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中老虎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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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擂台四人同時戰鬥,可謂出乎所有人意料。關姍鑰和巢紈馨還在比拚暗器,這兩人對自己的暗器都有自信。

    一個時辰過去,四人都打出了真火,戰鬥到了白熱化。兩組參賽者打得難解難分,關姍鑰和巢紈馨還好,兩人都是女人,保持著風度。

    蒼渠、鉉鳶兩人就沒那麽矜侍了。兩人拳拳相碰,不分勝負。若是鉉鳶用劍聖劍法招式,蒼渠定然打她不過。但鉉鳶想的是盡快消耗內力,兩人內力都差不多,比拚起來更容易讓人看出兩者實力。

    天醫宗關姍鑰,魔教巢紈馨,兩人邊放暗器邊躲避,以免誤傷自己。忽然,關姍鑰雙手突然出現一大把銀針,她運轉內力,全力扔出銀針,這是必敗一擊。對麵的巢紈馨見對手都毫不保留的扔出了銀針,她自然也不甘示弱,雙手中的暗器全力扔出。

    數百銀針在空中相撞,發出聲音。兩人都沒傷著對方,“咻咻……”三根銀針自關姍鑰手中飛出,快速飛向對手,巢紈馨見有暗器飛來,不甘示弱,運轉功力,手中為數不多的暗器激射而出。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關姍鑰的三根銀針不受她飛出的暗器影響,依然以一往無前的氣勢飛向自己,她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三條銀針紮中。

    “久聞天醫宗功法以針為主,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若今日有幸得見貴宗妙手回春妙回生前輩的針灸**,那就更不枉此行。噗……”一聲,巢紈馨吐出一口鮮紅的淤血。對方不僅是傷了她,對方還借助三根銀針封鎖了自己的膻中穴、鳩尾穴、乳根穴三處大穴。每處被點中,都有可能被費去功夫、暈倒,甚至死亡。現在倒好,對方隻想讓她暫時失去行動的能力,現在她想動都動不了了。如同認人宰割的羔羊,她徹底敗了,敗得不明不白。

    另一邊,鉉鳶與蒼渠比拚內力的同時,故意借助蒼渠的內力反震自己,導致此時的她已深受重傷,勉強的支撐著。

    “噗!”蒼渠、鉉鳶兩人同時吐出一口淤血。蒼渠的吐出的是一小口淤血,而鉉鳶則是狂噴一口,倒地不起,已暈死過去。

    魏源、濮陽迢湄、鉉恒、魔教紅葉幾人飛身上台。鉉鳶、濮陽迢湄自然是奔著鉉鳶去的,紅葉乃是四十歲左右的婦人,人如其名,身著紅色衣服,奔著巢紈馨而去,魏源上台宣布比賽勝負。

    鉉恒看了一眼蒼渠,後者無辜的慫了慫肩,意思很明顯“比賽規矩如此,我是無辜的。”

    關姍鑰還要繼續參加比賽,不可能像對待柳岩一樣對待巢紈馨去浪費內力解穴,她現在正盤腿打坐休息,身上紮著許多銀針。另一邊,蒼渠也在打坐休息。

    鉉恒、紅葉等上台救人的,很快飛身走下擂台。

    “有請第三位參賽者上擂台,進行最後一次抽簽。這次,第二為幸運者。”聽到魏源的話,趙元朗飛身上台。

    抽簽結果,蒼渠很幸運拿到二,為自己贏得時間休息,恢複傷勢。關姍鑰本就沒受傷,隻是消耗了自身內力而已,此時的她不僅用獨門針法助自己恢複了內力,還將地上的銀針盡數收了回來。

    銀針細小,難以看清,用來當作暗器讓對手防不勝防,不懂暗器的人隻能被動躲避。趙元朗不是一個懂暗器的人,不過他練了獨步天下,隻要不是太密集的暗器他都能躲開。可以說,這次關姍鑰是踢到鐵板上了。

    “關師姐,天醫宗的針法是用來救人的,請自重。”趙元朗等魏源宣布完畢下擂台後說道,先前他特別關注巢紈馨與關姍鑰的比賽,此時心中有了對策。

    “這位師兄,天醫宗可救好人,亦可殺壞人。”關姍鑰毫不避讓對方的話。

    “哦!是嗎?關師姐還能看出人心?”趙元朗隻是對關姍鑰使用暗器這方麵有意見,並非對天醫宗有意見。

    “魔教教眾亦為壞,人心所向而已。你先躲過我的銀針再說吧!”關姍鑰說完,手中銀針乍現。她凝聚功力於雙手,“咻咻咻……”數聲破空之音響起,飛針快速衝向趙元朗所在的位置,待刺中趙元朗時,銀針直接穿其體而過。觀台功力較低的人疑惑,關姍鑰就這麽把趙元朗殺了嗎?內力高的人,都看到了,趙元朗待銀針接近自己時,便“唰”的一聲,橫移了出去,躲開了關姍鑰的銀針。

    關姍鑰離趙元朗最近,她豈能看不出,對方是借助速度的優勢躲開了銀針。等她還未看清趙元朗下一處位置時,便心生警惕,暗道“不妙”。連忙自己身周圍飛出數條銀針,然而她忽略了頭頂。待反應過來時,看也不看,便從上空激射出數條銀針。

    “叮叮……”

    “當當……”

    趙元朗長劍與銀針碰撞之音響起,關姍鑰心道“自己果然猜中了,對手就在頭頂。”於是,想也不想,又從頭頂打出數條銀針。然而,等她打出銀針後,便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似乎被人點了穴道。

    待知曉自身情況時,她知道,自己敗了。先前上空中打出的碰撞之音,不過是人家的誘敵之計,把劍扔到了上空而已,此招可稱之為“假道伐虢”,上空的人是假,劍是真。

    此時,關姍鑰動彈不得,但她卻能感受到對方就在自己左邊站著,先前對手就是從左邊點了自己穴道。

    “認輸嗎?”趙元朗站在關姍鑰左邊,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隻不過憑借速度才躲開我的銀針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把我放開,再打一架。”關姍鑰心中認輸,但口頭上不認輸。

    “恐怕現在我們現在沒機會切磋了,等下次吧!”魏源已上台,他也沒想到,趙元朗這麽快便治服了關姍鑰。

    “此次比武,體派趙元朗南漢勢力政權勝。接下來,開啟聯盟最後一戰,有請代表楚國出戰的點蒼劍派蒼渠上台,與代表南漢國出戰的體派趙元朗對決。最後一戰,是南漢國勝還是南楚國贏?請看接下來兩人的戰鬥結果。”魏源宣布完畢下擂台的蒼渠飛身上擂台,他堅持到了最後。

    “趙兄,待會兒請手下留情。”蒼渠躬身說道。

    “蒼兄帶傷參戰,元朗佩服至極,比武時定然點到即止,若有誤傷,請蒼兄原諒。”對方示好,趙元朗當然要領情,畢竟人都是平等的。

    “趙兄,無需顧忌我蒼渠的傷勢,贏便贏,輸就輸,比武勝負乃習武人常事。”蒼渠受傷,但並不怯戰。他隻是希望趙元朗不要將自己打殘就行了,十天前的一戰給他留下陰影。

    “蒼兄,元朗有一事不明。聽說十八年前楊幹貞在南詔建“大義寧國,八年前段思平聯絡三十七部滅大義寧國,建立“大理國”政權。大理國政權基本上承襲了南詔以來的疆界,行政區劃設有八府、四郡、三十七部,實行封建農奴製專政。恕元朗知之甚少,實不相瞞,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蒼渠並不知道趙元朗問這些做什麽,不過他知道怎樣回答:“趙兄,想必你是知道的,點蒼劍派地屬洱海蒼山,世俗紛爭,本派很少過問。至於我,第一次下點蒼山,涉世不深,恕在下無能,不能告知有用信息予元朗兄。”

    “蒼兄無需自責,倒是元朗問得有些冒昧了。開始比武吧!我估計這場比賽完畢,會有很多魍魎出來作祟,到時候還希望蒼兄能夠援助元朗。”

    “可以,相信長輩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開始比武吧!台下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兩人說完,同時展開攻式,衝向對方。趙元朗並未用劍,而是學鉉鳶將劍聖劍法當拳法用,他想留著底牌,這一戰過後還有一場甚至幾場惡戰等著,恐怕凶險程度比十國聯盟會的比武殘酷得多。

    “嘭”兩人對上一掌,同時分開。論劍法造詣,蒼渠不及趙元朗,畢竟趙元朗也才學劍聖劍法十多天的時間。論拳法極速,蒼渠在點蒼山上從小就是一個異類,偏偏將劍法當作拳法練,且已練數年。兩人拳法對打,蒼渠用的乃是真實力,趙元朗用的是劍聖劍法拆式的巧妙。就這樣對戰,兩人不相上下。

    半個時辰過去,兩人都希望早點結束比賽,於是使出渾身解數,越打越火熱,戰鬥就這樣進入白熱化。

    拳聲陣陣,打鬥之音不絕於耳。趙元朗飛身踢蒼渠胸腹,蒼渠不甘示弱,同樣飛身而起,雙腿對上趙元朗踢來的腳。“嘭”兩人一碰到對方便又分開,同時雙手撐地,使出一個掃腿,都想讓對方先倒下。

    “戰”

    “戰”兩人同時大吼。

    趙元朗每一次打蒼渠,都恰到好處,並不傷人。蒼渠底牌盡出,奈何對方招式精妙絕倫,若論功力,趙元朗一定比不過自己,但對方偏偏不與自己比拚內力。蒼渠乃是自傲之人,對方用什麽他就用什麽,絕不占對方便宜,所以他與邪教鞠婧萍比武時才會贏得那樣慘不忍睹。這次與趙元朗對戰,他打得暢快淋漓,除了點蒼六劍式,其它各種招式都用上了,就是比不過對方。

    “趙兄,小心了,接下來我要使用點蒼六劍式。”蒼渠說完,全身爆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雖是有上有傷在身,但比起武來,他不遜於誰?

    “蒼兄,也讓你看看我的底牌。”趙元朗說完,收斂全身氣勢,他要使用伏瀚九掌對敵。

    點蒼六劍式第一式“亂劍斬雲”,蒼渠手中無劍,以掌代劍,身法迅疾,掌、劍影片片衝向趙元朗,若是硬拚,誰也得不到好處吧!

    伏瀚九掌第一掌“扶搖直上”趙元朗施展出第一掌,身法迅疾,直線飛身而起到半空,躲開了蒼渠的第一式,不與對方硬拚。

    蒼渠見對方已躲開,立刻使出點蒼六劍式第二式。趙元朗也使出伏瀚九掌第二式,這一次兩人對拚在一起,同時吐血。緊接著是點蒼六劍式第三式、第四式、第五式,伏瀚九掌第三掌、第四掌、第五掌。兩人對拚在一起,都掛彩了。

    點蒼六劍式第六式“劍法長存”,這一式暗涵劍陣,若是對上,後果不堪設想。對方已攻來,趙元朗不得不施展獨步天下躲避,結果對方如影隨形,他暗歎“若非獨步天下修煉時間太短,怎會如此狼狽?”

    趙元朗躲避的同時,蓄勢待發伏瀚九掌第六掌“龍遊滄海”,一掌轟出,兩人對撞在一起。趙元朗發現伏瀚九掌第六掌並不能治敵,倉促之間,施展伏瀚九掌第七掌“睥睨天下”,還是不敵,他又馬上施展出第八掌“敵亡吾昌”,這一掌轟出,終於擊退敵手,令對方吐血不止。

    “蒼兄,趕緊運功療傷。”趙元朗自身隻是內力消耗過度,並未受重傷,他看出蒼渠不對勁,連忙喊道。蒼渠受傷極重,他並未掌握點蒼六劍式第六式,先前強行使用此招,導致自身受了重傷。

    “趙兄功法高明,在下輸了。趕緊坐下恢複內力吧,待會兒你還要戰鬥,我幫你護法。”蒼渠說著的時候盤腿坐下,趙元朗也盤腿坐下,兩人同時盤腿恢複內力。

    趙元朗盤腿蹲下,知道自己沒多長時間恢複內力。

    魏源緩慢走上台,沒錯,就是走,這次他是走上擂台的。來到趙元朗的身旁,並未說什麽?而是看向旁邊的蒼渠,問道:“勝者誰?”

    “稟前輩,勝者體派趙元朗。”

    蒼渠點頭,緩慢轉身,準備宣布結果。這個時候,蒼渠又道“魏前輩,晚輩蒼渠還有話說,請容我想想。”魏源知道,蒼渠是在拖延時間,給趙元朗恢複內力,其實他魏源又何嚐不是,從觀台走上擂台,就能夠看出端倪。

    “中原十國聯盟會結束了,你怎麽還不宣布結果。難道還需要我大遼人士來宣布嗎?老不死的,你有時間等,我們可沒多長時間陪你等。”境外勢力所在觀台,遼國那兒,一位五十來歲,著裝高貴,胡須濃密的大漢站起,飛身來到擂台,除了他本身蠻夷隊伍外。後麵還跟著韃子、胡人、女真、吐蕃、高句麗、匈奴、鮮卑、羌、鐵勒、柔然、回紇、突厥、沙陀、黨項、岐、盧龍、定難、靜海……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他們飛上擂台的同時,身邊的強者也一同飛上擂台,而大聲嗬斥魏源的乃是那胡須濃密的大漢。

    中原五代十國十大門派這邊,見遼國有人飛身到擂台,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於是後晉、馬楚、南平、後蜀、南唐、南漢、吳越、北漢等勢力政權率先領人登上擂台,這幾個勢力政權,現在都是風頭較大,政治較穩定。剩下的後梁、前蜀、後唐、吳、閩、後漢、後周,這些勢力政權,有些早已被滅,有的正處於風口浪尖,還有的正準備稱王。

    至於十大門派的高手,逍遙門遊魂帶著座下弟子們最先登台,

    少林玄慈及身後的一代二代三代弟子次之,也紛紛跟著登台。武當言簡、後乙,玄女宮公孫悅霖、濮陽迢湄帶領座下弟子飛身上台。點蒼劍派裴宇鋒,體派領頭者公冶治帶領身後弟子益智陽、逯岩上台,天醫宗荊芥帶領關姍鑰、荊苑馨,德儒門桓仁帶領柳岩等弟子們最後登台。邪月派竺訕、魔教兩派紅葉,在中原是兩個特殊的存在,正道人所不容他們,但在一致對外這方麵,大家在同一條戰線上,是同一陣營的。

    五代大勢力政權和十大門派、遼.契丹諸都飛上了擂台,兩邊形成了兩個對立陣營。若是一言不合,就可能血流成河,要知道,這裏積聚的幾乎是這個時代的所有高手。

    “一群蠻夷,隻知用蠻力解決問題,真不愧是蠻夷啊!”後晉的人最先開口罵遼人,他的名字叫桑侃,一個二十有六的年輕人,他乃是後晉三大創業功臣之一桑維翰的其中一個兒子。

    前年契丹南下伐晉,雙方在澶州交戰,互有勝負。去年契丹再次南征,後晉勢力政權石重貴親征,帶領符彥卿、馬全節、皇甫遇、慕容彥超、杜知敏、安審琦、李守貞、張彥澤、藥元福、桑維翰、王彥升、羅彥瓌、高行周、石公霸等人,再次戰敗契丹耶律德光。自從後晉滅後唐後,西都洛陽,東都開封這些地方都屬於後晉,在人家的土地上,誰能不給三分薄麵。

    石敬瑭建立後晉時,因為在河東的兵力不足以抵擋後唐的進攻,因此他決定求救於契丹。作為條件,他同意割讓燕雲十六州給大遼朝,並對遼太宗耶律德光稱“兒”。於是,遼太宗決定幫助石敬瑭。

    這十六州分別是:幽、薊、瀛、莫、涿、檀、順、新、媯、儒、武、蔚、雲、應、寰、朔。

    後晉高祖石敬瑭割讓燕雲十六州為遼朝,導致後晉朝建國後一直處於動亂狀態,石敬瑭割地稱兒的做法受到一些人的反對,包括晉高祖過去的親信。直到高祖駕崩沒有改變他對契丹依附的政策。且後晉內部許多地方發生叛亂,石敬瑭的兩個皇子在這些叛亂中被殺,這些事情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年輕時的石敬瑭為人沉默寡言,明宗愛之,妻以女,是為永寧公主,由是常隸明宗帳下,號左射軍。可惜,後來他做錯了一些事,糊塗一時,毀了他英明一世的名聲。

    石敬瑭死時,因為沒繼承人,立石重貴為繼承人。石重貴是他的侄子,以前在戰場上立戰功獲得石敬瑭的賞識。但石重貴是一個一勇之夫,根本無法在已經相當困難的情況下對付政治問題。登基後,後晉在石重貴的領導下,漸漸脫離對契丹的依附,他首先宣稱對耶律德光稱孫,但不稱臣。

    對此,契丹當然不能坐而不理,於是就有了遼軍南下之事。

    後晉去年才打了勝仗,自然不怕契丹人。

    “我後唐即便粉身碎骨,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與你契丹蠻夷作戰到底。”說話的乃是後唐李存勖部下郭崇韜的兒子郭齡,三十歲上下,雖說後唐已被石敬瑭聯合遼軍殲滅,但作為中原人,他還是站出來找契丹的麻煩。

    此次後唐勢力的代表乃是後晉指使,當然要按照後晉意思做事。郭鹹說的話絕對是事實,他恨不得把遼國在位的耶律德光挫骨揚灰,要不是耶律德光同意出兵助後晉滅後唐,後唐也不會那麽快被滅。

    後唐勢力政權者李存勖曾幹了不止一件失盡軍心的蠢事,如:存勖驕?淫?亂政,任用孔謙重斂急征,百姓怨憤﹔重用伶官﹑宦官,誅殺功臣,搶掠魏州軍營婦女入宮,激起魏州兵變,丟失皇位,有了後來的後唐勢力政權李嗣源以及亡國皇帝李從珂。

    “後唐餘孽,真是麻煩,滾開,沒時間和你廢話。”說話的乃是現今遼國太子耶律莨,他雖是太子,但這個位置並不穩定,耶律德光的侄子耶律兀欲,勢力、功勞等各方麵都比他大。

    耶律兀欲本不是太子,他掌握著兵權,料想,哪個人傑願意屈居人下?

    “太子,莫要這群愚蠢的中原人廢話,我們說重點。”胡須濃密的大漢提醒耶律莨。

    “蕭邴諶,請您給這群中原蠢貨說說,我們這次來中原的意欲。”原來那胡須濃密的大漢叫蕭邴諶,乃是遼國第一高手。

    經過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中原這邊的勢力,以後晉為首,一致同意遼國的比武。大家都知道,遼國諸勢力來中原,無非就是破壞中原聯盟大會,而提出要與中原人比武,明顯是提前做了準備,想要折辱中原人。

    鉉恒在觀台上,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在觀察現在的事項。那叫耶律莨的男子,鉉恒知道,赫然是上一年被自己打成重傷的欽禪。大胖子哈麽噠、遜尼、攣諶、蕭邴諶、藤原七郎等人在同一陣營。其實,但凡是中原邊界勢力,他們皆是一個陣營的人。

    眾人站在擂台上,哈麽噠無聊的打著哈欠,突然,他目光一斜,瞳孔收縮,使勁的拉了拉旁邊的攣諶,道“師傅,你看那人像不像楚潭恒?”

    攣諶順著哈麽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男子,並且那人也像他看了過來,嘴角上揚,似乎在嘲笑自己,攣諶暗道“不妙”,怕今天比武遭遇變故,連忙扯著蕭邴諶的衣服道“蕭大人,此次比武,必須要限製中原比武之人。要不然,可能會慘遭變故,現在沒時間解釋,等到觀台我再慢慢給您解釋。”

    蕭邴諶聽了攣諶的話,眉頭皺起,比武之事明明大遼勝券在握,怎麽會有變故,他相信攣諶,於是在與中原人比武之事上加了一個條件“隻允許十大門派弟子參加比武,並且中原比武上台者年齡不得低於十八歲,不得超出二十二歲。”

    雙方約定,比武時不可貿然殺人。趁著眾人談條件的時間,趙元朗在竭盡全力恢複內力,周圍有體派眾人為他護法,另外也有比賽的對手及才認識朋友也在旁邊站著,露出緊張之色。

    如德儒門柳岩、玄女宮溫婉、先前才被他打敗的關姍鑰、原先就在旁邊的蒼渠以及少林聞名聞世,他兩人的名字合起來被許多人寫成了一句俗語“少林寺功夫聞名天下,達摩僧秘笈聞世皆驚。”

    半個時辰過去,雙方條件即將討論完畢,趙元朗還沒恢複功力,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待會兒與遼人的比武,他定然要被眾人第一個推上擂台,這是宿命,不得不上擂台,誰叫他是聯盟大會的魁首呢?與其屈辱的被眾人推上擂台,倒不如自己鐵骨錚錚的站在擂台上,轟轟烈烈的挫殺遼人氣勢。

    就在他思考對策時,忽然,感覺身後有一雙手搭在自己肩上,緊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渾厚內力湧入自己四肢百骸。他努力轉頭看看是誰在傳內力給自己,隻聽那人道“抓緊時間吸收我的內力,別回頭,別讓蠻夷發現。”

    他聽到那人聲音,立刻猜到了是誰?在他最無力的時候,有人傳內力給他,那個人便是德高望重的魏源。傳內力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短暫的借用別人的功力,用完了就沒有了,魏源用的就是第一種。第二種是終身受用的功力,這種傳法需要功法、血脈等多方麵的切合才可以。

    一個時辰過去,台上眾勢力商量完畢,便飛下擂台。體派領頭者公冶治走下擂台時,以拍肩膀這種方式,暗暗叾入一層功力給趙元朗。

    片刻過後,擂台上人數盡散。隻剩兩人,一個便是趙元朗,另一個乃是代表遼國挑戰趙元朗的高手,他的名字叫蕭閆磊,在遼國的身份地位極高,是攣諶座下第一大弟子。第一戰,雙方都勢在必贏。

    隻見蕭閆磊體型龐大,高八尺有餘,麵色黑中帶紅。衣著對襟、套頭、翻領,袖長齊肘,身長及腰,領口寬大,袒露上胸。半臂曆久不衰,後來男子也有穿著的。一條長巾子旋繞於手臂間,名曰披帛。手持一柄長刀,手柄長約一尺半,刀長半尺。

    “本王蕭閆磊,聽聞中原高手無數,特請命而來,今天,我就要讓你們中原這些所謂的高手全部趴下。你,報上名來,跪下求饒,待會兒打起來本王可以留你全身。”蕭閆磊態度囂張,長刀指著趙元朗的鼻子,根本不把其放在眼裏。

    擂台下眾人聽了蕭閆磊的話,恨得牙根直癢癢,巴不得上擂台去痛揍這蠻夷一頓。

    “蠻夷終歸是蠻夷,一隻井底之蛙竟然也想學蚍蜉撼大樹,真是可笑不自量。看我如何敗你這蠻夷?”趙元朗長劍指向蕭閆磊的頭顱,想到蠻夷在中原燒殺搶掠,屠城各種事情。元朗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怒意,磅礴的戰意飆升,忘記了比武規矩,他現在隻想斬殺此獠,為死去的中原人報仇雪恨。

    “啊!蠻夷,受死吧!”趙元朗失聲大吼,持著長劍殺勢淩厲,衝向蕭閆磊。他體內有一股磅礴的內力等著發泄,此時正是好時機。

    蕭閆磊身為攣諶的大弟子,在遼國身份自然不低,心智、功力等更是遠超一般人,論單打獨鬥,中原年輕一輩沒幾個人能夠勝過他。此時他站在擂台上被趙元朗左一個“蠻夷”,右一個“蠻夷”的喊,心中極為不爽,已動殺意。兩人都想擊殺對方,出手時自然豪不留情,招招致人死地。可惜他遇到的是對遼人恨之入骨,並且現在就需要用劍聖劍法拳法拆式在敵人身上發泄的趙元朗。

    少許,兩人施展各種招式,趙元朗失去理智,雙腳蹬地,飛身而起,狂猛的接連打出伏瀚九掌第一掌“扶搖直上”與第二掌“蓋世狂揚”。這次他使出伏瀚九掌的威力,與蒼渠比賽時爆發出的威力不知大多少倍?

    兩掌蓋向蕭閆磊,對方站在擂台凝聚全身內力抵抗,卻是無法抗衡這滅世兩掌,被打得口吐血沫,倒在擂台。趙元朗還沒從憤怒中醒來,拔出腰間的長劍,也不管對方的死活,狂猛的劈出一劍。

    “噗”

    “啊”蕭閆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右手被趙元朗直接從胳膊肘卸下來,場麵極其殘忍。無數中原人目瞪口呆,他們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實現了。許多中原習武之人恨不得卸下蕭閆磊胳膊的人就是自己。

    砍了蕭閆磊一條胳膊,趙元朗頓時從暴怒中醒來,暗道“不妙”連忙施展獨步天下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一股龐然的掌力擊向他的身體,元朗運氣抵擋,頓時被擊飛出去十幾米,辛虧魏源之前傳了內力給他,要不然此時這一掌不死也得殘。

    受了這一掌,魏源傳給他的內力也消耗了大半。

    “遼國人,不守信用。”趙元朗故意運用內力,讓台下眾人聽到他的聲音。

    “師傅,替我殺了這小子。”蕭閆磊看向救下自己的人,那人是他的師傅攣諶。

    “怎麽?遼人輸了想賴賬嗎?”體派的公冶治看出比武惡化,第一個趕到擂台,護著自己的弟子。接著十大門派的領頭者也來了,遼軍那邊蕭邴諶飛到擂台,看向趙元朗,冷聲道“很好,很好,接下來的比武,但願你還像現在一樣在擂台上囂張,最後不要下台做縮頭烏龜的。”蕭邴諶知道,一旦十大門派的人上台,就不可能親自動手斬殺趙元朗。

    體派領頭者公冶治毫不避諱蕭邴諶,對著趙元朗道“元朗,下去休息吧!下一場你無需受任何人威脅上台,若是誰敢針對你,長輩們會為你做主。”

    “是,師傅。”趙元朗回答一聲,徑直向著鉉恒所在的觀台飛去。

    “阿彌陀佛,蕭施主,第一場比武中原體派趙元朗勝。這第二場該繼續了吧?”說話的乃是一和尚,他法名空相,後麵一位是他的師弟,法名空旎。這兩位年齡稍長的僧人帶著聞名聞世兩人站在擂台,雖然少林上台的隻有這四人,但誰也不會無視他們的存在。

    “吐蕃王後裔達瑪四世孫歐鬆堯請戰,蕭前輩務必同意。”吐蕃的人看到少林的人說話,心中有了借此機會宣告吐蕃複出的想法,於是請戰。

    要知道,百餘年前他的祖宗達瑪繼位後,反可黎可足之道而行之,改為信奉達瑪本教,嚴酷鎮壓佛教。曾下令禁止臣民信佛,焚毀佛經、關閉佛寺,迫令僧人還俗……這些簡直令人作嘔。還好,後來被信佛派貴族拉隆貝德將用箭矢暗襲射中達瑪額頭,暗殺了達瑪這人。

    “黨項平夏部首領拓跋思恭三世孫拓拔閻泓請戰,蕭前輩務必同意。”黨項的人按耐不住,也想出來威懾中原人。

    女真.金完顏函普的六世孫完顏粱鞥也出來,這個部落雖然與遼關係疏遠,但現在女真與遼綁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麽熱鬧,我高句麗也有三百年未曾來中原了,劍牟芹,乞乞伢獁、大祚檬。我等三人比武必須有一人上場,還望蕭前輩成全。”說話的是劍牟芹,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眾人沒想到,繼震國乞乞仲象、大祚榮、劍牟岑這三人之外,他們的後代還會出現。

    緊接著,為數不多的純種匈奴王西瓦單於派到中原的訪者緹咋嘜的弟子也要求出戰。鮮卑、羌、鐵勒、柔然、回紇、突厥、沙陀等勢力也紛紛派遣出強者,要求上擂台應戰。可惜,他們再牛,也就隻能在曆史中稍微閃現一下就被泯滅了。

    “諸位,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第一場中原勝,給少林一個麵子,下一場比武開始,首先由遼國遜尼上台守擂,我們各自退去吧!別打擾小輩們的比武。”蕭邴諶掃了一眼十大門派眾人,又回頭看了看眾勢力,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低頭認輸。他說完後,手一招,示意遼國的所有人退下擂台。攣諶左手抱著蕭閆磊,右手拿著那隻斷掉的右臂,飛下擂台,其他民族見現今最強的遼國人都下擂台了,紛紛跟著蕭邴諶飛下擂台。

    台上隻剩遜尼站在台上,他折扇指著觀台眾中原人,道“爾等中原人,趕緊挑選出下一位比武者,別太慫了。”

    “邊界蠻夷,休要囂張,邪教須彌子來戰你。”邪教須彌子第一個站出來,他看不得一個外人在自己眼前囂張。在抵禦外敵時,邪魔正道一家人。

    “哦!邪教是嗎?我來是想見識你邪教正宗功法的,有本事使出你邪教功法,別亂用邪魔歪道的功法。”遜尼眉毛一挑,頗為輕慢的回答須彌子。

    “好,那就讓你看看我邪教的正宗功法,蠻夷接招,敗你的人,記住,是邪教須彌子。”須彌子也囂張,兩人都是囂張的人。

    “殺”兩人同時大吼一聲。須彌子使出魔教功法,起初打得遜尼毫無還手之力,慢慢的,他感覺不妙,對方的功法對自己邪教的功法有克製作用。

    “蠻夷果然卑鄙,竟然提前研究了我邪教合招各式,並且創出克製邪教的功法。十天前,趁著十大門派比賽,而你們在下麵研究別人招式,若是我沒猜錯,十大門派的核心功法都被你們偷去了吧!並且還創出了克製十大門派功法的秘笈。”

    “廢話少說,那叫料事於先。”遜尼毫不為自己的做事感到絲毫不滿,反而還有臉叫板。

    “蠻夷們,你們忘記了,我乃是邪教人,我說的話怎能當真。你以為研究了我派功夫就能打敗我嗎?真是癡人說夢。”

    “你不使用邪教功法?你說話不算數?”遜尼驚愕,遇到了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而且對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可以毫不顧忌,就因為對方是十惡不赦的邪教人。在眾人眼中,邪教人說話算數還能是邪教?

    觀台,十大門派的都注意到了,對方早就研究出了克製本門的功夫,紛紛罵蠻夷“卑鄙無恥”。還好這次是邪教的人上台,他們本就是邪教,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任何功法,若是到了名門正派時,那就必須施展本門功夫,後果會不堪設想。

    魔邪兩教的領頭人紅葉與竺訕相視一笑,立刻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玄女宮,鉉恒所在的觀台,趙元朗問鉉恒道“楚大哥,怎麽辦?再這樣下去中原人會輸得一塌糊塗的。”兩人剛才交流了許多,現在也看向觀台。

    “須彌子,輸定了。”鉉恒給出答案。

    “為什麽?”

    “因為那蠻夷會無意中放毒,讓人慢慢失去意識,去年我和他交手,無意中了毒,差點丟了性命。”

    “那怎麽辦?得趕緊通知須彌子。”趙元朗沒時間關心鉉恒是怎麽中毒的,他隻希望中原贏。

    “現在來不及了,但願須彌子呼吸比常人慢十倍,那麽誰輸誰贏還不一定。”鉉恒背靠著椅背回答。

    “啊!”趙元朗立刻知道鉉恒的意圖。

    半個時辰後,須彌子、遜尼二人比武有了結果。兩人打成平手,這一局,雙方都沒勝。

    “邪教的人,果然夠邪,你的呼吸竟然比常人慢,若我再堅持一會兒,定贏你。”遜尼被人台下擂台時,對著須彌子說道。

    邪教領頭者竺訕上台,看著已昏迷的須子,趕緊運轉內力查探其傷勢,心中怒罵“蠻夷卑鄙,竟然用毒,若非他呼吸慢,早已殞命。”呼吸慢不代表不呼吸,最終須彌子還是中毒了。

    “第二場平手,第三場鮮卑後繼錫伯族沙門少羽上台請戰,爾等中原人誰敢來一戰?”沙門少羽飛身上台,乃是一個二十三四的青年,身長七尺,皮膚黝黑,手中持一口大刀。

    “武當二代弟子饒兆請戰,辱我中原者,死。”饒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第三場比武下來,兩者打成平手。

    第四場,突厥登利可汗六世孫鳩鄴請戰,與逍遙門一個二十歲的弟子簡忌比武,突厥鳩鄴勝。

    第五場少林二代弟子聞名上台,使出一套形意拳與心意拳打敗漠北回鶻汗國後裔苾伽尹步。繼趙元朗之後,中原隻勝了一場,總共勝兩場,

    第六場魔教那頤出戰,柔然後裔莫侉弗蛘勝。

    第七場點蒼劍派闞南海出戰,對戰黑海岸邊的鐵勒契苾桖,

    闞南海反使點蒼劍法,讓對方琢磨不到本門功法,與鐵勒契苾桖打成平手。

    第八場天醫宗辛潺境出戰,對戰之前很囂張,嚷著要挑戰中原高手的黨項平夏部首領,拓跋思恭三世孫拓拔閻泓,天醫宗辛潺境敗。

    比賽到現在,三場平手,兩場中原勝,邊界勢力勝三場,接下來的兩場勝負至關重要。

    第九場玄女宮尹閔如緩步走上擂台,邊界勢力完顏函普的六世孫完顏粱鞥飛身上擂台,道“好男不與女鬥,你認輸吧!若真要比,你輸了就算是我征服了你,你得做我的小娘子,哈哈,怎麽樣?美人兒。我現在征服你,以後還要去征服你們整個玄女宮,我要去……”完顏粱鞥一臉的淫笑,毫無顧忌的打量著尹閔如的身體。

    “無恥,受死吧!”完顏粱鞥還沒說完,尹閔如已經受不了他的褻瀆,直接出劍。玄女宮其她人聽到完顏粱鞥的話,氣得牙根直咬,恨不得將對方斬殺。

    交手初時,尹閔如使出玄女宮核心劍法,發現對方的功法克製玄女宮劍法,她立刻變換劍招,改用劍聖劍法拆式。這次,完顏粱鞥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趁著劍聖劍法拆式壓製對方,尹閔如突然使出玄女宮劍法,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直接借此機會,打敗對方,扳回了一局,現在的勝負情況是三三平等。

    完顏粱鞥恨恨的躺在地上,無法站起,他的雙腿被尹閔挑了兩劍,若是不快速醫治,將來可能終身殘廢。

    “總有一天我會帶本部落去玄女宮,你們等著吧!”這是完顏粱鞥被女真使者抬離擂台時撂下的話語。

    這一場,玄女宮勝,展現出了強大的勢力,台下眾人直呼玄女宮之名。已比武的邊界上台者,無一不掌握著克製十大門派功法的秘笈。

    最後一場了,中原還剩德儒們還未上擂台。德儒門的一位弟子走上擂台,他名訾詞雅,帶著很大的壓力走上擂台。眾人對德儒門不抱希望,畢竟,論武功,德儒門在十大門派中是最渣的,憑著音波功很難取勝邊界勢力。

    訾詞雅不比柳岩等人差,明知不可能而為之,他這是已做好被後世罵的準備。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丟中原臉麵者猶如千年奸臣。就因為德儒門是最後一派上擂台的,最後一戰至關重要。

    “中原當真沒人了嗎?找一個最弱的上來送死。聯盟首魁何在?有種上來一戰。”趙元朗是聯盟賽魁首,他正在與鉉恒談論當初慈挽亭用毒的折扇男子,被人深入洛陽夾馬營毒死獄卒,救走的事情,談到關鍵時刻,聽到有人叫自己上擂台,他怎能不生氣,目光一淩心道“真是找死。”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