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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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飛身上擂台,卻被鉉恒拉著,趙元朗轉身道“楚大哥,怎麽了?”
“此人曾化名欽禪,我曾與之交手,他功夫並不高,但他的身份是耶律莨,遼國太子。我相信遼國某人很希望你廢了他,你這次出手無需顧忌,直接斬了他都可以。蕭邴諶、攣諶等人出手,我會聯合各大高手替你接下。去吧!記住,不要輕敵,他敢上台,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最近練成了絕世武功,不過另一種可能性要大些,那就是先前有人傳了內力給他。”
“好,楚大哥,我相信你。”趙元朗轉身飛上擂台應戰,再轉頭時,看到鉉恒離開座位,走到少林玄慈大師身旁。看到這裏,他就放心應戰了。趙元朗上台應戰,德儒宗的訾詞雅退下台去,眾中原觀者心中升起希望。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想必我的來意您已清楚了吧!”鉉恒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阿彌陀佛,楚施主,你可知邊界勢力除了遼國第一高手蕭邴諶來到這裏外,還有些什麽人來嗎?”
“晚輩知道才來請大師您的。”
“吐蕃第一高手爾達裏、黨項第一高手拓拔炎烈、女真第一高手完顏佐鳴、鮮卑後繼錫伯族第一高手沙門田亞,……”玄慈大師自顧自暇的列舉出一個個邊界勢力高手的名字,邊界勢力這次來的第一高手,總共有七人,另外一些第二高手,第三高手也來了,並且這些人已到觀台。
“前輩,倭國的也會插手嗎?”
“日本武者不一定會插手,這個國家還不足以威脅我中原大地,無需管他。”武則天之前,日本名為倭國,後來日本的人請求武皇帝賜國名,武則天某次酒醉之下就賜倭國為日本。
“楚施主,你救了老衲一命,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衲會聯係各派高手替你攔下所有人,蕭邴諶由你對付,讓他們邊界勢力知道,我大中原並非無人。”玄慈大師會答應鉉恒的請求,這在他的意料之內,畢竟吐蕃的人來了,少林的自然不會假以辭色,當初吐蕃王對少林的人太殘戮了。
“是,晚輩定不辜負大師您的厚望。”鉉恒捏著拳頭錚錚回答。
“老衲要告訴你,玄女宮林一嬌、體派藍寶潔、點蒼劍派宗主蓋蓧等人也來了,你放心,隻要邊界勢力敢出手,十大門派的定然不會冷眼旁觀。”
“好,那麽等下除了遼國第一高手外,其他人都交給大師您找人對付了。”鉉恒知道,等下邊界勢力的高手定然會傾巢而出的,因為遼國的太子會被趙元朗打殘,反正不死也得殘,遼國的人怎會袖手旁觀。
擂台之上,耶律莨很囂張,道“我身為遼國太子,敢殺你,而你,敢殺我嗎?”
“一個蠢貨,被人當槍使,有人故意布局整死你,我看你今後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被人傳了內力就很了不起嗎?要不,你不要還手,看我敢不敢殺你?”趙元朗毫不客氣的罵耶律莨,是想激怒對方。
果然,耶律莨一聽到“蠢貨”二字,登時暴怒,雙手凝聚功力,攻向趙元朗。幾十招過後,耶律莨的內力被消耗的差不多,趙元朗的時機便來到。
“果然是蠢貨”趙元朗毫無顧忌的罵耶律莨,對方使出能夠克製體派秘笈的功法。趙元朗反應倒也快速,直接打破常規,把體派秘笈從最後一招倒著使出,當倒著使出體派秘笈第五招時,已打敗耶律莨,不過他不想放過完虐對手的機會,於是乘勝追擊,打出一套長拳,折斷耶律莨的兩條胳膊。
若是趙元朗沒激怒耶律莨,讓對方失去對敵之心,他斷然不是耶律莨的對手,畢竟耶律莨體內有一股磅礴的內力。
趙元朗打敗耶律莨,並未停手,狂虐對方一番後,他抽出腰間長劍,知道關鍵時刻來了。飛在半空的身體回頭看向鉉恒,那邊鉉恒微微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盡管殺。
長劍呼嘯,在這一刻,耶律莨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連忙運轉內力於雙腿,一蹬地麵,飛身而起。趙元朗使出獨步天下,瞬間追上耶律莨,一劍斬在耶律莨的雙腿。“啊!”耶律莨慘叫,他感覺自己的腿從膝蓋處不翼而飛,痛楚傳遍全身。
等他墜到擂台上時,雙腿與身體分離,猩紅的血液自膝蓋飛濺而出。趙元朗飛身而起,這次不是攻擊,而是迅速逃離擂台。
“豎子,敢爾,死。”蕭邴諶自觀台飛身而起,準備上擂台一擊斬殺趙元朗。邊界眾勢力見大遼第一高手飛身而起,攣諶是來照顧耶律莨的,以攣諶為首,吐蕃第一高手爾達裏、黨項第一高手拓拔炎烈、女真第一高手完顏佐鳴、鮮卑後繼錫伯族第一高手沙門田亞、高句麗乞乞仲象、大祚榮、劍牟岑三人攜手同行,緊接著靜海第一高手沃諾予爾,鐵勒第一高手韋紇幺屠……以及後輩中的佼佼者,如遼國哈麽噠,他手中提著鋼刀,人雖胖,但速度上卻不含糊。
這些人紛紛跟在蕭邴諶身後,他們要的就是這種借口,以此與中原開戰。可惜,十國的人並未出手,隻有十大門派的人出手,他們的想法很可能落空。
趙元朗狂退,十大門派這邊,眾高手蓄勢待發,少林玄慈大師、玄女宮現今掌門林一嬌、及身後的濮陽迢湄、公孫悅霖,體派掌門藍寶潔、點蒼劍派宗主蓋蓧、裴宇鋒、武當言簡、以及其他幾個門派此次的領頭者皆出動。
見對方都出動了高手,鉉恒使出獨步天下,瞬間便到趙元朗身邊,招呼一聲趙元朗,隨即趙元朗轉身飛在鉉恒身後。眾人隻能看到鉉恒的一道殘影,紛紛詢問“那是誰?怎的如此勇猛。”
“邊界蠻夷,真當我中原年輕一輩無人了嗎?蕭邴諶接招。”鉉恒飛空快與蕭邴諶撞上時,拔出身後重劍,“哄嚨”一聲,狂猛的砍了下去。
“小輩,找死。”蕭邴諶凝聚功力,同時,自身後拿出一柄長劍,對抗鉉恒的重劍。
兩人都是以一往無前的氣勢,一擊必殺對方。
“轟”震耳的轟鳴聲,雙劍碰撞,火星四濺,狂暴的氣浪漫延開來,震得擂台下一些功力弱的人連忙捂住耳朵。
一劍過後,蕭邴諶被打得砸到擂台上,他的長劍折斷,一招輕敵,導致徹底被打敗。鉉恒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讓對方輕敵之下,一擊必勝。
飛上擂台的所有人已交上手,聽到轟鳴之聲,都被鉉恒的這一劍嚇呆了,全部停手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鉉恒和趙元朗,誰也沒想到,如此少年,竟然如此生猛,直接一劍將成名已久的遼國第一高手打得墜到擂台。
自此一戰過後,相信無論是中原勢力還是邊界勢力都會知道,有一個身背重劍的男子,不能惹。經此一戰過後,楚光揚、趙元朗這兩個名字,將會響徹五代十國,被人們傳為美談。經此一戰過後,楚光揚、趙元朗這兩個名字將會成為曆史的一次轉折點。因為趙元朗斬了遼國太子一雙腿,所以今後遼國的皇帝曆史將會改變。楚光揚打敗遼國第一高手,證明中原人是不可欺辱的,為中原駁回了麵子。
“有誰還覺得中原年輕一輩無人了?你,你,還是你。”鉉恒表現得很囂張,用重劍指著爾達裏、拓拔炎烈、完顏佐鳴、沙門田亞、乞乞仲象、大祚榮、劍牟岑、沃諾予爾、韋紇幺屠等人,
他運起內力,震動擂台、觀台、擂台下的觀眾耳膜,告訴所有人:“中原人不可辱。”
對方被鉉恒指著鼻子,可就是不敢放言。或許他們現在一起上,可以斬殺眼前之人,但人家十大門派的高手是來吃素的嗎?顯然不是。
“你就是楚潭恒?大家一起上,殺了他。”蕭邴諶終於緩過氣來,他心中無比憤怒,先前雖然攣諶已作提醒了,但自己依然吃虧。他覺得,自己敗得不明不白的,硬要找回麵子。
“老蠻,你被打糊塗了吧!忘了告訴你,本人並非楚潭恒,真名楚光揚,要想戰,本君何懼之有?”鉉恒為自己更正名字。
“楚光揚”這個名字,所有人都記在心中了,他,如哈雷彗星降臨神州大地。心想著“做不成朋友也不可輕易得罪”這種人,要麽一次格殺,要麽不要得罪。眾人選擇了不要得罪,以楚光揚的功夫,世間少有人是他的對手,除非眾高手布下天羅地網,聯合絞殺。
“攣諶,我們走。”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繼續在這待下去也隻會是恥辱,幹脆直接離開,要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同時他也想盡快解決鉉恒這個隱患,他在楚光揚身上看到了一種世人無法超越的潛力。明看邊界眾勢力同氣連枝,實際上都在互相算計著。中原十大門派聚合,邊界勢力不可能以血相博。
“楚光揚、趙元朗威武,邊界蠻夷,滾出中原。哦、哦……楚光揚、趙元朗威武,邊界蠻夷,滾出中原……”台下眾人聲嘶力竭大吼,一時間,邊界勢力成為眾矢之敵。甚至有些人直接堵住邊界勢力的去路,他們本要離去,在中原這邊,他們不敢殺人,哪怕是傷人都不敢,若是敢大開殺戒,那麽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誰叫此時中原人都屬於亢奮階段呢?沒辦法嘍,隻能求助的看向十大門派。
“諸位,我中原人之氣度一向很大。眾邊界朋友也隻是想來中原見識中原功夫,我們應當理解,我看,還是放任他們離去吧!大家別傷了和氣。”現在的情況,中原這邊的不可能下死手,斬殺所有邊界勢力的人。有其得罪人家,倒不如結個善緣,放任自流。但這真的是結善緣嗎?人家接受這種近乎侮辱性的善緣嗎?
邊界勢力這次真是倒黴透頂,本想借助這次十國聯盟賽高調複出,誰知半路殺出個楚光揚,打亂了他們的一切布蜀。遼國的高手更是倒黴,上台的兩人,被中原同一人打敗。第一個被斬了胳膊,最重要的是第二個,他們的太子,直接被砍了雙腿,這是丟遼國的臉。
“光揚啊!你要注意,遼國人此次受了這麽大的恥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林一嬌是玄女宮現任宗主,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鉉恒的事情,她已了解了一些。隻不過,她沒想到,楚光揚竟然這麽厲害,這次她算是親自見識到了。
“林前輩,久仰大名,聞名不如見麵。能夠受各位前輩提醒,楚光揚三生有幸。”在擂台上的人皆是成名已久的前輩高手,鉉恒不敢托大,先給他們各自扣上一頂金色高帽子。
“光揚啊!不知劍術出自何處?師承何人?若有機會,我定拜訪家師?以後若有麻煩,盡管來找我點蒼。”點蒼劍派裴宇鋒首先開口了,他特別看中鉉恒的劍法。開出的條件也很優厚,但以鉉恒的內力,還需要點蒼劍派幫助嗎?
“楚小兄弟,你所施展的速度功法,我活了大半輩子,都聞所未聞,不知傳授此步法者是何方高人?若有機會,我定拜訪。”點蒼劍派遊魂見識了鉉恒的步法,震撼不已。
“各位,楚光揚的實力不僅如此,你們還記得我的內傷吧?就是他給我送的藥。”眾人都知道,玄慈大師不久前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長時間調養,看今天的樣子,顯然已恢複。
“哎!聽說前不久,暗夜十三刺襲擊尹府,結果尹府的管家帶回一位年輕人,此人以一己之力打敗暗夜十三刺。現在看來,除了楚光揚,還能是誰啊?”在眾的一些人,自然聽說了尹府的事情。
至於魏府被暗夜十三刺襲擊,那個時候玄慈大師坐鎮魏府,眾人在心中已經把功勞都攬到玄慈大師身上了,再說當時鉉恒大長胡須,沒人會認為那個長胡子就是楚光揚。
“各位前輩,家師之名,早已消聲匿跡。晚輩出師時,家師特別警告,出師後不得向世人告知他的名諉。請各位前輩理解晚輩,有約在先,不能告知。”鉉恒不想得罪所有人,他隻能搬出自己的師傅。
“楚少俠真是守信用,師傅不在身邊,依然遵守諾言,可見楚少俠是一個守信用的人。”體派的人,替鉉恒解圍,這算是示好吧!
“是啊!是啊!各位別為難楚兄弟了。”鉉恒沒想到,邪教的竺訕會出來給自己解圍。
“楚少俠今年可否有婚配啊?小女今年年芳十八,尚未婚配……”
“楚少俠家居何處?”
“楚少俠……”
各種詢問之音響起,鉉恒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鉉恒,走,回尹府。”玄女宮,濮陽宮主喊道,她給鉉恒解圍。
“各位前輩,今日若有得罪之處,他日定然登門拜訪。在下年輕,請眾位前輩理解晚輩,包含晚輩,沒什麽事?在下就找告辭了。”
“光揚,有時間來武當做客。”言簡見鉉恒要走,連忙跨出一步,拍著鉉恒的肩膀邀請。
“言前輩盛情邀請,晚輩今後定當登門拜訪。”兩人的關係,眾人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倆也不會以叔侄相稱,這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鉉恒上擂台的結果已達到,沒必要再繼續待下去。
隨著玄女宮眾人走下擂台,眾人蜂擁而上,圍著鉉恒,他們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鉉恒走後,趙元朗所在的觀台,一些國家重要勢力,紛紛過來拉攏他。楚光揚一個人功夫再怎麽高,那他也始終隻是一個人。趙元朗就不同了,他是洛陽夾馬營趙弘殷將軍次子,家大業大,背景深厚。鉉恒之所想快點離開,就是為了不搶趙元朗的風頭。他借助這次風波,給趙元朗建立各種關係,果然,各國都有拉攏他的意思。有句話叫做樹大招風,鉉恒這樣做,真的有利於今後的發展嗎?
夕陽西下,擂台觀眾盡散。尹府內,一片歡騰,訪客不斷,鉉恒這次不但給中原爭光,也給尹府爭光,相信以後尹府在中原各地做生意會暢通一些,誰都會給鉉恒幾分薄麵,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朔州馬邑人黨進奉我主杜重威前來拜會楚光揚”尹府眾人一看,是誰這麽不懂規矩,竟敢直呼楚光揚大名。隻見來人身長八尺,長得魁梧,身著麻布衣,看其臉麵生得甚是敦厚,十**歲的樣子,那一雙漏在袖口之外的膂,尤其粗大,一看就知是一個臂力過人之輩。
鉉恒走出宴會,道“這位兄台,有何事?”
“俺黨進聽說你打敗遼國第一高手,就是不服,俺就是來想和你比比臂力。”黨進先前還說是奉主子之命而來,現在說自己是來和鉉恒比臂力的。他的轉變,有些滑稽可笑。
眾人一看,兩人真要比,頓時來了興趣。
“可以啊!來,我們就比臂力。”鉉恒在雲霧山與眾猛獸為伴,蠻力超出一般人。他伸出左手,黨進伸出右手,兩人握著互相捏對方的手。
“咦”鉉恒一聲輕咦。對方的臂力好大,自己竟然一時半會兒勝不了。自己在雲霧山練了七年,眼前之人與自己年齡相仿,臂力大得驚人。其實,若是鉉恒知道黨進從小是做什麽的,也就會釋然了。
俄而,黨進一聲大吼“俺!俺黨進認輸了,你快放手。哎呀!痛死我了,你小子就不能輕點嗎?”黨進使勁摔著自己的右手,嘴上毫無顧忌。
“咕咕……”眾人聽到有人的肚子在響,紛紛看向黨進。黨進哪知道自己的肚子會現在出現響聲,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出什麽來,於是摸著自己的肚子道“肚子啊肚子,俺平時沒辜負你,倒是你時常辜負了我。”這一句話,逗得尹府眾人大笑不止。
黨進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笑啥?俺黨進的肚子餓了,能怪俺嗎?”
“噗”鉉恒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尹閔如手中端著一碗羊肉,走到黨進身旁,道“壯士請吃肉。”
“謝…謝…謝謝小妹妹”。
“噗”這次尹閔如沒忍住,將口中剛剛喝下去的水噴了出來,還好她及時轉變方向,噴在了地上。心說“這人是真傻還是假憨?”
黨進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尹閔如手中的羊肉後,不顧形象,大口吃了起來,他的確是餓了。
很快,黨進吃完羊肉,眼巴巴的看著尹閔如。
“家丁”給這位壯士來一個大碗羊肉。尹閔如說完後回到自己的位置,鉉恒轉身,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後麵,黨進跟著鉉恒,見鉉恒坐下,看著身邊沒凳子,旁邊正好有一個兩百斤巨石,他將大碗放在地上,走過去,輕鬆抱起那一塊大石頭走到鉉恒旁邊坐著。
這次眾人又震驚了,大老粗誰啊?力氣這麽大。
黨進搬過石頭來後,並沒與鉉恒坐在同一張桌子,而是端起自己的一碗羊肉,一個人坐在大石頭上吃著。或許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還不配上桌子吃飯吧!
深夜,鉉恒飛上房梁。不一會兒,鉉鳶也飛到房梁,道“哥,聯盟大會已經結束,各大門派將各自回宗門。我已與師傅商量,這次要回楚都,一個月後,無論你走與否?我都會起行,到時候,隻希望你和我一起回潭州看望母後她們嗎?”鉉鳶說完,在鉉恒身邊坐了下來,似乎等著鉉恒的回答。
“我……”鉉恒欲言又止。鉉鳶緊張到極點,深怕鉉恒說出“不回。”
“我和你一起回皇宮,出來這麽多年,我也想她們了。這次回去將她們帶走,我不希望她們一輩子活在別人的控製下。”
“真的”鉉鳶失態的抓住鉉恒的手臂,她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我先走了”她深怕鉉恒反悔,連忙飛下房頂,回自己的房間。
“你確實該回楚國皇宮看看了。”鉉鳶剛走,玄女宮林一嬌便飛上房梁。
“前輩,不知前輩有何事找光揚?”鉉恒連忙彎腰拱手示理。
一番交談後,林一嬌離開。鉉恒一蹬房梁,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一個時辰後,鉉恒飛回尹府院門。
“咦”鉉恒輕咦一聲。尹府院門,有兩頭石獅子看門,其中一頭石獅子肚子下躺著一個人,鉉恒走過去,踢了踢那人。
“嗯!不要打擾俺。”鉉恒一聽,便知道是誰?對方還沒醒。
“起床,走,喝酒去。”鉉恒拉了拉黨進,此人正是白天與鉉恒比手勁的黨進。
“喝酒誤事,不去。”黨進還沒醒,在睡夢中回答鉉恒。
“楚大哥,還沒睡?”尹閔如才逛街回來,她身邊跟著幾個侍衛。
“是啊!我睡不著,找黨進喝酒。”這個時候黨進也醒了,連忙道“是啊!我倆正要去喝酒呢!小妹妹,你去不去?”
“舉杯消愁愁更愁,楚大哥,有什麽煩心事,回去睡一覺就過去了……”
“你們去買酒”尹閔如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吩咐,故意支開他們,幾人知趣的離開,真的從大街的方向而去。
黨進見尹閔茹支開侍衛,連忙告辭“楚兄,在下告辭。”他沒的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離開,回去稟報主子。後晉的都城是洛陽,黨進是後晉將軍杜重威的奴仆。既然黨進來了,說明杜重威也來了,並且就住在洛陽某個客棧。
一個月後,三月末來到,乃是春夏交替之際。玄女宮眾人除了尹閔茹、鉉鳶兩人外,其她人半個月前便告辭,皆跟隨林一嬌回宗門。這天早晨,鉉恒與鉉鳶、尹閔茹三人早已準備完畢,隨時都可以出發,尹雲騰正與尹閔茹說著話。
少許,趙元朗自夾馬營趕到尹府,是鉉恒叫他跟著一起出去曆練的。俄而,少林聞名聞世來到,玄慈大師要北上訪友,要求他倆與鉉恒等人一起曆練。
“出發”人已來齊,隨著鉉恒的提醒,六人挎著各自的包袱,開始起行。
“我的好女婿,記得探母後,早點回來,尹府家業需要你繼承。”尹雲騰不顧女兒的臉紅,硬是大聲說了出來。羞得尹閔茹加快腳步,趕緊逃。
兩個時辰後,六人出了洛陽城門。
“楚兄、趙兄、聞名聞世二位師傅,兩位姑娘,等等我們。”一出洛陽城門,六人聽到有人呼喚,詢聲而望,是點蒼劍派蒼渠與體派益智陽攜手而來,顯然是故意早就等著的。點蒼劍派在南詔,蒼渠與他們同路倒也正常。體派位屬太原,想來益智陽是恰巧有事,幾人才同路而行。
八人客氣一番後,繼續上路。
“楚…楚…楚光揚,等…等…等等俺。”鉉恒轉身,原來是黨進。心道“他怎麽來了?”對於黨進這個陌生人,不知道為什麽?鉉恒沒法排斥他。
“哎呀!我的天呐,累死我了,走,去買馬。”黨進一來,不顧其他人的麵色表情,直接拉著鉉恒,走向一賣馬小販處。道“老板,來一輛馬車,再來六匹馬。”
片刻過後,除了兩個女人和黨進外,其他六人都去馬廄挑選了自己的馬匹。鉉恒挑了一匹黑馬,通體黑緞子一樣,就是太瘦了身上有著大小不一的傷痕,應當是一匹丟失的戰馬。有人說,是因為飼馬者沒好好喂此馬。食不飽,力不足,才美自然不外現。
“老板,結賬,多少銀兩?”黨進很豪氣的詢問那賣馬小販。
“一匹馬五十兩銀子,一輛馬車總計一百兩,所有費用應當是四百兩銀子。”那賣馬小販笑嘻嘻的回答。
黨進找遍包袱內所有地方,才找到二百五十兩銀子。“各位仁兄,誰借我一百五十兩銀子,來日黨進定還。”
“黨兄何須為難,我等各給各的銀兩不是更好嗎?”蒼渠說道。
“是啊!黨兄不必為難。”趙元朗也道。
“那可不行,主意是俺黨進提出來的,費用必須由俺黨進付。”眾人執拗不過黨進。
趙元朗首先拿出包袱中的所有銀兩給黨進,見還是不夠,又向尹閔茹借了一百兩銀子給黨進。鉉恒在旁邊看得暗暗點頭,他要的就是趙元朗的這種待人精神,所以他不和趙元朗搶風頭。
六匹馬,一輛馬車。鉉鳶、尹閔茹坐在馬車內,黨進當馬夫。蒼渠、益智陽、趙元朗、鉉恒、聞名、聞世六人,各騎一匹馬。
眾人第一站是南平國首都江陵,沒什麽事情耽誤下,大概也需要一個季節的時間才到。西都洛陽此時屬於後晉,南平國與後晉接壤,楚國又與南平接壤,這是一條非常長的路段。需要從官道許州到匡國然後到淮水經山南東道進入南平國境內安州,之後到宜威,最後到江陵,第一段路才算走完。
第一天,眾人沿著官道騎馬而行,傍晚到一座巨山前。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眾人下馬,找了一處水源之地坐下,升起火,各自拿出幹糧吃。大家暫時還沒睡覺的打算,各做各的的事情,趙元朗手中捧著一本名為《樂毅百戰術》的兵書,借著火光研讀。鉉鳶、尹閔茹、蒼渠在向鉉恒請教劍法方麵的知識。
夜裏,虎嘯之音震震,眾人都被吵醒了。深夜,一陣嘈雜之音響起:“圍住他們,錢財留下,男的全部殺掉,女的全部帶走。”九人人笑了起來,有人送吃的來了。九人都是高手,自然不懼怕這些個馬賊,打不過也能逃掉。
“來到我靜山,都給老子全部留下,誰也別走了。”來人非常囂張,為首的臉上數道刀疤,是一個男子,氣勢淩人,體型彪悍,肩上扛著一柄大刀。
一眾馬賊叫囂著將九人圍住,刀疤大漢掃了一眼九人。突然一怔,心道“踢到鐵板上了,那是誰?”他看到了趙元朗。
“全部住嘴”霸王一聲大吼,他手底下的小弟紛紛住口了。
“老大,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幾位大爺,我們立刻退走就是。”九人中,其他七人愣是沒反應過來,這待人態度差別也太大了。
“既然來了,那就把我們請上山吧!我們風餐露宿的,不好過啊!”趙元朗一臉戲謔的看著霸王,對方哪敢反對,當初在慈挽亭兩人可是有救命之恩。
當初霸王的誓言,趙元朗猶記耳邊“多謝二位公子不殺之恩,以後若是二位公子有用得著我霸王的地方,到靜山找我,令我下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我霸王說到做到,靜山眾兄弟欠二位公子的情,一定還。”
“我們可沒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哦!”鉉恒看到霸王的臉色,黑得嚇人,連忙解釋。
“九位貴客能來山寨,簡直讓本寨蓬蓽生輝啊!歡迎歡迎。兄弟們,迎九位貴客上山。”霸王一聲大吼,眾小弟還沒反應過來。一些眼尖的馬賊已經看出,九人中有兩人比較麵熟,覺得惹不得。連忙回答“是…是…”
“二當家的,這誰啊?這麽囂張,接上去就不怕大當家的不同意嗎?”一個馬賊上山問霸王。
“哪有那麽多廢話,怠慢了他們,我們山寨就沒存在嗯必要了。”霸王心中暗罵,自己怎麽沒長眼睛,來劫這兩人,那簡直就是找死嘛!上次鉉恒的手段,讓他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諸位大俠,請隨我入山寨。”霸王說完,親自帶路。六人翻身上馬,黨進依然是車夫,兩個女的坐在馬車內。
鉉恒等人倒是不怕深入虎穴,再說,要真懷有目的而來,又有何不可?以九人的功力,足以踏平這座山寨。
霸王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鉉恒九人。最後麵是一眾馬賊,他們手中握著火把,心中不爽,本是去打劫,結果卻是被人挾持了。
片刻時間,眾人沿途上了山寨。靜山大當家已經聽到手下小弟報告,二當家的帶回了兩位美人,並沒說被劫持的事情。
“在下靜山盜團大當家蠍龍王,不知各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騎在馬背上的六人打量蠍龍王,看其裝束,這人哪像是一個盜團的首領?明明就是一個達官貴族嘛!從其言談舉止及表現來看,怎麽都覺得像是扮豬吃老虎的人。
“在下楚光揚,路過靜山被打劫。既然靜山眾兄弟這麽熱情的劫我們上來,那沒辦法,我們就上來嘍!”鉉恒頗為戲謔的看著蠍龍王,他豈能看不出,對方眼中其實有了對付幾人的主意。
隻是當他聽到“楚光揚”三個字時,頓時打消了念頭。現在楚光揚、趙元朗這兩個名字可是響亮得很。不過他不甘心,要試試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楚光揚。因為他沒看到重劍,鉉恒的重劍放在馬車內的。
“楚小兄弟最近名聲得很呐!一人持重劍打敗遼國第一高手。不瞞楚兄第說,在下很想與楚兄第切磋,還請賞光。”蠍龍王不等鉉恒回答,直接出手攻向鉉恒。
“蠍龍王,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看來靜山沒必要存在下去了。”山賊本就是可恨之人,斬殺他們乃是為民除害,鉉恒並不覺得自己有罪過。
“讓俺來會會你”黨進坐在馬車上,見蠍龍王攻來,他腳蹬馬車,躍起來就是一拳砸向蠍龍王。
“一屆馬夫而已,不配與本王動手。”蠍龍王說完,見對方使用拳攻,他也不示弱,雙拳轟然截至。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朵,到底是誰的骨頭斷了?這是眾人現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啊!給我上,殺了他們。”蠍龍王的雙拳被黨進轟斷,眾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蠍龍王平時練的是鐵掌,居然承受不住人家一拳,還為自己的試探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你這樣的馬賊不敬業啊!”益智陽嘲笑蠍龍王。
“阿彌陀佛,施主,自作孽不可活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諾,現在時候到了吧!”聞名武僧這樣勸人,太逗了,人家都已經被打殘,他倒好,還有心思損人家。
眾馬賊聽到老大叫上,已經看到了蠍龍王的慘樣,哪敢真上啊?他們是馬賊沒錯,可有哪個馬賊真的會將命賣出去?不過,現在他們的老大還沒死,眾馬賊也不敢違抗老大的命令,紛紛圍上鉉恒九人,就是不敢動手。
“諸位,實在對不起。老大有錯,小弟自會代老大請罪,求幾位別追究老大的麻煩。”霸王首先站出來,他知道,自己這幾人無論怎樣打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搞不好,還會被人家連寨拔出。要知道,他們是馬賊,在所有人眼中,馬賊是做傷天害理之事的,人人得而誅之。即便是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替他們申冤喊罪。再說,這亂世,哪兒可以申冤?
“霸王兄求情,小弟自然是要給霸王哥麵子的。”趙元朗第一個開口,他怕自己不開口,黨進又要罵人了。黨進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見到欺男霸女的就打,特別是這樣的山賊,他這個人倒是挺有俠義之心的。
在山寨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眾人上路,靜山眾馬賊像是送祖宗一樣送走了鉉恒等人。經過一晚的了解,他們終於知道自己等人惹上了什麽人?可以說每一個人都可以獨自平山滅寨。
走之前,鉉恒九人與眾馬賊約法三章。一、不得劫貧窮老百姓。二、不得欺男霸女。三、劫財劫一半,劫財後不得無故殺人。此三者,靜山馬賊不得犯,若犯,今後必誅。
靜山馬賊戰戰兢兢,隻能答應。
九人走的時候,霸王還是那句話“若是二位公子有用得著我霸王的地方,到靜山找我,令我下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幾人隻是微微一笑,縱馬而去。
九人約莫行至兩月有餘,一路遇馬賊無數,有些囂張不知悔改的馬賊被平山滅寨。有些山寨被強行加了束縛,與九人約法三章。九人必經之路,許多馬賊聞風而逃,也有些收斂了許多。不管是怎樣的馬賊,鉉恒等人遇上了自然會登寨拜訪,與他們約法三章。
九人已經在路上打出了好名聲,許多平民都知道,一向猖獗跋扈的馬賊,最近收斂了許多,不敢平白無故擾亂平民生活,不敢無故殺人……究其原因,有九位俠義之士一路橫掃馬賊,令他們不得不收斂。
對於馬賊來說,鉉恒九人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而對於平民來說,鉉恒他們就是上天派來拯救百姓的。九位俠義之人的領頭者,正是最近聞名天下的楚光揚、趙元朗二人。現在,兩人的名聲更大了。
馬不停蹄行至兩個多月,忽一日,九人終於到達南平國境內安州某地,此時已達傍晚。
“看來又得在荒郊野嶺落腳了!”益智陽一聲輕歎,兩個月期間,除了有時在馬賊窩落腳外,幾人多數時間是在荒山野嶺落腳。
天已大黑,眾人拾柴,升起一堆大火。忽然,九人發現,有許多手持火把者向著這裏趕來。九人知道,多半是馬賊來了,都已做好戰鬥的準備。
“收服了那麽多馬賊,看來還沒做到威懾啊!”蒼渠一聲輕歎,不知這大中原還存在著多少馬賊還沒被收拾?
九人戒備,並沒先動手,持火把的人已經將九人圍了起來,顯然是要動手了。
“七位公子,兩位小姐。下官南城知縣大人聽聞九位義士一路上行俠仗義,感受至深,今聞九位到達南城,下官寇錦特來拜見,邀請九位義士府上休息一宿,明日才好趕路。”
九人沒想到,竟是這麽回事兒。紛紛打量那加寇錦的知縣大人,隻見此人一身官服,下顎留著一撮小胡須,官帽下頭發已花白,是個年過五旬的老人。
“寇大人無需客氣,除賊扞正本就是我等俠義之士該做的事情。”趙元朗踏前一步,連忙對著寇錦還禮,後麵八人也同時還禮。
“懇請九位義士到府上一續,本府已為九位備好上等佳肴,還請賞光。”寇錦臉上露出誠懇。
“寇大人如此盛情,我等怎會不識好歹。正好我等今夜無處可去,那就有勞寇大人了。”鉉恒上前一步,對著寇錦行禮,接受了邀請。
“請請……”寇錦伸出左手做出請的動作,眾百姓維護著九人,有的給九人牽馬,有的趕著馬車。九人看眾百姓如此盛情,紛紛下馬與他們同行。
很快,眾人進了城,到達南城府上,果然早已備好大宴。九人幾日來都是吃幹糧,此時有佳肴在眼前,自然要好好享受,於是趕緊坐下,也沒時間品嚐,拿起筷子夾菜。
隨行而來的眾人站在一旁,寇府眾人也站在一旁看著九人吃飯。黨進最先耐不住,拿起筷子,先是端起石窯碗吃了一口飯,然後看著盤子中各種肉,他趕緊用筷子夾起一塊放在口中,嘴裏邊吃邊說道“好吃,好吃,好……”然而多嚼幾下後,他愣住了。
“呸…呸…”黨進連吐幾次口中的飯菜。
“鳥官,你是不是耍我們呐?”黨進大怒,一拳打在臀部下的座椅上,那椅凳頓時四分五裂。
“黨兄,這是怎麽了?這,寇大人好心邀請我等,你怎的不識好歹,反而惡語傷人呢?”益智陽第一個看不下去黨進的言行,立刻站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勢。
“你們嚐嚐,這是什麽肉?”黨進指著桌上的肉,眼睛瞪著寇錦等人。寇府眾人瑟瑟發抖,一句話不敢說。
“這,這是樹皮。”趙元朗嚐了一口盤中的“肉”,心中頗為不爽,心道“這群人用樹皮來忽悠我等,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細想之下,覺得事出有因,貧這區區縣府大人和老百姓,怎麽敢做出這等事情。
“寇大人,這是怎麽回事?”鉉恒還沒動筷子。
“你這鳥人,人家問你話,快說啊!”黨進暴怒,若不是趙元朗攔著,他已經忍耐不住要打人了。寇錦支支吾吾,用了很長時間才說出緣由。
原來啊!國家戰亂不斷,好的糧食和牲口都被國家征用了。他們家裏所留下的,不足征用的百分之二十。打仗需要抓壯丁,年輕有力氣的,都被國家抓去打仗了,城中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之輩,哪裏種得出多少糧食?更別說用肉寬帶眾人了。
他們把好的留給孩子,若是自己餓了,就吃草根樹皮充饑。接待客人時,實在沒肉,就隻能用顏色和肉差不多的樹皮來接待客人。
用城中的話來說就是“少年者,要吃肉,長大去從軍。青中年者,想吃肉,上陣殺敵先報國。老年者,想吃肉,異想天開啃樹皮。”他們吃飯都成問題,還談什麽吃肉。
九人想起,看到這些人時,怪不得個個麵黃肌瘦,原來是這原因。弄清楚事實後,黨進有些犯難了,怪自己不該衝動。
“這些銀子你們留下,要吃什麽?自己飯店買。”尹敏茹將包袱中的銀子全部取出,贈給在眾所有平民。
“姑娘,我們這裏的飯店,哪裏真的會賣肉啊!你倒是拿銀子給我們也無用,有了錢,我們還不是一樣什麽也買不到。”九人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這麽落後,這裏的人隻求吃得飽,穿得暖。他們視金錢如糞土,不得不說其品德高尚,這是一種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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