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醋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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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之助想不哭,然而它的眼淚就沒有停過,開了匣的洪水堵不住,不停地往外奔湧,把眼下的皮毛衝刷出的都比別的地方要幹淨。

    見月相信它是因為流浪才變臭的了。

    被被還沒什麽力氣,見月像給歌仙輸送靈力一樣往他體內送入靈力,然而感覺卻大不相同。麵對歌仙就像往瓶子裏倒水,並沒有多麽費力。麵對被被,卻好像拿著一桶水往滴管裏倒,千難萬難。

    狐之助愁苦地歎了口氣,像行走中的黃連,“被被……被被是有主人的,你……您的靈力很難傳達到他體內。”

    “曾經的主人還沒有解除和他的契約。”說起被被的主人,狐之助表現出的並非依賴或孺慕,而是一種厭惡,它的目光裏滿載著根植於心底的恐懼,比恐懼眼前的見月更甚。“他……你是沒法給他靈力的,這樣下去他會靈力耗盡而亡。”

    說到這裏的時候,狐之助眼珠一轉,撒了一個謊。

    即使給被被的靈力輸送起來比較困難,但是並不是一點都灌不進去的,好歹能夠維持生存的量。但是要再想戰鬥……不,不要說激烈的戰鬥,連跑的快一些都是不被體力所容許的。

    刀劍所化的付喪神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已經十分悲慘,被當做禁臠圈養起來就更是要萬念俱滅了。這種事情對於被被來說太過殘忍,狐之助但凡逮到機會就想尋摸個辦法救一救他。

    就在剛剛它忽然想到,假如它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見月能不能良心發作一下,哪怕是看在美色的份上,會不會因為養不了被被而放走他?

    “契約阻止……”見月咀嚼著這兩個字,伸手揉了把被被柔軟的金發,手掌滑下去貼在他的背上,猛地送入一大股靈力。“我試試啊。”

    被被身上的這種契約和之前封住她的封印感覺差不多,理論上是對方不解開就沒辦法脫身的。實際上就……大門不開可以溜溜彎找個地窖啊。

    沒有鑰匙還可以找鎖匠開鎖嘛!把契約砸碎了不就ok?

    打破契約需要的靈力量很多,犬夜叉身體裏積累的還要留著碰到強敵了打開妖怪形態。見月調動了魂體內的修為,魂體擁有的靈力和犬夜叉那邊是分開的,就好像公中和私人小金庫。她剛剛從假芍藥那裏飽餐了一頓陰氣,小金庫裏有的是存貨,去勢洶洶地衝進被被體內。

    “唔……”被被的身體瞬間變得滾燙發紅,咬著牙喘了一聲,感覺身體被放到了巨浪之中沉浮,每個關節每個細胞都在被陌生的靈力侵蝕。

    見月虎視眈眈地看著被被,仿佛在透過他看那不可見的契約,靈力轟轟地砸著堅守崗地的契約,搖搖欲墜的契約仿佛已經發出了堅持不住的□□。

    通紅的被被蜷縮起來,像一隻被煮熟的蝦子。狐之助被他的表現嚇到,哇哇哭著想幫他,被夜叉一把拽住了尾巴。

    見月感覺靈力終於打破了什麽東西,加在被被身上堵著他不讓他接收別人靈力的蓋子破碎了,被靈力的洪流一衝,徹底消散無蹤。

    一道新的橋梁在兩人之間構架。

    “好費力……”見月抬起手掌,衝破這個契約幾乎把她從假芍藥那得來的金庫儲存都耗光了。

    狐之助一反剛才的態度,眼睛亮的像打了光,用臉蹭著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被被的手,連聲詢問他怎麽樣了。

    被被仍然很沉默,沒有表現出特別的興奮,深潭般的綠色瞳孔映著見月的臉,似乎在記錄著她的一舉一動,又好像僅僅是看著而已。

    見月在他的眼眶上點了一下,被被現在怎麽說也是血肉之軀,直衝眼睛而來的尖尖指甲讓被被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看起來就像是被她嚇到了一樣。這貌似閃躲的舉動破開了原先那生機全無的模樣,像水麵泛起一絲漣漪。

    這樣的動作有些曖昧,被被攥了一下手,猶豫著要不要摸刀。

    “去洗洗吧。”見月收回手,指尖一片烏黑。因為膚色並不黝黑,身上也很潔淨,就顯得沾上的那點灰塵尤其礙眼。“你和狐之助都滾的好髒,哦,對了,順便抓條魚給你們烤著吃?”

    剛收回的手又朝著被被伸過去,連給他躲開的時間都沒有,毫不客氣地按在了他的小腹上。空空蕩蕩的腸胃裏連點草都沒有,不見一點食物,讓人疑心狐之助的獵食能力究竟差到了什麽程度。

    見月不按還好,一按被被的肚子發出一聲鳴響,好像發現終於有人關愛它了,忙不迭地開始訴苦。

    見月把被被拖起來就往河邊走,其他人也跟在身邊。到地方之後見月讓夜叉下水撈魚,夜叉黑著臉,有一點後悔把被被帶回來了。燈籠鬼幫著點起了一堆火,讓生火這件事簡單了不少。見月輕輕拍了拍他,發出“哦~”的一聲。

    看她發現了什麽,節能環保自動火源!

    被被和狐之助在河邊清洗身體,見月摩挲了燈籠鬼一下,“要留下來嗎?一天三頓飯。”

    燈籠鬼作為朝不保夕的小妖怪,不被吃就不錯了,在人人一天兩頓都不能保證的大環境下能吃三頓連夢裏都沒有出現過,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還原地蹦了好幾下表達興奮之情。

    蹦完了勤勤勉勉地照顧火堆,把火燒的旺旺的,又明亮又溫暖,生怕哪裏做的不好以至失業。

    被被洗幹淨之後渾身濕噠噠地回來,見月看著他瑟瑟又忍著的樣子,從包裏把之前得到的那件羽衣拆開,讓他去換上。

    歌仙兼定處理著夜叉抓到的魚,目光從魚上飄開,定在了那件羽衣上麵。他身上還穿著不知名足輕的衣裳,本來被被出現之前還覺得和主公相處的很好,現在則開始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做錯的地方。

    怎麽看都像是新來的同伴更受喜愛的樣子啊?

    見月戳著清洗幹淨的狐之助玩,狐之助現在確實是幹淨柔軟,也沒有那麽銷魂的味道了。

    “他原先的主人是什麽樣呢?”見月撓著狐之助的兩隻耳朵,看它眯起了眼睛。

    狐之助說,世界上有種存在叫審神者。

    審神者能夠喚醒沉睡器物的思念和心靈,賦予其存在的力量,並率領他們戰鬥。而被被就是審神者喚醒的一名付喪神,隻是不幸在戰鬥中被敵軍擊敗,僥幸不死卻落入時空的縫隙。

    追了過來的隻有當時見習的小狐狸狐之助,兩人在異世流浪了一段時間後,某一天被被身上的靈力供給忽然斷了,雖然不算是特別特殊的情況——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的,每天都有陣亡的審神者和付喪神。何況他們的審神者屬於特別易怒易躁分外冒進的那種。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不能算是一個好消息。

    被被是審神者生前賦予力量才化成人形的,並不是依靠本身的力量化形。失去了主人所提供的靈力,彼此之間的契約又還沒有破除,即使想找人援手都很困難。

    被被身上還留存的靈力被不斷地消耗,沒有新的能量供給,很快連打獵都難以進行,這才有了不善獵食的狐之助來偷肉的事。

    總的來說,前主是個性情暴躁的人,現今生死未卜。

    歌仙兼定有些出神,見月詢問了被被的前主,卻沒有詢問他的前主細川忠興的事。還有之前的那件羽衣……

    靈識之海內旁觀的犬夜叉提醒了見月一聲,“魚……”

    見月才注意到歌仙兼定要把魚烤糊了,連忙從他手裏接過來,翻了個麵繼續在火上烤。

    歌仙十分局促,本來就覺得做的不夠令主公滿意,差點把魚烤糊就更加感覺沒底了。

    見月盯了歌仙三秒,讓夜叉拿著魚,忽然走到他身邊,一把把他身上姑且穿著的衣服撕裂了。

    狐之助:!

    幾乎都要忘記見月取向不對的狐之助忽然想起了這重要的一點,咕咚吞咽了一下,眼睛都瞪圓了。

    這這這……都不避一下人的嗎?!

    身為當事人的歌仙受到了比狐之助更多的驚嚇,心都提到喉嚨口了,不知道見月這是要幹什麽,嚇得往後仰倒,摔在了地麵上。

    倒好像自覺迎合一樣。

    意識到這個的歌仙兼定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想要主公的寵愛,但是他其實不是很能接受眾道這樣的方式。

    不過還沒等到他拒絕,見月就已經起來了,然後繞到被被身邊,扯掉了他身上的羽衣。

    狐之助毛都炸起來了,不知道見月一言不合就脫別人衣服是要幹什麽,不敢相信還有這樣……這樣……啊啊啊!!!

    兩個□□的刀劍男子被見月提溜起來放在一起,大概是受到的精神衝擊太大,他們兩個的臉上全都是一片空白的神情。

    狐之助腦中已經腦補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對看似稚嫩青澀的見月要絕望了。

    這個時候見月把羽衣抖開,然後蓋在了兩個緊挨著的付喪神身上。“好了!”

    歌仙兼定已經難掩羞恥地問出了口,“主公這是要幹什麽啊!”

    歌仙的臉紅的驚人,連眼圈都是紅紅的。

    “古人雲,不患寡而患不均。”見月把魚遞給他讓他接著烤,理所當然好像做的沒有一絲不妥。“所以東西大家一起用啊。”

    歌仙兼定:……

    一時之間,他……他居然無法反駁!

    見月對夜叉伸出手,夜叉木然地把手裏的烤魚遞過去,想把見月的腦殼撬開看看她在想什麽。

    見月拉起歌仙的手,又拉起被被的手,讓兩隻手疊在一起,把串著烤魚的木枝放在兩人交握的掌心之間。

    烤魚也一起烤,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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