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地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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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黑甲衛都收拾幹淨了!”秦海喊道。
隨後秦剛、秦海、上官衝又回到了待客廳外,上官曼也安排好了一切,所有人就等著衛軒或上官朗一動手,便開始撤離了。
衛軒對司徒鍾說道:“你別耍花樣了,有什麽要緊的話就快說吧,無論你怎麽耽誤時間,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司徒鍾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雖然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但我還沒活夠。我願意臣服於天君!”
眾人聽到司徒鍾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這不過是毫無技術含量的緩兵之計,上官朗說道:“你覺著我們會信麽?”
司徒鍾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卻聽衛軒說了一句:“我信。”
“公子……不可信!”上官曼與司徒鍾打過不少交道,自然知道他有多麽的老奸巨猾。
就連秦海也說道:“衛少爺,你傻了吧?這樣的話你也能信?”
大家紛紛要勸衛軒之際,卻見衛軒手中浮現出一個光團,他說道:“你們都想錯了,既然他想活,我便給他機會,但我衛軒也不是傻子。”
說罷,衛軒將這個光團打入司徒鍾體內,說道:“這是前段時間我從天君府聖女身上取下的婆娑魔果,我想國師應該知道這魔果的厲害吧?”
司徒鍾趕忙說道:“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哦?我怎麽覺著你不太知道啊!”衛軒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他繼續說道:“還是讓我再給您提個醒吧!這婆娑魔果會按照我的意願來發作毒性,若是你忠於我天君府,不但可以保你無憂,還會對你的玄勁修煉起到莫大的好處!若是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嘿嘿!”
說到這裏,衛軒手掐法訣,口中嘟嘟囔囔默念著一些話,再看司徒鍾變顏變色,痛苦難堪,渾身抽搐,幾乎就要死過去了。
司徒鍾痛苦的喊叫著:“天君饒命!天君饒命!老臣必會忠誠於天君!永不背叛!”
衛軒這才停下了法訣,說道:“外麵的黑甲衛已經沒有了,那些都是天帝的精銳,回去如何交代你自己盤桓吧,瑞獸苑的人要隨我回天君府,你也要想個好些的理由,以後你還繼續做你的國師,等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要忘了這婆娑魔果之痛!”
司徒鍾狼狽不堪的跪拜在衛軒麵前,說道:“老臣不敢忘記,終身不負天君!”
衛軒又說道:“上官衝,你還是接著做你的金猊院首座吧,一來幫我好好照看一下國師,二來也避免天帝起疑,一會兒我把婆娑魔果的激發口訣教給你,他若有二心,就直接除掉吧。”
“是!”上官衝拜向衛軒,這一拜代表從此他不再是天帝的護國五院金猊院首座,而是天君府的一員了!
至此,天君府再次壯大了規模,衛軒依靠命魂術取走了龍尺,瑞獸苑連人帶獸都遷徙到了紫微山的後山,在那裏建起了新的瑞獸苑,苑主交到了上官朗手中,而上官曼則跟在衛軒身邊幫他打理起了天君府內的一應事務,儼然成了天君夫人一般。司徒鍾那日回去之後便托病不見天帝,將五院總理權交給了上官衝,天帝問起瑞獸苑為何消失一事,司徒鍾把罪責全部攬到了自己頭上,說是替兒子司徒惜玉逼婚,惹惱了上官曼,結果致使瑞獸苑不辭而別,至於躲到哪裏了,連做弟弟的上官衝都不知道。天帝惱怒,但也無可奈何,隻是責罰司徒惜玉禁足五年,不得與外界接觸,罰司徒鍾五年俸祿,軍杖二十,以儆效尤。
瑞獸苑落戶天君府轉眼已有一年多時間了,玄帝都和天君府一直相安無事,不得不說司徒鍾的盡力周旋還是功不可沒的,下界的妖魔在各方勢力和五院的斬殺之下,死的死,逃的逃,各地均已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這種平靜的背後卻隱藏著更大的禍端!
顏紀繼承龍魔尊衣缽後,本想去天君府和衛軒匯合,可人算不如天算,龍女帶不走顏熙,隻得把消息傳給顏紀,隨後顏紀和百罹便改道去了龍洞山迦福閣,到了那裏一見顏熙之後,顏紀就像變個人似的,非要與顏熙成親後再去天君府,迦福閣向來崇信龍魔尊和龍女,幽虛聖王自然對顏紀的要求樂不可支。大婚之後,為表對龍魔尊的敬意,便將整個迦福閣當作嫁妝,送給了顏紀,自此龍洞山迦福閣的聖王成為了顏紀,而幽虛聖王則退到幕後閉關修煉去了。做了一派之主的顏紀,又有了顏熙的陪伴,再加上龍女和百罹的盡心輔佐,龍洞山迦福閣的聲勢空前壯大,大有要和玄帝都,天君府三分天下之勢!
除此之外,在黑暗的角落中,總會滋生出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羅浮山九黎族中,任務失敗後被魔瞳救出的魅兒和刑昭雖沒有被羅浮魔尊處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二人被發配到九黎族最為黑暗,最為肮髒的魔窟中做著苦力,在這裏喂養著無數的妖魔鬼怪,它們絕大部分是從當初破碎的六道中逃出來的,九黎族將它們豢養於此,待日後作為九黎族向天下宣戰的終極軍團!
“哎呦~天天都跟這些又髒又臭的魔物打交道,煩都煩死了!”魅兒放下手中給魔物喂食的木桶,抱怨著。
刑昭一邊掃著地上的汙穢,一邊說道:“你就別抱怨了!若是再被魔尊聽到,把你扔到幻夢館去,那可有你受的了!”
幻夢館是哪裏?為何陰暗的九黎族中會有一處這般好聽名字的地方?其實這幻夢館比任何地方都要汙濁,但汙濁的不是環境,而是人心!那裏是九黎族中的妓院,任何女人到了那裏都將過著由內而外,暗無天日的生活,即便她們想死,也是死不成的,送到幻夢館的第一天就會被迫吞下一枚“惑心丹”,自此這個女人就會變得無比淫蕩,整天渴望著被男人鞭撻、羞辱、欺淩和交合!但是她們的潛意識卻會非常清醒,這是非常殘酷的,當她被一個野蠻人壓在身下時,身上會有無盡的快感,但腦中卻難過的想死!
魅兒聽聞“幻夢館”三個字,不禁打了個冷顫,又拿起木桶忍著魔物的髒臭繼續幹起活來。
刑昭卻放下了手裏的掃把,看著這陰暗汙濁的魔窟,說道:“都是衛軒那個混蛋!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的肚子破開,用他的五髒六腑來喂食這些魔物!”
魅兒卻一反常態的說道:“雖然每次我見到他都一定沒有好事,但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想要見到他,總覺著他有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氣質。”
“賤人!”刑昭罵了一句,又說道:“你還嫌他禍害你的不夠是麽?第一次害的你養了好久的傷,第二次不但毀了你的神武,還害你被罰到這魔窟裏做苦力,你竟然還想再遇見他?”
魅兒莞爾一笑,雖然身在這汙濁之地,卻也掩不住她的百般嬌媚,她又說道:“我聽說現在他可不再是那毛頭小子了,人家現在是天君府的天君,和天帝相比也是不遑多讓,我看以後咱們魔尊不用和天帝爭什麽天下了,怕是要和衛軒爭天下了。”
“那又與你有什麽關係?”刑昭又掃起了地,說道:“咱倆本來有著大好前程,結果全拜他所賜,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我也就是痛快一下嘴而已,別說再遇到那衛軒了,我看就連離開這魔窟都成問題。”
“想離開魔窟了?”突然的話音令魅兒和刑昭嚇得冷汗直冒,二人循聲望去,原來是魔瞳,一下便放鬆起來,當初魔瞳救了他們,隨後雖然被羅浮魔尊罰至此地,但作為九黎聖女的魔瞳還是可以經常來看望二人的,有時候還給他們帶些好吃好喝,在這暗無天日的魔窟中,魔瞳就成了他二人最親近也最信賴的人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瞳姐姐啊。”魅兒笑著迎了過去。
刑昭也是躬身一拜,說道:“見過聖女,剛才隻是隨口發發牢騷,還望聖女不要當真。”
“為何不當真?”魔瞳說道,“你以為隻有你二人對衛軒那小子不滿麽?”
“我可沒有不滿……”魅兒嘟囔了一句,聲音小的可憐。
刑昭問道:“難道聖女也和衛軒有過節?”
魔瞳看了魅兒一眼,沒理會她,又對刑昭說道:“他將我種進曲天曉體內的婆娑魔果取走了,這算是幫了少康一把,雖然我上次在地府毀了那三生石,可現下少康和那儀狄轉世的曲天曉同在天君府朝夕相處,早晚有一天還會再續前緣的。”
“可……曲天曉還是個孩子……”刑昭覺著魔瞳的擔心未免過於謹慎了。
可魔瞳卻說道:“孩子又如何?等過了十幾二十年,不又是個大姑娘了麽?等到二人真的結成連理了,我便又一次輸給了那個儀狄!我魔瞳怎麽可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輸兩次呢!”
“那聖女當初為何不直接殺了那曲天曉?”刑昭問道。
魅兒接過話來,說道:“你懂什麽?殺了曲天曉,少康定會恨死瞳姐姐,那樣的話,瞳姐姐就永遠也贏不了啦。”
魔瞳看了魅兒一眼,轉而又對刑昭說道:“還是女人理解女人。”
“不知聖女想要我們做些什麽?”刑昭看出魔瞳跟他們講這些話一定是為了讓他們辦一件事,而這也正好是個可以離開魔窟的機會。
魔瞳微微一笑,陰陽雙瞳閃過光芒,說道:“既然魅兒理解我,那我也理解你,現在就給你個機會,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魅兒問道。
“讓衛軒愛上你!”魔瞳又看向刑昭,繼續說道,“我給你的任務是殺了司徒鍾,輔佐他的兒子司徒惜玉做國師!”
“這……”魅兒和刑昭都猶豫了,這兩個任務實在太難了。但兩人的心思卻不太一樣,刑昭想到的難點是如何混到司徒鍾身邊,又如何再殺了老子後扶兒子登上國師位,這需要很縝密的計劃。而魅兒卻想的是自己本來就對衛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說起來更像是那句“任君虐我千百遍,我卻待君如初戀”,可魔瞳所說的讓衛軒愛上自己想必是有用意的,並不是真的要成全自己什麽,可一旦那樣做了的話,即使成功了,也隻會得到兩個結果,要麽是讓衛軒恨自己一輩子!要麽就是害了衛軒的性命!這都是魅兒不願意的。
魔瞳看到二人遲疑,心中便知道二人所想,便說道:“如果你們不想做,我也不強求,以後若有別的機會,我再來找你們吧。”
說著便要離開,有了希望後,刑昭多一刻也不想留在這裏,一把拉住魔瞳的胳膊,說道:“聖女請留步!”
魔瞳低頭看了看被拉住的胳膊,刑昭自知失禮,生怕惹惱魔瞳,便急忙下跪說道:“我答應!為聖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魅兒看到刑昭應允,也顧不得其它,自認先離開這臭氣熏天的地方再說,便也跪下說道:“瞳姐姐,我也答應了!”
魔瞳又是微微一笑,一麵向魔窟外走,一麵說道:“既然答應了,你二人就準備準備出發吧,我知道事情不好做,我會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但是別讓我失望了。”
“那羅浮魔尊那邊……”刑昭又問道。
“放手去做吧,我會去和魔尊說的。”
委羽山懷古寺般若洞外,福裕禪師仰望著天空,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錯事,而是錯心,事情錯了可以改。心錯了,便會一直錯下去。”
在他身邊還有一人同樣仰望著天空,此人正是軒轅天承,他說道:“能讓我靜下心來的地方,在這天下間已經不多了,唯有至此才能忘卻那些煩惱。”
福裕禪師笑道:“不如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我在聽。”
福裕禪師慢慢的說道:“有一年的秋天,這懷古寺的禪院裏紅葉飛舞,一名小沙彌就跑去問了師父,紅葉這麽美,為什麽會掉呢?你猜師父怎麽回答他的?”
“怎麽說的?”軒轅天承問道。
福裕禪師繼續講道:“他的師父對他說,因為冬天來了,大樹撐不住那麽多葉子,隻好舍掉了。這不是放棄,而是放下!”
軒轅天承說道:“放下,談何容易?若說放下,倒不如忘記更痛快些。”
福裕禪師笑了笑,說道:“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下,放的越多,擁有的就越多。”
“我不明白。”軒轅天承說道。
“心是一方硯,不空亦不滿。眼是一片天,不奢亦不貪。字是一盤餐,不膩亦不淡。深邃梅婷花向晚,零落幻影墨裏寒。誰人塗抹香薰醉,禪語縈繞紫檀煙。”福裕禪師念起了這一大段話。
“我還是不明白,但似乎又有些明白。”軒轅天承思索著他的話。
福裕禪師伸出手,扶到軒轅天承的手臂上,說道:“該明白的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做了?”
“我一直有事要做。”
“那為何還不去做?”福裕禪師問道。
“我不知該怎麽做。”軒轅天承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感受到了那把魔刀的存在,它就在衛軒的靈魂中,現下已經融為一體了,斬斷那把刀是我的宿命,可一旦斬斷了刀,他的命也就沒了,我該怎麽辦?”
福裕禪師背過身,說道:“我執,便是痛苦的根源。”
“您的意思是?”軒轅天承似有領悟,卻又不敢確定的問道。
福裕禪師緩緩走進了般若洞,隻留下一句:“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錯。”
軒轅天承笑著說道:“這老和尚,還是那麽喜歡賣關子。”
離開懷古寺的軒轅天承漫無目的的四處遊曆,他在尋找如何不傷及衛軒性命又能斬斷魔刀的辦法,思來想去隻有命魂術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剝離魔性,斬斷魔根,還能讓衛軒發揮出這把刀的威力。但這談何容易,靠外界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唯有靠衛軒自己了。於是軒轅天承做了一個決定,讓衛軒成為一名真正的命魂師,隻有這樣,衛軒才有機會進入命魂師行會的核心地區,命魂閣,也隻有在那裏才能翻閱到最多最全麵的命魂術典籍,至於能否找到最合適的命魂術,有了前麵這些條件後,就真的需要看看衛軒的運氣了。
一封追魂信,在無論多遠的地方都可以瞬間傳到收信人的手中,這並不是一種命魂術,而是軒轅天承獨有的天賦,換句話說,他想見到你就一定可以見到,他若不想見你,你便很難找到他。
玄帝都,客棧內。
自從向衛軒發出追魂信後,軒轅天承就一直在這裏等,這一等就是三年,他知道衛軒為何會讓他等這麽久,因為他在信中說明了魔刀對衛軒的危害以及請他加入命魂師行會的原因,對現在已受鳴鴻刀對心性侵蝕的衛軒來說,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對軒轅天承的抗拒感,他並不明白其實這就是宿命!
軒轅天承閉目打坐,眉頭微蹙,他感知到了鳴鴻刀在一步步向他靠近,衛軒終於來了!
“老師,我來了。”衛軒感覺到了軒轅天承的不安。
“來了就好。”軒轅天承睜開眼睛,露出微笑,顯然他不希望給衛軒太大的壓力。
“跟我走吧,在這之前我還要給你講一段往事,好麽?”軒轅天承對衛軒說道。
“嗯。”衛軒靜靜跟在軒轅天承的身後。
“那我呢?”血屠問道,它從來都和衛軒形影不離,這麽多年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就在這裏等吧。”衛軒說道。
血屠安靜的臥下,歎了一口氣,說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玄帝都作為天下五州裏的中心都城,在天帝的細心經營下已是繁華至極。軒轅天承帶著衛軒向命魂師行會的方向走去,但是他們走的很慢。
“老師,您要跟我講的往事是什麽?”衛軒問道。
軒轅天承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上古時期,中原各部族互相攻伐,戰亂不止。軒轅黃帝乘時而起,東討西征,擊敗無數部族,其餘部族的首領也紛紛歸附。於是,形成了炎帝、黃帝、蚩尤三個部族鼎足而立的局麵。炎帝與蚩尤的戰爭中,炎帝敗走,向黃帝求救。黃帝在接下來的三年中與蚩尤先後打了九場大戰,但遺憾的是都未能獲勝。而失敗的關鍵則是因為蚩尤擁有一把驚天地泣鬼神的兵刃—巨斧‘虎魄’。天庭遣九天玄女前來助陣,並帶來了一枚神石。黃帝便命人用神石鑄造了一把絕世金劍,名曰‘軒轅劍’。就在軒轅金劍出爐之後,爐內紅光四起。原來鑄造軒轅劍用的隻是神石之殼,而神石之心尚未用到,並且自發的流向爐底,自成刀形。黃帝感到此刀已有神識,刀意強烈,定會反噬持刀者。恐其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此刀化為一股赤焰湧出鑄劍爐,消失於雲際之中。”
“您說的那把刀就是鳴鴻刀吧。”衛軒又問道。
軒轅天承點點頭,又說道:“不錯,但你知道為何你得到鳴鴻刀之後便會對我有抵觸感了麽?”
衛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難道您是軒轅黃帝的後人?所以毀刀的執念一直都流淌在家族的血液中?”
軒轅天承笑了笑,說道:“你說對了一半,毀刀的執念的確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中,確切的說是存在於我的靈魂中。”
“那另一半我沒有說對的是什麽呢?”
軒轅天承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知道說出來後會得到衛軒怎樣的回應,但終究是要告訴他的,於是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我並不是軒轅黃帝的後人,我就是那把軒轅劍!”
衛軒的反應卻出乎軒轅天承的意料,他很平靜的說道:“早就聽聞軒轅劍化為人形遊曆天下,原來就是老師您啊。”
軒轅天承微笑的點點頭,便帶著衛軒一路向命魂師行會走去了。
“到了,就是這裏。”
衛軒順著軒轅天承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座高聳入雲的黑塔,很突兀的矗立在玄帝都的正中央。
“這就是命魂師行會啊,很壯觀。”
“我們叫他天魂塔。”軒轅天承笑道。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衛軒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軒轅天承帶著衛軒就向塔門口走去。
命魂師作為天下五州中最高貴稀有的職業,這命魂師行會自然應該是戒備森嚴的,可塔門口竟然連個守衛都沒有,這讓衛軒覺著這些命魂師是不是過於托大了?
軒轅天承知道衛軒在想什麽,便說道:“命魂師行會本來隸屬於你父親衛子欽時代的玄帝都,自從陰陽閣一役後,命魂師便所剩無幾了,如今這裏對外看來僅僅是玄帝都的一處地標而已,所以也就無人看守了。也許天帝還希望有命魂師念在留塔之恩上回來助她,可她想錯了,的確是有命魂師回來了,但他們提出了中立的約定,隻做一個普通的門派,不參與任何爭鬥,於是命魂師行會便這樣成立了。”
“原來如此。”衛軒說道。
“走,我們進去吧。”
兩人推開塔門,踏入塔內,一道柔和的像水一樣的波動從他們身邊散開。衛軒感覺到這是一種外表溫和,實際卻擁有狂暴之力的結界,一旦結界開啟後,恐怕結界內的靈魂會在瞬間磨滅!
“請您出示命魂之證。”一名年輕女子迎了上來,她是命魂師行會的接待。
軒轅天承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牌,正麵雕琢著一顆骷髏頭骨,背麵是用魂力勾勒出的一顆星辰,通體潤白,隻有那顆星星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這就是命魂之證,是命魂師的身份證明,那顆星辰代表著命魂師的階級,但是並非衛軒所知道的高中低三階,而是四階,青銅色是低階,銀色是中階,金色也就是軒轅天承現在達到的高階,還有一個紅色,也是命魂師的最高階級至尊命魂師,但至尊階命魂師從未沒出現過,很多人都認為那隻是傳說而已。
“高階命魂師!大人,請在這邊等候。”女接待將軒轅天承帶到一邊,請他坐了下來,然後馬上就有一名侍女端上熱茶,這樣的級別在命魂師行會中已經算是頂尖的存在了,所以他們不敢怠慢。
“請您也出示一下命魂之證。”女接待又向衛軒看去,她雖然看出衛軒十分年輕,也許比自己還要小一些,但能和軒轅天承這樣的高階命魂師一起出現,想必也是個頗具實力的人,所以態度依然保持謙卑。
“我並沒有命魂之證……”衛軒回答的很老實,他雖然學會了命魂術-龍牙突,但沒有命魂之證,便不能算作命魂師。
“沒有?”女子雖然麵帶笑容,但眼神銳利了起來,“那就請您離開吧。”
“他是我的徒弟,我帶他來就是為了考取命魂之證。”軒轅天承抿了一口茶,輕聲說道。
“是,大人,那請這位公子跟我來吧。”女招待轉身就要帶衛軒去往二層。
“且慢。”軒轅天承說道,“勞煩姑娘請會長出來一敘。”
“這……”女招待有些猶豫,命魂師行會的會長極少會客,就算是高階命魂師要求會見,會長一般也會推辭不見。
“不必猶豫,告訴會長軒轅天承來了。”
女招待明白高階命魂師的地位,既然這麽說了便也應了下來。
“老師,這命魂之證的考取……”衛軒雖然已是天下聞名的天君,但在軒轅天承麵前他以後覺著自己就是一個學生,對於參加考核的事情他心中難免會有些緊張。
軒轅天承卻擺擺手,說道:“不必緊張。”
“噔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位身披白袍的老人跑了下來,他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長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
“哈哈哈!天承!哪陣風把你吹來了?”這位白袍老人就是這裏的會長裴謙,他胸前佩戴的命魂之證上閃爍著金色星辰,證明他也是一位高階命魂師。
軒轅天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裴謙笑道:“老友,好久不見了!”
裴謙笑的很憨厚,他說道:“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這家夥也不知道來看我,算起來上次我們見麵已是三百多年前了吧。這次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
“多謝老友,這是我的徒弟。”軒轅天承拉過衛軒說道,“我帶他來考取命魂之證。”
“哦?你叫什麽?”裴謙就像鑒賞一件古董似的,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的看著衛軒,就連衛軒都覺著不好意思了。
“會……會長……我叫……衛軒。”衛軒緊張的打了個招呼。
“衛軒啊,好耳熟的名字。嘖嘖嘖……不愧是天承的徒弟啊!”裴謙稱讚道,“天賦、根骨、魂力奇佳,此子日後必成大器!隻是……”
“隻是什麽?”軒轅天承問道。
裴謙拉過軒轅天承走到一旁,悄聲的說道:“他體內似乎有很強大的魔性啊。”
“老友,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帶他來考取命魂之證的原因。”軒轅天承簡短截說的把原由跟裴謙說了一遍,看到裴謙表示理解後也暗自長籲了一口氣。
軒轅天承欣慰的說道:“還請老友日後多多提點我這個徒弟吧。”
“這是自然!”裴謙又一次讚歎了軒轅天承的眼光,接著說道:“那我這就帶他去考核?”
軒轅天承又拉過裴謙坐到座位上,說道:“老友可知道天君府?”
“當然知道,那個和天帝對著幹的天君嘛,我記得他叫……”裴謙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天君的名字不就是衛軒麽?難道軒轅天承的徒弟就是天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命魂師行會便違背了當初與天帝約定的中立誓言!
“他就是天君。”軒轅天承指了指衛軒。
“這……這恐怕不妥吧。”這次裴謙變得謹慎了許多。
“我知道老友會為難,也知道老友定會為了那中立誓言拒絕衛軒考取命魂之證,所以我想用命魂引薦令。”
“你要用命魂引薦令?這你可要想好了!”看得出來,裴謙對軒轅天承的決定感到震驚。
命魂引薦令是隻有高階命魂師才會具備的,憑此令可以無條件引薦一人獲得命魂之證,但僅有這一個名額,而且一旦使用命魂引薦令後,推薦人和被推薦人兩者之間的魂力就會產生羈絆,說的淺顯一些,就是衛軒的魂力會和軒轅天承的魂力同生共死,這是用生命傳承,以靈魂擔保!軒轅天知道這就是宿命,但他卻不認命,他想以這種方式來協助衛軒剝離鳴鴻刀的魔性,就算最後失敗了,他也願意和衛軒一起神魂俱滅!
“早已想好,無怨無悔!”軒轅天承說的很堅定。
“唉……那好吧!”裴謙無奈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軒轅天承為何這麽在意衛軒,但以軒轅天承的性格來說,隻要決定了的,就一定要去做了。
引薦的過程很簡單,當衛軒知道自己是如何拿到命魂之證時,他在心底也許下了誓言,一定要爭取擺脫魔性,絕不能讓老師失望!
“還不錯,銀色星辰,中階命魂師,看來你的魂力很強。”軒轅天承對衛軒說道。
衛軒很開心,也很感激軒轅天承,那種莫名的抵觸感似乎因二人魂力的羈絆而變弱了一些。
“好了,還有什麽事兒?說吧。”裴謙向軒轅天承問道,他知道軒轅天承此行必定還有事情。
“還是老友了解我,真是什麽也瞞不過你啊!”軒轅天承笑了笑,又說道:“既然衛軒有了命魂之證,那便可以進入命魂寶庫收取一樣寶物了吧。”
“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樣東西呢?”裴謙很快就想到軒轅天承必定為了那樣東西才來的。
“老友,既然知道了便帶他去吧。衛軒,你過來。”軒轅天承將他叫了過來,說道:“跟隨裴謙會長去命魂寶庫吧。”
“嗯。”衛軒點點頭。
“好,這就走,天承啊,你還真是疼愛這個徒弟啊。”裴謙笑道。
衛軒看得一頭霧水,這時卻聽見軒轅天承以魂力傳入他腦子裏的聲音。
“去拿到最後一排中間的寶物。”
衛軒默默記在心裏,跟著裴謙來到位於塔頂的一個大門外。
“進入寶庫隻能拿取一樣東西,切莫貪心,否則靈魂必被磨滅,我在這裏等你。”裴謙交代了一句就在門前負手站立。
衛軒獨自一人進入命魂寶庫,眼中頓時大放異彩!
這裏簡直就是天材地寶的聚集地,一排排的百寶閣,每一閣中都存放著一件稀世珍寶!
衛軒一邊向最後一排走去,一邊看著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寶物,如果不是害怕磨滅靈魂,衛軒真恨不得把它們全都帶走,就算天帝手裏恐怕也沒有這樣多的寶貝。
“這是?”
當衛軒走到最後一排的中間時,看到的是一枚印章,印形是一條大龍懷中抱著一條小龍。
“這是?”衛軒雖然堅信老師不會虧待自己,看眼前這枚印章和其他的寶物相比,實在過於平凡。
“是不是我沒找對?”衛軒並未急於伸手去拿,因為一旦入手便會直接與靈魂綁定,並將他送出寶庫,他擔心這並非老師交代的東西。
“一定錯了!”衛軒不甘心的向印章後麵看去,那裏隻有一麵牆壁,很顯然,這就是最後一排,而且這一排的中間隻有這一件東西。
“難道牆裏麵還有東西?”衛軒走到牆邊,試探的敲了敲牆壁,“沒有暗格……”
他又用魂力感知了一下,發現這就是一麵普普通通的牆壁。
“我手中已有天印,還有饕餮印和螭吻印,不過除了饕餮印外,另外兩個印於我毫無用處,現在再多拿一個印又有何用?”衛軒有些沮喪,他並不認為相傳的那些神印能給他帶來多少好處,至少現在看來,除了饕餮印之外,別的都是擺設而已,其實這隻是因為衛軒對神印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哎……希望老師不是記錯了位置吧。”無奈之下,衛軒也隻好拿起這枚印章。
“嗬嗬,出來的還挺快。”裴謙看到被傳送出來的衛軒,說道:“拿了什麽東西?”
“一枚印章。”衛軒有氣無力的說道。
“眼光不錯!”裴謙竟出人意料的誇讚了起來,“你小子算是把我們行會最值錢的寶物拿走了。”
“這是什麽印章?九子神印中的哪一枚?”衛軒顯然不太了解神印。
“這可不是一枚,你算是撿了個便宜!”裴謙又說道,“這是九子神印中唯一的雙合印,你用魂力將它分開看看。”
“好。”衛軒試著將魂力傳入神印中,隻見這枚神印緩緩的懸浮到他麵前,然後“啵”的一聲,分成了兩枚,一枚的印形是條黃色的小龍,另一枚的印形和那黃色小龍很像,但是更小一些。
裴謙指著黃色小龍的那枚神印說道:“囚牛印,聲波金係神印。可令敵人神魂顛倒,喪失戰鬥能力,印主達到一定境界後,可以聲波殺人於無形。”
隨後,裴謙又指著另一枚說道:“蒲牢印,聲波土係神印,與囚牛印不同的是,蒲牢印印不具備任何殺傷力,但卻可依靠聲波製造出護身罩,鮮有攻擊能穿透此罩。”
衛軒聽著裴謙的介紹,越發覺得這兩枚印的確很有用處,他還記得命魂術總綱上有很多關於聲波係的命魂術,但由於他並不擅長這些,所以隻挑了龍牙突來修煉,若有了囚牛印,那修煉其它的命魂術應該簡單了很多,而蒲牢印的防禦能力相當於在自己身上穿了一身鎧甲,而且還是那種非常強悍的鎧甲!
“試試蒲牢印吧。”裴謙說道。
衛軒點點頭,魂力調動蒲牢印,霎時,一陣聲波傳出籠罩在他的周圍,漸漸地聲波居然直接融在了他身上,並且穿過衣服鑽進了他的體內。隨後,又是“咕嚕……咕嚕……”的響動,衛軒隻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皮膚和骨骼也變得異常堅實!
“嗬嗬,這就是蒲牢印最奇妙的地方,這個聲波護身罩隻要印在,它就一直在。”裴謙說道。
“那什麽樣的境界才有可能穿透我的護身罩呢?”衛軒問道。
“九尾墜!”裴謙大喝一聲,出其不意的打出一拳,這一拳化作一隻九尾白狐疾風般衝撞在衛軒身上!
“轟!”
衛軒哪裏想到裴謙說著說著就突然發難呢,所以他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畢竟對方是一名小玄地境的強者,而且還是一名高階命魂師,這種差距,就算提前打招呼了,他也很難躲得開。
可九尾白狐的撞擊過後,衛軒卻絲毫未損,就連衣服都不曾有一點兒損壞。
“怎麽樣?知道護身罩的威力了吧?”裴謙笑道。
“果然厲害啊!”經過這樣的測試,衛軒才真切的感受到神印的價值,一位小玄地高階命魂師的攻擊竟然在自己麵前形同虛設!
“不過,你可不要自恃有著護身罩就為所欲為啊,能打破護身罩的高手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裴謙囑咐了一句。
衛軒自然明白這個,他已不是毛頭小子了,凡事謹慎,不能托大的道理,他很清楚。
“九子神印,你已經拿到了四枚,饕餮印的好處想必你早就領略了,但那枚螭吻印你還不知道有何妙用吧?”裴謙說道。
衛軒好不容易碰上個對神印如此了解的,自然是想多討教一些的,便說道:“確實不知。”
裴謙整理了一下剛才因為出招而有些褶皺的衣服,又說道:“螭吻印是水係神印,和蒲牢印一樣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它可是療傷救命的好東西啊,有朝一日無論你受了多重的傷,隻要還能調動魂力,就可令螭吻印救你一命!”
衛軒聽後自覺受益匪淺,他想到了一直在自己手中,但卻始終沒有任何作為的,號稱得之可得天下的“天印”!但衛軒不確定要不要詢問裴謙,畢竟天下有很多人都想得到這枚天印,他對此也不得不防。可了解神印的人少之又少,若是錯過了,怕是很難再找到答案了。
經過一番掙紮,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會長對天印可有了解?”
裴謙聽到“天印”二字後竟然哈哈大笑,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問我呢!”
“何意?”衛軒反倒被裴謙的反應弄懵了。
裴謙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身懷天印了,你的老師也是知道的,對於命魂師來說我們可以靠魂力感知到你身懷的所有寶物,就算你此刻不問,可能一會兒我忍不住了也會告訴你的。”
這下讓衛軒有些尷尬了,他撓撓頭,說道:“那還請會長為我解惑吧。”
裴謙也是毫不吝嗇的對衛軒說道:“天印與龍印為一對,兩者融合便是真正的‘無上至尊印’,至於天印本身蘊含的強大力量,我隻聽說是可令生者死,死者生,但如何得到這個力量,你還需自己摸索,據說有一句口訣中隱藏著催動天印的秘密,我記得口訣是合陰陽之力,聚天地之靈,掌乾坤造化,斷生死輪回。”
衛軒一驚,心想:這不是當初在水月洞天修煉時,夢中得遇黑白二仙,其中黑發仙人對他說的話麽?看來要想解開天印的秘密,必須擁有陰陽之力,得到天之靈和地之靈,再領悟最後兩句才可以。如今,我已擁有了陰陽之力和天之靈雷翼,那剩下的又在哪裏呢?
衛軒思索了一遍裴謙的話,除了這些信息之外,還有一些不明之處,便問道:“會長所說龍印又是何物?那兩者相融的無上至尊印又是何物?”
裴謙微笑的看著眼前這求知欲濃厚的衛軒,說道:“幹脆我便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吧,省得你不斷追問了。這龍印是當九子神印同宿於一個神印之主體內後,自行融合而成的。印形為五爪金龍,不但具備九子神印的全部能力,還會衍生出龍印的最終能力‘龍息’,這可是一個神奇的功法啊,運用的好將所向披靡!而天印和龍印相融而得的無上至尊印就更加厲害了,得之可主宰天地,定乾坤,判生死!。”
衛軒聽的驚訝不已,說道:“那不是和神一樣了麽?”
裴謙笑道:“沒錯,那時候,你就是神!”
二人聊著聊著就回到了天魂塔的一層,軒轅天承對衛軒笑了笑,又向裴謙說道:“還有件事。”
裴謙苦笑著一擺手,一名侍女便會意的遞給了衛軒一個碧玉瓶。
“這又是什麽?”衛軒覺著今天這一天他問的問題太多了,這也恰恰說明他對這個世界一直都了解的太少了。
裴謙看著衛軒,然後向軒轅天承一努嘴,說道:“你這老師倒是真不客氣,好不容易來我命魂師行會一次,估計早就想好了如何一次把我這裏洗劫一空了,這裏麵是二十顆聚魂丹,用來溫養魂力最好不過了。”
“嗬嗬,老友還是和原來一樣精明。”軒轅天承笑道。
“精明又怎樣?”裴謙無奈地說道:“再精明也沒有天承你精明啊,要不我能被你弄得跟遇見打劫了似的麽?”
“謝謝,老友!”軒轅天承輕輕拍了拍裴謙的肩膀,很認真的說著這句話,看得出來,這是一種無盡的感激之情。
出了命魂師行會後,衛軒便忍不住問道:“老師,我何時可以參閱命魂閣中的典籍呢?”
軒轅天承說道:“命魂術總綱四篇的附、移、滅、創,是所有命魂術的基礎,等你把這些都學會了以後我便會帶你去命魂閣的。”
“我明白了,老師放心吧,我會盡快學會命魂術基礎的,這樣也能早些找到改變你我宿命的方法。”衛軒雖說是有信心的,但他卻深知困難將有多大。
“這個給你。”軒轅天承從懷中掏出一枚血紅色的石頭放到衛軒手中。
“老師,這是什麽?”
“地之靈,玄血魄。”軒轅天承說完後,看向了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麽。
合陰陽之力,聚天地之靈,掌乾坤造化,斷生死輪回!現在隻要弄清楚最後兩句的意思,就可以解開天印的秘密了!
衛軒捧著玄血魄,眼角流出了淚水,龍魂、螭吻印、雷翼、玄血魄,得到這些都和軒轅天承的幫助是分不開的,試問世間還有誰會如此無私的幫助一個人?
“謝謝您,老師!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淡淡的說出這四個字後,軒轅天承便不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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