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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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去何處呢?
天下之大,難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嗎?
她來到了一個小鎮,小鎮上的人也不怎麽多,稀稀疏疏的,房子也破破爛爛的,做買賣的人,也寥寥無幾。此處看起來,無比荒涼……
一個小二看見憂走了過來,萬分熱情地上前招待,“客官,是住店還是在這裏吃飯?”
憂猶豫了一下,摸索著自己的口袋,一點銀子都沒有,自己又怎麽吃飯,更談不上住宿了。她想了一下,脫下手腕的金鐲子,遞給小二,“這個能換多少錢?”
小二拿了過來,用牙咬了咬,以辨真假,很快,他喜形於色,伸出了一個手巴掌,“五十兩。”
“五十兩?”憂心底冷笑了一下,這個是隨安送給自己的,起碼值幾千兩銀子,“那我不換了,給回我?”
“一百兩。”小二試探地問道。
“不換,給回我。”憂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價已經不少了,你到當鋪去,可能五十兩都沒有……”小二騙不了她,不免有點失望。
這時,老板走了過來,微笑著,“發生什麽事了?”
“老板,這位姑娘想要吃飯,可是沒有錢,她想拿這個來換銀子……”小二揚了揚手中的手鐲,聲音極小地說道。
憂趁小二不注意,奪了回來,她正想離開,卻被老板叫住了,“姑娘,吃飯請往裏麵坐,這頓,算我的,就當作是我的賠罪。”
“賠罪?”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自己與他是未謀麵,他又何罪之有。
“對,剛才我們店裏的小二得罪了。”
憂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她真的是太餓了,慢慢地跟著老板進去了。
老板是收了爾言的銀子,他才會請憂進去……
九王爺背後造反
憂看著外麵懸掛著的烤鴨,指著,低聲問,“我能著吃這個嗎?”
看來其實在太香了,金黃的鴨皮,在烈日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能,當然能。”老板哈著背,笑著。
很快,他便拿上了一隻看起來十分美味的鴨子,憂利索地吃了起來,自己實在是太餓了,也很久沒有吃過什麽肉了。在牢房那裏,每天吃的,是摻有沙粒的米飯,根本難以入口。
小二看著她這個吃相,眼睛瞪的厲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女人,不一會兒,整隻鴨子就不見了,桌麵上多了一小堆骨頭。
“小二,再給我拿半斤豬頭肉來。”憂喝了一口水,肚子還是覺得很餓,這幾天消耗的體力太大了,所以要補充回來的能量很多。
她知道,隨安一定不會就罷幹休,一定會設下千軍萬馬來追趕自己,這段逃命的日子,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小姐,你還吃得下嗎?”小二試探地問道,一個女輩之流,胃口就真的這麽大?
“拿來,我吃得下,又不需要你買單,怕什麽?”反正有老板請,不吃白不吃,以後想吃,沒有銀子,也隻能餓肚子了。
“這……”小二麵露難色地看了老板一眼,想起了老板先前的話,隻好動身去切了一盤豬頭肉端來。
豬頭肉也是經過紅燒的,上麵灑滿了香油,白芝麻,吃起來特別可口。
憂走出點子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她沒有錢,無法住店,隻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匆匆上路。
爾言也尾隨著她,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等她來到山間小路的時候,頭是一陣的昏沉,全身彷佛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怎麽會這樣?
原來,店子裏的老板,在鴨子上麵撒上了麻藥。
爾言搖了一下草叢,得意地走了出來,諷刺地說道,“夏才人,你還真以為天下會有免費的午餐?”
憂眨眨眼,一下子懂了,原來是他在背後搞鬼,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拔腿想跑,可是被那隻大手一把抓住了衣領,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
“想跑,沒門!”
“放開我,放開我,別忘了我會武功的,小心我殺了你。”
“殺了我,隻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爾言打量了她一下,是個美人,隻可惜糟蹋在隨安的手上了,今天就好好玩弄一番。
想到這裏,他嘴裏露出了邪魅的笑,上前一步,就把憂給保住,然後吃力地把她拖進草叢中。
樹枝不停搖曳著……
“放開我,小心皇上去了你的狗命。”憂掙紮著。
“他敢動我嗎?不怕告訴你,他這個位置快要保不住了。”
“你說什麽?”
“我說,他這個位置快要保不住了,九王爺和放少將很快就會拉他下馬?”
“放少將?”憂不解地看著他,放少將怎麽和九王爺勾結在一起了。
原來,少將的二叔被隨安看了之後,他一直懷恨在心,當時九王爺也在龍陽城招兵買馬,兩個男人有了共同的目標,很快便會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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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爺的野心,朝廷皆知,他竟然在外麵自稱為王,並且瘋了少將為大將軍。
少將為了報仇,為了雪恨,隨他學了不少的招數,武功也差不到哪裏去。
這時,一把利劍飛了過來,正好擊中他的手,血沒有流出來,隻不過擊中的地方發紫了而已。
對方並非想要了他的命,要不然也不會砸他的手,並且是劍背為之。
爾言“啊”了一聲,看了過去,隻見仲景站在不遠處。
“你敢壞本王爺的好事?”爾言怒瞪著他,彎下腰撿起地上那把劍,往仲景的方向扔去。
仲景用手一揮,劍掃到了一邊。
憂站了起來,腳還是很軟,她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了上來,不經意看了一眼仲景,臉紅紅的,就連手臂仿佛也紅了。
仲景走到憂的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微笑地道,“走,跟我走。”
憂點點頭,把手交給了他,忽然,她覺得很安全。
跟著這個男人,自己就能放心。
爾言眼睜睜地看著仲景帶走她,自己也不敢多說一句,他知道仲景懂得武功,所以不敢做出什麽掙紮。索性,把嘴巴閉上了。
小溪邊。
仲景洗了一把臉,頓時覺得精神起來了,“憂,來,你也洗一下,把從前的事情給洗掉。”
洗掉,真的能洗掉嗎?
但是憂還是走了過去,又喝了一口清甜的溪水,“仲景,你怎麽會跟來?”
“其實,我一直都沒走遠,我折回來的時候,才知道你跑了,幾經打探,才把你給找到了。”仲景低下頭,笑了笑,“憂,這下,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憂閉了閉眼,心裏有點激動,因為她已經明白了,自己愛的,就是眼前這個可以保護自己的男人。
“仲景……”
“答應我,嫁給我。”仲景深情地看著她,這輩子追求的女人,就是這一個,不然,他寧願終生不娶。
“你不怕我拖累你嗎?”她的話已經很明白,隨安是不會這麽放過她的。
隨安的善性,一點一點地消失……
那也是為了在深宮活著。
“不怕,憂,沒有你,活著也沒有意思了。”
憂想起了他那天的話,每次都在自己的屋頂守候著自己,心又是一陣溫暖。她點點頭,臉又紅了起來。
“仲景,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她的腦子很快閃過了一個詞,浪跡天涯,不管去哪裏,隻要跟著他,那也是幸福的。
夜,越來越深了,仲景生了一堆火,看了她一眼,“我們到八王爺哪裏去,我聽說九王爺有造反之心,所以我想去幫忙。”
說完,他低下了頭,沉思,因為他害怕憂會不高興,表麵是幫八王爺,其實還不是為隨安打天下。雖然,他不讚同隨安的所作所為,但是,身為一個天子,隨安也很出色,至少國泰民安。
天下不能一日無君,仲景又怎麽能讓九王爺胡來。
“好,我陪你一起去。”紅色的火焰,給這個神秘的夜晚添多了一絲溫暖,憂淺淺地笑著,胸襟之大,才是仲景的男人本色。
仲景盯著憂,緊緊握著她的雙手,“憂,謝謝你的理解。”
“天下為重。”
仲景聽了,點點頭,天下為重?有幾個女人能說出這等有氣概的話?
忽然,他有點好奇,很想看看憂披上戰甲,奔上沙場殺敵的情景。女子殺敵是怎麽樣的,雖然古有花木蘭楊家將,但是,他知道,憂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夜晚的山頭,風很大,樹葉沙沙作響。
仲景看了憂被火映紅的臉,添了幾條樹枝,脫下了一件衣服遞給她,“來,穿上,晚上風大,很容易著涼的。”
“可是你呢?”憂看著他所穿的衣服,才是單薄的兩件,根本無法抵寒,她往手裏哈了一口氣,勉強地笑了笑,“我一點也不冷。”
說完,往仲景的身邊移了移,把頭靠在他的懷裏。
在他的麵前,她沒有害羞,也沒有顧及太多的男女之別,她隻知道,一路逃亡,隻有這個男人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才能給自己一直渴望的安全感。
仲景緊緊捂著她的腰,雪白的手臂露出外麵,露出一條條愈合的疤痕,“這傷,還疼嗎?”
“不疼,好了。”憂笑了笑,任由仲景輕輕揉摸著拿疤痕,那一段過去,好像真的可以不再記起一樣。
這一條一條的鞭痕,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
仲景閉了閉眼睛,心,為之發疼,自己愛的女人,實在受太多的苦了,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待她。
一定要。
火,發出燃燒的聲音,夜越深,溫度越低,大半夜,兩人都無法入睡。
前麵是山,後麵是山,沒有一所屋子可以借宿一夜,隻能在寒冷中忍受著。
幸虧,旁邊還有一個可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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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抱緊我,這樣就不冷了。”兩個人同披著一件衣服,仲景明顯感覺到憂的身子不停地哆嗦,就好像抽筋一樣。
憂下意識抱得更近了一些,臉貼在他的胸膛,結實,寬大,安全,還有一股熱度,一股男人的味道。
這一夜,要等多久才會過去,多久才會有耀眼的陽光。
下半夜,憂的嘴唇已經發紫了,竟然發起了高燒,偶爾說幾句胡話,全都是仲景愛聽的。
仲景摸著她的額頭,緊張得很,這下,該怎麽辦?
不吃藥,可不行。可是,這裏也沒有大夫……
他有脫下了一件衣服,黝黑的上身已經沒有一件擋風的衣服,他披在憂的身上,往火堆裏加了很多又粗又大的柴枝,一個人跑上了山。很快,他找回了幾棵蕁麻草,把她揉爛,喂到憂的嘴裏。
“冷,很冷……”憂的嘴裏不停地呼喊著,身子也一直在哆嗦。
仲景皺了一下眉頭,還冷,這下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其實,他也冷得要命,上身好像已經結了一層冰,彷佛沒有什麽知覺了。
他在她的額頭探了探,燒還是沒有退,又揉爛了一些蕁麻草,往她的口裏塞。
“冷,仲景,抱緊我……”
“嗯。”
這已經是無法再緊的了。
那次,也是和憂,隻不過是替身新郎。
他借著微弱的火,看著她的身子,又強逼著自己不去看,覺得這是趁人之危,是流氓行為。
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憂的燒已經退了。一下子便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對不起,昨晚我……”
“我明白。”憂低下頭,臉立刻緋紅,很快“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不謝。”仲景拿起了一件衣服,然後把憂的衣服遞給她,“來,穿上,你的身體才剛剛好呢?”
雖然裸露在他的麵前,但是她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安,自己都是他的人了,還有什麽是他不能看的?
她知道,仲景是一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胡來。即使他要碰自己,也要等光明正大娶了她那一夜……
那是初夜。
但是,隻對仲景而言。
他們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妝容,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才找到一所小店,吃過飯,直到午時三刻左右,才走到八王爺的軍營。
這是對憂的哀吊嗎?
仲景和憂來到八王爺的麾下,八王爺設宴款待了一番,他從仲景的口中,知道憂在深宮的情況,不禁捏了一把汗,但是心底更加敬佩這一個女子。
卻說柳一刀,追不到憂的蹤影,卻在山崖的旁邊找到了一個手鐲,手鐲就是隨安送給憂的那一個,旁邊還有一隻繡花鞋。
他拿著這兩樣東西回到宮裏,遞給隨安,“皇上,這是在山崖邊撿到的。”
隨安一眼便認出是憂的東西了,這手鐲,再也熟悉不過了,“這……”
“皇上,夏才人已經掉崖而亡了。”
隨安緊緊捏著手鐲,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口裏不停地喃道,她怎麽會死了呢?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仲景和憂有意為之,做一個假象,讓他斷了追捕的念頭。
這兩天,隨安做夢也想到她,也很恨她,恨她為什麽要殺人,為什麽要和仲景在一起,恨她為什麽要從自己的身邊逃離。
這種恨,由愛而生,當他得知憂死去的消息,臉色還是無比的慘白,腿也很軟,很快,他冷靜了下來,聲音低沉地道:“她怎麽會掉崖的呢?”
“按現場的情況判斷,可能是受到了別人的追殺,所以一驚慌,就往前麵跑了。”
“別人的追殺?”還有誰要追殺她?隨安不解地想著,心,很亂,倘若知道她會出事,就不追她了,隻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恩,現場還有一些血跡,想必也經過了一番打殺。”
隨安歎了一口氣,她的命怎麽就這麽短,才逃出去,得到想要的自由,怎麽就去了。
憂,你真的去了嗎?
憂,我希望你還活著,即使是和仲景在一起,我也不在乎了,隻求你活著……
他擺了擺手,示意一刀退下。
接下來,他麵對的,是漫無邊際的寂寞。
他伏在案桌上嚎啕大哭,呼叫著憂的名字,回想著自己和她經曆的一切,彷佛全身上下都在發疼,被千萬隻螞蟻咬著一樣。
直到晚上,他一粒米都沒有下肚,這是對憂的哀吊嗎?
望月閣。
“娘娘,奴婢聽說被砍頭的那個不是夏才人。”小魚小跑進來,把從宮女聽來的消息轉告給自己的主子。
“什麽,不是她,那麽她還活著?”這個賤人,命怎麽就這麽長,這樣都沒有死去。難道是老天要和我過不去?
“她死了,有人說她摔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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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準確嗎?”
“嗯。”小魚重重地點點頭。
柳依聽了,淡淡地笑了笑,這下,她才放下了心。
“皇上他昨晚到哪個賤人哪裏去了?”
“娘娘,皇上哪裏都沒有去,好像一直都在禦書房……”
“哦?”柳依笑了笑,“也罷,哪裏都沒去總比去了哪裏強。”
其實,這段時間,隨安哪裏還有什麽心思放在女人的身上,之前還對著憂有期望,希望把她找回來,而現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從悲痛中走出來……
“娘娘,你這麽漂亮,皇上一定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就你嘴甜。”
“……”
丫頭,跟老子走
山大王親眼目睹憂被砍頭的情景,最後的一絲幻想都沒有了,他正欲動身回西涼,卻無意中在客棧偷聽到九王爺和而言的對話。
“王爺,我們什麽時候拉那個狗皇帝下馬,他竟然放過了殺死太後的女人,單憑這點,他就不應該坐在那個位置上。”
“什麽?你的意思是,夏憂還沒有死?”
“恩,她沒死,她逃跑了。”爾言氣憤地說道,要不是仲景救走了她,自己就能好好玩弄一番了。
“那好,你發布人手去找,記得留下活命,說不定那個女人可以威脅狗皇帝。”
“是,我馬上派人去。”
爾言說完,緩緩退出,九王爺拿起桌麵上的茶杯,往地上用力一砸,“夏隨安,皇上這個位置,你坐不了多久。”
山大王從那個不起眼的一隅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回到房裏,心裏一陣喜悅,丫頭沒死,被砍頭的,不是她。哈哈,還算那個鳥皇帝有點良心,不然,老子絕對不放過他。
他暗暗地想著,自己一定要在別人之前找到憂,不然,她也會有一場大劫。
丫頭,你現在在哪裏?
丫頭,你受委屈了,老子可想你了……
下午,太陽很猛烈,山大王也發布了人手,在外麵找了整整一個下午,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很快,夜便來了,也行動不了了。
幸虧,九王爺那裏也沒有什麽消息。
山大王喝了一杯茶,在屋子裏踱來踱去,按耐不住。
“國王,你睡了嗎?”敲門的是二虎。
“還沒有。”現在的他,哪裏能睡得過去?一時還沒有找到憂,他都放心不下,但是他有時叩問著自己,找到了她又有什麽用,她會跟自己走嗎?
其實,在他的心底已經知道了答案,不會。
但是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去想她,擔憂著她的安危,他見二虎進來了,迫不及待地問,“有她的消息了嗎?”
“國王,她……”
“回到老子,有還是沒有,吞吞吐吐,像個娘們似的。”
“國王,我打探清楚了,夫人現在躲在八王爺的軍營裏,安全得很。”
“安全個屁,鳥皇帝還不是會捉她回去,我的丫頭,命怎麽這麽苦?”
“國王請放心,朝廷裏麵的人都以為夫人死了,包括皇上。奴才聽說,大內侍衛在山崖那裏找到了一雙鞋子,是夫人的,所以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去了。”
一部分人相信自己的眼睛,知道她砍頭了,知道內幕的人,以為她掉下山崖了。
反正,她就是去了……
而二虎卻探出了憂的下落,為什麽大家就是不肯放她一條生路,為什麽一直這樣糾纏不清?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軍營找到。”山大王心底無比喜悅。
“現在?不好吧。”二虎擔憂地說道,現在夜了,對八王爺軍營的布局不了解,生怕會有什麽紕漏。
“有什麽不好,去,馬上去,老子想見丫頭,今晚一定要見到她。”
二虎猶豫著,沉思良久,“既然這樣,奴才就給國王去找一套軍裝穿上。”
“好,快去。”
“是,奴才馬上就去。”
山大王混進了軍營之後,四處打探,好不容易才知道憂的閨房落於何處,他剛想大步上前,卻被二虎拉住了手,“國王,不要急,靜觀其變。”
“去,老子馬上就進去救她,老子要帶她離開。”山大王甩開二虎的手,正想推門而進,卻發現房裏還有另外一個男子。
他又氣又怒,支開了二虎,獨自一個人爬到樹上,注視著房子裏麵的一舉一動。
媽的,那臭小子又想騙我的丫頭。丫頭,你千萬不想相信他,千萬不要,他不是什麽好人。山大王恨恨地想著,捏著拳頭,掌心都流出了鮮紅的血。
他在想,倘若半柱香之後,仲景還沒有出來的話,他立刻就衝進去。還好,仲景和憂說了幾句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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