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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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你給我跪下……”她氣得直哆嗦,上氣不接下氣的。
“憂,由你這樣為人媳婦的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婆婆說話,你這樣……”
“你給我住口,我給臉你就稱呼一聲大姐,不然你什麽也不是。要不是你,盛家會有這麽多的是是非非嗎?在我的背後挨家挨戶說我的是非,有你這麽做人的嗎?”
秀可聽了臉一沉,就想給憂一巴掌,可是被憂死死給抓住了她的手,向後一推,就倒在地上了。
這些給人耳光的動作,她在這裏早就領教很多了,不管有什麽花樣,她也學會了,竟然這屋子裏的人這麽喜歡甩這個,那麽也得讓她們嚐一下被打的滋味。再者,由此告訴她們,她是不好欺負的,要不然和她們沒完。
“反了,你…竟然知錯不改,還在這裏囂張霸道。”老太婆氣得把拐杖一扔,將茶幾上的杯子橫掃落地。
知錯不改?笑話,她犯了什麽錯,還是她們這家人覺得吵吵鬧鬧是平淡無味生活的調料濟,倘若真的如此,那麽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憂一把拉起了小銀,冷冷一笑:“媳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還請婆婆明示。”
“你今天午時三刻做了什麽?你自己心知肚明,難道還要我這個老太婆撕破臉給你清點一下麽?”
她一下子便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可是那能怪她嗎?那個男人又不是她勾引而來的,倘若真的要追究責任,也隻能怪她的兒子無能吧。或許她還不知道直傾的病情,要不然她怎麽好意思在這裏大吵大鬧?
隻是,她當娘的不知道,那麽秀可呢?還是她無一所出,真的以為責任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這樣,她就更沒有資格在這裏撒野才對。
令憂疑惑不解的是,老太婆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她斷定不會是直傾仲景說的,既然如此,那就是說明這屋子到處都是她們的眼線,時時刻刻都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反正她是清清白白的,也不怕她們大費周章來編文章:“媳婦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相公,乃至盛家的事,還望深明大義的婆婆明察。”
“那你的意思是我誣賴你了?”
“媳婦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倘若婆婆受到某些人心懷不軌的教唆,那我就不敢寫下擔保了。”
“你說什麽?你…你真的太放肆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婆婆,媳婦不敢。”
憂冷冷地笑著,究竟是誰在這裏無事生非、興風作浪,大家都心知肚明。秀可對於直傾再娶一向都很不滿,但是礙於他是一家之主,卻不敢向他發牢騷,於是她便把所有的怨恨轉移到憂的身上了。她以為憂是一個軟弱的女子,會因為受不了這些苦頭而一時想不開,隻可惜憂像一個不會泄氣的皮球一樣,越挫越勇。
這次也是秀可告的密,她時時刻刻都關注著憂的行蹤,隻要一發現有什麽雞毛蒜皮的不對頭,就迫不及待地在老太婆的耳邊煽風點火。
“你不敢?那麽整個高原莊誰還敢?你馬上給我跪下,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識抬舉的野丫頭。”
跪下?她是不會跪下的,她發誓這雙腿隻會心甘情願跪自己的父母,其他的,絕對不能讓她屈服:“我不跪,我又沒有犯下什麽過錯,憑什麽讓我跪下?”
“你…好…好,你不跪是吧。”老太婆氣得直搖頭,揮揮手示意,“來人,給我打,往死裏打,我看她還口硬不?”
幾個家丁很快拿著甘蔗一般粗的木棍進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要把她置於死地。他們同心協力地架起她,麵無表情地看著老太婆,什麽時候下毒手,他們隨時候命。
憂大笑了一聲,把周圍的人都給唬住了,想不到落到如此田地,她竟然還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她還是不是一個女人?倘若是一個女人的話,見到這樣的情景有誰還笑得出來?隻見她甩開家丁的手,從容不迫地走向她婆婆,如無其事地道:“婆婆要打媳婦,還請您一五一十告知媳婦所為何事,隻有這樣,媳婦才能心服口服。”
“所為何事?”老太婆的臉出現了一些盡是鄙視的目光,她擺了擺手,一臉羞愧地道:“你竟然還有臉問我所為何事?那好,既然你在這裏裝瘋賣傻,那麽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和你一一說明。我看你,還能如何狡辯?今天午時三刻,與你在房裏私會,並且做出苟且之事的男子是誰?你竟然敢做出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來,試問我不嚴懲你,盛家的顏麵該往哪裏擺?”
“這與我無關,我是清白的,倘若要追究責任起來,那請你去問一問自己的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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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傾?哼,你別想他回來救你,今天我就替他來清理門風。”她瞟了家丁一眼,一揮手曆道:“給我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認錯?她何錯之有?這隻不過是屈打成招,無故受罰。不容她申辯,幾個家丁一把推她倒在地上,幾根棍子眼花繚亂地交雜著,每下手一次,都好像要把她全身的骨頭給擊碎一般。
雖然很痛,好像這副皮囊不是自己的那樣,但是她強忍著眼淚、咬著下唇,不讓淚水在這樣等著看她好戲的人麵前流出來。
這時,隨安交給她的玉佩卻滾了出來,眼尖的老太婆快速撿了起來,揚起來問:“這是什麽?是不是那個漢子送給你的定情信物,說,快說……”
“不是的,這是…我娘留給我伴身的,不是什麽男人的,給回我……”
她越是緊張這個玉佩,老太婆越認為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太婆冷冷地笑了笑:“你把事情說清楚了,那麽我就給回你……”
話雖如此,可是憂根本不相信她的為人。此刻,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鼓作氣衝出了亂棍,從她的手中奪回了那個玉佩。倘若這個玉佩不見了,那麽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一直以來,是隨安所拜托的事讓她有有理由活下去,倘若玉佩不見了,那麽理由也不複存在了。
隻聽見那木棒一下緊接著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那件白色的外套已經染紅了一大片,整個脊背骨似乎都已經斷了,痛得好像知覺也分不清了。
“老夫人,少奶奶是好人,你就饒了她吧……”
小銀情急地跪在地上,馬不停蹄地磕著頭,仿佛這樣就能免她一死,誰知這群人是沒有人性的,心比什麽猛獸都狠。老太婆無比惡毒的話再一度傳進了她倆的耳朵,木棍依舊反反複複地交疊著,一棍接著一棍地落在她們的身上:“給我打,不要停下,和這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一起打……”
“小銀……”
小銀瘦弱的身子剛挨了幾下就受不了了,奄奄一息,不像憂即使受了多大的折磨都好,口裏就是存著一口氣,不死過去也不昏過去:“這個仇,我一定會向你討回來……”
“哼,隻怕你沒這個本事,打,往死裏打……”
“……”
憂是被外麵的嗬斥聲吵醒的,她看了一眼四周,原來自己已經被關進柴房了。那個老太婆真狠,她一身的傷,竟然還把她死死地鎖住,也不請大夫來看一下,難道真的想要她的命麽?
“打開門,我是奉大哥的命令來看一下大嫂的,怎麽?你不信,難道你不想活命了?”
“小的不敢,隻是老夫人有命,誰也不許來看她一眼,小人不敢逆老夫人的意。”
“難道你就敢逆我的意,逆大哥的意,別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開門啊……”
“是……”
仲景看了她一眼,慘不忍睹的境況使他心裏覺得酸酸的:“大嫂,你……你為什麽要和娘頂嘴,她那個脾氣就是那樣,較真下來,吃虧的往往是你自己。”
她看著他,想不到連他也說出這些話來,難道是要她承認自己喝別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嗎?她根本就沒有做過,當然不會為了活命而去苟且承認,這件事他不是也一清二楚嗎?
“你是來責備我的?”憂揚起頭來,意思是告訴他即使現在落得如此境地,但是她並沒有低人一等,也沒有後悔之意,“小銀,她怎麽了……”
“和你一樣,情況不容樂觀。來,我帶來了一瓶藥,趕快把它給塗上吧。”
她猶豫了,傷都在後背,這讓她該怎麽塗?
仲景輕輕地扭開瓶蓋,擠出了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塗在她的手臂上:“很痛吧,我盡量輕一點。”
真的是直傾讓他來的?她不指望直傾會來看她一眼,哪怕一眼!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到那裏鬼混了,成天買醉,徹夜未歸,已經成了他的家常便飯了。不過,她完全不介意,反而覺得有一點解脫的喜悅。
“你來了,倘若被別人看見了那還不招人話柄,我怕會連累你。”
“我們是朋友,清清白白的,誰能誣賴?”
這話說得很理直氣壯,可是盛家這個是非之地能這麽安寧麽?他們這一群吃飽沒事幹的小人,就算是君子之交也能捏造成奸夫*,可見流言蜚語有多麽厲害。
“你以為他們會這麽想嗎?他們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怕盛家過於安寧了,要不然也不會生出這麽多的事端來。”她沉思了一會,又道:“有誰給小銀送藥去了嗎?她畢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他抬起頭看了她一樣,手沒有停下來,,繼續替她擦著藥:“送去了,自己都傷成這個份上了,怎麽還想著別人?你看你的皮膚,已經像雨打的花朵一樣,完全沒有生氣了。”
“我自小就皮粗肉厚,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她為了不讓他憂心,勉強地笑了笑。
仲景停下手來了,許久才開口:“手臂的我都給你塗了厚厚一層,隻是後背的,我……我還是讓一個女婢來塗吧。”
“不用了,我怕驚動了婆婆,對你對我都不見得是好事。我想即使不上藥,我這種粗人也死不了,所以你就不要再為我憂心了。”
“不行,這樣你的後背會起濃的,到那時候想根除就麻煩了。倘若你不介意的話,那麽……我給你塗好了。”
介意?她也沒有什麽好介意的了,她覺得自己早就不是什麽純潔的女人了,還有什麽資格談介意。方少將的強暴,山大王的玩弄等都一點一點摧毀了她最起碼的尊嚴,或許她能活著,已經是上天格外開恩了。
更何況她的身子,他又不是沒看過,畢竟兩人曾經是一夜夫妻……
“啪”的一聲,虛掩著的柴房被老太婆叫給踢開了,她瞪了仲景他們一眼,全身氣得直哆嗦:“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娘,我隻是給大嫂上藥,她的傷勢很嚴重,必須馬上處理。”仲景停下了動作,一臉尷尬地看著憂,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上藥?你一個大男人給一個女子上藥,更何況那個是你的大嫂,傳了出去盛家的聲譽往哪裏擺。”
“婆婆,這是不關叔子的事,是我……”
“住口!”她滿臉憤怒地盯著憂,想不到她真的做出對不起盛家的事,並且那個野男人竟然是仲景,想到這裏她大喝了一聲,徑直把手中的拐杖扔向憂的身上,“賤人,你就等著受罰吧。”
她所說的受罰是指點天燈,一種無比殘酷的刑罰。
“娘,和大嫂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那麽新婚之夜你怎麽會從她的房裏出來?仲景,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子,但你叫我一聲娘,所以我也不好落你的臉麵,但是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之下幹出這種苟且的事來。她是你大嫂啊,難道高原莊就沒有女人了,竟然……嘿,我都說不出口了。”
原來新婚之夜那天她看見了仲景的進出,怪不得第二天就對憂沒有好臉色,就著一點小事無事生非、吵吵鬧鬧。
“我和叔子真的是清白的,信不信由你。”憂愣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反正就算是清白的也被她扣上了奸夫*的帽子,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費盡唇舌去解釋什麽。
老太婆大怒,一把扯著她的頭發,一巴就打向了她臉:“賤人,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嘴硬,你以為我瞎的嗎?你們都*了衣服在這裏有肌膚之親了,你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就不知道男女有別?”
憂被拉得坐了起來,頭皮都麻了。雖之如此,但她由始至終還是瞪著眼,滿臉的憤怒:“我……是叔子給我上藥,我造成今天這麽狼狽,也是你這個老太婆一手導演的。”
“你……”老太婆愣了一下,想不到到了現在這個田地,她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示人。老太婆白了她一眼,一鬆手,她又重重地躺在地上,血跡再一次染紅了衣服。
仲景迫不及待地扶起她,一臉焦慮道:“大嫂,你沒事吧。”
沒事?被這個惡毒的女人這麽折磨,又怎麽可能會沒事?她覺得身體非常疼痛,身心也疲倦了,恨透這些爾虞我詐了。但是她不能在老太婆的麵前認輸,絕對不能,她勉強地衝著仲景笑了笑:“你放心,我死不了……”
她想,死又有什麽可怕的,至少那時一種解脫,死了或許會比活著更好過一些。
“哈哈哈……好一對郎情妾意的狗男女,今天我就好好懲罰你們?”一個魔鬼般的笑聲從老太婆的口中吐出,她凶狠的眼神再加上冷漠的表情如同魔盒裏放出來的妖魔鬼怪,“來人,幫他們給綁住,按照高原莊的族規進行懲罰,點天燈。”
點天燈?她是想趁機把仲景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這樣盛家就少了一個男丁來爭家產。
“我們有沒有犯錯,憑什麽這樣懲罰我們,我不服……”
“由不得你服不服,來人,快來人,都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到哪裏去了,小心我一個不留地趕你們回家。”她的語氣很急速,看來她一心一意要他們的命了。
憂的手手腳腳被綁在一根木頭上麵,無法動彈,腳下堆疊著帶有火水的木柴,隻要一聲令下,她就會隨著這堆木柴化為灰燼。仲景也被五花大綁著,身上掛著一條長長的鞭炮,倘若一點燃,那麽他便會皮開肉綻,死無全屍。
這個老太婆真狠,想出了這個一石二鳥的方法來,看來他們也在劫難逃了。
“娘,我和大嫂真的是一清二白的,求求你放過我們。要不然你殺了我也行,就放過大嫂吧。”仲景苦苦地相求著她,隻可惜她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由始至終都板著臉站在那裏。
看熱鬧的人很多,反正事不關己,他們就當作是一場笑話罷了。
“婆婆,我們這樣未經過相公的同意就對他們實行私刑,這樣行嗎?”說話的是秀可,雖然她一直對憂很不滿,但是今天的是鬧得很大,事關兩條人命,所以她不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地煽風點火,“不如,我們等相公回來了再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麽處理他們。”
“你的意思是放過這對狗男女,還是你覺得我沒有權利治得了他們?”老太婆瞪了她一眼,她哆嗦一下,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隻好愣愣地站在一邊。
倘若他們出事了,直傾會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麽?上次他不是說是她唯恐天下不亂嗎?倘若憂出了一點什麽事的話就休了她,那麽現在她該如何是好,這次真的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她想到這裏,全身已經不知所措地顫抖起來了,很快她冷靜了下來,在丫鬟耳邊嘀咕了幾句,意思是讓她把直傾找來。
“時候也不早了,準備點火吧,今天我就替盛家清理門戶了。”她毫無意識地說著,仿佛那兩個人隻是番薯,與生命無關。
“婆婆,手下留情,我怕直傾知道了會大發雷霆。這樣,我和你都不好下台。”秀可知道她要麵子,所以壓低著聲音在她的耳邊嘀咕著,希望她能聽自己一言,放他們一馬。
“哼,我會怕他嗎?他還不是我養大的,叫我一聲娘。好了,你不用多說了,這對狗男女一定要處理,要不然盛家的顏麵何存?”
“娘,我們是清白的……”
仲景已經叫得唇敢口燥了,由始至終,還沒有聽見憂發出一點求饒的聲音。她雖然站在危柴上,但她一點也不驚慌,完全是一副從容不迫、視死如歸的樣子。
其實,費盡唇舌去求這個老太婆也沒有用,她一心想要他們的命,鐵定是不會心軟的。
“娘……”
“夠了,幹出這種事來,叫我一聲娘,我都覺得臉上無光,想從地下找一個洞給鑽進去。”她的聲音好像清晨地洪鍾一樣,給人有一種大聲咆哮的感覺,聲音傳得老遠,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
“算了,仲景,不要再求她。這個老巫婆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了,所以就把罪名往我們的身上扣,往死裏扣。”憂狠狠地瞪著她,秀可無意掃了一眼,匆忙地回避著。那仿佛是鷹一樣的眼睛,發出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這光能輕而易舉地把人給殺死。
仲景也絕望地停住了聲音,悲涼地看著蒼天,天陽躲在黑雲裏麵,一群子規撲棱著翅膀,鳴叫的聲音悲痛欲絕,仿佛在啼血一般。它們飛得很低,很慢,仿佛在向人們宣告這是一個沒有血性的社會,世界末日也很快就到了……”
秀可的貼身丫鬟費了很多腳力才在“午夜醉”找到了直傾,他又是一夜買醉,徹夜未歸。當丫鬟把此事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知他的時候,他罵了一句粗口,就迫不及待地趕向現場了。
“點火……”老太婆把頭往上一樣,仿佛在做一件極平常的事情,她囂張的表情,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盛勢欺人,所以家丁聽到了一聲命令,沒有半刻的猶豫就把火給點了。
“燒吧,火再旺一些,就連直傾的親生骨肉也一起燒死……”
直傾的親生骨肉?這是老太婆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幾年都沒有給盼來的孫子。莫非真的被憂給懷上了,倘若真的如此,那麽她就會大人不計小人過而放他們一馬。
“你說什麽?你真的懷上了直傾的骨肉?”老太婆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地盯著憂,在她的眼裏好像燃燒著一大堆火焰,那便是希望,傳宗接代的希望,“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快點把火給澆滅。”
話音剛落,憂便“哈哈”大笑起來:“死老太婆,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替你們盛家懷上什麽骨肉嗎?就算是懷上了,那也是天生不全的野種,我也會一劑去精湯把他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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