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秋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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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聽見車馬聲,趕緊讓家丁開了門,看見是白安駕的馬車,便知是少爺回來了。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管家語氣中透著焦急。
“怎麽回事,小若怎會不見了?”
管家迎了白鯉進府,交待了事情的原委:“傍晚送食的丫鬟說小姐不見了,老朽原以為是去附近遊玩了,結果入夜了也不見小姐,老爺去上將軍府上商議要事,老朽隻好派人通知少爺。”
想著明日就是秋宴,白若不會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離府久久未歸,定是發生了什麽,“小若此前可曾見過何人,或者有什麽不尋常的舉動?”
管家聽了,思索了一會兒,說:“昨日小姐有去嘲風樓送秋宴請柬。”
白鯉聽後哈哈大笑,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沒事了,去忙你的吧,我去把小若給帶回來。”
管家雖不知小姐下落,不過聽了少爺的話,心定不少,也不多問,就退下了。
白鯉跨上愛駒,吩咐白安不必跟隨,策馬而去。
去過嘲風樓,就意味著定是見了那個人,那白若應該是在那個地方,白鯉心中有數後便快馬加鞭一路飛馳。
聽見馬蹄聲,白若欣喜地轉身,等看清了來者,便又失望地坐回了石凳上。
白鯉係緊了韁繩,看著妹妹失望的神色,笑了出來:“看來是小情人不懂得憐香惜玉惹了我們家小若了。”
見白若沒有回嘴,白鯉歎了口氣,做到了白若身側,扶著白若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空氣中有紫藤淡淡的香氣,兩人身旁種著一株紫藤,這也是嘲風樓外唯一的一株紫藤。
“我一直以為他是喜歡我的,”白若靠在白鯉的肩頭,帶著疲憊說道:“十歲那年我和他一起把這株席香藤種在這裏,那時我就喜歡他了。”
白鯉輕拍著白若的肩膀,靜靜地聽她說著。
“每年最期待的就是秋宴,這樣就可以到萊城,與他一年一會麵,或賞花或賽馬,都那麽妙不可言,可今天,時隔三年的今天,原以為再相見定是欣喜萬分的,卻不料早已物是人非。”
“傻瓜!”白鯉對妹妹癡情的評價倒是簡單深刻。
白若收了神傷,推開了白鯉,語中又恢複了生機,“你才傻呢!我現在就是感歎一下世事無常而已!”
白鯉笑著起身,摘了一串紫中帶藍的花,溫柔地插到了白若的發髻上,語氣淡然地說:“不必執著。”
白若會意,帶在笑意拽住了白鯉的手臂,撒嬌道:“若兒可是走過來,哥哥可要騎馬帶我回去。”
“我們家若兒這麽金貴,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做好若兒的馬夫!”
“知道就好,還不速速牽了馬來!”
翻身上馬,馬蹄聲漸漸,那株席香藤已離自己越來越遠,三年的相思,也該止於此了吧!
白安靠在門上,差點就要睡著了,聽著馬蹄聲便驚醒,笑著接過韁繩,牽著駿馬去了馬廄。
管家見小姐無恙,心中甚是高興,吩咐廚房把準備的糕點送了上來,白若也有些餓了,一坐下就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著。
白鯉見此皺著眉頭,“要是爹見了你這樣,準要生氣!”
“就是見爹爹不在才這樣的嘛。”白若頭也沒抬,悶聲說道。
白鯉搖著頭,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她麵前,便回房了。
翌日傍晚,白府張燈結彩,家丁丫鬟為這秋宴忙得不可開交,這是白家的傳統,每年開春秋兩宴,宴請四方來客,春宴開在白府本家碧城,秋宴則開在毗鄰的萊城,萊城的生意五年前由白鯉接管,白鯉把白暇台的玉石買賣從碧城擴散到萊城,一年更勝一年,這兩年的勢頭更猛,快要趕上碧城本家的紅火了,正是憑著這經商的本事,讓白老爺子對白鯉醉心美色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城主到!”管家見遠處鎏金馬車漸漸行近,馬蹄聲伴著鑾鈴聲,聲聲入耳,便知來者身份尊貴。
堂上賓客聽得城主二字,不由得對白家更生一份敬意,若無非比尋常的關係,又如何請得動城主的大駕光臨。
隻見黑衣金冠的男子踏進大堂,雖年紀輕輕但威風凜凜,氣宇軒昂,目光凜冽,讓人頓生一陣寒意,避猶不及。
白瑞天忙停下與眾人的交談,大步上前,抱拳單膝跪地,“不知城主駕到,白某有失遠迎,望城主恕罪!”聰明之士見此也都紛紛撲通跪地行禮,城主扶起白瑞天,道:“世伯言重了,快快請起,今天我是賓你是主,世伯與家父向來交好,本是我長輩,行此大禮,怕是要折煞晚輩了。”
扶起白瑞天後,環顧四周,朗聲道:“大家也都請起吧,今日不必拘禮。”
謝過城主後,大家紛紛起身,待城主進了檀木屏風隔斷的宴席時,才陸續恢複了之前的交談。
屏風後的楚墨見了城主,卻沒有立刻起身行禮,先是看了來者,定了一瞬再起身,且隻是抱拳欠身,並未行大禮,“屬下見過城主!”不等城主說話,便自行坐下。楚墨一向自視甚高,老城主病逝時挑起過動亂,聯合內閣下六部大臣企圖掀起政變,不料在楚墨帶兵圍城奪權之時,六部大臣卻全部倒戈,擁護了不滿弱冠的少年坐上了城主寶座,迫於形式隻得退了兵,收了鋒芒。事後楚墨找了六部大臣再議奪權之事時,個個都跟變了個人一樣,絕口不提當初擁楚之事,三年中,楚墨多次挑起紛爭,無奈都被打壓下去,雖如此,但楚墨擁兵自重,料定了城主奈何不了自己,所以一向飛揚跋扈,也不把年少的城主放在眼裏。
“上將軍近來可好,朝議上也有一段日子沒見將軍,是否身體不爽?”
“無礙,隻是近來瞌睡多,早上起不來罷了。”楚墨不懼,說得直白。
城主挑眉,卻無怒意,說:“是嗎?無妨無妨,等哪日將軍精神好了,再到朝中一聚可好?”
楚墨灌了一杯酒,並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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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男主出場就越來越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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