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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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孩子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事,也是在大人飯後討論之際耳濡目染的,她知道這些歌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教他們的,要不然他們怎麽會懂得這些節奏。

    這個人便是秀可,她經常挨家挨戶抹黑憂,說憂的不是,在聽者的眼中,她便是一個不懂規矩的兒媳婦。

    石頭一塊接著一塊地向她扔去,雖然他們的力氣不大,但是像土豆那麽大的石頭扔在身上還是會很痛,跟何況鞭傷也才剛剛初愈。她咬了一下嘴唇,揚起手卻無法遮攔……

    這時一個比較瘦弱的小男孩從河溝裏走上來了,看到這個情景嚇了一跳,他一馬當先地走到憂的麵前,揚起手大喊:“你這樣欺負盛族長的媳婦,小心他把你們趕出高原莊,或者把你們給殺了。”

    那一群小孩聽了滿眼盡是驚恐,很快便一哄而散了。

    憂想不到這個幹癟的小孩,像一顆豆子一樣,竟然有這股勇氣替她擋過一劫。她打量著他,約莫十一二歲,瘦弱得好像能被風吹走,這是長期缺失營養而造成的。人長得眉清目秀,特別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使人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孩子非同凡響,是一個可造之材。

    她撿起一塊鵝卵石放進他的衣袋裏,但是他早就裝滿了,因而衣服向下拉的很長,都露出屁股溝了。她見了,笑起來:“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家住在哪裏?”

    小男孩雖然在大人的口中得知這個女人十惡不赦,但是他見是一個溫婉至極,麵帶笑容的女孩,也沒有什麽害怕了。他指著一邊,閃著清澈無邪眼睛說道:“家就住在那邊,離這裏不遠,我叫梁君卓……今年已經十一歲了。”

    “梁君卓……好名字。”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一副很老成的樣子,這絕非一般同齡孩子能有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問:“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你是不是真的像大人說的那樣會殺小孩煮來吃……”

    憂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在孩子的心中竟是如此的恐怖,她笑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很緩慢:“當然不會,姐姐是好人,隻會煮壞小孩來吃。姐姐叫夏憂,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憂一字一頓地在沙地上寫出“夏憂”這三個字,看個小男孩直摸後腦勺。

    “姐姐,認識字?你的名字筆畫這麽多,我不會寫。”

    “那你認識字麽?”她隨口一問。

    “認識幾個,我家裏窮,沒錢上學,我娘就教我幾個簡單的。”小男孩也像模像樣地在地上跟著憂地筆畫寫她的名字,他想了想,很認真地抬頭看她:“姐姐,你能教我認字嗎?”

    “嗯!”

    抬眼間,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盛仲景。

    “原來你是叫憂,那麽知心這個名字又是怎麽一回事?”

    仲景慢慢地靠近她,淺淺地笑著,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到一種十分珍貴的東西,那便是清澈無邪,但這也是他和盛家格格不入的地方。

    他怎麽知道她在這裏,莫非是直傾讓他跟蹤她的?是害怕她逃跑嗎?憂想了很多,沒好臉色地道:“是他叫你來看守我的?”

    “他?”仲景弄糊塗了,她怎麽會稱自己的相公為他,聽起來格外刺耳:“你是說我大哥嗎?不是他叫我來的,因為我也經常來這裏閑坐,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不信你可以問君卓。”

    “姐姐,營哥哥說的沒錯,他經常來這裏吹蕭給我們聽,他吹得可好小聽了!”

    小男孩看見他特別熱情,連忙站了起來,騰出一個空位讓他坐下。由此看來他沒有說謊,而且他們兩個的感情非同一般。

    他還會吹蕭?看來是她低估他了,自從那一夜在床上看見他之後,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副“登徒浪子”的形象。

    那麽他真的是好人,不會和盛家的那些女人蛇鼠一窩吧?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的如此,那天自己挨打他還是替自己求情嗎?

    “你會吹蕭?”

    憂驚奇地看著他,也從來沒有認真打量過他。

    他是一個清秀帥氣的小夥子,看起來精神利落,舉止之間散出一種威氣。他身穿白色的紗袍,腰係羊脂玉帶並且佩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碧玉,眉宇之間有一股富貴的氣派。他富貴歸富貴,卻沒有紈絝子弟的輕浮,他行動間英姿颯爽,一身來自天地的浩然正氣。

    隨著“嗯”的一聲,從後背掏出一支晶瑩剔透的長蕭。頓時蕭聲驟起,在這個空曠的沙地上若隱若現傳出一種感傷,這傷飄渺不定,如同幻影,令人情不自禁跟著悲傷起來。

    莫非他的心底也藏有一段故事,倘若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這樣,他是絕對不可能吹出這種使人流淚的音符。憂不禁脫口而出:“難道叔子的內心一直都隱藏著一段傷,並且這傷並不是容易愈合的那種。”

    仲景看著她,淡淡一笑,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女子,自己隱藏*年的心病一下子被她聽出來了:“你能聽懂我的意境?”

    “略懂皮毛,哪敢在高手的麵前班門弄斧。”

    “是嫂子過獎了。”

    “姐姐,營哥哥,你們說起話來文縐縐的,我一點都聽不懂。什麽是班門弄斧?搬門為什麽要去弄一把斧頭,真奇怪,這也吹蕭又有什麽關係?”

    憂撫摸著他的頭,大笑:“以後我再給你說,這裏麵可是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我想你一定很喜歡聽。”

    “好…姐姐,是不是明天給我講?”

    “明天?”她看了仲景一眼,明天自己還能出來嗎?她可不能保證了:“這個……”

    他也好像讀懂了她的心,低聲道:“行,姐姐明天一定會來這裏給你講班門弄斧這個故事的。”

    小男孩聽了可高興了,他像小鳥一樣跳來跳去,很久才安靜下來:“營哥哥,姐姐,我出來太久了,要回家了,不然我怕我娘會擔心。”

    這孩子太懂事了?她想起自己以前那麽調皮,總是令雙親擔心,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至今他們都毫無音訊,並且是生是死都一無所知,該不會真的遭遇到什麽不測吧?她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慢慢走,要小心看路。”

    “我會的,營哥哥、姐姐,再見。”

    “再見!”

    仲景看著她,薄唇微微上揚,如美麗的太陽花開在陽光下:“我們也該回去了,到了午時三刻,這裏就會烈日當空,會曬壞皮膚的。”

    “那好,我們走吧。”

    “那麽,明天你還……”

    他想問她明天還來不來這裏,倘若她來的話,他必然會準時到達。隻是,他和她畢竟是叔嫂關係,被人看見了反而會被別人說閑話,毀了她的清譽,所以他又把話咽了下去。

    “還什麽?”

    她看見他的臉頰緋紅,覺得怪怪的,有什麽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嗎?要如此吞吞吐吐,她早就見慣山大王那種“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性格了。

    “沒什麽,我隻是想問你,我們能不能做朋友,特純潔的那種?”

    “嗯!朋友。”

    她衝他淡淡一笑,今天和他聊了這麽久,知道他並不是直傾那種專製的男人。或許,對她而言,他會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的。

    憂剛推開房門,眼睛的情景她嚇壞了,滿地盡是摔碎的杯子、花瓶,小銀正哆嗦地跪在直傾的腳下,仿佛離死期不遠似的。

    她走到小銀的身邊,把她拉起:“小銀,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給你頂著。”

    小銀用眼角偷偷看了他一眼,隻見沒有什麽表情,所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放心,我可以處理好。”

    憂讀懂了她的擔憂,倘若未經大少爺的允許擅自離開,那麽會不會被炒魷魚?倘若是這樣的結局,那麽留下來會被處死也不要離開。

    憂的這番話無疑給她打了一支強心針,她低著頭道:“大少爺,少奶奶,那小銀先告退了。”

    小銀後腳剛出,他又是隨手一推,一個宋朝的陶瓷就這樣沒了,這可值幾萬兩銀子。隻是他滿身銅臭,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也不懂得欣賞這些。這個陶瓷之所以會在這裏,那隻不過是為了顯示他的身份罷了,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

    “你死到哪裏去了,整天都不見人。是不是背著我偷男人去了,我告訴你,你不要麵子我還得要。”

    直傾搖搖曳曳地站起來,看樣子是喝了酒。他什麽時候在意她了,不然怎麽會突然管起她來?

    “你在這裏發什麽酒瘋,沒事就少喝點,喝死了我不想被人說我克夫。”

    雖然他在高原莊地位顯赫,也是盛家的一家之主,但是她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在她的眼裏,他豬狗不如,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她打從心底看不起他,因而沒必要給他什麽好臉色。

    “你當然想我快點死,這樣你就可以逃跑,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你永遠都是盛家的女人,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用力地扯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胸,一隻手盡是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涼地靠了上去。另一支手用指甲輕輕的劃過她的臉,他每移動一下,都好像用刀子帶過一樣。

    折磨她,難道真的是他畢生的樂趣嗎?還是她天生長著被男人玩弄的命?

    她一動不動,像傀儡一樣任他妄為,現在人都是他的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令她意外的是,他所有的動作隻在一瞬間停了下來,並且幫她整理好扯開的衣服。雖之如此,但是他還是很憤怒地看著她,如同一頭發怒的野獸:“對不起!”

    對不起?她有沒有聽錯,為什麽要對她說對不起?是他良心發現,還是這又是他的什麽陰謀詭計?

    “你說什麽?”

    憂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人會向別人道歉,並且是向她。他不是一直看不起她嗎?說她是殘花敗柳什麽的,那麽如今怎麽會……?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他一定是吃錯藥了,要不然先前的舉動怎麽會和現在有這麽大的差異,簡直是若判兩人。

    “我說對不起。”語畢,趁她愣在那裏一掌打向她的後背,她當即昏了過去。他之所以覺得愧疚,那是因為他想讓別的男人取代仲景的位置,讓她懷上孕來。當然,那個男人沒有把此事說出去的機會,完事之後,他必定會取他性命,畢竟那人隻是一件工具。

    直傾出來不久,一個長得很強壯的男人便躲躲閃閃地摸索進去了,這一切都看在仲景的眼裏,他想不到他哥竟然會出此下策。他一掌打開了門,大喝一聲:“倘若你還想要命的話,你就給我滾開。”

    男人死死地盯著他,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這是直傾讓他來的,盛家當家作主的也是直傾,那麽他還會服從仲景?過了一會兒,他移開目光:“二少爺,你還是離開吧,破壞了我的好事,大少爺會讓你好看。”

    男人竟然敢威脅他,即使他在這個價在沒有地位也不至於是這樣子吧。

    他捏住男人的下巴,讓他的目光重新轉向自己,大聲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弄死你?那麽就試試吧。”

    說完,就用力地捏緊了,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的感覺席卷全身,痛得他直求饒。

    “二少爺,我隻知道錯了,我閃還不成嗎?”

    這時憂也慢慢蘇醒了,他一把放來男人,命令道:“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給我看見你了,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是……我馬上就走。”他抱著衣服來不及穿就走了,留多一秒說不定仲景真的會要了他的命,因為他慢慢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他轉回頭看著她,眼裏滿是喜悅:“大嫂,你醒啦?”

    剛才的那一幕她看的驚心動魄的,全身都在發抖,嘴巴也禁不住哆嗦起來,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氣憤造成的,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會這樣對待她,讓別的男人玷汙她的身子。很快,她把情緒調節好了,若無其事地道:“仲景,謝謝你救了我,要不然被別人知道,我在盛家就活不下去了。”

    在高原莊這裏,倘若有什麽女子對不起自己的丈夫,那麽等待她的就是點天燈。這是一種酷刑,女的就放在柴堆上綁著燒,很快就會化成一堆灰燼。而男的就用一條長長的爆竹纏繞全身,點燃起來就把身子炸得皮開肉綻的,情景慘不忍睹。

    “你是我大嫂,這是我應該做的。”說這話時,他在想,倘若她不是自己的嫂子那該有多好,至少自己不會讓她受這等委屈,“沒事了,我去煮一碗定驚湯給你喝下吧。”

    “不用了,這些事我早就司空見慣了,不是嗎?”與山大王那些折磨較之,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在她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隻不過她的心理很氣憤,想找到直傾好好談判一下。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要化被動為主動,那麽才有活命的機會。倘若他真的當自己是生育的工具,那麽十個月之後,她還能看見溫暖的太陽嗎?

    仲景茫然地點點頭,心裏疑問著,不知道她口中的司空見慣是不是暗指上次自己對她的侵犯:“對不起。”

    憂明白了他的心事,也怪自己的心直口快:“你是說上次,我已經忘記了,更何況那也不是你的錯,今天的事也不是那個男人的錯,他們都隻是奉命行事,倘若不從,就會性命不保。”

    他鬆了口氣,也很佩服她的為人,倘若是別的女子發生這種事早就要死要活的了:“謝謝大嫂的體諒,如果沒有別的事,那麽我就告退了。”

    雖然他想停多一秒,看她多一眼,但是這裏畢竟是一個是非之地,被別人看見了會說閑話。更何況她是他的大嫂,兩人根本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嗯,請慢走。”

    “等了你半天,你總算回來了。怎麽,是不是想問自己的妻子沒有被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強暴成功?我告訴你,你注定無後,令你失望了。”

    憂見直傾從外走了進來,從床沿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他,恨不得把他給吃掉。

    他怔了怔,露出邪魅的笑,仿佛這件事完全和自己無關似的:“是嗎?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她氣憤地揚起手,想給他一個耳光,可是被他一把給抓住了,並且用力一推,她踉蹌地倒在地上:“你以為我會為你懷孕嗎?倘若真的和那些男人發生了關係,我也會拿去精湯保身。”

    去精湯?難怪她一直沒有懷孕的跡象,原來一直在服用這種東西。

    直傾走到她的跟前,冷漠地把她扯了起來:“我不許你再用那種東西,聽到沒有?”

    “我是聽到有聲音,但是我隻聽得懂人話,是人話,知道嗎?”她揚起頭,一點恐懼的意思也沒有。

    “你敢!”他的眼睛瞪得好像雞蛋一般大,因為喝過酒的原因,紅紅的,並且布滿了血絲。他緊緊地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憂像看著一塊抹布一樣盯著他,眼裏盡是鄙視,經曆了這麽多,也從鬼門關兜了一個圈回來,還有什麽是她不敢的?現在淪落在高原莊,和他對抗也是窮途末路的選擇了:“你說我敢不敢?”

    他被她的眼神給震住了,她看起來雖然是一個如弱柳一般禁不住風的女子,但是她堅強起來是很多男人拍馬都追不上的。他的語氣不禁軟了下來,皺了一下眉頭:“為本少爺生一個兒子就這麽難?”

    “不難,你自己來啊,誰叫你沒那個本事,可能是你平生做了太多的虧心事,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

    “啪”,轉眼間有迎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巴掌,她知道他在發怒,因為沒有男人能夠忍受別人取笑自己是無能的男人,在這方麵有心理障礙的人尤為嚴重。

    “打啊,用力地打啊,打死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你過了,也活不下去了。”

    憂像發瘋一樣扯著他的衣領,不停地搖曳他,使得他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裏,任由她所為。過了很久,她才停了下來,但她的目光依然盡帶鄙視地盯著他。

    這個女人,果然是與眾不同,不簡單的女人。

    “想死?我告訴你,沒門!”直傾邪惡的笑著,笑得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的本意為何,“明天我還會讓一個好男人來招呼你的。”

    他還是不是人,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難道她真的是男人的一件玩物?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隨安一個人會在乎她,甚至為她而死,隻可惜現在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她笑著,憤怒的雙眸慢慢的恢複成一片冷漠:“來就來吧,誰怕誰?你說我把你無法生育這件事公報出去,你說別人會怎麽看你?怎麽看盛家?再者,你一心一意想要保住的族長位置還會安然無恙嗎?明天的那個男人要不要來,那就看你的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好期待哦,因為他至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你…難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節了嗎?倘若你真的說了出去,你覺得你在高原莊還活得下去嗎?”直傾怔怔地看著她,萬萬想不到她會走這一步棋,看來她已經想拚一個魚死網破了。

    “你的記性怎麽這麽差,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想活了嗎?倘若有你們盛家陪著,我覺得死而無憾了。”

    他向她屈服了,為她的聰明才智,為她的心狠手辣,許久他才離開,自然又是一夜買醉。

    她見他已經走遠了,有氣無力地舒了一口氣,怔怔地愣在那兒,想不到玩起心計來是這麽辛苦的。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這種暫且平靜的局麵又能維持多久?”

    晚膳的時間已經到了,憂已經餓得要命了,可是貼身丫鬟怎麽還沒有前來告知一聲?難道就連她也看不起這個有名無實的少夫人,也罷,他們不來告知,她隻好自己摸索去了,也沒有必要嘔氣,和著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才踏進前廳,便看見小銀跪在地上了,手手腳腳都有鞭痕,很顯然剛受到了酷刑。她紅著眼看著憂,低聲叫了一聲:“少夫人……”

    憂知道老太婆是因為自己而拿她出氣,可是究竟所為何事,她一無所知。看來小銀以後跟著她就有苦受了:“這是……”

    “你給我跪下?”老太婆滿臉鐵青,像正待發威的獅子一樣,憂又做錯了什麽?就算是淪錯,罪大惡極也是她的兒子直傾吧。不過,就算他做了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她也不會去追究,畢竟血濃於水。

    “我不跪,既然你還沒有死,為什麽要我跪?”她揚起頭盯著她,滿臉的莫名其妙,她覺得不必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客氣了,要不然她還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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