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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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端剛擦亮,天邊勉強擠出一抹輝光,毒牙便如約來找向陽去測試力量。
然而這個時間段,還處於生長期幼崽的向陽和希卻沉在睡夢的池底,連根頭發絲兒都沒飄起來。
一說起睡覺這件大事兒,就不得不提一句:希如願以償地跟向陽上/床了!
當然了,隻是字麵意義上的上/床。
春天到了,天氣不再寒冷。希那張花了不少心血鋪墊的軟軟綿綿的懸空‘小吊床’便顯得過於暖和了,甚至暖和到希開始下意識地給自己除毛了。
看著這兒一撮那一堆兒,屋裏隨處可見的雪白兔毛兒。難以想象希要是斑禿了會多麽辣眼睛的向陽,主動提出希可以上/床和自個一起睡——前提是希還是用獸形休息。
其實和希睡一張床並不是什麽大事兒,向陽也並不覺得反感。畢竟希無論扔到男孩堆兒還是女孩堆兒,都屬於漂亮得招人稀罕那類的,而所有智慧生命對漂亮事物總是更加寬容些。
向陽之所以堅決要求希保持獸形,主要還是因為他信不過希的節/操。
和希生活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向陽有理有據地懷疑:
可能由於希的獸形是兔子的原因,以至於這貨天生和‘節/操’這兩個字犯衝——還是你死我活的那種犯衝。
別的方麵還好,可單單希過度沉溺於同向陽肢體接觸這件事兒,就給向陽愁得不行。
希偶爾會瞪著一雙圓杏似的兔子眼,可憐巴巴地提出‘我可不可以舔舔/親親你’這樣的要求。
手掌大小的滾圓毛線團般柔軟無害的小兔子,兩隻小腿支棱著身體做乖巧模樣,圓呼呼的小臉歪著。眼周一圈黑絨毛兒給眼睛襯得又大又亮,帶著汪汪嫋嫋的水汽盯著你的眼睛不放,粉潤的鼻頭一抽一抽的,兩隻半長不短的兔耳朵也帶著渴望的顫抖。
這樣一隻小家夥兒對你提出請求,向陽這種對寵物一像不喜的人也很難拒絕。然而一旦向陽心軟答應了希的請求……
嗬~那可就有得折騰了!
說好了隻親親手指尖兒,然而親著親著就上舌頭變成舔舔,舔著舔著就趁著向陽走神兒幹壞事兒:一個飛躍,希短瘦有力的後腿便撐著整隻兔立地彈起,毛乎乎的三瓣嘴兒靠著強大的慣性撞上向陽的臉頰——小舌頭一伸,舔冰棍似的來上一口。
得手(or嘴)之後,希也不多做停留,直接來個空中變向神操作一秒鑽進半空中的小吊床裏,任由向陽對著還漂浮著兔毛三兩根兒的空氣崩潰。
若是向陽抵擋住了兔兔眼的攻勢,直接拒絕希‘親親/舔舔’的要求,也不可能達到從源頭掐斷一切的目的。不僅不會消停,向陽這一天會更加折騰。
希會立地化為跟屁蟲,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什麽也不做,時刻尾隨向陽——包括上廁所。
向陽蹲在大樹根兒哼唧著上大號兒,希就蹲在一旁,邊看邊喋喋不休地念叨個不停:“向陽粑粑好臭臭哦!剛剛說到哪了?算了,重新說嘛。”
“哎……就是親親嘛!都說好了我,問問你就讓我親親嘛。我又不怎樣啊!隻是親親都不可以嘛?問了你又不讓親親,那你幹嘛說讓我問呢?連個親親都不給我,你好小氣哦!你是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看我們長耳族可愛就欺負我哦?我是最後一隻長耳族了,你都不可憐我一下下嘛?向陽陽,人家喜歡你才要親親的啊……”
希翻來覆去用自己那貧乏的幾百個詞語,拆拆拚拚地組成幾千個句式,最後表達出同一個意思,然後跟蒼蠅似的不停地在向陽的耳邊叨叨叨。
向陽凶他,他就馬上化為獸形,用一雙可憐巴巴地兔兔眼控訴:你打我吧!不讓我親親你打死我好啦!
非得向陽同意親親的要求,希才會停止這般撒潑耍賴。
這樣的希!這樣一隻沒節/操可言的兔子!向陽怎麽敢讓人形的他上床?!
天知道這貨會做出什麽來,腦袋裏才浮現出畫麵的一角,向陽就趕緊掐斷想象的通路,徹底泯滅掉那些絕對會嚇死人的情景。
由於希睡覺時保持獸形,所以兩隻幼崽同睡一張床也絲毫不覺得擁擠。除了向陽會偶爾被希身上掉落的絨毛搔得鼻孔發癢直打噴嚏,兩人同床共枕的生活目前還算和諧。
還沒等到毒牙敲門,族長大人大刀闊斧的步伐和身上的威嚴氣息就把兩隻幼崽從睡夢中驚醒了。
等毒牙進門兒,向陽已經拖了魚塊幹出來準備燉早餐了。
見向陽和希都是睡眼鬆醒剛起床的模樣,毒牙才想起來成長期的幼崽需要的睡眠時間比成年人要長的多。
“不用著急,吃飽了再走。”盡管毒牙是一位嚴厲的族長,可他同部落中的所有人一樣,對幼崽也會多關照一些。
睡眠不足對幼崽來說已經夠慘了,如果再加上忍饑挨餓——那不就是虐/待幼崽麽?
希由於害怕毒牙,這會兒哆嗦得連化形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身子帶著後扯的耳朵尖兒都埋在獸皮褥子裏,隻露出一圓圓的小毛臉兒,盯著向陽張羅早餐。
怕毒牙待太久嚇壞了小兔子,向陽隻草草用石鍋燉了一鍋半軟不硬的魚湯。連肉帶水兒地‘咕嚕咕嚕’地灌了一肚子,向陽揉了揉還在發抖的小兔子的腦袋,便趕緊同毒牙離開。
花蛇部落的訓練場其實就是一大片平整空地,就在距離石山不遠的地方,經常去石山尋找石材的向陽對那邊並不陌生。
這次不是巫的親自召見,向陽便沒了搭毒牙這趟順風車的好待遇,隻得自食其力。無影腳似的倒騰著一雙小短腿兒,向陽盡可能地跟上身高腿長的毒牙的腳步。
有毒牙的速度鞭撻著,向陽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一倍有餘。還沒覺得怎麽著呢,就到訓練場邊緣了。
站定腳步的毒牙低頭看向陽,發現小家夥狀態居然還不錯,臉不紅氣兒不喘的。
毒牙第一次對向陽露出笑容,還特別有長輩架勢地用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向陽半個腦袋揉了揉:“不錯。”
抬手護住自己險些讓毒牙給捏碎了的腦袋瓜,向陽露出一僵硬扭曲的微笑作為對方誇獎的回應。
春獵明天就要開始了,此刻在訓練場的戰士較往常多了不少。品種不一的蛇長短不一地擰成幾個巨大的蛇球,像解不開的毛線團似的別著勁地纏繞對方的身體。有的蛇小隻些,身條太細纏不住就幹脆上尾巴拍。一尾巴下去,鱗片飛舞那是小事兒,血花都啪啪地往外迸呢!
有纏鬥的還有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峙的,半直立起蛇身張開血盆大口,口腔的粘液在尖銳的毒牙間拉出長絲的同時發出‘嘶嘶’的警告聲。然而前腳還警告對方不要靠近呢,後腳就主動撲上去咬住了對方的身子。
看到這一幕,向陽腦袋裏沒忍住刷彈幕‘真丫的卑/鄙!’
咬完見血還不成,毒液也不要錢地往裏人家肉裏注。左右大家都有毒,誰也毒不死誰,死不了就不用客氣。
看著被咬住大蛇傷口裏浸出的毒液,向陽直咂舌‘雖然死不了,但這也疼啊。’
饒是這群家夥翻滾拍打牟足了勁地折騰,訓練場這片兒的地都沒濺起半點泥花兒來。畢竟經過格外前輩不知道多少年的夯實,訓練場的地麵早都結實得堪比鑽石了,這個程度打鬥還真算不了什麽。
兩人在訓練場邊上站了一會兒,毒牙便提著向陽的獸皮裙給人拎了起來:“待會我給你放到哪,你就呆那,別亂動。要不讓他們給拍成肉泥,我可不負責。”
訓練場隻有靠近石山可憐的一小片兒地方是給向陽這樣沒有狩獵經驗的幼崽測試力量用的,而想要到那片空地去就必須橫穿過現在蛇聲鼎沸的訓練場。
拎麻袋一般提拉著向陽,毒牙施施然行走於訓練場間,抬起胳膊擋住一條抽過來的尾。皮肉與蛇身接觸,發出‘啪’的一聲巨大脆響,尾巴立時被反震回去,而毒牙的手臂連塊泛紅都沒出現。
見毒牙悠閑得宛如在逛自家後花園兒的自在模樣,被他拎在手裏的向陽撇撇嘴‘這逼裝的,勉勉強強,給你九十分吧。’
毒牙步幅大,很快便走到了測試地。
這片地沒被戰士們禍害過,毒牙很輕鬆地就用腳尖在地上劃了道線。
把向陽放到線那邊,毒牙抱著肩膀揚了揚下巴道:“喏,別跨過線來,那麵安全。”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向陽乖巧點頭。
“1、2、3、5、8、10。能抱起來5,明天就帶你出去溜溜。”
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斤/公斤’這樣的計量單位,毒牙所說的1大致等於100斤。
一點沒猶豫,向陽直接奔著1000斤的石頭去了。
問向陽怎麽不一步步慢慢來呢?直接上1000斤閃了腰可怎麽辦。
不為啥,就單純想裝個逼。
還沒等向陽彎腰去抱石頭,一條蛇尾帶著‘嗚嗚’嚎叫的破空聲抽了過來。毒牙眉頭一蹙,立刻邁步去擋。卻不想,有人快他一步……
完全是下意識地,向陽一把握住最窄的尾巴尖兒,雙腳踏深、腰部發力、手臂圓掄——蛇尾巴的主人就這麽整條飛了出去。
‘轟隆隆’被掄出去的大蛇落到了訓練場外,不甚結實的地麵立刻陷下一蛇形大坑。
“嗯哼?”看著場外的蛇安然無恙地從坑裏爬出來後,依舊抱著肩的毒牙扭過頭來,一雙蛇眸銳利地盯緊向陽。
“啊哦……”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向陽茫然地舔舔嘴唇‘這個逼裝的,似乎有點大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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