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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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簡偷偷摸摸地放好信,準備將小黑還給池遲,一抬頭,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池遲雙目炯炯地望著他:“你在幹嘛。”
不知為何,金簡的臉騰地紅了,吱吱唔唔:“小黑聰明伶俐乖巧可愛,它它它這就要走了,我我我舍不得它。”
池遲捏著下巴,滿臉狐疑:“小黑三天就會回來。”
金簡垂死掙紮:“小小小別勝新婚。”說著不等池遲近身,一揚手,將小黑放飛出去:“嘿嘿,你別糾纏了,還是讓它早去早回吧。”
“哦。”
池遲答應著,身形不動,十分隨意地望空打個呼哨,剛剛飛離的小黑又盤旋回來,落在她懷裏,不斷用嘴巴整理羽毛。
金簡驚得呆住,趕快進前爭搶小黑。
無奈池遲身法了得,輕靈縱躍間,毫不費力地躲開金簡的攻勢,還能遊刃有餘,拆解小黑腿上的信箋。
“小池姑娘,你要是看了我的信,咱們的兄弟情分就此了結。”
池遲對此嗤之以鼻:“誰跟你有情分,我們之間隻有仇恨。”
金簡看著像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的池遲,恨得槽牙發癢,卻無可奈何,隻能卑微妥協:“我知道你明天要在洗濯院請客,要花很多銀子,隻要你現在放回小黑,我就幫你出了這筆錢。”
“哼,你太小看我了,雖然我目前略微窮困,但這點錢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不用你。”池遲站在樹梢上,懷抱著小黑,跳來跳去耀武揚威。
“你有所不知,明日不止是洗濯院和戒刑院的人會來。”金簡扶著腰喘氣,“唐管事從昨天就開始到處張羅,逢人便說,凡是跟他相好的下人,都得了消息,大家決定來助興呢。”
“嗯……”池遲不跳了,一傳十十傳百,這是她萬萬沒料到的,隻好試探著問:“那,那都有誰?”
金簡終於看到了曙光,立刻竭盡全力誇大:“據我所知,那東西兩馬房的司廄,北山園的花匠婆子,凡是得了消息的下人,都會來湊個熱鬧。到時候你置辦的酒水菜肴不夠吃用,可是很麻煩的。”
……
經過一番掙紮,池遲將金簡給的銀票揣進懷裏,依依不舍地放走小黑,轉頭再問金簡:“你為什麽要寄信到我家裏。”
金簡此時已經把心放回了肚子,輕鬆愜意,也就隨口說了:“我隻跟你說一件事,你就明白了。”
“什麽?”
“你從小到大,所有的零花錢,都是池鶯給的,對不對。”
“哇,你認得我二娘。”池遲驚訝。
“豈止是認得,哎呀,我還知道,你會把散碎銀子隨身帶著,銀票都縫進鞋墊裏,我說的沒錯吧。”金簡得意地說。
如此隱秘的私事,金簡居然知道,看來是沒辦法留他活口了。
池遲麵色一凜,旋身站住。
金簡雖然武功不如她,但是對於危險的敏銳嗅覺,讓他不敢怠慢:“我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過你們家,你這些軼事,都是池鶯親口說的,並不是最近窺探所得。”
“那也不行。”池遲不為所動,掌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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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簡抽刀在手,也頂門立戶擺好搏鬥的架勢,凝視著池遲如水的雙眸,突然大喝一聲:“小娃,看招。”
池遲打架之前從不吆喝,沒有經驗,現在倒被這吼聲嚇得一愣。
金簡抓住機會,抱頭鼠竄,施展上乘輕功逃回長寧殿。
長寧郡主舒昕,此刻正在長寧殿的後園賞花,還親自提著小桶,悉心澆灌。
世子舒展立在一旁,不時跟妹妹隨意地交談兩句。
金簡在園門前請了安,就立刻撲過來,跪在濕漉漉的花叢裏,慌慌地求助:“殿殿殿下,救救救救命啊。”
長寧低頭,頗為不解,隻好順著金簡的目光看去,瞬即明白了情勢。
池遲沒有走正門,青天白日裏,穿房躍脊,輕飄飄恰好落在世子身旁。
金策奉命護藍公公一行上京,世子的護衛暫且由長寧殿內衛接管,所以見是池遲,也都沒人上前,她這樣飄然而至,倒把世子嚇了一跳。
好在舒展雖文弱,可也多曾隨父王演兵,有些膽魄,很快便恢複了鎮定的神色。
他見到來人是池遲,還高興起來,笑著招呼:“小池姑娘,多日不見,上次那些書,還滿意嗎,可曾讀完。”
這。
池遲猶豫了,人家這麽客氣,她也要禮貌回應才行。
對著舒展施禮畢,池遲搜腸刮肚,終於讓她想起來幾句:“作為一隻伏櫪之老驥,我確實應該誌在千裏,篤誌不倦,以自開益。然今奸佞橫行,須作速除之,而後方能定心求學。”抬手一指金簡。
金簡脖子一縮,趕緊躲至長寧身後。
世子舒展聽得池遲一番“高論”,驚奇不已,正不知作何回答。
長寧卻先看懂了,池遲雖然嘴上一口氣胡說八道,臉上那副“殺人滅口”的神情卻不是開玩笑的,歎口氣,轉頭先問金簡:“你又怎麽她了。”
金簡:“微臣得知了一件有關小池大人的機密事宜,她就打算殺了微臣。”
長寧郡主抬眸看一眼池遲,後者還篤定地點頭。
世子想要勸解,卻一時拿不出辦法,也看著自家妹妹。
“這很好解決,你別慌,我有辦法。”長寧將手中小桶隨意扔給池遲,後者利落地接住抱在懷中,一滴水也沒有灑出來。
自從發現了池遲這類功夫,長寧每每善加利用,也覺得輕省有趣:“金大人,你把你所知的關於小池姑娘的秘密,講給我和世子聽。嗯,就現在。”
……
是夜,池遲在長寧郡主寢殿的地板上輾轉反側,窸窸窣窣之聲不絕於耳。
“不睡就出去。”中央暖榻上傳來一聲清冷的嗬斥。
作者有話要說: 池遲:郡主你可真八卦,什麽都想聽。
長寧:金簡跟了父王十年,我不能看著他死。
池遲:你不怕我把你一起滅口嗎。
長寧:來呀,你下得了手?
池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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