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虛偽
字數:11307 加入書籤
莫老板收住了虛偽的笑聲,指著旁邊的小道,“這邊走,我們到裏麵詳談,這裏恐怕不是太方便。”
“是是是,莫老板說得有理。”隨安附和地道了一句,隨著他的引路走進了偏廳。
“請坐。”莫老板倒了幾杯茶擺在了桌麵上,指著幾張上等梨花木做的椅子,“這位姑娘是?”
隨安和憂對視了一眼,坐了下來,而一刀則一聲不響地站在隨安的身後,時刻守護著他的安全,“她是我的內子,送我前來赴考,請莫老板大可放心。”
“哦,原來如此。”莫老板拿起茶杯,輕輕地呷了一口,又放了下來。他眯著雙眼打量著隨安,悠悠地問道:“你和夏公子的朋友,不知公子的故裏何處?”
“我來自墨陽村,家裏以賣酒為生,與夏兄家裏素有來往。故今天托他引進,希望能花點銀子博取功名,讓我的家父對我改其觀,不會一味地認為我是一個整天你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的不孝子。”
“哦,是嗎?”莫老板的語音很長,目光投向了天氣,天奇深沉地點了點頭。
好一個老奸巨猾的人,想必方家的二老爺更勝一籌。
“放心,今天你來到了這裏,斷然不會敗興而歸,今天的科舉考試,你絕對會金榜題名。”莫老板揚起頭,得意地笑著,捋了捋頜下的髭須。
“這個還望莫老板相助一臂之力,不知道莫老板意下如何?”隨安盯著他,微笑著,而他的心,卻對這個虛偽的小人恨之入骨。
“既然你和夏家是深交,這個忙,莫某自然會想盡辦法,鼎力相助。”他舉起了茶杯,餘味深長地笑道,看來,很快又有一筆生意要談成了。
“那在這裏,在下就先謝謝莫老板了,他日高中,必定禮謝。”隨安喝了一口茶,冷冷地笑著。
“公子此言差矣,莫某能幫上忙,那是莫某的榮幸,隻是……”他雙目緊閉,神色黯然下去。
隨安明白了他的意思,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他輕輕地拍了拍莫老板的手,笑道:“這個好說,三萬兩銀子,在下早就準備好了。”
“哦,公子果然是一個爽快的人,隻是……”莫老板微蹙起眉,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的主子交代下來了,說三萬兩實在太低了,我們犯不著為了這點錢去做掉腦袋的生意,所以價格方麵,我們有所調動了。”
說完,他用餘光看著隨安的表情變化,深沉地喝了一口茶。
隨安盯著他,心裏怒氣十足,,目光凜冽冰冷,帶著肅殺之氣,眉宇間湧動著沉沉的烏雲。他瞟了莫老板一眼,沉思了片刻道:“不知道莫老板的主人是誰?竟有這個本事,能搞到一個掙錢的妙方。”
莫老板頓了一下,疑心大起,狠狠地瞪了隨安一眼,“這個…這個恕莫某不能奉告。”
“既然如此,我怎麽知道你的試題是真是假,說不定錢花了,卻買回了一張沒有用的白紙。”
“這個你大可放心,倘若考完之後,試題如果不一樣,我們聚寶樓絕對會義不容辭地把錢退回給您。隻是錢這方麵……”
“錢你大可放心,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能拿到試題?”隨安垂下眼簾,淡然一笑。
“隨時都行。”莫老板笑吟吟,眉宇間依稀閃過一絲喜悅。他每做成一單,就可能拿到一定比例的提成,因此,他異常努力為方大行售賣這些殺頭的東西。
錢的誘惑是永無止境的,能使人把寶貴的生命出來拿出來一搏。
“那現在行嗎?”隨安淡淡的笑著,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小疊銀票,放置在桌麵上,“我不想就這此時拖太久,我想莫老板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應該明白我為什麽這麽心急。”
“明白,當然明白。”莫老板眯著眼,奸詐地笑道,“考取功名之人,當然惜時如金。”
“我的心事,莫老板果真懂了,看來我們真是難得一遇的知己,不知何時有機會到外麵喝幾杯水酒。”隨安身子微抖著,這些客套的話,他覺得二十那般惡心,就好像一隻蒼蠅被吃進肚子裏那一樣。
“我也感到和公子談得來,喝酒之事,有的是機會。”莫老板站了起來,哈著腰,“各位,我現在去拿試題,你們暫坐一下。”
“好的。”隨安應道,莫老板走後,隨安瞟了一眼一刀,示意他跟著去,要不動聲色的那種,即是跟蹤。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刀回來了,莫老板隨即也回來了。
“公子,這是試題。”莫老板把題目移到隨安的跟前,隨即拿起桌麵的銀票,放進了衣袖裏。
隨安打開了試題看,裏麵是一張白紙,隻寫著三個字“論君臣”。他冷冷地笑著,很貴的字,一萬多兩一個字。
“這就是題目?”隨安問道,“就是這幾個字要三萬兩,真是貴得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要命。”
“對,這就是題目。公子,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那麽題不在多,金榜題名。”莫老板嗬嗬地笑道,眼裏奸詐的目光不停地掃來掃去。
“對對對,莫老板所言甚是。”隨安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不便在打擾了。”
“哪裏,是公子客套了。”
“莫老板,我金榜題名時,一定會登門拜訪。”
“靜候佳音。”莫老板說道。
隨安走到門外,給了天奇五百兩銀子,當隨安走遠之時,他把銀子丟在了乞丐的破碗裏。
接著,他折回了聚寶樓,笑吟吟地對著莫老板道:“他已經慢慢走近我們的圈套了,我們報仇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哼,父債子還……”
“少爺所言甚是,小藍小姐都是死在他的手上呢?”
“這一切,我都會慢慢討回來的。”
“少爺英明。”
入夜,憂揉著長長得秀發,試圖讓清涼的微風把它吹幹。暗暗的花香為從發梢見散出,有一種天然的味道,也使人的內心為此沉醉,有一種把持不住的衝動。
隨安從門外不動神色地走了進來,來到憂的身後,輕輕地摟抱著她纖細的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憂,你真美,就好像流落人間的仙女一樣。倘若這裏有筆墨的話,我一定要把你的一舉一動都畫出來。”
憂緩緩回過頭,臉紅了紅,“你什麽時候學會了甜言蜜語,想必對宮裏的其他嬪妃也說過。”
“才沒有呢,配得上這句詩的人,恐怕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了。”說完,隨安的嘴唇貼在了她的臉蛋上,用力地嗅著她身上傳出的一陣陣芳香。
憂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心禁不住急跳,“隨安,關於試題的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她皺了一下眉頭,本來是不想插足管的,可是天奇栽進來了,她不得不為他憂心。
“他們的賊窩,一刀已經知道了,我想明天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了。”隨安輕輕地笑著,臉上盡是自信之氣。
“你的意思是把明天報官?”憂沉思了一下,“可是官府已經被他們收買了,報官恐怕也不能得到本質的處理。”
“這個我也考慮道,倘若連老百姓也到場了,官府礙於他們的麵子,也不得不處理一下。”隨安癡癡地望著她,悠悠地又道,“我知道,這也隻是一個形式,治不了本,因為那些人被捉進去之後,鐵定很快又會放出來。但是我讓一刀暗中處理了,必要的時候公開他的身份也行,這樣,官府也不敢胡來了。”
“還是你想的周祥,隻是…隻是買了試題,觸犯了國法那些書生,你打算怎麽處理?”憂緊張得很,心一陣急跳,天奇該不會被扯進來吧?當然,倘若書生被捉的話,她是可以想隨安求情,公開天奇的身份,以此救他一命。
可是,天奇的行蹤讓她懷疑著他的身份。他來到龍陽城,想必也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想找一個時間去叩問清楚,但不想被隨安知道,卻一直無法把時間支開。
她歎了一口氣,疑惑著,他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弟弟麽?
“這次被扯進來的書生甚多,倘若依法處理,恐怕會有所不當。我覺得還是網開一麵,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畢竟他們會那麽做,也是為勢所逼。”
“皇上英明。”憂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她淺淺地笑著,卻鄙見門外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
她依稀觀摩著他的身形,知道是天奇。
已經入夜了,他怎麽還往這裏趕?
他不知道憂和隨安住一所房間嗎?倘若被隨安撞見了,那麽憂跳進黃河也想不清了。
“應該叫相公英明才對。”隨安慢慢地劃著她的衣服,試圖往下脫開。
憂抖了一下,站了起來,“隨安,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刀把相關的細節商量妥當,要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隻怕那些人會有機逃脫。”
隨安沉思片刻,覺得有理,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還是你想的周祥,那我走了。”
憂“嗯”了一聲,隨安便開門離去。
而那個人影早就躍上了屋頂。
隨安走遠,天奇便推門而進了,第一聲便喚了一聲姐,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解除憂的疑慮。
“你為什麽會來到龍陽城?”憂瞪著他,已是滿臉的怒色,“你別告訴我,你也是來這裏趕考的。”
天奇淺淺地笑了笑,“姐,倘若我說是,你會信嗎?”
憂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額頭,坐了下來,“信你才怪,我告訴你,你別想蒙騙我,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並不是什麽笨女人。說吧,你此行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會為皇上引路?”
“目的?姐,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來見你。”天奇沉思了一下,假裝生氣,“你來龍陽城也不告知我一下,害得我幾次進宮都撲了個空,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那你怎麽找來這裏了?在京城那裏等我回去不就行了嗎。”憂語氣雖然還有點抱怨,但是戒備之心已經消了不少。
“我隻有一個親姐姐,看見你來到這裏,身邊能保護你的人又不多,我怎麽放心呢?”
“真的隻是這樣?”憂看著他,注視他的表情變化。
“難道你覺得很複雜?”天奇笑著,依舊很天真地笑著,眼睛清澈如水,“姐,我知道你心裏疑惑,為什麽我會為皇上引路找莫老板。其實,我也是想為了老百姓出一點薄力,並非為了那點錢財。倘若我不要皇上的錢財的話,他必定會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因為他見慣的都是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
說完,他的嘴角露出一點狡猾的笑,他離自己的目的越來越近了。
他父母被乾隆所殺的那一幕有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他的心裏隻有一個信心,父債子還,他要取了隨安的命才能雪恨。
而憂相信著他身上的胎記,相信他的故事,對他那麽一丁點的防備就被他三言兩語給打消了。這是都是因為她覺得愧疚她弟弟,她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中,一味地認為,她的弟弟是自己害死的。
夜,越來越深了,外麵很靜,偶爾會傳來幾句蟲鳴聲。
憂正欲說話,隨安的身影越走越近了,她看了天奇一眼,示意他躲在屋子的圍樑上。
很快,隨安便推門而進了。
憂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笑道:“隨安,夜深了,但我一點睡意都沒有。不如你陪我到外麵看月光,好不?”
隨安猶豫了一下,笑道:“行,我陪你去,今夜的月色皎潔,的確是賞月的良辰美景。”
“那走吧。”憂拉著他的手,走到門檻,回頭看了裏麵一眼。
憂走後,天奇在屋子裏逗留了片刻,並且放下了一點不怎麽光彩的東西。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致隨安於死地。
皎潔的月色如同金子一樣灑在地上,被風拂動的樹葉就好像一首歡快的曲調,躲在田邊的土雞偶爾也會“哇哇”叫著幾聲,給夜晚添了不少的趣味。
隨安摟著憂的腰,道:“憂,你說我們就這樣無憂無慮地過一輩子,那該多好!”
“嗯。”憂點點頭,她的心裏有何曾不期待這種生活呢?沒有紛爭,沒有宮闈的傾軋,有的隻是對著月色,情意兩濃。
三更鼓,很快便傳來了。
此刻,萬籟靜無聲。
兩個人,相依在微風中,你儂我儂。
沉淪的少將買醉解千愁
天蒙蒙亮,大霧未退,若隱若現的陽光折射著出來,給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隨安和憂剛剛起來,屋子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了,接著進來的卻是身材臃腫的、鼠頭鼠腦的縣官。
他如刀一般鋒利的刀子在屋子掃了一遍,不懷好意地笑著,一揮手,隨即下達的是一句異常威嚴的話,“搜。”
“放肆。”隨安大步地跨向了那群兵卒,麵無表情地擋著他們,“我們所犯何事,你憑什麽搜我們的屋子。”
話音剛落,莫老板從外麵緩緩地走了進來,狡猾地笑著,“憑什麽?哼,因為你販賣試題,禍害龍陽城的老百姓,所以罪當誅死。”
憂瞪著他,一下子明白了,這次被莫老板陷害了。
隨安和他無怨無仇,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很快,憂想到了少將,會不會是他報複設下的計謀?
除了他,憂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和他們過不去,她暫時還不會懷疑到天奇的身上來。
“哼,賣試題的是你,你憑什麽誣賴我們?”隨安此時怒氣燒到了火頭上,本來今天想把他們一群依法處理,萬萬想不到被他們反過來賊喊捉賊。
“哦,是我?你可不要誣賴本人的清譽。至於你有沒有做,搜過之後,應該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你……”隨安一時詞措,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這時,一刀和小帆子已經走了過來,隨安看了他們一眼,道,“一刀,快攔住他們,不許他們隨意亂動屋子的東西。”
“是。”一刀應聲而下,隨即騰空而上,擋在眾人的麵前。那些兵卒和他糾纏了一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他們全都是一些沒用的飯桶,能進衙門那也是憑著三姑八婆的相關關係。
&nbs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縣官見到這個情況,又怕又怒,“你們竟敢反抗朝廷命官,反了反了…”
他轉身尋找自己莫老板的身影,卻不知道他何時離開了,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朝廷命官,就算是官,那也是狗官。”隨安一腳踹了過去,縣官立即滾下了地,那頂烏紗帽嘩然落地,他爬著去撿了起來,接著是不停的叩拜求饒。
“大爺饒命……”
哎,早知道現在,又何必當初呢?
那群窩囊的兵卒看著他這個樣子,也隨著跪拜起來。
一刀看了隨安一眼,問:“少爺,你打算怎麽處理?”
隨安皺了一下眉頭,也不好對他作出什麽過多的懲罰,畢竟他還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罪大滔天,不教訓一下,隨安心裏的怒火無法平息,也恨得牙癢癢的。
隨安瞪了他一眼,一把拉起他,警告道:“這個地方不是你說搜就搜的,你要給我記住!”
說完,隨安狠狠一推,縣官撞向了牆角的柱子邊。他“哎喲”了一聲,從圍樑那裏掉下了一包東西,灰色的,很大的一包。
隨安撿了起來,看了看,他曾經學過醫,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這是“鉤吻”磨成的粉末,含有劇毒,民間常用來殺蟲。倘若呼吸過多,會對身體造成慢性死亡。
隨安一怒,一包毒藥狠狠地撒向了縣官,罵道:“滾!”
縣官顯示一愣,接著連滾帶爬地走了。
憂知道,暴風雨就快來臨了,縣官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因為他被莫老板騙了,他並知道隨安的身份。
隨安沉思了一下,覺得此事很不簡單,按理說,莫老板是一個商人,不會危害自己的利益才對。可是他呢,公然放棄一個掙大把銀子的機會,而一心要把隨安害死,又是什麽居心?
莫老板又是什麽身份?
“一刀,你去調查一下此事到底是誰所為,還有莫老板是何方人士,也要弄個明白。”隨安歎了一口氣,腳莫名其妙地有點軟,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他措手不及。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是。”一刀應聲而去。
直到傍晚,他一無所獲地回來了,對於莫老板的身份,更成了一個謎。
憂見他回來了,拜托他保護隨安的安全,而自己就在方家的附近踱來踱去。她懷疑這一切都是方少將所為,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希望找到他,當麵問清楚。
方府,這麽近的接觸,她的心情是那麽的複雜,無可奈何。
倘若能夠選擇的話,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和方家扯上關係,可是隨安調查的試題販賣案,卻偏偏和方家的二老爺有不可分割的關係,千絲萬縷的。
過了很久,放少將才從妓院回來,已是一身的酒氣。他看見憂站在自己的麵前,先是一愣,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不是發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你是來找我的?”
“能借個地方說話嗎?”憂對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能能能…你說,什麽地方談?”少將萬萬想不到她回來找自己,激動得很,連續說了三個能。
就算眼前這個不是憂,他覺得這也是一個意外,或許這是上天安排她來到自己身邊的,一睹芳顏,以解相思之苦。
他是這麽想的。
“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那邊有一所廟子,我們到那裏談。”憂知道方家不遠處有一所土地廟,她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裝著什麽也不懂地道。其實,以前她陪著雪心這裏拜神,不知道走了多少回。
“行。”說完,少將看了憂一眼,掉頭向那邊走去,“你真的不是憂?”
“不是,這是我最後說的一次。”憂冷冷地說,現在看見他,自己覺得更加惡心了,不堪入目的那一種。
當初被他壓在床上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向他討回一切,說要報複他。可是,現在她有這個能力了,他依然站在了她的麵前,自己卻不知道怎麽下手。
句句滴血的咒罵,仿佛是隨風飄散的蒲公英,隨風而過的誓言。時間久了,誰也不想去把傷疤挑開。誰挑開了,誰就要受傷,這是不可逃離的,因為那段痛苦不堪的記憶還要在腦子裏閃過一遍。
“嗯,我相信了。”少將低著頭,說起憂,他內心的痛是揮之不去的。
“為什麽?”憂看了一眼,心也顫抖了一下,他夜夜宿醉,真的隻是為了她麽?
“因為她不會武功,也沒有你這麽堅強,你們隻是樣貌像,性格一點都不想。”少將淡淡地笑了笑,臉上的痛苦卻是無法掩飾的。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