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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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皺了一下眉頭,仲景怎麽能這樣懷疑她?沒錯,她是深愛著隨安,但是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那還不是拜他所賜,要不是那晚的“接”,也許就不會……

    “我不回宮,那個地方不是我待的。”憂想起了隨安種種無情,就好像一盆冷水潑在她的心上,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沉,忙不迭地搖手,“皇上怎麽知道我沒有前去西涼的?”

    “西涼國王向他上書了,並且把你的行蹤告訴了他。”

    “什麽?是山……是趙青書告的密,剛剛才和他分開,他的速度還真是厲害。”憂吃了一驚,很快她又覺得這一切所發生的,也是在情理之中。山大王並不知道她和隨安鬧翻了臉啊,並且他從她的言行舉止中得知,她還很愛隨安,所以他決意放她回去,希望她幸福。

    山大王把憂沒有前去西涼這個消息告知隨安,那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黑衣人的那一幕,他一想起來,就有點放心不下,所以他希望隨安能派一些高手護送她回去。

    他也是一國之君,自然明白後宮爭寵之事,因而透徹地知道有一些人根本不想她回去,最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消失。

    “國王不要江山和財富,點名要你,可是他為什麽會無緣無故放你走?”這個問題,仲景放在心裏很久了,他一直都想問,隻是沒有什麽機會,畢竟男女有別,要避諱一些,更何況她是當今皇上的女人。

    “一言難盡,”對於與山大王的那段經曆,憂想起來還會覺得有點冷,也不想深入去回憶,畢竟那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所以她轉換了另一個話題,“即使皇上站在我的麵前,她也認不出我吧。”

    她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男裝,靜靜地笑著……

    “你錯了,太低估皇上了,他早就料到你古靈精怪,會女扮男裝,所以讓畫師花了一大批的男裝像,密探隻要在你的麵前一對照,還不把你認出來?”

    憂聽了,身子為之一顫,隨安竟然會有此舉,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茫然地抬起頭,張了張嘴,一句話卻說不出來。

    那麽他知道她在這裏了嗎?

    “我聽皇上身邊的太監說了,倘若這次找到你的話,他會封你為後,這樣你會選擇回宮嗎?”仲景的語氣慢慢地弱了下去,憂地怎麽想的,他心裏清楚的很,她那般愛皇上,有可能一直流蕩在外麵嗎?

    憂瞟了他一眼,玩弄著自己那條長長的辮子,道:“皇上都把我說給別的男人了,我還要那頂鳳冠來幹什麽?等到哪一天,他厭倦了我,還不是把我一腳踹開。”

    此話不虛,幾年前就有一個得乾隆寵幸過的宮女死於掖庭(注*),而太監稟告皇上時,皇上並無悲戚之色,也許他早就忘記曾經臨幸過那個妙曼的女子,畢竟被他寵幸過的女人多不勝數,他這種帝皇之家玩弄女人就好像老百姓穿衣服那般平常。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決意以後都不會深宮了,並且試圖著忘記他。”仲景眉峰一挑,心裏閃過了一絲喜悅,微微地笑道。

    既然如此,那麽她會答應他的追求麽?還是她決意砍斷情絲,就這樣孤老一輩子?

    憂透過搖曳的輕瑩的燈光望向他,清朗的眉目,蒼白的麵龐,心裏不禁為之一動,為什麽不給仲景一個機會,希望他能夠把隨安給取代。想到這裏,她輕輕地笑了笑,鼓起勇氣依在他的懷中,那盛年男子的氣息伴著草藥的清苦味道讓她心神恍惚,貪婪地攝取著渴望已久的溫暖,她一臉認真地道:“仲景,我們……我們試著交往吧。”

    仲景聽了,身子誇張地抖起來,她說的這話,他足足等了五年之長,不管她是出於什麽目的,哪怕是救生圈也罷,他都情願赴這趟水。他激動地拿起她的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微微笑道:“憂,你是說真的?快…快捏一下我的臉,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了。”...

    憂垂下眼簾,沉吟道:“你不是在做夢,我們試著在一起,倘若我們不合適的話,再……”

    仲景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出那些掃興的話,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龐,帶起一層奇異的酥麻戰栗,很快,柔暖的唇輕輕的碰觸到她火紅的臉上。

    憂身子顫抖了一下,秀眉輕蹙,心有所慮地道:“仲景,這……這太快了,我……”

    仲景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道:“我太開心了,所以剛剛……對不起……”

    憂別了別臉,低著頭,道:“你要帶我到哪裏?該不是八王爺府上吧。”

    “不是,我帶你去世外桃源,那裏沒有功名,也沒有利祿,但是那裏有山有水,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看來你要把我藏到深山老林了,這樣我就與世隔絕了。”

    仲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被你知道了,我就是有這個打算。”

    憂嚇得變了臉色,那種地方又怎麽去得?她雪白的牙齒輕咬住嘴唇,臉上拂過一絲苦笑,就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了,“深山老林也好,至少鳥語花香,絕對比在深宮等死強一些。”

    仲景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想不到當初的嫂子,現在竟然和自己交往起來了,倘若被別人知道,會說他們大逆不道,亂了德綱嗎?想到這裏,他的心微微發痛,為什麽上天不讓他早一點遇到她,那樣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她,好好愛惜她。

    “將軍,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前方的馬夫拉開車簾,聲音低沉地說道。

    “下車吧。”仲景跳下了地,把手伸到憂的麵前,目光如同星輝般粲然。

    憂在他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眼前的一切不禁讓她的眼睛一亮,不禁念出一句詩來:“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仲景拍起手掌,笑道:“這一切都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

    “……”

    外麵下起了毛毛的細雨,密如牛毛一樣的雨點被風吹了進來,把禦書房案桌上的文件都滲滿了水,小帆子躬身進門,扭著**飄到窗前,伸手掩上楠木雕花的窗扉。

    “為什麽把它關掉,都透不過氣來了。”黑暗中到處一副盡帶憂傷的聲音,他的語氣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小帆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身影一頓,恭恭敬敬地說道:“皇上,那雨已經撲進來了,文書盡是水珠了。”

    “那你把文書移開就是了。”

    “遵旨。”

    雨越來越大了,“嘩啦啦”的聲音好像在訴說著一段悲涼的故事,禦書房的一腳很快傳來了一個聲音,好像是花瓶之類的瓷器掉在地上,支離破碎了。

    小帆子的心猛然一沉,徑直走到隨安的跟前,躬著背呼道:“皇上……你沒事吧……”

    “沒事…朕的酒壺碎了,你幫朕再取一壺來。”他的聲音依然很低沉,仿佛是別的世界的人一樣。

    小帆子本想勸說他酒喝多了會傷身,但是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他道了一聲“是”,很快便取來了一壺上等的女人紅,另一隻手還提著一盞似滅不滅的油燈。

    燈光如刀一樣刺痛了隨安的眼睛,他張開手擋了擋,如同一陣疾風似的,把小帆子手中的燈給拂落,燈的玻璃裂成了碎片,燈芯做出最後的掙紮,若隱若現冒出了一點火花

    “是誰讓你點燈的?”隨安瞪了他一眼,表情憔悴不堪。

    既然舍不得憂的離開,當初又何必把她送走。

    “皇上,奴才該死……”小帆子跪了下去,滿身子不停地哆嗦起來,眼前這個皇上是怎麽了?為了一個女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值得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還怕後宮佳麗三千都沒有一個自己喜歡的?

    那個坐擁...天下、意氣風發的少年君王變得如此委頓與蕭瑟,讓他的心隨之痛了起來,他幾乎都把他認不出來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算了,你還是到外麵候著吧。”隨安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她到底躲在哪裏了,為什麽連大內密探都無法得知她的消息?

    國王不是說她沒有去西涼嗎?

    “是。”小帆子慢慢地站了起來,半刻又蹲了下去抹黑撿著打碎的玻璃,起身往門外走。剛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別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皇上,你還是喝少一點吧,明天還得接待緬甸王……”

    隨安的目光暗了下去。倘若不是小帆子的提醒,他還真的把此事給忘了,“不礙事,朕喝這幾兩酒是不會醉的。”

    說完,又是仰頭一口……

    仿佛這酒真的能夠解掉憂愁一般。

    小帆子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外,自從憂和番之後,隨安一如既往地上朝處理政務、批改奏章,私下的他卻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在大臣的眼裏,他是無情無意的,為了江山就連自己的女人也能送給別人。隻是,這其中的種種原因,誰又會知曉……

    小帆子輕輕地關上了門,無意瞟了一眼原封未動的飯菜,他搖了搖頭,皇上這個樣子要沉淪到什麽時候?

    現在,他隻希望大內密探能快點找到憂的蛛絲馬跡,這樣,皇上便有救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雨水打在琉璃瓦上,令人有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隨安把酒壺向前一扔,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想要到醉花齋,即使到了哪裏看不到憂的若影,至少那裏還有她昔日的氣息,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回憶……

    為什麽當初會決意把她送給山大王的呢?他可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山賊,即使現在披上了一件國王的外套,可惜他骨子了的凶狠還是本性難改的。但是,他怎麽會放了她呢?她又走到那裏了?想到這裏,隨安痛苦地打開了那一扇楠木雕花的門,口裏不停地喃道:“憂……你躲到哪裏去了?是和他在一起麽?難道你就這麽討厭朕?”

    小太監看了一眼滿是須根的他,心一下子痛了,心裏暗暗發問,皇上啊,你怎麽變成這樣?你是一國之君,是我們的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天上的大羅神仙,求求你讓夏才人趕快回來,不然我們的皇上活不下去了……

    隨安瞟了小太監一眼,衝進了雨幕之中,他要去醉花齋,去憂待過的地方……

    小太監見了,尖叫一聲,“皇上,您要注意龍體啊,別冒雨了,奴才給你找傘去……”

    等小太監找來了傘,隨安已經來到了醉花齋,他的身上是很冷,可是他心的那股涼絕對不輸於這……

    醉花齋依然和往日一樣,彌漫著十分好聞的精油味,而這種精油隻有憂一個人懂得製造。他慢慢走到了梨花木做的案桌前,伸手拿起一個淺紫色的錦盒,輕輕打開,刻著一個“盈”字的玉佩映入了他的眼簾……

    她真的和仲景私奔了嗎?最近也不見他的人影……

    “走吧,全部都給朕走開……”隨安痛苦地搖搖頭,一咬牙便把桌麵的所有東西一掃落地。

    “皇上不要動氣,這樣會有傷龍體……”小太監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身子,想上前扶他一把,卻遲疑了,龍體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觸碰的。

    隨安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急忙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椅子,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把那個玉佩撿起來,腦海裏浮現當初在街上拋這個玉佩給她的那一幕,也想起在山上的那片花地裏,她身著嫋雲羅的纖麗影子,在萬花叢中起舞,衣袂翩躚,仿佛是蝴蝶轉世的仙子……

    “你先下去吧,朕想在這裏好好坐坐……”隨安雙腳無力地走著,雙手留戀地撫摸著案桌、床、被子等,仿佛撫摸的就是憂那張光滑的...臉。

    “是,奴才告退。”小太監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小太監出去不久,一個朦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打扮是憂最喜歡的風格,看似平淡,卻流露出一種女人僅有的嫵媚。隻見她懷裏抱著一個古典的琵琶,緩緩地向隨安走進……

    隨安帶著醉意,看了她一眼,朦朧間,腦子裏閃過了一副唯美的景象,那是一塊土地,上麵長滿地落英繽紛的花朵,還有翩躚起舞的蝴蝶,憂溫婉地坐在其中,悠悠地彈起一首動聽的琵琶曲……

    她慢慢地靠近了,明亮的燈火映襯著,含情脈脈的雙目悲喜交雜。隨安三步並作兩步地靠上去,驚動地捧著她的臉,“憂,是你嗎?朕想死你了,答應朕,再也不要離開朕了……”

    “皇上,你抱得太緊了……”她掙紮了一下,欲拒還迎的樣子,她知道憂就是這個樣子,今天既然要以假亂真,那麽連這麽細微的動作神態也要學得很相似。

    隨安摟著她,把臉埋進她的青絲間,眼角微微濕潤著,眼前這個真的是憂嗎?倘若不是她,那麽又是誰?

    “憂,朕答應了你,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隻要你別離開朕。朕沒有你,真的活不下去了,隻要我一想到你和他一起遠走高飛,我的心就像被刀一樣徑插似的,痛死了。現在,隻要你回來就好了……”

    她聽了,心裏湧起一股酸酸的味道,姓夏的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為什麽全世界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和仲景有染麽?皇上為什麽還打算封她為後?好了,既然把她送給西涼的國王了,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雖知道她依舊陰魂不散,牢牢霸占著皇上的心,使得皇上日夜思念她,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為什麽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她轉,莫非她是妖麽?想到這裏,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嘴湊近了隨安軟綿綿的唇上。

    她是誰?她就是與憂拜把子的好姐妹,柳依。

    今天的這一幕是她可以費盡心機安排的,自從她從秀女被貶為婢女之後,就一直煞費苦心往上爬,目的隻有一個,她要得到皇上的寵愛,為自己的一家人報仇雪恨。

    當年自己楊家被害的那一幕還曆曆在她的腦海裏……

    隨安一把抱起她,放在了千工龍鳳榻上,接著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好像透著一股寒氣。接著臉靠近了她的臉尖,千般憐惜地道:“憂,我們幹點壞事吧……”

    “嗯。”柳依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管他把她當做誰了,這一夜都是她渴望已久的,她入宮已經整整四年多了,侍寢她還是第一次。

    這是一個夢,倘若天一亮,隨安酒醒了,她還是一個卑微的小宮女……

    她搖了搖頭,輕輕地咬了一下隨安的嘴唇,低說著:“皇上,您不要忘記奴婢,要永遠記住今晚這一夜……”

    “憂,我不會忘記你的……”他**了一下,沉醉地道。

    憂?又是憂?柳依歎了一口氣,難道她真的會輸給她麽?

    死一般的沉痛在她的心上打轉著,她緊緊地抱著隨安的腰,撫摸著他那柔滑的肌膚,輕輕說道:“皇上,把她忘了,憐取眼前人吧。她走了就讓她走,還有奴婢陪著你呢……”

    一早,溫暖的陽光折**進來,金黃色的華帳外麵,傳來了小帆子尖利的聲音:“啟奏陛下,大內密探柳一刀求見……”

    柳依披上了一件外衣,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地罵道:“皇上還在睡著,他也累了一整天,你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本來她想狠狠責備一下這個不知進退的小帆子的,隻是現在她是什麽身份,能對他大喝大呼麽?說不定以後她也還有要用他的地方,所以不宜把臉撕破。

    小帆子猶豫了一下,有輕聲說道:“可是皇上之前下了禦旨,隻要...是柳一刀求見,不管皇上在做什麽事,是在什麽時候都得把他給叫醒,否則他必定會勃然大怒。”

    柳依紅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憤怒,好啊,就連小帆子也瞧她不起,莫非他心底已經取笑她了,這個婢女一定是投懷送抱的,她以為這樣可以一步登天麽?想到這裏,柳依瞪了他一眼,正要發火訓斥,卻見隨安翻了一下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揉著揉眼道:“柳一刀來了?”

    “是的,皇上,他在禦書房候著。”小帆子恭恭敬敬地說道。

    “哦,好,朕馬上過去。”隨安說著,摸索著自己的衣服,卻見床上有著另外一個明媚妖嬈

    的女子,她一頭烏黑的頭發如同飛流直下的瀑布一樣,香肩**,露出了迷人的鎖骨,粉嫩的臉上盡是嫵媚的留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懂得放電一般,仿佛這樣能抓住隨安的心……

    “你是誰?怎麽會在夏才人的床上?”隨安瞪大了臉,先前的困意全消了。

    柳依的心一下子涼了半載,隨安來醉花齋的時候,她經常給他端茶倒水的,他靜無情無義地忘了她。她皺了皺眉頭,委屈的淚水緩緩流下,“皇上,奴婢是夏才人的侍女楊柳依,先前奴婢是進宮入選的秀女,後來……”

    “那你怎麽會在這張床上?”她是不是秀女,他才沒有興趣去聽,在他的眼中,永遠隻有憂一個人。他憤怒地看著她,身子躍了起來。

    “皇上,昨晚奴婢到這裏打掃,您就把奴婢給……”話來沒有說一半,淚水又是接二連三地來了,隻是隨安會吃她這一套嗎?

    “哼,你竟敢誣賴朕。”這時,他披上了衣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朕再也不想看見你了,請你以後都不要滾來醉花齋了,這裏有春風明月打掃,不必勞煩你費心。”

    柳依死死地看著他,這個男人還真狠!昨晚對待她的態度是百般憐愛的,可是現在他卻是無情無義的。她低聲嗚咽著,狼狽地穿上自己衣衫,難道自己步步經營的計劃就這麽泡湯了麽?

    她不甘心,打死她也不甘心……

    “皇上……”柳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他,呼了一聲。

    “馬上給朕滾出去……”

    無情無義的話如刀一樣**她的心,她掩著臉,留著淚水,倉皇而逃……

    隨安望著她漸漸消息的背影,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還真以為是憂回來了,那人卻不是心中人。

    “皇上,柳一刀已經侯在禦書房了。”小帆子生怕隨安沒把先前的話放在心上,以提醒的口吻又說了一次。

    隨安從失落中回過了神,悠悠地點頭道:“朕現在就過去,莫非他已經有了憂的下落……”

    很快,他的臉上有閃過了一絲笑容。

    “皇上,剛才那個婢女,你打算怎麽處理。”

    “給一個稱號她,她圖的不就是這些麽?”

    “嗯。”小帆子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大內密探是曆代君主秘密培訓的一群武功高強、心思縝密的侍衛,他們隻聽從皇上的安排,專門執行一些隱秘的指令,如調查哪個大臣有貪汙的行為,哪個王爺又有舉兵造反的行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