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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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他把女人當什麽了?玩具,還是木偶?他娶她回來就不用像對待女奴一樣對待她吧?
憂別著頭,眼角流著盡帶屈辱的淚,人生漫長,這種日子怎麽過得下去?
“叫啊,向我求饒,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倘若還不是未完成隨安所交代的事,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一定會一死了之,與他生死相許。
隨安死了嗎?她感覺他還活著,隻是沒有人性的山大王有可能放過他嗎?如此看來,他是凶多吉少了。
“在想什麽?情郎啊?你已經是本少爺的妻子了,以後想的隻能是本少爺。”
噩夢,他是一場噩夢!
隻是這一場噩夢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才得以解脫,要不然隻能一直盡在其中備受煎熬。
門外,陽光萬裏,燦爛至極。憂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發覺手很麻。原來她在桌子旁邊睡了漫長的一夜,而他卻安枕無憂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
“少夫人,快點起床,老夫人在客廳大發脾氣了呢?”下人小銀把洗臉水放在地上,緊張地拍打著門:“少夫人,快醒醒,你要給老夫人,大夫人敬茶了。”
憂開了門,急忙地打扮了一下,扯著直傾的衣服一臉不悅地喊道:“起來了,不要這屋子就得翻了,你也知道你娘的嗓門……”
他竟然完全視她不存在,煩躁地推著她:“你不會去嗎?少管我,我要睡覺,待會還得談生意。”
小銀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少夫人,算了吧,少爺一般都是睡到午時三刻才起來的。”
既然成了親,為什麽還叫少爺?不是該叫老爺嗎?憂疑惑地想著。
其實,這是高原莊的風俗,當家的人都得叫“少爺”,隻有年過五十之後才改口稱之為“老爺”。
她淺淺一笑,他不去也罷,省得看見他煩心:“小銀,我們走。”
“是。”
大廳已經坐滿了人,她們有一些人的臉上殘留著狡猾的笑容,仿佛在看她的好戲。老太婆憤怒地瞪著她,神情盡是不屑。
“娘早安,大姐早安……”
“早安?現在就等吃晚飯了,還早安。”
她的語氣很不滿,拿著那條古龍木的拐杖緩緩地來到憂的跟前,目光不停地審視著她。這個女人,她見也沒有見過,是直傾不顧家人反對給娶回來的,人長的是很不錯,隻是做一個好媳婦的本分還沒有足稱。
“就是啊,剛嫁進來就不依照這裏的規矩了,也不懂得來給我們請安。睡到日上三竿,你看看你像什麽樣,是你這樣為人兒媳的嗎?”
說話的是直傾的正室,她見老太婆一臉不悅,也正好給憂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是無法替代的。
憂看著她,奇怪地看著眼前這一個女人,她在這裏得意什麽?不管怎麽說,彼此還不是慘遭男人摧殘的女人,並且那男人,並不是什麽正常的男人。
她叫秀可,自小和直傾定下娃娃親,十六歲嫁給他,一度被疑無法生育而被休回家,後來被他接了回來。她的膚色依然保養的很好,臉龐白裏透紅,皺紋未見一條,看模樣也不過是二十七八,多則三十出頭。
“娘,算了,嫂子剛嫁進來,不太清楚我們高原莊的風俗,我們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替她解圍的是仲景,他昨晚一直睡不去,就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她,自責為什麽會答應大哥的請求。
老太婆一點也沒有就此甘休的意思,還為向公婆敬茶問安之事大動幹戈,怒火難消:“難道別的地方就不用向公婆請安敬茶的嗎?”
“娘,算了,還是小事化無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用得著斤斤計較嗎?又不是在街上賣豬肉……”
“仲景,不關你的事,你就少管。這是為人兒媳應學的,她當然要銘心而記。”
秀可毫不留情麵地打斷了他的話,可見他在這裏一點地位也沒有,要不然誰敢公然與盛家的二少爺作對。
“秀可說得對,她就是你學習的好榜樣,倘若你能做到她的一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兒媳知道,他日必定以大姐為榜樣,好好學習。”
“算了,我也不想和這些沒有教養的雜種計較,不是名門之後就是不太懂規矩,也不知道她娘是怎麽教她的。”
老太婆歎了一口氣,沒有好臉色地看著憂,而秀可卻不肯如此放過她,在一旁煽風點火:“婆婆,倘若這件事就這麽了的話,那麽她以後還會把你這個婆婆放在眼裏嗎?新婚的第一天就如此放肆,我想她是有意的,目的就是給你一個下馬威。”
“不是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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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連忙著急地擺著手,倘若得罪了這個女人,那麽以後在盛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娘,我覺得大嫂並不是這樣的人,我想她今天之所以會忘記向您敬茶問安,是因為昨晚他們忙累了。”
“太累?別人不累就她一個人累嗎?全屋子的人不是忙這忙那的,怎麽別人就沒有抱怨一句說累,反而一大清早就在這裏等她,她這個樣子說得過去嗎?”
“大嫂……”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
秀可瞪著仲景,然後一臉無情地盯著憂,她恨她搶了自己的一半丈夫,所以今天要跟她沒完。
“秀可說得沒錯,倘若今天我不好好管教你,那麽以後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老太婆揚著頭,越想越覺得氣憤:“我問你,你娘有沒有教你是如何為人兒媳的。”
“有……”
“那好,你說來聽聽,我看她是如何教導你的。”
老太婆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覺得現在不給她一個下馬威,那麽以後在盛家,憂就會當她是空氣,是透明的。
憂深吸一口氣,不顧她們的顏色站了起來,為什麽還要受她們的折磨,她嫁來這裏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更何況她娘以前教她要出嫁從夫,那麽是否就表示要接受直傾的安排,與自己的叔子當“一夜夫妻”。
“我娘教我的,我句句都銘記在心,我記得有一句是做人要溫婉,不要得理不饒人。常言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知婆婆和大姐懂不懂得這個道理。”
竟然她們都不給一點麵子憂了,她也沒有必要和她們客氣,反正現在也隻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老太婆沒想到憂竟然會反過來教訓自己,氣的“呃”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在盛家這麽久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公然頂撞她。過了好一陣子,她才回過神來,用力地敲著拐杖,罵道:“反了,反了…既然你娘不懂得教你如何為人兒媳,那麽今天我就好好教你。”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巴掌就無情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接著的是一聲厲吼:“你給我跪下,誰叫你起來了?隻不過是說你一句,你倒反過來說了十二句,看來日後連我也管不了你了。”
憂充耳不聞地揚著頭,一動不動,她聽她們的才笨,不管怎樣去討好她們,也不會給好臉色她看。
“我不跪,我又沒做錯什麽。”
仲景看見她這個樣子急得不得了,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倒是把秀可給樂壞了,這下她可劫難難逃了。
“反了…反了…,倘若我不好好教訓你,你在盛家酒無法無天了。”老太婆動氣地瞪著她,想活活把她給吞掉一樣:“馬良,家法侍候。”
“是,老夫人。”
很快,下人馬良拿來了一條鐵鞭,鞭子很長,一共分為九節,這是按照使用時最能發揮出力氣的長度而打造的。
“馬良,你給我押著她,我看她的性子烈,還是我鞭子狠。”
“娘…你這樣子,我怕大哥和責怪你。”
“責怪我?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他。”說完就一把拿起鞭子,狠狠地往憂的身上抽去,一邊抽著,嘴裏還不忘責罵:“我讓你頂嘴,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還敢不敢…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死丫頭……”
鞭子一下緊接一下地甩去,劈啪作響,下手的力勁很大,鞭鞭破皮見血。她咬著牙關,強忍著在眼珠子打滾的淚,不讓它掉下來,也不低下頭泯沒了誌氣去求饒。
雖然這樣做,或許她會大發慈悲放她一馬,可是她沒必要低聲下氣。與山大王的折磨、倚紅樓的摧殘來說,這又算的了什麽,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但是,她不能就這樣任人魚肉,她要反抗。隻是馬良的手緊緊地把她給按住了,想反抗也隻是徒然耗費力氣。
“娘,我看還是算了吧,該罰的都罰了。”
仲景看著她身上紅色的血跡,忍不住又求起情來,她現在的模樣慘不忍睹,隻是她的性子太倔強了,一點也不服輸。
“婆婆,她竟然恨得牙癢癢的,想必是在心底咒罵你,要不然她早就認錯了。”
老太婆聽了秀可這麽說,動作停了停,接著又揚起了鞭子打了起來:“你認不認錯,認不認……”
認錯?
她錯在哪了?倘若真的說錯了,那就是嫁進了盛家,不過她想起柳依是自由的,那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娘,倘若你在打下去,我怕大嫂的身子會吃不消。”
“你給我站在一邊就是了,我做事自由分寸,還由不得你來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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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隻見老太婆怒目圓睜,好像要把仲景給吃掉一樣,他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子,說話自然而言沒有什麽分量。更何況她一直對他充滿敵意,想找個借口把他趕出盛家,避免在這裏爭家奪產。
沒辦法了,仲景看著她們不把憂置於死地而死不幹休的樣子,隻能偷偷吩咐下人通知直傾了,現在隻有他能救她一命了。
當直傾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快速趕來了。雖然他不愛她,可是人畢竟是自己娶回來的,他有必要娶保護她。再說,也沒有必要讓盛家背負起一條殺人的罪名,倘若真的是那樣,被小人捉住了這一點“痛腳”,那麽他族長這個身份很可能會因此不保。
“好了,鬧夠了沒有?”
在盛家隻有他敢這麽放肆對老太婆說話,她想不到他會出現,吃了一驚,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憂已經奄奄一息了,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相公,婆婆是替你教訓一下……”
“夠了,在這裏興風作浪的人就是你,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到底還讓不讓人安寧?”他輕輕地抱起了憂,又瞪了秀可一眼:“倘若你再唯恐天下不亂,小心我趕你回家!”
秀可聽了,立馬緊張地跪了下來:“相公,我知道錯了……”
他充耳不聞地對仲景道:“二弟,請你到藥材房那裏拿一瓶金瘡藥過來。”
仲景憐惜地看了一眼憂,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痛覺,好像被火熊燒著一般。他應了一聲“嗯”,大步離開了……
“你怎麽樣了?死不了吧。”直傾一把扶住了她,語氣雖然很冷,但他還是很關心她的。隻是,這關心好像為了某種目的,使她感到有點變味,就好像隔夜的飯菜一樣。
“怎麽,你很得意吧,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倘若我叫你起床的時候,你不是像一個死豬那樣睡在那裏,她們會欺負我勢單力薄嗎?我今天之所以會受傷,那也是拜你所賜。”
憂冷冷地拂開他的手,獨自向房裏走去。但是他好像很不放心,也跟著走了回去。
回去不久,仲景也拿著金瘡藥來了:“哥,給你,快點給嫂子給塗上。”
他接過了,看了憂一眼,知道她不願意自己再碰她的身子:“還是你自己來吧。”
“哥,大嫂的後背滿是傷,她自己怎麽塗得了。”
直傾想了一下覺得也對,便喚一個婢女進來幫忙了,而自己和仲景便退了下去。
“仲景,知心怎麽會無緣無故受罰?”
“還不是大嫂在娘的旁邊添油加醋,娘聽了一動怒,家法便接踵而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對秀可盡是不滿,就算看憂怎麽不順眼,也不至於下如此的毒手,置她於死地吧。更何況大家都是女人,是盛家的人,理應互相幫助,又何苦女人為難女人?
“果然是那個婆娘,她一定以為我娶了知心會忽略她。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她,總不能要我看著她被別的男人……”直傾歎了一口氣,一臉正經地看著他:“那晚你和知心怎麽樣了?發生關係了嗎?”
這個話題是他一直都不想提的,他答應直傾這個請求已經後悔得要命了,他看憂眼神的時候心裏特別羞愧,有低人一等的感覺,就好像是常戚戚的小人一樣。
“哥,我想算是發生了,但是我不能保證會不會一擊即中。”
“這個…仲景,不然找個時間,讓你再來……”
他聽了立馬急了,拒絕道:“哥,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是這一次我都後悔的很,我真的幫不了你了。難道你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反正我覺得這樣子對她很不公平,傳出去的話對盛家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我也不想自己的妻子和別人都染,隻是我沒有任何辦法了,盛家鋪那邊的叔父早就對我虎視眈眈了,就是希望我無一所出,那麽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取代我的位置。”
他無奈地懇求著仲景,希望他答應自己的請求,畢竟這是一件醜事,關係到他的尊嚴,關係到盛家的聲譽,所以無法讓外人幫忙。那麽,這個重擔隻能落在自己的弟弟肩上了。
仲景無語,不知道找什麽借口拒絕他才好。
“仲景,你就答應哥,好嗎?”他把手放在仲景的肩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哥這樣做也是無可奈何,也是為了這個家。”
為了這個家?是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吧!倘若不是,怎麽會連自己親生的父親也給毒死了,仲景想到這裏,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就算他在這個位置上退下來也是活該。他的橫行霸道,附近的村民早就怨聲連連了,或許退下來,大家都能過上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哥,對不起,我不能在幫你了。不然,我在知心大嫂麵前就抬不起頭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做人了,畢竟我是她的叔子,這有關著倫理道德。”
“仲景,我……”
“對不起……”
他快步走遠了,因為害怕自己會心軟,那麽就會故技重施,一錯再錯了。倘若真的這樣,他會恨自己一輩子……
直傾見婢女出來了,才滿懷心事地走去了,對於他來說,無後這個問題一直都是一塊心病。
“你進來幹什麽?”
憂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把衣服給拉上。
“笑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能進來嗎?”
“我不想再見到你,給我一紙休書吧,我跟你過不下去了。不然,我早晚會被那個死老太婆給折磨死。”
既然逃亡無望了,那麽就和他攤牌,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隻是,他的心病未除,又怎麽會輕易地放過她?
她見他愣在那裏,並沒有說話,一字一句的說道:“給我一紙休書。”
“發你的春秋大夢,我為什麽要休了你,我都還沒有把你給折磨死。別忘了你我交易的條件,從你嫁給我的那天開始,你已經失去了自由,就算死也得是我們盛家的鬼。”
好狠的男人,竟然想她一輩子老死在高原莊,並且當他支配的工具。他一把扯起她胸口的那塊布,使得身上的道道傷痕牽扯住,痛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難道她的一生就這樣被他摧殘,她不服氣,再難過的艱難險阻都挺過來了,現在絕對不能放棄。他再怎麽狠毒,也狠不過山大王吧,既然在那裏能夠絕處逢生,那麽在這裏怎能安於天命?她忍著撕肉的痛,吃力地推開了他,走到書桌,拿出文房三寶,寫下了一紙休書。
“既然你不休了我,那麽我休了你?”
直傾露出可笑的目光,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麽倔強,隻是做這些也不過是一些無用功。隻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就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很久之前就有一個女人不想嫁給他當妾侍而跟一個教書丈私奔,後來就被他帶著一群手下給殺死了,一片黃土淹沒了她的一生。
他一把奪過那封休書,撕了,落下地上的是一片接著一片的雪花。
憂不泄氣地拿起了筆,這下可惹怒了他,隻見如同寒風一掃,筆墨紙硯便零零散散地灑在地上了:“你這樣子是沒用的,你是逃不出高原莊的,不信你試試。”
她把筆狠狠地扔在他的身上,既然他不肯放過她,那麽她要把這個家搞得家無寧日:“你不愛我,困著我幹什麽?哦,是和別的男人上床給你看麽?無用的家夥。”
“你說什麽?”
“啪”的一聲,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臉上,在這裏受這個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要不然也不會舊傷未好,新傷即來。
“你打,你打,狠狠地打,打死了什麽痛苦也沒有了。”
她像發了瘋一樣走到他的麵前,不停地搖曳著他,倘若自己的身上沒有任務,那麽她還真的想一死了之。今生的這條命太苦了,生下來是被這些男人玩弄的,少將如此,山大王如此,直傾也如此……
就算是女奴,那麽也還殘留最起碼的尊嚴吧,可是她什麽也沒有,隻剩下一副殘軀。
“你想得美,本少爺要慢慢把你折磨,到時候玩膩了,再賣你去妓院,讓別的男人也品嚐一下。”
好狠的人!隻是她早就毫不在乎了。
“隨便!”
她依舊很冷漠地拋下這一句話,也沒有必要對這家人客氣,他們都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隻消兩日的時間,身上的傷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她先在門框探了一下身子,四周靜悄悄的,別無人跡。
她就這樣走出來了,成親這麽久,都還沒有好好觀摩一下高原莊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放眼望去,一大片都是軟綿綿的黃沙,她索性脫下了鞋子,赤腳走在地上,當皮膚和灼熱的沙子接觸時,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高原的空氣很清新,迎麵吹來的微風偶爾會夾帶著幾顆小沙子,清晨的沙坡人跡罕稀,再加上杜鵑鳥的啼鳴,更顯得悲慘蒼涼。
忽然她發現了一條小河,隻是這裏長年缺雨,河早就幹涸了。隻有一群七八零歲的小孩子,早上趁著太陽還不是很炙人,就跑來這裏撿形態各種各異的鵝卵石。
她慢慢地坐了下來,出神地看著他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時光。隻有那一段歲月,她才是快樂的,自從離開方家之後,厄運更是接二連三糾纏著她。
一個長得比較結實的小孩看見了她,隨手拿起一塊石頭扔向她,並且帶動著同伴振振有詞地唱了起來:“盛家有個大懶蟲,天天睡到月頭紅。新兒媳惹氣婆婆,跪地受罰無處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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