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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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不想活了?不是的,倘若他們把柴火弄滅,一定會請大夫來檢驗一番。既然如此,到頭來還是免不了一死,那麽她又何必生出這麽多的事端來呢?受盡淩辱的她已經身心疲憊了,就算再怎麽撕心裂肺、瘋狂掙紮,她們也無動於衷。所以,在方家那裏的哭叫、在山大王那裏的哭嚎、在倚紅樓那裏的掙紮……

    都已經不複存在了,她已經麻木了,過得是女奴一般的日子,行屍走肉的生活,現在她倒希望痛痛快快地死,隨安的交代的事,該報的仇就讓它們隨風而去……

    “我就知道你沒有這麽好福氣,能懷上盛家的種來。我告訴你,就算你真的懷上了,那也不是我們盛家的,是什麽野男人的。”她長期處於勾心鬥角的盛家,早就沒有一絲善心可言了,對於點天燈這場場麵,她不知經曆了多少次,早就習以為常了,“加柴,讓火再旺一些,燒死這個賤女人之後再處理這個…野男人。”

    火已經很旺了,就快燒到憂的腳步了,難道她真的命該如此?

    “把火澆滅,快點,要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命……”直傾大汗涔涔地趕來了,他掃了秀可一眼,懷疑又是她的陰謀詭計,“快把少夫人給救下來,倘若她死了,你們也別想活了。”

    “是。”幾個家丁手忙腳亂地撲上柴堆上麵,把憂解救下來了,幸虧他來的及時,她並沒有什麽大礙,倘若來晚一步的話,她早已隨著柴火化為灰燼了。

    他把仲景手上的麻繩解開了,一臉嚴肅地對著老太婆道:“娘,你怎麽不通知我一聲,你看,差點就弄出人命了。”

    老太婆見他把憂她們解救下來已經是一臉的不悅了,現在還當著父老鄉親的麵對她大吼大叫、興師問罪,這讓她的老臉往哪擱?她狠狠地瞪著他,指著憂和仲景罵道:“難道我做錯了嗎?這堆狗男女做出這種事來,我就不應該清理門戶?直傾,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太婆在盛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不管做什麽都得請示你這個族長?”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點天燈畢竟是一件大事,人命攸關,必須在族長的帶領下調查清楚再進行。像你這個樣子隻會讓別人說閑話,質疑我我不分是非黑白,你說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以後還怎麽管理高原莊,還怎麽服眾?”

    “我親眼看見……”

    “行了,娘,有什麽是回家再說,被你這麽一鬧,盛家的臉可算丟光了。你也活了大半輩子,火氣還這麽大,我們暫且把他們收監,等調查清楚了再發落也為時未晚,不是嗎?”直傾條件反射似的打斷了她的話,他怕在這樣糾纏下去,憂會爆出威脅他的那些話來。那樣,整個高原莊都知道他無法生育了,那麽他也活不下去了。

    其實,憂在生死關頭也沒有說出什麽詆毀他的話,這樣他已經深感激了,要是別的女人早就又吵又鬧、要死不活的了。

    雖然老太婆對直傾的做法不甚滿意,但是他都已經這麽說了,隻好隨著他的意了:“嗯,那你就看著辦,對這件事好好徹查,不能玷汙我們盛家的聲譽。”

    “娘,我知道怎麽做了。”他爬上了那堆已經燃燒一小半的木柴,舉著雙手,放大著嗓子說道:“對於今天的事情,裏麵恐怕有什麽誤會,所以我覺得一定要徹查清楚,這樣才能顯示我們高原莊的大公無私,審判合情合理,絕對不存在有什麽冤案。”

    台下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既然沒好戲看了,那麽就回家帶小孩去了。

    天空的烏雲慢慢地散開了,半空的子規早就不見蹤影了,很快,又是一個夕陽西落。

    經過多番的折騰,憂還是無法逃脫柴房囚禁的命運,不過這次身邊多了一個人,盛家堂堂的二少爺。

    “二少爺、少奶奶,你們快點逃跑。奴婢不小心聽到了老夫人和大少爺的談話,他們說為了挽留盛家的聲譽,要一把火燒了此處,誣賴你們畏罪自殺,這樣就可以給老夫人一個下台階。再者,也可以鏟除一顆眼中釘,避免以後陷入家產的紛爭。”小銀繪聲繪色地學著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告知憂他們。

    “大哥果真這麽說?”仲景痛苦地看著她,希望這個消息是耳誤。雖然他早有耳聞是直傾毒害自己的親生父親的,但是這件事一直都無法證實,倘若現在他真的下毒手的話,那麽毒害之事絕非空穴來風。

    “我沒有聽錯,他們是這麽說的,你們就不要再猶豫了,趕快逃命吧。”小銀說話的語速很快,有一種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味道。

    “憂……”仲景不安地看了憂一眼,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不走,那麽憂的生命就會受到危害,走,那麽父親毒害那件事的背後真相卻無法水落石出。

    “我聽你的,要走大家一起走,畢竟你是受我連累的。”憂的心理酸酸的,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個害人精?隨安是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樣,現在仲景也是這樣。

    這時,很濃的煤油味迅速傳了過來,柴房的四周隻在一瞬間就形成了一片火海。

    小銀說得沒錯,直傾真的下毒手了。

    “快跑……”仲景一把拉著憂的手,向窗口躍出,外麵是一條發臭的河,河水由於沒有水源流進,所以這水是黑色的,好像墨汁一般。

    “小銀……”憂在水麵露出半個頭,扯破著咽喉喊道,“仲景,小銀還沒有逃出來,她還沒有出來……”

    “她已經救不出來了,我們還是趕快跑吧,不然被大哥追上,就白白犧牲小銀這一條命了。”他的左手吃力地扣著憂的手臂,右手不停地遊來劃去,希望能奔向對岸。

    柴房很快就化為了灰燼,又是一條生命隨風而去,倘若不是為了他們,或許還能在盛家苟活許久。

    他們逃到另一個比較隱蔽的山頭,人早已經累垮了,肚子也餓了。在這荒山野嶺,也隻好靠山吃山了。仲景勉強打起精神來,在附近打了幾隻瘦弱的野兔,以此當做一天的晚膳。或許走過這個山頭,就連野兔也沒有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要不然身上也不會一文錢都沒有帶。

    “大嫂,明天一早趕路,我們準備往哪個方向走?”他拿著一根樹枝,心不在焉地撥著火堆。

    憂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很久,她才抬頭看了仲景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何去何從?要不然就到我們的故鄉去,那裏經過山賊的搜刮,現在應該是一片廢荒了。”

    “這樣也好,暫且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仲景。”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著頭,想把話咽下去,但是思索一下還是不吐不快:“你以後就不要叫我嫂子了,就叫我憂。”

    憂?不是知心嗎?上次問她的時候,她充滿敵意,因而沒有回答。現在大家已經同生共死了,那麽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我聽大哥稱你為知心,那麽憂這個名字是小名?”

    “嗯。”她敷衍了事地回答,總不能說知心這個名字是在妓院那裏取的藝名吧。

    “……”

    深夜,林子的鳥叫得很厲害,她睡得很沉,而他雖然很累,但是不敢熟睡,隻有附近有一點蛛絲馬跡的響聲,他都會驚醒。

    害怕著,是直傾帶著兵馬趕來殺人滅口……

    她醒來,太陽已經高掛半空了,耀眼的光芒透過密密麻麻的葉子,可以看到那一束光裏麵布滿到處飛揚的灰塵。晌午,行至一處山穀,就在前方倒滿了死屍,刺鼻的血腥味讓人掩住口鼻也難以忍受。憂他們打量了一下,斷定這不是劫殺,要不然下手不會這麽重,再者,有一些死屍身上的玉佩也沒有奪去。

    “仲景,他還活著,並沒有死。”昏迷的那人是一個男子,是當今皇上的叔子,八王爺。他之所以落得這個田地是因為先皇駕崩,九王爺舉兵造反,他帶著兵馬想平息這一場宮廷的傾軋,卻半途遭到九王爺手下的毒害。

    “還能救嗎?”仲景打量著他,隻見他衣服破爛,滿臉血汙,兩臂和雙腳也血肉模糊。

    憂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又抬頭望了望,沉吟道:“這裏是荒山野嶺,沒有一戶人家,也不知如何安置他?再者,我們又不懂的醫學,看來他還是在劫難逃了。”

    “他傷得很重,不宜再趕路了,不如我們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破廟之類的,暫且找一個地方落腳。”

    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一所破破爛爛的屋子,這是村民住的瓦房,後來遇到官府征用土地,他們就走走遷遷,沒有一個人住下來。

    “憂,你清理一下他的傷口,我四處走走,看看附近有沒有集市。”

    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就掏出隨安交給她的玉佩扔給他:“或許這個能換到不少銀子,暫且用來應急吧。”

    “這個不是你娘留給你的嗎?憂,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能想出辦法來的。”

    他能想出什麽辦法來?一直是盛家的二少爺,從來就沒有吃過苦頭,如今落到這個田地,沒錢有怎麽請大夫,買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雖然她也很想留住那個玉佩,畢竟那裏還有一份承諾,一段記憶,但是與一條生命相比,那麽也隻好割愛忍痛了。

    “拿去吧,我相信他不會怪我的。”她低著頭清理他身上的汙血,看他的穿衣打扮,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隻是具體是什麽身份,她又猜不出來。

    仲景明白她的性格,說一不二,所以也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有和她僵持了。他逶迤一路,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了一個大夫,但是人家體弱年邁,不肯出訪,隻好開一些“蕁麻草”之類的退燒藥給他。

    憂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忙著煎藥,撬開那人牙關灌下去,灌了兩碗,大概也嘔出了一碗多。她不放心,將煮過的剩渣熬了幾碗藥湯出來,讓仲景捏著他的下巴,又灌下兩碗,直到午時,他身上的燒才漸漸退了,呼吸也慢慢平穩了。

    她打量著他,此人不過二十七八,樣貌清秀俊俏,劍眉星目,鬢角如裁,雙眸閃閃,猶如天上的繁星。英氣逼人,耀如火焰。眉宇之間神采飛揚,氣質襲人。

    “憂,喝一點稀粥吧。”

    仲景盛了滿滿一碗給她,她忙了大半天,連餓的感覺也沒有了。

    那人慢慢地醒了過來,開口便問:“公子、姑娘,這是哪裏?”

    仲景看了憂一眼,也說不出這裏是什麽地方,他過去把他扶起了,沉思道:“附近也沒有什麽人煙,我們有很少出門,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離這裏五十裏外有一個集市叫‘金鉤村’,你認識不?”

    “金鉤村?如此說來,離虎嶺不遠了。”他的聲音很高興,隨即就像站起來行走,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上有傷。

    “不要動,你還是把傷養好了再下床,我看你也餓了,我到外麵盛一碗稀粥給你填填肚子,希望你將就一下,別嫌棄。”

    “公子,你太客氣了,我這條命都是你們不求回報給救回來的,再者,我沒有付出地白吃白住,又怎麽有嫌棄的資格?”

    很快,仲景就端進一碗稀粥,連筷子一起遞了給他。他想必是餓了很久,三兩下一碗粥便見底了,發出“嗖嗖”的聲音。他把碗遞給了憂,雙目打量著她倆:“敢問公子、姑娘的大名,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分交你們這兩個朋友。”

    仲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看了看憂,倒是憂遭受了這麽多的磨難,對男人也沒有一絲的害怕,她拍了拍胸膛,笑眯眯地道:“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姓夏,叫憂。他是我的…表哥,姓盛,名喚仲景。”

    “我姓葉,名呼王霸。”

    仲景瞟了他一眼,問:“你是怎麽受傷的?我們救你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真怕你會撒手而去,幸虧,你的生命意誌很強,避過了這一劫。”

    對於他的身份,仲景還是心生警惕,看他破爛的那件衣服可知,他是朝廷中人,莫非他是和珅的部下?和珅為人奸詐狡猾,四處搜刮民脂民膏,惹得一群江湖俠士紛紛追討,因而禍及他的部下經常受到攻擊,也因為這個原因,就連何定這個兵*壯的大將軍也死於非命。

    “是啊,你全身盡是染紅的血跡,幾乎體無完膚,看了挺怕人的。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人立即立刻行了一禮:“多謝救命之恩。”

    “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又何必多禮呢?”

    那人淡淡地笑了笑,問:“我耽誤了你們的行程,真的倍感不安,不知道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裏?”

    何去何從?

    憂一直都不敢多想這個問題,天下之大,也不知道去哪裏,雖說領著仲景往她的故裏暫住一段時間,但是她又擔憂會再度遇到山大王,那麽隨安這一條命就白白犧牲了。想到這裏,她隻好隻實話實說:“本想和表哥一同回到故裏暫住,隻是害怕附近的山賊再度搗亂,那麽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先皇駕崩,太子剛剛登基,天下大赦,又有許多山賊出來做起“買賣”,倘若再遇上盜賊,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那人沉思了一下,忽然道:“憂,反正你們暫時沒有地方可去,不如隨我到虎嶺暫住一段時間。”

    虎嶺?他怎麽會住在山上?

    對於他的身份,仲景越想越不安:“這樣,恐怕太麻煩你了,我們過意不去。”

    “沒事,反正我也要往哪裏走一趟。那是屋子是我朋友的,他是朝廷的八府巡按,經常到各地查案,不常住,所以空置出來招待一些江湖的俠士。你們就不要太客氣了,就當是我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倘若之後你們有了去處,再決定離開也不遲。”

    他的朋友是八府巡按?那就是紀曉嵐的兒子紀天取了,他可是響當當的好官,深受百姓的愛戴,因而有“紀青天”之稱。這時,仲景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既然憂不想回故裏,那麽隻好欠他的人情了:“那我和憂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憂也向他道謝了一番,次日他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三人就往虎嶺趕路。

    那人口中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虎嶺,走了一百五十多裏路程才到達,此處是一條小鄉村,名為“虎頭山”,但鄰近虎嶺,因而對外以“虎嶺”相稱。

    他們在一所大院子門外停下,這是紀天取遭受小人陷害,被貶到此處而築建的。這座莊院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風格建設上很地道,端莊整齊,前有長河,背靠巒峰。走向廳堂的路旁種著兩排整整齊齊柳樹,它們高度相差無幾,形態神似,鬱鬱蔥蔥。再往前走,開闊屋角處,有一塊空地,上麵種著許多白蘿卜、椰菜之類的蔬果。

    在山賊遍野的時代,竟然還會有如此的世外桃源?

    一個身材略胖,紅光滿麵的老者立馬放下手中的鋤頭,三步並作兩步地迎了上來,拜倒在地上:“參見八王爺。”

    憂吃了一驚,他是皇宮裏的“八王爺”。雖然早就猜測他身份非凡,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物,但是萬萬也沒有想到他是皇親國戚。他經常在京城出入,那麽會認識“寶曆”麽?

    葉王霸,倒過來不是八王爺嗎?

    憂和仲景也一同跪了下去,異口同聲:“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如有得罪住處還望八王爺多多見諒。”

    八王爺扶起了老者,對憂他們道:“大家就不必多禮了,快請起……”

    “謝王爺!”

    “李神相,我這幾個朋友會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希望你替本王照顧一下他們的生活起居。”

    李神相?莫非他就是李布衣的後人李沾益?

    他可是乾隆最深愛的臣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能算命問卦。後來,小人設計*,無奈之下,他辭官歸隱田園,隻是憂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姑娘和公子就在這裏安心住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八王爺的朋友就是老奴的朋友,我無任歡迎。”

    李神相和憂他們一一見禮,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許久,深知他脾性的人都知道,他又洞悉什麽天機出來了。隻見他撫著下巴的一簇白須,慢悠悠地道:“姑娘一路可謂多災多難,不過,姑娘很快就會時過境遷,柳暗花明。”

    憂駭然,他竟然算出了她的過去,那麽他能算出隨安的死活嗎?她立刻跪在了地上,求道:“懇求神相幫我算一算,心上之人是否安然無恙地活著?”

    李神相急忙把她扶了起來,捏著一算,微笑道:“你們終究會相遇,再續前緣。”

    “真的?謝謝李神相。”

    八王爺聽了,忽然來了興趣,眯著眼睛問:“姑娘已經成了親?”

    她看了看李神相,他是否又能算出來呢?到底該怎麽回答,和直傾的婚事是否算一回事?還是隻是一夜夫妻?

    “沒有。”憂皺著眉頭說道。

    這時,眾人一齊進了裏麵正廳,按著賓主的身份就坐,八王爺居中,憂在他的右側,李神相在他的左側,仲景在憂的旁邊,即是右側。

    奉茶之後,八王爺笑道:“上次來這裏找麻煩的那幾個小夥子,現在還有沒有來?”

    李神相聽了,也“哈哈”大笑起來:“回王爺的話,他們已經被福泰康福收複了,歸於您的部下。”

    福泰康是八王爺的頭號將領,為人正直,俠骨熱腸,一直處在這裏為八王爺招兵買馬,訓練他們的功夫,希望報效朝廷,死而後已。

    “哦?還是泰康有本事啊,不知道他們那三腳貓功夫有沒有長進,不然到了我的部下也隻是濫竽充數。”

    “王爺,這個你放心,泰康每天都抽空指點他們的功夫,再加上他們骨子裏自小有底,是一塊練武的好料子,所以功夫突飛猛進,看起來還不賴。”

    八王爺大感興趣,迫不及待道:“讓他們進來,我看看他們有沒有長進,能不能為本王效力?”

    “是。”

    李神相一聲令下,外麵候著的幾個大漢便走了進來,他們身材結實,皮膚黝黑,一看就可以知道是練武之人。

    前麵四人身穿著緊身的黑色衣褲,手拿著長長的木棍,而後麵的一個壯漢成了福泰康手下的勇將,隻見他頭戴著尖尖的彩色帽子,身穿著厚重的戰甲,腰係著一條黑色的絛帶,腳下穿的則是老虎皮製作的長靴,靴頭很尖,就好像一把鐮刀一般。

    再看他的人,長得高大威猛,身長至少十尺多,雙目炯炯有神,發出如刀一般鋒利的目光,不禁使人屈服他的威勢而退避三舍。他的下巴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胡子,手臂的肌肉很大很結實,完全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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