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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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憂一直是他口中的夫人,他知道,這個山賊動了真感情,真的愛上了那個女奴。

    “那個鳥皇帝要砍丫頭,我們明天立即啟程,前去大清。老子要救丫頭,要把她留在我的身邊……”

    怪人,真是怪人,既然離不開,當初為什麽還要放她走?

    真是沒事找事做。

    二虎心底嘀咕著,但是,他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是,我馬上去安排……”

    很快,又到了寂靜的夜晚……

    憂很怕這樣的夜晚,牢房裏一點聲音也沒有,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等死,折磨的是一個過程。

    隨安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把她擱置在牢裏,一直這樣折磨下去嗎?要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開心嗎?

    憂依然無法入睡,她很想走出外麵,看看皎潔的月色,隻可惜,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希望了。

    夜,越來越深,獄卒撲在桌麵上睡著了,偶爾會傳來“驚天動地”的打呼聲。

    一個人影閃了過來,憂定睛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來的不是他人,而是他,天奇。

    他來,是交代一些什麽嗎?

    憂連忙站了起來,一臉喜悅,想不到臨死之前,還能見一下自己的親人,這樣,老天算是對自己不薄了。一天沒喝過水了,嘴唇有些幹燥,她哆嗦了一下,試圖拉著他的手,卻被他往後退了一步,“天奇……”

    她不解,目光黯淡下去了。

    “天奇,姐姐以後不能在你的身邊照顧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要好好照顧爹和娘……”

    “姐姐?”天奇嘴角微微上翹,邪魅地笑著,“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

    憂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他是誰?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接近自己?

    太多太多的疑問了,忽然,她覺得,這個深宮的爾虞我詐,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還要可怕。

    她努力冷靜下來,閉了閉眼,沉住了氣,“那你是誰?你**上的疤痕又怎麽解散?”

    不是她弟弟?

    這句話,如針一樣插在她的心上,那燃燒起來的希望,好像被一桶水給澆滅了。

    “我是誰,你不用管,既然你快要死了,那好,就讓我告訴你,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是誰造成的。”

    “誰?”憂回憶著所有發生的事,沒錯,自己步進了別人的圈套裏麵,可是,天奇為什麽會扯上來,自己和他無怨無仇啊。

    可笑,在這裏,要害一個人,也根本不需要什麽理由,根本不需要立下什麽深仇大恨。

    或許,能得到帝王的寵愛,那便得罪了所有的女人。

    “既然你快要死了,那我就可憐可憐你,把真相告訴你。我的身份,都是皇上安排在你身邊的,還有柳妃流產,太後被殺,這些都是他有意為之的。”

    天奇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一切,好像是真的一樣。

    “不……”憂搖了搖頭,神色痛苦,“不會是他……”

    憂的腳很軟,好像快要倒下了,這些話,足以讓她完全死心,對這個世界絕望。

    “怎麽不會?他誤會你和另一個男人,要報複你,還有,犧牲一個小小的才人,殺死一個對他盡是威脅的太後,然後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你的身上,這樣好的事情,他又怎麽會不做呢?”

    憂倒退了一步,無話可說。

    真相,是這樣的嗎?

    天奇分析得這麽有道理,那麽,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隨安要報複我,要利用我……

    他真的會那樣做嗎?

    憂在這一刻想了很多,腦子很沉很沉……

    三天後的中午,太陽很猛烈,有一種死亡的味道。

    憂被幾個大內侍衛合力,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在頭上,很快,被押上了車。

    對方是誰?

    她自己也不清楚,這車,恐怕也是囚車吧。

    街上,很熱鬧,沒有想到,來看砍頭的百姓也不少。

    麵對血淋淋的那一幕,難道他們就不會膽破心驚的嗎?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監砍官大喊一聲“時間到“,下麵,是一陣的混亂。

    來鬧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山大王,他已經快馬加鞭來到這大清這裏,隻是,自己的丫頭,還是被送上了斷頭台。

    他大大咧咧的,想衝進裏麵,可是外麵的士兵已經擋得好像水一樣了,根本無法進去。

    難道,就這樣看著自己的丫頭在自己的麵前死去嗎?

    山大王大喊著,丫頭,別怕,老子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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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可是,現場很吵很混亂,沒有一個人可以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句話。他一句,就和士兵撕扯起來了,接著,越來越多的士兵和他糾纏起來了,他一動也不能動。

    監砍官的那柄牌子掉在了地上,負責砍頭的兩個大力士喝了一口酒,狀了一下膽子,刀,“嘩然“而落。

    鮮紅的血,灑滿一地,頓時,顯得是那麽悲涼。

    “丫頭……”山大王大喊著,心好像被著一條長鞭鞭打這一樣,一張嘴,嘴吐出一口血來,嚎哭得如一頭發瘋的獅子。

    他的丫頭死了,這下真的死了。

    他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鼻涕和淚水交融,齊齊落下。旁邊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思索了一下,覺得他是憂的什麽親人,有幾個好心的人大膽走進他的身邊,也不畏懼他那雙血紅的眼睛,他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人,慢慢地散去了,這場,仿佛隻是熱鬧。

    有人覺得好玩,有人卻悲痛欲絕……

    很快,山大王清醒過來了,他衝進憂的身邊,緊緊抱著她沒有頭的身軀,淚流不斷。他剛想撿回她的頭,卻被一大群大內侍衛拉開了,他和那個少女,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在一起了。

    因為,她死了。

    “丫頭,你怎麽可以離開老子,怎麽可以……”他的腳很軟,哆嗦都站了起來,掏出腰間的長劍,指著監砍官,眼裏紅得如狼,“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丫頭。”

    說完,他揮著劍,向監砍官揮去……

    監砍官嚇得要命,正當快要中劍的時候,大內侍衛便抽出寒冷的劍,靈光一閃,便就救下了他這一條命。

    很快,山大王見時勢不對,就倒退了一步,連忙逃離現場。

    他發誓,立即舉兵攻打大清,為憂討回一個公道……

    離深宮的十裏坡。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夢雅解開了黑布袋,緩緩地說,“憂,你沒事了。”

    憂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她看了看坐在馬車前麵的仲景,忽然懂了,是夢雅和仲景救了自己。

    “夢雅,你這樣做,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夢雅笑了笑,“放心,夏憂已經砍頭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夏憂這個人了。”

    夢雅跳下了車子,“快走吧,此地不宜就留,保重。”

    “保重。”憂揮了揮手,眼淚流了出來,不舍,在深宮這裏,唯一的好人,那就是夢雅了。

    夢雅,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馬車在奔馳,幸福,就在對岸嗎?

    憂不想多想了,現在,她隻想和仲景離開這個鬼地方……

    風,淒淒而過,仿佛奏起一首悲歌,那便是《紅顏劫》

    蕩魂鈴,腰間奏響,一舞絕代風華。多年逃亡,紅顏盡逝,覓佳人蹤跡。曾記否,鳳羽搖,韶光微漾君心動。傲然,縱有描眉意,一朝別離。

    衣帶飛揚,星辰墜,碧海魂飄散。訴衷情,細繡美人神韻。眷容還音貌。賀蘭山,傾天下,破得那魅惑絕眼。相伴,茫茫此世、漫漫江湖。

    馬車被一大隊兵馬爛了下來,來者是隨安,他滿目怒容,“盛仲景,你真的不想要命了,朕的女人,你也敢動?”

    憂聽了,晴天霹靂,隨安終究還是追來了,終究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她撥開了馬車簾,一把冰涼的刀尖對著她的脖子,稍微一動,便會一命嗚呼。

    隨安盯著憂,死死地盯著,這個女人還真假,不是求他殺了自己嗎?現在,為什麽又逃亡,麵對生死,還真的以為,她會不怕呢?

    “說,是誰放你出來的?是不是他?”隨安又等了仲景一眼,心神不寧,當他得知被砍頭的那個人,不是憂的時候,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原來,自己還是喜歡她的,不可救命的那種喜歡,不管她做錯了什麽,他都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自己身為一國之君,也由不得他做主。

    他看到木箱子的人頭,發現是一個老女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她逃跑了,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一走了之。更可恨的是,出現在他麵前的,還有自己最不情願見到的人。

    殺死太後的才人竟然想一走了之,他除了發布通緝令之外,有怎麽向處心生事的大臣交代?

    憂沒有說話,對他,早就死心了,隻是她不知道,要害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天奇說得頭頭是道,由不得她不相信。

    “你說不說?”隨安大聲喝了一聲,她竟然維護者這個野男人?

    哼,夏憂,你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不是嗎?

    朕為了你付出那麽多,為什麽你從來就沒有感動過?

    憂揚起了頭,做出生死不在乎的態度。

    到時仲景急了起來,“皇上,你要幹什麽?你真的要殺了她?她是你愛的女人,難道你就不心痛嗎?你就這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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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安的心顫抖了一下,嘴角微微上翹,“我愛的女人?沒錯,她是,但是她當我是什麽了?白癡嗎?”

    “可是……”

    “別可是了,朕,今天就要了你的命。”隨安冷笑了一下,示意侍衛把他捉起來,“一個好好的將軍不當,偏偏想下地獄,這樣,你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幾個侍衛衝了上來,好幾把刀指著仲景,仲景掙紮了幾下,,很快就被他們架了起來。

    隨安冷冷道,“盛仲景,朕就放長雙眼瞧瞧,你拿什麽本事,逃過這一劫?”

    憂趁著她隻顧著和仲景說話,一掌打落了他的劍,一反手,鋒利的指甲扣住了他的喉,萬萬沒有想到,和隨安會鬧成現在這個地步,也不知道是誰是誰非?

    但是,,現在保命要緊,說這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意思了。

    “你……你竟然這樣對朕?”隨安吃驚地看著她,她的命,還是自己救回來的呢?

    養虎為患??

    “放開他,讓他走……”

    “倘若朕不答應呢?”

    “那麽,正如你所說的,別怪我心狠手辣。”憂說出這話的時候,心還是有點痛。

    “你以為你和他能逃得掉嗎?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朕挖地三尺,也會把你們捉回去……”

    仲景掙紮了幾下,那些侍衛互相看了一下,見隨安沒有下令,不敢自作主張,把他給放了。

    “憂,別管我,快跑,挾持他,隻要安全,那就夠了。以前,是我太懦弱了,在桃花源那裏,我就應該帶你遠走高飛……”

    “你們跑不掉的。”又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打擊,是的,隻要隨安有意和他們過不去,即使他們走到天涯海角,也難於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閉嘴!放開仲景,放開他……”

    “憂,你就這麽維護他?”失望,頓時他感到無比的失望,他受不了她對其他的男人這樣好。

    憂,你很偏心,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難道我不答應,你真的狠下心來殺我?

    隨安搖了搖頭,無可奈何。

    這下,即使會死,也要把她帶回去,絕對不便宜仲景這個小子。

    “是,他值得我維護,至少不會陷害我。”憂想起了天奇的話,生氣地說道,他還有什麽資格和自己談條件,劍都抹在他的脖子上了。

    她又想起了在山大王那個山頭的那一幕,是他,把命割出去,她才能逃出魔爪。

    這點恩情,她銘記在心,隻是現在,她絕對不容許他傷害仲景一根寒毛。

    “陷害你?難道朕陷害你了?”很沒有良心的東西,我什麽時候陷害你了?難道太後的死也是我陷害你了嗎?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的,都是你親口說的……

    仲景鎮定了下來,麵帶諷刺的笑容,“憂,聽我說,快跑,別管我。你知道嗎?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那是魔鬼,不折不扣的,即使自己無法得到,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得到……”

    “閉口。”隨安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情緒激動得很,“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朕,小心你的狗命!公然誘惑朕的女人,就算你死一百遍也難解朕的心頭之恨。”

    “可笑,我還是你的女人嗎?如果我沒有逃出來,我想,我已經成了刀下亡魂,還可能有命在這裏和你說話?”憂鼓紅著臉,憤憤不平地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放開他。”

    隨安沉思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自己永遠都會敗在這個女人的手上,“行,我可以放他走,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宮。”

    仲景聽了,搖了搖頭,掙紮著,“不要……憂,不要答應他。倘若你回去的話,一定沒有什麽好結局……”

    “不要……”他泄氣地叫道,但是明白著憂的性格,為了救人,會毫不猶豫。

    “你放開他再說。”

    “怎麽,難道你不願意?”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他能安全離開。”

    “不要,憂,我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做一對亡魂夫妻也不錯,至少和她在一起。

    “仲景,別傻了,走……”憂揚起了頭,眼淚一下子出來了,難道自己就是這樣的命,那好,她認了!

    隨安瞟了侍衛一眼,點點頭,侍衛讀懂他的意思,放開了仲景,仲景向前一步,為首的侍衛大喊一句“小心”,接著正欲上前製止仲景傷害自己一直敬仰的皇上。

    誰知仲景不等侍衛動手,雙腿一折,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憂和隨安見了,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有此舉。

    男兒膝下有黃金。

    “仲景,你瘋了,快起來。”憂急了,大聲地叫道。

    仲景沒有理會她,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隨安,“皇上,求你放夏才人一馬?你捉她回去,又有什麽用處呢?殺了她,解恨?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麽不放愛一條生路,這樣,你也能對大臣交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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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滾!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隨安瞪著他,一臉的怒氣,雖然他分析的有理,但是話出自在他的口,隨安聽起來,比死還難受。

    “快走,仲景……”憂的語氣帶有幾分急切,她生怕隨安忽然又反悔。

    隨安這個男人,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他變了,心,也彷佛變黑了,人也跟著變得麻木了。

    “憂……”

    “走……”

    “我不走,死也不走。”仲景閉了閉眼,生命沒有了她,或者還有什麽意思。

    憂,我們一起走,既然不能,那麽我也不走,我是絕對不會拋棄你的……

    憂,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風,微微吹過,帶著無盡的花香,憂當機立斷地推開隨安,用那把劍指著自己,威脅著仲景,“走,快走,要不然,我馬上死給你看……”

    “憂……”仲景搖著頭,不敢怠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走不走?”

    劍,快要**咽喉了。

    “憂,你別衝動,我走,我走就是了……”仲景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地轉過身,倘若她發生了什麽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是為了保自己的命,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

    等仲景走遠了,憂的劍已經掉到了地上,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很想好好大睡一覺……

    “皇上,放了我,行嗎?”

    隨安愣了一下,她求自己,像她這種人也會低聲下氣去求人?罕見,他一次也沒有見過。

    但是,為什麽又是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仲景?她這麽做,都是為了和他走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隨安的牙根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不行,你殺了太後,朕要捉你回去,繩之於法,不然,國法何在?”

    “太後?哼,你還演什麽戲,難道不是你嫁禍給我的?”憂冷笑著。

    “我陷害你……”隨安怔了一下,憂卻趁著他不注意,掃倒了好幾個侍衛,拔腿就跑。

    對,離開這裏,再也不想重發噩夢了。

    “憂……”隨安眼睜睜看著她做的這一切,看著她跑出樹林,身姿輕盈,步履矯健,猶如一隻動作利索、勇往直前的兔子。

    越來越遠了,最後,她隻剩下了背影……

    侍衛麵麵相覷,這個女人竟然敢跑,真是好大的膽子,難道她真的不怕皇上動怒,殺了她?

    天下之大,又怎麽能逃出天子腳下?

    她,逃跑了,跑得那麽急忙,好像見到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隨安的心有的不舒服,為什麽她逃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猶豫,或者不安。

    “追,把她追回去,朕要把她碎屍萬段。”隨安心裏充滿了怨恨,眼裏也好像噴著火一樣。此時此刻,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追了出來,見到那個假人頭,對朝中的大臣,也有了一個交代。

    可是,當他忽然發現,憂不再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會如此煩躁不安,難道追出來,就是為了把她捉回去,斬首示眾?

    倘若不,又怎麽封住別人的嘴巴?

    “你還演什麽戲,難道不是你嫁禍給我的?”他想起了憂這句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表示太後的死與她無關。

    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倘若與她無關,為什麽當天她會承認?

    “皇上……”一刀和小帆子追了上來,一刀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忽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皇上,難道被砍的那個人,真的不是……”

    “對,一刀,你幫朕把才人追回來。”隨安按了按太陽穴,頭,有點痛,有點暈。

    “是,皇上和小帆子回宮等消息吧。”

    “好的,朕回去。”要不是身體不安,他才不會回去。

    一刀上了馬,一揮手,“其他人跟我走,立即追……”

    風淒淒,馬蕭蕭,千軍萬馬追紅顏……

    憂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仲景的身影,她覺得有點疲倦,這個地方也安全了,就走到河邊用手取了一點水喝。累了,就以大地為床,安枕無憂,在皇宮那裏,從來沒有這種待遇。此時此刻的她,是那麽無拘無束,是那麽輕鬆自由,是那麽歡快寫意……

    可是,她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在樹林的叢中,死死地盯著他,尋找機會殺了她。他是十二王爺爾言,他和九王爺勾結,一直跟著隨安,沒有想到憂沒有死。他發現這個重大秘密之後,心裏樂得很,想上前把她給殺了,卻又不敢上前,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她懂得武功。

    隻是,就這樣放過她,自己的心裏又不甘心。

    對,跟著她,就這樣跟著她,等有機會,立即殺了她。

    憂休息片刻,站了起來,現在不知道仲景所去何處,自己也茫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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