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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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王爺笑眯眯地打量著他們,喝彩一聲:“看起來還挺不錯的?福泰康呢?”

    李神相道:“回八王爺的話,福大爺已經率領兵馬到緬甸迎戰,新帝剛剛登基,四處都兵荒馬亂,真令人憂心啊。這是福大爺手下的勇將蕭爾騰,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快點過來見過八王爺。”

    “小人蕭爾騰見過八王爺。”隨他一起來的漢子也一起行了禮。

    八王爺笑了笑,似乎對此人很滿意,擺擺手:“都起來吧,不用多禮了。”

    “謝八王爺。”

    八王爺對他大感興趣,問:“你怎麽沒隨泰康前往緬甸迎戰?”

    “回八王爺的話,福將軍說了,讓我在這兒等您,隨你一同前往西涼?”

    “哦,原來是這樣,能不能隨本王到西涼為朝廷效力,那就看你今日的表現如何了。”

    “是。”

    眾人一番打鬥,剛開始勢均力敵,最後被蕭爾騰大獲全勝。雖然他的身材看起來很強壯,好像一根木似的,但是他很靈活,每出手一下都迅速,使人看不清他的招式。

    仲景見他的武功如此高超,不禁喜出望外,低聲問旁邊的憂:“你說,我能拜他為師那該多好。”

    憂還沒有回答,就被八王爺聽見了,指著仲景笑道:“蕭爾騰,一身好功夫,能不能賣給本王一個麵子,收他當你的徒弟,教他一招半式防身。”

    爾騰看了看仲景,走到他的跟前,往頸項、胸脯等地方摸了摸,喜道:“王爺,此人筋骨精奇,是一塊練武的好料子,隻是我答應了福將軍,要隨您一同前往西涼,和西涼的國王談判休戰之事。”

    八王爺沉思一下,道:“本王部下名將多不勝數,少你一個不少,你還是暫住在這裏幫幫我這位朋友吧。你想替本王效力,本王心裏知道,以後有的也是機會。”

    既然八王爺都這麽說了,爾騰也不好一味地拒絕了:“行,那我就收下這個徒弟,他日與之一同為王爺效命。”

    仲景聽了大喜過望,立即跪了下去:“弟子拜見師父……”

    “起來,快起來……”

    “謝師父……”

    憂看了看八王爺,又看了看爾騰,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她會遭受這麽多苦,就是因為不懂一招半式,忽然她做了一個鬥膽的決定,跪向爾騰:“蕭大哥,我也想隨你一同練武,希望以後能保護自己,不會再受到欺負……”

    爾騰連忙把她扶起起來,麵露難色地看了看王爺:“這個…習武可是一件苦差事,你能否吃得消?”

    憂目光堅定地抬起頭,畢恭畢敬道:“無論什麽苦,我都有信心挺過來,希望蕭大哥能收我為徒。”

    八王爺點了點頭,笑著說:“蕭爾騰,一個人是教,兩個人也是教,你還是把她給收了吧。”

    “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那我隻好從命了,以後你可不要埋怨我,說我嚴格,說我狠心。”爾騰笑道。

    “是,師父。”

    淪落秦大王手中、倚紅樓、高原莊,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受盡了淩虐折磨,還不是因為自己無一技防身?如今,有了一個練武的機會,並且有師父貼身相授,這是她苦苦渴望很久的事。

    那麽,不管曆盡艱辛萬苦,她都暗暗告訴自己,要想報仇雪恨,就一定要挺下去……

    飯後,憂她們安排在南邊一所獨立的院落,這兒離八王爺的寢室很近,她環繞著走廊兜了一圈,卻見八王爺的窗門全都打開,在屋子的中央放著一桌案幾,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麽東西。

    憂悄悄地走了進去,不敢打擾他,因而沒有作聲。後來他放下了筆,忽然抬頭看見她,淡淡一笑:“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見你這麽入神,所以不敢打擾你。”

    憂小心翼翼地拿起宣紙,但見上麵寫著一副對聯:

    潮送千帆,敢闖方為天下士。

    花開四季,不辭長作嶺南人。

    她心裏一驚,這對聯雖然算不上什麽頂級的絕世佳作,但是氣魄極大,看者無不為他的壯誌而動容?再看那字,寫得遒勁有力,端端正正,真是天縱其妙,無與倫比。

    八王爺看她愛惜的神情,一眼便可得知她也識字,忽然來了興趣,說道:“憂,你不妨也寫下一兩句,我們探討一下。”

    她怔了一下,立刻肅然道:“我才疏學淺,哪敢在王爺的麵前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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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王爺不管她的拒絕站了起來,示意她坐下:“你不必過於虛了,我們隻是探討一下。”

    憂不好再推辭,隻好坐了下來,也寫了一副對聯:

    指點江山,不盡豪情談盛世。

    放懷天地,無邊春風頌偉績。

    墨跡未幹,他便迫不及待地拿了起來,心裏滿是佩服,一個弱女子也能寫出這樣豪情萬裏的對聯,更令他讚賞的是,這些整整齊齊的字墨,看起來有如水一般的柔媚靈動,卻不失“疾風吹勁草”的剛烈。

    “妙妙妙,此聯隻應天上有,人間那能幾回聞……”

    他愛不釋手地拿著,依次讚歎了好幾個“妙”字,不過也難怪他會這樣,雖然貴為王爺,活了三十多年,但是從來就沒有一個女子能寫出這樣的豪氣。他折服了,完完全全向她折服了,半刻,他鬥膽問道:“憂,能否把這墨寶送給我?”

    憂受寵若驚地瞪大眼,看著他:“謝謝王爺抬舉,那我就獻醜了。”

    王爺好像怕她反悔似的,動作利索地把它卷了起來,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憂走到王爺的身邊,傍著他的右側坐了下來,和他說起了逃亡之事。他見她多次陷於危難之中而脫險,對待事情勇敢果斷,為人有情有義,對她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

    倘若她是一個男子,那會是什麽樣子的?想到這裏,不禁笑了笑,道:“明天我就要舉兵前往西涼了,此次一別,不知何年何日才有機會相見?”

    他的語氣不免有點不舍,好不容易認識一個這樣的奇女子,如今分別卻在眼前。

    “前往西涼要耽擱很久時間嗎?”

    “大概一年半載左右,倘若了事了,我可能會回京城。新帝登基,西藏和遼國對我們虎視眈眈,加上盜賊趁機撒野,朝綱待興,所以我應該回去輔助皇上一把。”

    京城!她怔了一下,玉佩都給當了,那麽前往京城也於事無補了。她微微一笑:“八王爺,您應該以國事為重,我們若是有緣,人生何處不相逢。”

    “好一個‘人生何處不相逢’!來,陪本王到外麵走一走,累了,再找一所小店鋪把酒論天下。”

    “是。”

    “……”

    夜深,他們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來,一個晚上,憂是又叫又吐的,使得仲景忙著忙那,整夜沒睡,都累垮了。

    第二天一早,八王爺等人就起程上路,準備前往西涼。西涼的國王也在不久之前被一個山賊給殺了,後來直接由該山賊給接任了,雖然那些臣子很不服氣,王子怨恨也很深,隻是山賊是殺人如麻的魔鬼,他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山賊的野心也很大,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征服了附近幾個較小的國家,侵占了他們的領土和女人,最近又準備舉兵攻打中原,所以八王爺接到皇上的密函,前往議和,不然兩軍交戰,一定又會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憂和仲景也前來拜別八王爺,眾人都依依不舍,弄得氣氛“淒淒慘慘戚戚”的。

    她為了練武,所以穿的是黑色的男裝,看起來精神颯爽,略帶幾筆豪氣。

    八王爺的目光掃了掃,剛開始還認不出哪個是她,他覺得挺可笑的,不知道那雙玉手拿起笨重的刀槍重劍是什麽樣子的?他多次幻想她練武的情景,都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我走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見。”

    “八王爺,我隨時為你效命。”爾騰喊著,聲音很大,眾人聽了都笑了,這小子未見過沙場不禁有幾分得意,倘若見到了那些生離死別,他還會這麽熱誠麽?

    “好,過一段時間,本王就把你弄來我的部隊裏。”

    八王爺對憂他們又囑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啟程上路。

    他已經走遠了,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爾騰還東張西望,被李神相敲打了一下後腦勺,笑道:“還看什麽?婆婆媽媽的,好好教憂他們本領,別讓八王爺失望。”

    “是。”他看了憂他們一眼,暗忖,倘若她從小練武的話,武藝絕對不輸穆桂英、花木蘭等巾幗英雄。隻是現在她年紀不輕,再加上是一個弱質女流,練起來會感到吃力。他十分坦率地說道:“姑娘想學一技防身倒是可以,倘若要想成絕世高手,恐怕會失望。”

    絕世高手?倘若能學到一點三腳貓功夫,能把人唬住,她就謝天謝地了。

    “謝謝蕭大哥的直言相告,小女子自知年齡過長,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不過,我也不想當什麽絕世高手,隻希望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世道,能有一技防身就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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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你們如此虛心向學,那麽從今天開始就要受折磨了,希望你們能熬過去。”

    於是,兩人就隨著蕭爾騰學藝,仲景極有天賦,不管是舞槍弄刀,還是輕功內力,都一點即通。爾騰收到一個這麽精明的徒弟,好不得意,也有意把畢生所學的傳授給他

    而憂剛開始不是太適應這些男人的“粗活”,也隻能從紮步這些入門基本功學起了,基於她異常勤奮,一有時間就揣摩苦練,沒想到一兩個月下來,騎馬射箭等她已經樣樣精通了,武藝也不在仲景之下。

    一轉眼,憂他們就在這裏住了一年。

    朝廷答應將雪格格許配給緬甸的王子,以此平息一場戰火,避免傷到無辜。隻可惜,新婚嫁娶之日,雪格格不肯就範,在花轎裏服下“鶴頂紅”,一死了之。緬甸王得知之後,勃然大怒,立馬舉兵侵擾甘肅、江南等邊境。八王爺前往西涼半年,因無法與國王達成共識,後帶著兵馬前往甘肅,蕭爾騰等一群大漢也奉命開赴前線。

    仲景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蠢蠢欲動,也想隨同出征,隻是他有點舍不得憂。而憂認為,男兒誌在四方,不應該為了兒女情長就放棄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這些日子,仲景對她是怎麽樣的,她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她隻把他當做大哥哥看待,卻沒有那方麵的情感。

    出征那天,憂親自送他們上路,這一別,何時再相見?是否會出師未捷?全然都是一個未知數。不管怎麽樣,彼此之間都是有感情的,該囑咐的都囑咐了,該叮嚀的早就說了,憂見仲景還是一臉不舍的樣子,笑道:“戰場始終有別於家裏的學藝,到那裏一定要小心,要聽從蕭大哥的指揮,凡事不要衝動。”

    這時的仲景,已經一掃初來之時的軟弱之風,他皮膚已經由白嫩變得很黝黑,肌肉也很結實,但在這一年裏,和憂朝夕相處,對她的愛意不禁越來越濃,隻是襄王有意而神女無心,他隻好把所有的情感埋藏在心底。如今,分別在即,再見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日,是否就代表他和她的情分就此割斷?

    難道她對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是一點!

    很快,烈日已經升至正空了,爾騰知道他對她的情意,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走了,我們再見故人的時候,就是我們揚名立萬的時候。”

    仲景向憂揮了揮手,勉強笑起來:“憂,我們該出發了,一路走來,我們可算同生共死了,所以不管我身在何方,你一定要為我…們保重千萬千萬!”

    本來他想說“我”的,但是話到嘴邊卻不太好意思,所以改口為“我們”。

    “你們也保重!”

    憂揮著手,直到他們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為止。

    仲景他們來到戰場,八王爺這方已是折兵損將,潰不成軍。一時情急之下,八王爺立即招仲景、蕭爾騰為自己的左右手,在營中休息三兩個小時之後,再度迎戰。

    隻見仲景頭戴銀盔,身披鎖子甲,在沙場上意氣風發,悠遊自得。他每一下手,敵方的兵馬一個接著一個受傷,戰甲破損,血湧不止,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取對方的性命,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殺過人,心畢竟還不夠狠,所以放過了不少的將士。

    大概五六個回合之後,緬甸的首領被蕭爾騰一刀揮下,對方的將士見狀,一度慌亂起來。很快,他們扔下了器械,跪在地上投降了。

    八王爺大喝一聲,說把這些人生擒,隨後指揮眾人壓著俘虜。而自方犧牲的將士則就地挖坑,以“追名加爵”的形式厚葬,對方的死屍就一把火燒沒。

    回到營中不久,仲景隨著八王爺到江南邊境,很快又進行新一輪的搏殺。直到把緬甸之人趕出江南之後,八王爺回到京城,輔助皇上管理朝綱,而仲景和爾騰帶領著軍隊前往西涼,希望再度洽談議和之事。

    “憂,你行了嗎?怎麽磨蹭這麽久?”

    “行了行了,李神相,你怎麽這麽急,我和八王爺已經一年多沒有相見了,這次我不打扮得體一點能行麽?更何況這是他的壽宴,隆重的很。”她從房裏走了出來,看著李神相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他們走出門外,卻被幾個商人攔住,她在馬車上隱隱約約聽到是借個茅房方便一下。世道艱難,雖然說趁著兵荒馬亂,經商能撈到不少的好處,但是實在幹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舉步艱難。對於這些,李神相比誰都清楚,他在府上之時,經常接待一些經商失敗的落魄之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不管是城裏還是村裏,幹得最多的就是走私鹽,就連一些朝廷的官員也勾搭進來。

    “裏麵請。”

    李神相走在前麵為他們幾個引路,憂拉開車簾看了一下,正想打探一些有關西涼那邊的消息,卻見那群商人之中,有一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身材瘦弱,走起路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左搖右擺,好像禁不住風似的。

    她想了想,又審視了幾眼,確信這個人是在哪裏見過的,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罷了。

    很快,他們就從院子裏走了出來,她定睛一看,心裏不禁一震,這個人不是山大王的手下二虎嗎?之前他還誤會她偷了寨裏的貢品,即是波斯國的玉杯。

    他怎麽來這裏了,莫非山大王已經追到這裏來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麽?

    她急忙放下了車簾,在狹縫裏又偷看了一眼,發現幾人之中既然有若幹張熟悉的麵孔,幸虧沒有看見那個魔鬼,山大王。

    這時,二虎也把目光停留在馬車上,他粗魯地提起車簾,問:“這車是開向那裏的,要不載我們兄弟一程?”

    李神相看到他們的隨意,覺得此人很無禮,心裏立即反感起來:“仁兄,十分不好意思,我們有一些急事,不便和你們一同上路。”

    二虎沒有搭理李神相的話,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憂的身上,她生怕他把自己認出來,所以假裝不經意地別過臉,並且吃力扯下他手中的車簾,道:“公子,請自重。”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李神相瞟了他一眼,正想揚鞭策馬。

    此時,二虎一腳蹬在馬車上,再度提起車簾,笑道:“女奴,你別想逃了,趕快跟我們回去見大王吧。哼,這兩年裏,你可把我們折磨夠了,現在該是我二虎升官發財的時候了。”

    這一群山賊打扮成商人的模樣,果然不是浪子回頭,沒安什麽好心。難道來到此處是為了捉她回去,還是準備幹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

    或者說,他們所幹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一次的光明磊落。

    憂冷冷地瞟著他,沒有一絲的害怕。她今時不同往日了,學藝有成,對付這些蝦兵蟹將,隻要稍微動一下手指尾,他們一般都是有來無回的。

    “什麽女奴?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話音剛落,狠狠的一把甩在他的臉上,這是他自己找來的,新仇加舊恨。

    李神相覺得奇怪,平常她脾氣很好,從來有沒看見過她如此生氣,並且還動手打人,看來這個人和她真的有什麽深仇大恨?他看了看天色,在馬上揚了一鞭,道:“我們走了,別管這些三教九流之徒。”

    二虎指著自己的鼻子,“呃”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很久,他罵了一句:“媽的,誰是三教九流了?”

    隻可惜,李神相的駕馭技術異常的好,早就不見人影了。

    李神相見二虎他們已經被拋的老遠,心裏或多或少放鬆了一點,以他的武功倒不是怕了他們,隻是在這個節眼上,他不想生出那麽事端來。更何況今晚是八王爺的壽宴,倘若弄出幾條人命來,不管怎麽說都不是很吉利。

    李神相是卜卦之人,在這一方麵尤為看重。

    “憂,剛才那人你認識?”

    她怔了一下,便和他說起了有關山大王這一段過去。他見她神定自若,把一路的磨難講的平靜如水,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心裏對她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佩服。

    這個奇女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但言談舉止間,卻帶著不是一般男子有的英氣,也很果敢。在虎嶺這一年裏,她變得更為厲害,嬌怯怯的模樣卻練得一身好武功,達到了“百步穿楊”的境界,雖為女兒身,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

    再說二虎,這次山大王派他前往中原打探一些要事,自然不可放過機會順便尋找憂,她在山賊的心目中,早就是山大王的夫人了,要不然山大王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對她茶飯不思的。女人嘛,有了錢,有了權力,還怕什麽國色天香的女人沒有。隻有山大王才會對她死不了心,這兩年來都在京城及各個小縣四處尋找她的下落,隻可惜一直未果。

    他到過了她的故鄉,那裏自從被他們血洗之後,就荒無人煙,一片凋零。沿著京城方圓幾百裏一路查找,倘若遇到稍微有點麵熟的女子,他們都會格外留意,生怕錯過一線希望。

    當然,他們會這麽費盡心思,並不是因為對山大王忠心耿耿,而是憂的去向一直沒有音訊,山大王的懸賞也一年比一年高,倘若找到了她,那麽就代表得到了半座城池。

    這次的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立刻問附近的村民:“剛剛乘著馬車離開的那位姑娘是誰?”

    村民打量著他們的模樣,雖為經商的,卻是一副賊眉賊眼的樣子,現在兵荒馬亂,匪盜橫行,立刻警惕起來:“那是李神相家的小姐。”

    李神相家的小姐?那不可能是憂,她的一家不是已經被他們狠下毒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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