凝視在西玄老人身上,又說道:“拳腳無眼,生死有命!除參加會武的四人之外,任何人不得出手幹預,否則,無論你是何門何派,玄帝都護國近衛都將把你徹底抹殺!”
“啪啪啪啪!”西玄老人一直身披黑色長袍,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得什麽樣子,此時黑袍中探出一雙布滿青筋的大手鼓起掌來,蒼老厚重的聲音也從黑袍內傳出:“國師果然威風,本座自然不會壞了規矩,所以你也不用刻意針對我,這趟會武我可是為了給天帝麵子而已!”
這西玄老人果然不簡單!麵對國師竟敢這樣說話,想必他並不把國師的威嚴放在眼裏吧!
“西玄老人莫多心。”司徒鍾能坐到國師的位置上,當然絕非善類,他又說道:“我隻是將醜話說在前頭,就當給諸位都提個醒吧。”
“哈哈哈,西玄老人好威風啊!這裏可不是你九重天的地盤,還是守些規矩的好。”說話之人來自王屋山天壇宮,正是十洞天中公認的正道領袖天壇宮掌門清虛真人。天壇宮的勢力絲毫不比九重天差,所以他對西玄老人說話沒有半分客氣。
“哼!天壇宮這是在向我九重天下戰書麽?”西玄老人的聲音下,透著殺氣。
“今日隻看會武,你若是有興致,來日天壇宮必會奉陪到底!”清虛真人這話說的不緊不慢,毫不示弱。
還未開始會武,火藥味兒便越發濃鬱,相比九重天和天壇宮而言,青蓮商會和瑞獸苑就和諧多了,這兩家本就有人在玄帝都為官,相互間走動較多,是以比較熟悉。上官衝走到秦家旗下,躬身一拜,問候了家主秦剛,便對秦海打趣道:“二少爺,您還真是穩定發展啊?一直保持玄勁二段,你是怎麽做到的?”
一旁的人聽到這話,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秦海大嘴一咧,笑道:“上官少爺,你還不知道我麽?就不喜歡那些個打打殺殺的,要是吃飯能修煉玄勁的話,我早就稱霸一方了。”
“二少爺,有機會我給您找找有沒有吃出來的功法啊。”上官衝無奈地搖頭笑道。
“那感情好啊,辛苦上官少爺了啊,這次你要是做了金猊院首座別忘了請我吃點兒好東西啊,我也有日子沒來過玄帝都了,上次我哥來……”
上官衝知道秦海要說秦天和父親上官銘的事情了,雖然並非什麽重要的事情,但如今兩人都已死去,怎麽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情,他不想讓別人再知道了,便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茬,說道:“行了,放心吧,哪兒能虧了您啊!一會兒上場比試的是誰呢?”
“我啊,總不能讓我爹上去吧。”秦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回答著。
這可把上官衝氣著了,他說道:“此事非同小可,你這玄勁二段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怎麽還跑上來比試了?”
秦海看著自己的老爹秦剛,而秦剛也很無奈的看著秦海,過了片刻後,秦剛說道:“不瞞上官少爺了,我青蓮商會世代商人,哪有資格參加這會武啊,我們壓根兒也沒想進入護國五院,可國師派人來說隻要我們肯出些金元,便保舉我們家族一人進入決賽,就算不能得勝,日後也算是家族榮耀了,我知道其實國師的意思就是要我們資助一下這場會武,我們自然不能拒絕了,這便得了個這般無用的名額,一會兒若是有什麽危險,還請上官少爺多多照顧啊!”
上官衝聽的明白,便回道:“秦老板,您放心吧,以我瑞獸苑和青蓮商會的交情,我自會保二少爺安全的。”
兩人正說著,台上司徒鍾便已發話道:“現在就開始抽簽吧,四位參賽者請上台。”
話音剛落,九重天和天壇宮便相繼走出一人。那九重天走出來的正是四弟子祁武子,陰氣十足,一襲白衣,手中搖著一把金光折扇,這是一件地階上品靈武,名叫“山河扇”,可攻可守,變化莫測,現在他的實力已達玄聖四段,自從西玄老人三弟子蒼梧子在拍賣會上被軒轅天承殺掉後,西玄老人便努力培養著祁武子。天壇宮出戰的是一位嬌俏動人的小姑娘,名叫陸宛菡,一身藍衣,長發束起,幹淨利落!手中一把“落日弓”,同樣是一件地階上品靈武,而實力也同樣是玄聖四段!
緊接著走上台來的便是瑞獸苑的上官衝,上官曼做了苑主後,他便和上官朗一同苦修,哥兒倆現在的實力都有玄聖六段了,此時手中還有一柄神階下品靈武“天狼戟”!
最後上來的是秦海,他一邊挪動著肥碩的身體一邊看著台上的三個人,咧著大嘴說道:“都挺有錢的啊,我做夢都想得到一件趁手的靈武,可一直也找不到,你們三位倒是人手一個。”
“開始抽簽吧!”司徒鍾袍袖一揮,一個簽筒出現在四人身前,“四個簽,簽頭顏色為兩紅兩白,同色為一組進行比試,誰先來?”
祁武子當仁不讓,屈指一彈,一支紅頭簽便跳了出來。
陸宛菡看了一眼祁武子的簽,微微一笑,玉指輕彈簽筒,也跳出來一支簽,眾人一看簽頭卻是藍色,看來第一場不能看到九重天和天壇宮這對積怨已久的兩大門派對決了。
輪到秦海抽簽了,他麵色很不好看,無論紅藍,這兩人都是他不想遇見的,畢竟兩大門派的實力不可小覷,輸贏姑且不論,如果能和上官衝遇見,至少還沒有性命之憂。
“紅色!”秦海拿到這個簽時,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噩耗!九重天行事極其霸道乖張,為了震懾眾人,祁武子一定不會點到為止!
而祁武子看到秦海的簽色後,也是詭異的一笑,對陸宛菡說道:“我在決賽等你!希望你能先把瑞獸苑那小子幹掉,哈哈哈哈!”
上官衝的性格本就和他的名字一樣,比較衝動,看著如此囂張的祁武子,再看看嬌小動人的陸宛菡,讓他對九重天十分不滿。
他冷漠的看著祁武子說道:“自大一點念個臭,看看誰會笑到最後吧。”
“你也配和我說話?”祁武子一副不挨打不爽的表情,看著上官衝。
上官衝不去理會祁武子,走下高台,在與秦海擦肩而過時,對他低聲說了兩個字:“棄權。”
秦海驚訝的看著上官衝,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至少可以肯定上官衝說的是對的,但真要他站出來棄權,恐怕青蓮商會的臉也丟幹淨了。秦剛在看到簽色時,也是眉頭緊蹙,他知道這一戰可能會出現一個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再失去一個兒子!
半天沒動靜的上官朗看出秦家進退兩難的境地,低聲歎道:“壞人還是我來做吧。”
說完這話,他衝上台一把將秦海拉下高台,罵道:“我在下麵忍了好久了!”
“唉!你要幹嘛!”秦海被上官朗突然一罵有些懵了。
“我要幹嘛?上次你說好給我一瓶蘊靈丹,我等了這麽久,你還裝做不記得?給我滾!”說罷照著秦海胸口就是一掌!這一掌的力道控製的尤為巧妙,並沒有讓他受到傷害,隻是倒飛出去,撞進秦剛懷裏。
“爹!他欺人太甚!竟然偷襲我!”秦海向秦剛訴苦,但他心裏也明白了上官朗的用意,不過要做就做的真實一些。
“好!”秦剛也很是配合的指著上官朗,說道:“你跟我來!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上官朗笑了笑,並未說話,他能感覺到從秦剛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並非怨恨,而是感激。
秦剛借此機會正好退出會武,他向司徒鍾一拜,說道:“犬子和瑞獸苑上官朗公子怕是有些誤會,不得不說清楚,這次會武我們也無心參加了,還望國師見諒!”
司徒鍾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心裏卻對上官家多了些好感,便也非常配合的說道:“既然青蓮商會棄權,那九重天便直接進入決賽吧,不知秦家主是否同意?”
“既然如此,也隻能這樣了!”秦剛向司徒鍾他抱拳說道。
“好!那麽接下來就由天壇宮陸宛菡對陣瑞獸苑上官衝吧!”司徒鍾說完退下高台,一聲令下,圍在高台四周的護國近衛便結出一個玄勁光罩,將高台籠罩起來,這是為了避免台上對決波及台下眾人。
“陸姑娘,請!”上官衝拉開架勢看向陸宛菡。
“上官公子,得罪了!”陸宛菡抬手就是一箭,又快又準,直奔上官衝腰際。
落日弓威力極大,隻需玄勁導入就能形成弓矢,所以施展起來不但快捷還可根據使用者的玄勁境界而變化進攻方式。陸宛菡這一箭僅僅是為了試探上官衝,所以射出這箭後便也沒有進行追擊。
當陸宛菡這一箭就要射中時,上官衝微微側身便輕鬆避開了。
“還不錯。”陸宛菡的誇讚很客觀,雖說僅僅是試探一擊,但落日弓的攻速依舊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幹嘛不認真一些?”上官衝笑道。
陸宛菡回敬一笑,說道:“如君所願!”
嬌小的身體騰空而起,玄勁流轉,在她背後凝聚出一道鳳凰光影,耀眼的光芒,不斷閃動,好似這隻火鳳也扇起了翅膀!
“鳳舞九天!”陸宛菡嬌喝一聲,拉弓開箭!火鳳長嘶一聲,暴掠而出,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被蒸發掉了!
“還真是認真啊……”上官衝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看得出來,陸宛菡這一擊還不是全力而為,也就是說這姑娘的底蘊絕對渾厚!
“天狼斬!”上官衝的天狼戟從火鳳正中,縱劈下去!
“嗤嗤……”戟刃與火鳳的接觸,一邊不斷的侵蝕,另一邊頑固的抵抗。
“好功法!”陸宛菡暗讚一聲,被迫收回火鳳,玄勁凝聚弓身,喝道:“炎盾!”
順著弓身暴漲的玄勁,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形成巨盾,天狼斬勢大力沉的一擊消散在了巨盾之上。
僅僅兩三個來回的交手,圍觀的人群已經完全被驚呆了。輕搖折扇的祁武子倒是泰然自若,對西玄老人說道:“這天壇宮的小妮子實力還不如瑞獸苑的小子啊,有意思。”
“多看看上官衝吧,你的對手會是他。”西玄老人說道。
“是。”
高台上,上官衝和陸宛菡的戰鬥非常激烈,兩道身影不斷碰撞,火光四濺!
“天火燎原!”陸宛菡身形暴退,一股狂暴的玄勁凝結成數百道光箭,鋪天蓋地的打向上官衝。
“招式還挺多。”上官衝嘴角微翹,笑道:“還是結束了這場戰鬥吧!”
光箭將高台地麵打碎,就連防護光罩也微微顫動,這種密集程度,簡直令人無處遁形!
“人呢?”陸宛菡一擊之後,凝視著上官衝原本的位置上,此時除了地上的碎石之外,再無它物。
“姑娘,你輸了。”上官衝的聲音和他的身影幾乎是同時出現在陸宛菡身後,而且他的天狼戟還停留在陸宛菡白皙的玉頸之上,隻要稍稍向前,就可在瞬間砍下她的頭顱。
“我……”陸宛菡有些不甘心,但她很清楚這種實力上的差距,被人悄無聲息的從背後抓住致命點,輸的心服口服!
“結果我就不必說了吧。”此時,站在一邊觀看的司徒鍾說道:“撤去光罩吧,勝負已分。”
陸宛菡走下了高台,清虛真人笑著的搖搖頭,他本就是帶陸宛菡來見見世麵,所以並非真的在乎輸贏。
“咳……”司徒鍾輕咳一聲,讓觀眾安靜一下,接著說道:“接下來就由九重天祁武子對陣瑞獸苑上官衝,為了公平起見,請上官衝休整一番,再做比試,還請大家稍候。”
休整期間,司徒鍾帶上官衝來到了寧神塔內,這裏玄勁充盈,非常適合快速恢複。
“我可以直接比試。”上官衝與陸宛菡的戰鬥並未耗損多少玄勁,他並不認為有恢複的必要。
司徒鍾笑道,“我叫你來是有事跟你說。”
“國師有何指教?”上官衝躬身一拜。
“九重天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吧。”司徒鍾見上官衝點頭後,接著說道:“護國五院乃天下之根本,怎能讓虎狼混入其中,所以這次你必須贏!”
“這……”上官衝明白國師說的道理,可這畢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有些難。”司徒鍾繼續說道,“但並非不可能!”
司徒鍾從袍袖中取出一枚紫氣繚繞的丹藥,說道:“服下這枚丹藥,可保你一日之內不受任何毒性的影響,九重天的功法沒了毒恐怕就不足為慮了吧。”
“這……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了?”上官衝問道。
“勝之不武?這關係到天下安危!”司徒鍾對九重天似乎頗有成見,當然這也是正確的。
“好吧,我這便服下!”上官衝也不再推辭,一口服下丹藥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寧神塔。
休整結束,高台的場地也被修繕完畢,司徒鍾調遣來護國近衛中最高階的黑甲衛,將防護罩加厚,為了避免祁武子的毒功波及到其他人,每一位黑甲衛都服用了祛毒丹藥。
“接下來將是本次會武的決賽,勝者將成為護國五院中金猊院的首座!”司徒鍾退下高台時,眼神掃過祁武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嗬嗬,沒想到你能打過天壇宮的小丫頭。”祁武子搖著折扇笑道。
“僥幸而已。”上官衝說道。
“哦?那看看這回你還能不能僥幸了。”祁武子笑得越發陰險了。
上官衝掏著耳朵,不耐煩的說道:“比嘴還是比武?”
“你給我等著!”祁武子顯然不喜歡這種被藐視的感覺,而上官衝卻很喜歡看他現在的表情。
兩人向司徒鍾看去,作為首判的他也點點頭,說道:“點到為止!現在開始!”
話音未落,上官衝便已突襲而至!
“天狼斬!”上官衝一上便全力一擊。
天狼戟閃出狼頭幻影急速劈向祁武子,但祁武子早有防範,畢竟是西玄老人重點栽培的弟子。隻見祁武子腳下發力,向旁一閃,躲過了“天狼斬”並拉開了和上官衝的距離,他雖傲慢,卻也不敢托大。
“靈蛇吐信!”一條玄勁聚成的青蛇“咻”的探出來,祁武子並未像上官衝那樣全力出擊,因為他要先了解上官衝的底細,畢竟祁武子是玄聖四段,而上官衝是玄聖六段,若是貿然進攻,怕真是要吃大虧。
上官衝眼見青蛇奔著自己麵門就來了,也不慌張,向後飛出又是一招“天狼斬”,青蛇與狼頭相撞,巨響和煙霧同時迸發出來。
“有意思了!”祁武子輕蔑一笑。
“要認真起來了麽?”上官衝知道祁武子還沒有盡全力。
“你也要認真一些了!”祁武子飛上半空山河扇猛地展開,說道:“金蛇狂舞!”
五條金炎巨蛇從折扇中探了出來,然後互相之間頭尾相接組成圓陣,轉瞬間,打向了上官衝!
金炎巨蛇組成的圓陣並不太大,但是圓陣周圍忽明忽暗的金色烈焰讓上官衝不敢怠慢,這種烈焰可不是火,而是毒,可以腐蝕世間萬物!他沒有勇氣去硬碰硬的接下這招。
片刻間,圓陣已近,上官衝向前一撲,很是狼狽的躲開了圓陣的攻擊範圍,他心中思索著製敵。
祁武子眼見上官衝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瞬間又連續打出五條青蛇!上官衝這下更加狼狽了,一個跟頭接著又一個跟頭的往前麵滾,青蛇則不斷的砸在他剛剛滾過去的地麵上,升起一朵朵綠色毒煙。
“這可不妙了!”上官衝心中叫苦,毒煙在防護罩之內無法散去,再等上片刻這裏將全被毒煙籠罩!
祁武子再次打出五條青蛇,上官衝這下是真的惱羞成怒了。“不躲了!反正我服了祛毒丹藥,就算毒煙腐蝕皮膚,隻要沒有毒氣攻心就不怕!”連續打滾的躲閃沒有作用,不如奮力一搏!
“天狼鎧!”上官衝展開玄勁包裹全身,然後衝向了半空中的祁武子!迎麵飛來的青蛇接二連三的打在上官衝身上,玄勁化成的天狼鎧不斷被毒煙侵蝕,他的衣衫也慢慢化開,接觸到毒煙的皮膚“噝噝”的冒著綠氣!
“想和我拚命?”祁武子眼見上官衝這是舍命一搏,心中也有擔憂。
“人莫予毒!”祁武子施展起了毒功中僅有的防禦功法,本來毒功就是絕對進攻型的功法,所以這招“人莫予毒”雖說是防禦功法,卻也有著極強的侵略性,熊熊燃燒的幽綠色烈焰包裹在祁武子的身上,現在的他不僅無謂所有攻擊,而且本身就是個毒氣彈!
上官衝看見祁武子的“人莫予毒”後立刻懸停在了半空,他知道如果撞上去,那就相當於把自己扔進毒沼中了!
“可惡!”上官衝罵了一句,腦子中卻不停地轉動,他現在需要立即找到應對的辦法,因為他雖然停住了,可祁武子卻向他衝過來了!
兩人相距數米,上官衝就感覺到毒煙幾乎要腐蝕掉他的頭發了,臉上的汗毛也似乎卷曲了起來!
上官衝在這瞬間思索了無數對策可都被自己否決了,祁武子這招簡直是無懈可擊!
既如此那就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天狼斬!”上官衝凝聚了一個更大的狼頭劈了過去!
滋滋之聲響起,狼頭竟然在距離祁武子五六米的地方被腐蝕掉了!
“吾命休矣!”上官衝幾乎絕望了,他隻能一邊和祁武子繞著圈子,一邊繼續思索對策,可眼見防護罩內的毒煙越來越充盈了,祁武子這毒氣彈也越來越大!
“萬毒噬天”祁武子顯然不打算留下活口,無數的幽綠色烈焰像天外飛來的流星一樣打到了上官衝的身上!
“天狼鎧!”上官衝迫不得已再次用了出來,但是綠焰接連不斷的砸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帶著一股綠煙掉了下去。
祁武子看到一頭栽到地麵的上官衝後,收了功法,看著他說道:“我說過,叫你等著,你知道叫你在等什麽?等死!”
觀眾席上紛紛低語,緊鑼密鼓的討論著戰況,司徒鍾的臉上也不太好看。
“結束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司徒鍾還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大聲說道:“比試到此……”
“慢!”一聲大喝打斷了司徒鍾的話,說話的正是上官衝,他雖然趴在地上,可還是掙紮著站了起來!“我還沒輸呢!”
“萬毒噬……”祁武子看到上官衝起身後,便想立刻斬草除根!可這次他晚了一步!
“閉上你的嘴!”上官衝將玄勁化作一張大網,大網從天而降,迅速罩在了祁武子的身上!
“這是什麽功法!”祁武子有些驚訝了,這張玄勁網不僅網住了他,而且還在不斷的收縮中,他現在已經不能動彈了。
“這是我瑞獸苑用來抓妖獸的功法!”上官衝說道。
“認輸吧!”上官衝把玄勁網又收緊了一圈!從祁武子的表情上看,可以知道現在玄勁網已經勒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了!
“看看是妖獸皮厚還是你的皮厚!”上官衝虛空一抓,玄勁網捆著祁武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這一下摔得絕對夠重,因為祁武子雙手都被縛住,根本無法保護自己。
“別……得……意……”祁武子還想掙紮。
“老子最討厭用毒的小人!”上官衝暴怒起來,飛上了半空,天狼戟凝聚玄勁化作一把巨大無比的狼頭重錘!他就像一隻咆哮的野獸,瘋狂的砸了下去。
巨響!爆裂!塵土四散飛揚!玄勁重錘和地麵的接觸而產生的氣波撞擊到防護罩上!這一擊可說是驚天地,泣鬼神!幸虧場地四周有黑甲衛設下的防護罩,不然恐怕觀戰的人都要被這一下連鍋兒端了。
硝煙過後,上官衝怒目圓睜的注視著渾身是血倒在巨坑之內的祁武子。
“靈蛇……吐信……”祁武子非常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會被擊敗,所以即便已經站不起來,他還是用手指著上官衝打出了一條小的可憐的青蛇。
上官衝走到祁武子身前,“啪!”的一下,把青蛇掐滅在了手中!
祁武子的手慢慢地垂下去,有氣無力地說道:“師……父……我……輸……了……”
“哼!廢物!”黑袍下的西玄老人回答的很絕情,他站起身對身旁的大弟子玄真子說道:“沒用的人就不必留了!丟了我九重天的臉!”
玄真子應了一聲,走到比武台前。
黑甲衛伸手去攔,卻見玄真子化作黑霧轉瞬間已進入了防護罩,站在祁武子旁邊。
祁武子看著一雙皂靴在麵前,便知道是玄真子了,他虛弱的問道:“師……兄……你要……殺我……麽?”
玄真子不回答,輕輕在祁武子腦門一點,隨後又化作黑霧回到了西玄老人身邊。
“啊!”一聲淒慘的哀嚎,祁武子竟化作一灘墨綠色的膿水。
西玄老人和玄真子也轉身離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了,九重天的陰毒狠辣簡直是滅絕人性!
良久,大家才慢慢緩過神來。
雖然這一次的會武情況迭出不窮,但最後總算是個令司徒鍾滿意的結果,上官衝繼任了金猊院首座,在司徒鍾看來,這不僅僅是為金猊院選來了一名優秀的首座,更是為玄帝都和瑞獸苑之間打下了更堅實的關係,無論從哪邊看,都是一個雙贏的局麵。
十日後,照天帝的吩咐,司徒鍾帶著金猊院首座令牌來到了瑞獸苑,上官衝正式成為了新一任護國五院金猊院首座。授牌結束後,司徒鍾有命隨行的近衛搬來了幾個裝飾精美的木箱擺在苑主上官曼麵前。
“這是何意?”上官曼問道。
司徒鍾說道:“聘禮。”
上官曼見到這些木箱時就知道用意,但她並不想嫁給司徒惜玉。
便說道:“如今天下五州妖魔亂世,此時談兒女情長不太合適吧,不如從長計議。”
司徒鍾也知道自己那個兒子的德行,但他畢竟是國師,上官曼直接駁他的麵子,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況且自己那個馬蜂兒子,如果沒按他的心意做,誰知道哪天會反過來蟄上自己一口,便說道:“瑞獸苑和我玄帝都世代交好,現如今正是需要我們齊心協力之時,此時聯姻最為合適,還請上官苑主莫再推辭。”
“我不想嫁給你兒子!”上官曼本就性格不羈,而且自從見過衛軒之後,她便有了一種心有所屬的感覺,雖然這感覺很朦朧,前景也未可知,但她依舊想要爭取一番。
這樣直接的拒絕,讓司徒鍾很沒麵子,他原本微笑的表情登時僵了起來,說道:“我以提請天帝指婚了,上官曼你還要拒絕麽?”
“拒絕!”上官曼堅定地回答。
“你可知違抗天帝旨意會給你瑞獸苑帶來何等罪責麽?”
上官曼沉默了,瑞獸苑表麵上是和玄帝都合作,但實際上已經是隸屬於天下之主的官苑,換句話說他們的上級就是天帝。瑞獸苑中除了數以萬計的妖獸,還有百餘名勞作的家丁,這裏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違抗天帝旨意的罪責很嚴重,嚴重到什麽地步呢?滿門抄斬,罰沒所有財產!她的決定可以說並不是決定自己嫁給誰,而是決定了這些人的生死!
司徒鍾見上官曼不說話,便知道她已經想出其中利害了,便繼續說道:“會武之時,是我暗中讓上官衝服下祛毒丹藥,否則他早已死在祁武子的毒煙之下了!我對你瑞獸苑也算是有恩吧,上官曼,你真的還要拒絕麽?”
“拒絕!”
“你!”司徒鍾聽到這聲拒絕後正要怒氣發作,卻猛然發現這並不是上官曼嘴裏說出來的,而順著上官曼那充滿喜悅的眼神看去,他發現待客廳外不知何時站著一人一獸,正是衛軒和血屠!
“你是什麽人!”司徒鍾質問道。
衛軒拍了拍血屠,一人一獸都擺出了一副得意的嘴臉,說道:“天君衛軒!”
“老夫是天君府鎮府神獸血屠!”血屠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上官曼看到這一幕全然沒有了剛才猶豫、糾結、忿恨的感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司徒鍾卻驚怒道:“原來你就是天君!竟然敢到我玄帝都來!黑甲衛何在!給我拿下他們!”
等了好一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司徒鍾又喊了一遍黑甲衛,依舊沒有回應。
這時,衛軒笑道:“你叫的是不是門口那群家夥?忘了告訴你了,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攔著我和血屠,現在已經被放倒了,你還是別喊了。”
“你!”司徒鍾火冒三丈,“攻擊黑甲衛視同挑釁天帝,你擔得起麽!”
血屠打了個響鼻,後腿搔著癢,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衛軒也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天君府本就要和天帝爭天下,打幾個黑甲衛有什麽擔得起擔不起的?”
司徒鍾知道這些話根本鎮不住衛軒,如今黑甲衛被擊潰了,這裏就剩他一人,眼見要吃虧,靈機一動,便對上官曼說道:“上官苑主,瑞獸苑裏來了要犯,你這苑主不該為天帝分憂麽!還是說你要背叛天帝?”
“我……”上官曼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當然不會下令捉拿衛軒,但也不敢背叛天帝。
衛軒最不喜歡讓女人為難,便接過話來,說道:“你這老家夥,想找個女人給你護駕啊?我看你還是省省吧,黑甲衛都攔不住我,這瑞獸苑裏還能有人攔住我?”
血屠也擺出一副呲牙咧嘴的凶狠樣子,但又馬上小聲對衛軒說:“這裏有龍尺壓製我,一會兒真打起來我可是要跑的啊。”
衛軒差點兒樂出來,憋著笑,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說這話,剛剛有些氣勢就被你毀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挨打很疼的。”血屠有些委屈的說著。
衛軒輕咳一聲,示意血屠別再說了,又對司徒鍾說道:“我聽說過你兒子的優秀事跡,就憑他那名聲,你這老家夥也好意思來提親?”
司徒鍾自認動起手來會吃虧,便打算邊和衛軒說話拖延邊想辦法逃回去,便說道:“我那兒子確實有些頑劣,但並非一無是處,況且他老子我還是一代國師,這等名譽總不算辱沒瑞獸苑吧!”
“有些頑劣?”衛軒走到司徒鍾麵前,繼續說道:“天下人皆知司徒惜玉玩劣不堪,乖張暴戾,風流成性,簡直就是……”
“一代流氓!”血屠接過話茬。
上官曼徹底忍不住這對活寶的言語了,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可讓司徒鍾這國師的臉麵丟到了穀底,人一失去理智就很難整理思緒想出辦法,現在他也顧不得如何離開這裏了,轉而罵道:“大膽!竟敢辱罵國師!是可忍孰不可忍!”
罵歸罵,但司徒鍾的境界畢竟隻有玄王八段,和如今衛軒的玄帝一段陰陽之力境界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就連被龍尺壓製境界的血屠也比他強上許多。
衛軒既然敢打黑甲衛,就根本不在乎再打一遍國師,於是就在司徒鍾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時,衛軒一巴掌就把他呼在地上,嘴裏還說道:“你還是忍忍吧!”
這一下衛軒並未用上玄勁,僅僅是稍作懲戒罷了。上官曼見衛軒動起手來,害怕事態蔓延連累瑞獸苑,便攔在司徒鍾身前,說道:“衛公子手下留情,他是國師,若真打壞了他,天帝怪罪下來,我瑞獸苑擔待不起。”
司徒鍾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也說道:“你敢打我?等我回去稟報天帝,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你還想回去?”衛軒笑道,隨後又是一腳把司徒鍾直接踢到了血屠麵前。
血屠大口一張正要啃了司徒鍾這把老骨頭時,一聲“住手!”救了司徒鍾一命。
阻攔之人正是剛剛授予令牌的新任金猊院首座上官衝,身旁還跟著上官朗和寄宿於此的秦剛與秦海。
這下瑞獸苑裏熱鬧了,秦海見到衛軒給了一個親密的擁抱,讓衛軒差點喘不過氣來。
“死胖子!鬆手!”衛軒笑道。
秦海也哈哈大笑,幾人互相打了招呼後,都看向躺在地上的司徒鍾。
一代國師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上官衝對衛軒抱拳說道:“衛公子,司徒鍾是我天下國師,而且會武中對我有賜丹之恩,還請手下留情,饒他性命。”
秦剛作為商人世家,頭腦很靈活,拉過衛軒低聲說道:“衛公子這事不太好辦,你若殺了他,必會牽連瑞獸苑上下百餘人,可若是放了他,他定會告到天帝那裏,到時候恐怕不但瑞獸苑不能幸免,連天君府也要遭受天帝之怒。”
衛軒聽完秦剛的話後走到上官曼麵前,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不知衛軒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離上官曼很近,兩人的臉幾乎快要貼在一起,就連彼此之間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上官曼嬌羞的說道:“全憑公子安排。”
衛軒想了想,突然當著所有人吻上了上官曼,這一吻融化了上官曼朦朧的最後一層心扉,她竟在這瞬間認定了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一生所托的男人!
所有人被衛軒的舉動驚呆了,血屠張著大嘴,口水劈裏啪啦的滴的司徒鍾滿臉都是。
“惡心!真惡心!”司徒鍾這話不知道說的是血屠的口水,還是衛軒的作為。
上官衝和上官朗麵麵相覷,秦剛連眼睛都閉起來了,隻有秦海甩著一身肥肉走過去,說道:“衛少爺,您這是唱的哪出兒啊?怎麽說的好好的還親上了?”
被秦海這一說,上官曼也回過神來,麵紅耳赤的轉過身去,但她的心裏從未如此開心。
衛軒笑道:“少見多怪!你們都看見了吧,上官曼是我的女人,以後不管天上地下,她都是我衛軒的女人,我會保護她一生一世!”
“你說的都是真的?”上官曼突然追問。
衛軒也是一愣,而後立刻回道:“我天君的話就是聖旨,君無戲言!”
上官曼笑了,笑的很美,很甜,讓看到這笑容的人都替她開心。唯獨司徒鍾“呸”了一聲,說道:“好啊!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這下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難住了,造反?這罪名可著實不輕,可眼看衛軒把事情做到了這個地步,怕是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上官衝還是一如既往衝動,他把手中的金猊院令牌掏了出來,說道:“罷了!隻要曼姐開心,我就什麽也不在乎了!索性把司徒鍾殺了,咱們瑞獸苑搬到紫微山天君府去得了!”
上官朗一向是跟著上官衝走,便也說道:“不如壞人還是讓我做,我來殺了他!”
秦剛雖不衝動,卻心思縝密,他叫上秦海和上官衝說道:“斬草要除根,咱們先把外麵昏迷的那些黑甲衛收拾幹淨了吧,省得他們回去報信,也好為瑞獸苑搬遷爭取些時間啊。”
上官曼似乎把剛才糾結是否得罪天帝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現在的她隻想一直留在衛軒身邊,隻見她火速召集了瑞獸苑的人吩咐大家趕忙收拾行李,準備搬往天君府。
就連衛軒都沒想到大家這麽快就達成了共識,可再看看滿身口水的司徒鍾,他也笑了,也許這是自己向心中的目標走出的最大的一步了!
司徒鍾沮喪的臉孔,差點兒就老淚縱橫了,他意識到今天可能真的就是他的死期了,想不到堂堂一代國師竟然要死的這麽委屈。
這時候,血屠說道:“這老家夥一會兒嚇尿了我可就不吃了啊,太惡心了,不如送給你的饕餮印吧。”
衛軒笑了笑,說道:“玄王八段有何用?我才懶得動手,你趕緊趁熱吃了吧。”
“真挑剔,他這老骨頭肯定不好吃,算了,湊合湊合吧,那我從哪兒下嘴呢?”血屠低頭開始研究如何吃了司徒鍾。
這可把司徒鍾嚇壞了,急忙說道:“慢著!慢著!別吃我!我有話說!”
“你還有什麽說的啊?想告訴我留全屍啊?那不可能啊,就算我把你囫圇個兒的吞了,那也變成我血爺的一泡屎了。”血屠說道。
“不!不!我真的有要緊的話說!”司徒鍾喊道。
衛軒向血屠一擺手,說道:“等會兒再吃,先聽聽他要說什麽。”然後又對司徒鍾說道,“你說吧,要是說了些沒用的,血屠還是會把你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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