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莫名離去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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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蜈蚣落在了女子胸口白皙的皮膚上,綁在不遠處的幾名年輕男子紛紛大聲呼喝:
“你個畜生,你有種衝我來……”
“為難女流之輩算什麽好漢!”
“叫喚什麽?”中年男子鄙夷的瞪了一眼,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衝你’去,你是女人嗎?,‘欺負女流之輩’,本道爺可不是對什麽女人都感興趣的,我要的是處子!”
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放開了孽子。
忽然,一把拇指小刀從窗外飛來,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蜈蚣,還繼續向前,精準的切斷了秋心身上的繩索精準到絲毫沒有傷到女子。
緊接著,嚴霆威破窗而入,擺開雙鞭,直奔那男子。
女子抖落身上的繩索,站了起來,便一個健步來到了一名年輕男子的身邊。
那道人一驚,直接將罐子擲了過來。
嚴霆威身體向左側一歪,從容躲過,此時,他雙鞭交叉,左手鞭已到了那道人左肩,右手鞭已到了那道人右側膝蓋。
罐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數十條血紅的蜈蚣四散爬去。
“秋心!”嚴霆威緊張的看向那女子,好在女子已經切斷了一名男子身上的繩索。
那道人拔地而起,右臂袍袖一揮,便是一片白煙。
嚴霆威身形一閃,從白煙的邊緣略過,到了那男子的身後,並以左手反手一鞭,向著那道人的腰身卷去。
另一邊,所有屋內年輕男子身上的繩索都已被割斷。
那道人躲閃不及,被長鞭卷住,但還是回頭,猛地一揮左臂,袍袖間便又散出一陣黑煙。
嚴霆威一個後空翻,向窗口略去,左手猛一用力,將那道人重重撞在窗邊的牆壁上。
“彭”那道人鮮血直流,可是仍然從右手指間彈出一枚細針,直奔嚴霆威的咽喉。
嚴霆威急忙向左閃身,細針從發間穿過。他右手揮出一鞭,正打在那道人的背脊之上。
伴隨著那道人的一聲慘叫,他的背上開了一道,身下很快變成了一片血泊。
此時屋內的牆上,地上,但凡接觸過毒煙的地方,都已變得凹凸不平,秋心和幾名年輕男子破門而出。
用盡最後一口氣,那道人惡狠狠地看著嚴霆威,一字一頓的說道:“哈哈,你知道嗎,你女人,嶽嫣然,也喂過我的血蜈蚣,痛入骨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直到氣絕的那一刻,他依然惡毒的笑著。
“呀……”嚴霆威渾身顫抖,怒吼著揮舞雙鞭,不停的向那屍體上抽打,很快,那屍體便看不出模樣,成了血淋淋的一片。
“嚴大俠!嚴大俠……”秋心上前,想拉住嚴霆威,可他卻像瘋了一般,停不下來。
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了嚴庭威的腰身,心痛不已,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了眼眶。:“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別再折磨你自己了……”
嚴霆威停下動作,重重的喘息,眼睛通紅,熱淚不斷從臉頰滾落,聲音哽咽著喃喃自語:“嫣然她,究竟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見嚴霆威如此,秋心更加心痛,不自禁的將頭靠在嚴庭威背上,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僭越,急忙抽回了手臂。
她一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用袖子拭去淚水,一邊有些尷尬的轉換了話題:“啊,嚴大俠,您怎麽會來的?”
“啊。”嚴霆威緩過神來,用衣袖抹著淚水說道:“是霧凇和琉璃,她們說,和你們約好了在這裏見麵,我們都很擔心你們會出事,就過來尋你們了。”
“那,霧凇和琉璃呢?”秋心繼續問道。
“就在附近。萱兒受傷了,我讓她們留下來照顧了。”嚴霆威恢複了些許平靜。
他仔細的看向眾人:“啊,還好,一個都不少,你們都沒事吧?”
“小姐受傷了?”眾人沒有回答嚴霆威,而是立刻緊張了起來,紛紛問道:“那,小姐現在怎麽樣了?”“小姐傷得嚴不嚴重啊?”
說道靈月的傷,嚴霆威就滿臉擔憂:“手臂上有劍傷,方才又中了玄陰掌,受了內傷,又中了陰毒,雖然被我用內力驅散了一部分,但仍然餘毒未清。”
“啊!玄陰掌,小姐遇到冠月尊者留梟了?”眾人都一陣後怕:“那可是一等一的邪派高手啊!”
“是啊,而且還帶了二三十號人。”說道這裏,嚴霆威眼中又閃現出一絲自豪的神情:“可是萱兒就硬是從他們手上救下了霧凇和琉璃。”
“好了,我們快回去吧,見了麵再說。”嚴庭威一邊說著,一邊向著一處走去。
夜空中浮雲流過,月色變得迷蒙,林州縣衙的廂房中,潘慕的房間還亮著燈光。他在不大的房間裏焦急的走來走去,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思慮。
忽然,眉頭一皺,隨即轉身到了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連門都沒關,就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前。
他急促的敲門:“若冰、如雪,快開門!快點兒,我有重要的事……”
片刻,如雪打開了門,麵無表情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你們今天可有見到小姐?”潘慕急切的問道:“這麽晚了,她還沒回來嗎?”
“不曾見到。”如雪仍然麵無表情:“到底出什麽事了?”
“還是跟他走了,還是跟他走了!”潘慕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麵容扭曲著呼喊道:“他有什麽好!有什麽好……”
“‘他’,你說皇長子?”如雪問道:“可你不是去看過嗎?隊伍中沒有……”她話沒說完,潘慕就憤然轉身。
“唉,你去哪兒啊!”
潘慕沒有回答如雪的問題,而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廂房。
聽到這段對話,若冰也急忙跑到了門口,可卻連潘慕的影子都沒看到。
“如雪,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她看向若有所思的如雪。
“不對!”如雪忽然神色一暗:“小姐昨晚就走了,去雪狐山了。”
“啊!”若冰立刻緊張了起來:“那怎麽辦,小姐一個人……”
“快!”如雪麵容冷峻:“我們也去追小姐,一定要趕在潘慕前麵。”
嚴庭威一行人來到那間廢宅,靈月和霧凇、琉璃已經在門口迎候。
“小姐,快讓秋姨看看!”秋心關切的上前抓住了靈月的肩膀,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她滿臉心痛的說道:“手臂這道劍傷,要好好處理才行啊!還有內傷,等一會我幫你運功調息!”
“好了秋姨。”靈月輕鬆一笑:“我這點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礙事,劍傷呢,琉璃和霧凇已經幫我上藥包紮,內傷呢,方才義父已經幫我調息過了。”
說完,靈月又看向眾人。
“小姐!”五名男子齊齊的抱拳行禮。
“說過多少次了,不必行禮了,我早不是什麽小姐了!”靈月有些無奈,但細看五人,還是欣慰的點了點頭::“恩,石頭,鎖住,高升、永安、陳濤,一個都不少。”
“幸虧嚴大俠到得及時。”秋心說道:“我們本來是被神醫道人吳丘暗算,全體被擒。”
“好了,大家都自己找地方,隨便坐下歇歇腿,我們來分析一下現在的狀況。”嚴霆威率先走到房間的深處,在一個牆角的幹草上坐下。
眾人各自找地方坐下,靈月說道:“各位,由於我錯信了潘慕這個叛徒,導致若冰和如雪受傷,所以,我把他們留在林州縣衙養傷了,而且,我們的計劃已經泄露,顯然,周錦、留梟、吳丘都是回來護山的。”
“好在,周錦昨天被我滅了,留梟和吳丘,今天也被義父鏟除了。”靈月繼續說道:“玄隱妖道,有五個親傳弟子,一個清風道人,不成氣候,還有一個金童子,我們都沒有見過。”
“小姐滅了周錦?一個人嗎?”一名梳著斜劉海,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子說道:“她可是四十多歲了,自幼習武,聽說內力深厚,身法劍法極為狠辣,迷心術更是登峰造極。”
“沒錯。”靈月點頭:“我舌下含了上清丹,尚且有須臾的迷離,而且,我的左臂,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她劃傷的,若單憑實力,我可能十五招之內就會敗下陣來。所以隻好用了些手段,可能也是她太過輕敵。”
“看來,他們的師父,實力更是不容小覷。”秋心神情嚴謹:“嚴大俠,既然小姐受了傷,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玄隱即將入朝,等他到了明處,我們肯定還會有很多機會。”
嚴霆威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好吧。”
太陽再次升起在東方的天際,村子裏陣陣雞啼,秋心站在廢宅的門口,五名年輕男子在房屋周圍小心翼翼的巡視。
房屋裏麵,靈月吐納調戲完畢,收了雙掌,從幹草上緩緩站起身來。
“小姐,怎麽樣,毒清了嗎?”霧凇笑盈盈的問道。
“還差一點兒。”靈月撣了撣腿上的幹草
“小姐,我打了一些水,梳洗一下吧。”琉璃端著一個變形的鐵盆走了進來。
靈月用手帕沾水仔細的擦了臉,便坐在一個破舊的小板凳上,琉璃為她梳理頭發。
這時,霧凇已經打開了包袱,問道:“小姐,您今天戴哪支釵?”
她說著,一眼看到了司馬旭送的那隻金釵:“誒!這支釵好精致,好特別呀,小姐,戴這個吧!”
靈月回頭看向那支釵,不由得臉頰一紅,點了點頭。
霧凇笑盈盈的走過來,為靈月把釵戴在左側的發間。
這時,秋心走了進來,她從牆上摘下披風,溫柔的為靈月披上,並問道:“小姐,毒清除一些了吧?”
“恩。”靈月點頭,又問道:“秋姨,怎麽一個早晨都沒看到我義父啊?”
“啊,他方才突然有事回了藝州,讓我們等一下也起程回去。”秋心回答。
“藝州?義父有什麽事啊,昨晚怎麽沒跟我說呢?”靈月低聲自語,心中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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