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解珍解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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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浩天手裏的這封來信正是登州六案孔目王正所寫,所說的卻是其嶽父毛家莊毛太公的事。
    裏頭說道,毛家莊前些日逮了兩個惹事生非的獵戶送官,不料這人跟登雲山匪徒有些來去,如今莊裏恐匪徒來擾,請叔父派五百人手前去相助。
    這兩個獵戶必定是解珍解寶兩兄弟了!古浩天看了之後立即想到這兩人。原著裏這兩兄弟正是因為追趕傷虎入了毛家莊,卻被毛家父子設計抓拿入獄,後來引的孫立、孫新等人劫獄上梁山等一係列事情。前年他去登州所以沒有動員孫新等人上梁山,其實內心正等待著這一事件的發生,因為那時諸人來投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不用費什麽勁。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事情卻發生了。
    “小官人卻是甚事?”
    許貴忠見古浩天對著信紙怔怔出神,不由問道。
    “卻是一樁好事,你且看看,這裏頭有沒有文章可做。”
    古浩天說著把信遞了過去。許貫忠數息之間便瀏覽了一遍,隨即說道:
    “如今大謝戍島大局已定,無須再留重兵,此事正是進兵登州的契機。”
    “毛家莊便讓特種營化裝成王家莊丁前去,我帶親衛營先去登雲山與蕭處長他們會合,此處便交由你來打理。如今島上已無大事,明日便以王家名義向周邊招收水兵,若有合適人才多多益善。”
    梁山莊園裏如今水兵人員最少,而這一帶海島上最不缺的便是貧苦的漁家漢子。古浩天想到登州之事可能要耽擱一些日子,正好可以抽空把這件事做起來,於是專門交待了許貫忠。
    當日下午,特種營在史文恭的帶領下,跟著那個信使立即登船前往毛家莊去了,隨後不久古浩天也帶著親衛營動身往登雲嶺。
    且說,蕭嘉穗與吳用帶著騎兵三營和八營數日前趕到了登雲嶺。鄒潤先前與時遷一同回到登州,這日正在登雲嶺上,他如今已是梁山護衛隊的副營長,鄒淵作為叔叔也算是梁山的人了,所以對梁山人馬的到來大為歡喜。事也湊巧,便在到達的第二天,古浩天的信使便到了,眾人見旬日時間,外海島嶼盡數拿下,自然歡欣鼓舞。
    正在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於登州府大幹一場時,卻見孫新派人上山來,說是顧大嫂的表弟解珍、解寶被毛太公和王孔目陷害入獄,請鄒淵前去幫忙。
    蕭嘉穗和吳用聽的此消息,立即覺得此事可以利用,因為兩人從古浩天的來信裏,已經知道那個王正的叔叔正是大謝戍島的王寶慶。便讓鄒淵到登州城裏放出風聲,說那解家兄弟是登雲山的好友,他們要血洗毛家莊。那毛家聽到之後果然驚慌,連忙找女婿王正討主義,那廝別無他法便派人去他叔叔那裏調援兵,卻不知道自己叔叔早已成了階下之囚。
    古浩天到達登雲山之時,已經第二日的傍晚,闊別多日,眾人相聚不免又是一番熱鬧。
    山寨裏難得匯聚這麽多的英雄豪傑,鄒淵興奮不已,立即吩咐殺豬宰羊大擺宴席。當晚古浩天、蕭嘉穗、吳用、卞祥、徐寧、欒廷玉、周堇、黃信、楊再興、鄒淵、鄒潤等圍成一桌熱鬧非常。席間古浩天把近日來外島作戰經過一一道來,隻把各位聽的既興奮又心動。
    “這些日卻是讓三師兄占盡風光了,隻可惜這些海島跑不得馬兒,咱們騎兵全無用武之
    地,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立功勞。”
    欒廷玉聽說那特種營在海島作戰中大出風頭,一時羨慕不已。
    “欒營長休要眼紅,接下來便是你們騎兵營的發威之時,何愁沒有功勞。”吳用聽了不由打趣道。
    “依我看,這登州也沒啥戰可打,那孫提轄必定不會與咱們作對,其它的還有甚麽用的著咱們騎兵,看來這次咱們兩個騎兵營也隻能在這登雲山看風景了。”
    徐寧平日裏比較斯文,這回也難得發了一些牢騷。
    “騎兵營這次到登州來,本也不是為了作戰的,主要是為了日後渡海作準備,另一個便是因為登州地域廣闊治安混亂,步兵機動能力不足,我們控製此處後,你們就要肅清境內匪患,清除邪惡勢力,給老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此州是我們莊園控製的第一個州,將來若能取得更多的州縣,那這裏便是樣板,你們無論誰留在這裏,責任都不輕。”
    古浩天見平日裏比較保守的兩位營長,思想都有些波動,便直白的把此次騎兵出征登州的意圖說了出來。
    兩人見說才安心下來。倒是鄒淵聽了卻是大為震撼,這個小官人這次竟然要占領登州!將來還要占領其他州縣,那豈不是自立為王了嗎?他立時想到自家侄兒已經在那邊為將,可是自己還窩在登雲山裏頭,不由著急的說:
    “小官人,俺這登雲山的百十人早就想著投奔梁山去,隻是俺那侄兒說不用焦急,才一直拖到了如今,這會莊園裏正好要對登州下手,俺將來也不能再於此做買賣了,不如趁此時加入莊園,望小官人收留則個。”
    “鄒淵兄弟既是看的起梁山,我們自然不會拒絕,隻待此次登州事了,便隨我等一同回梁山便是。”
    古浩天見鄒淵說的懇切,立時便答應了下來,當初所以把他留在這裏,其實便是為了占領登州時,有用著之處,如今事了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忠勇之人。
    鄒淵心願得逞當下大喜,在座眾人也紛紛祝賀,一時席上熱烈非常。
    次日一早,古浩天與蕭嘉穗、卞祥諸人在鄒淵的陪同下,一同去往登州十裏牌。未及午時,一行人過了牌坊到了孫新的酒店門前,卻見一個婦人滿麵怒容的坐於櫃上,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嫂嫂一麵不快,莫非是不待見我等前來做客?”
    古浩天曉的顧大嫂的為何煩惱,卻故意打趣道。
    “甚人,敢拿老娘開心!”
    顧大嫂正滿懷心事,突見得外麵有人戲言於她,隻以為是店裏往常的賭徒、閑漢,開口就吐出一句粗話。然而轉頭一看外頭進來的,卻是一個英姿勃勃的少年郎,她瞪著眼睛細細一看,立時“刷”的滑下了櫃子,興奮的大叫起來:
    “小官人是甚風吹到了登州地麵,怎不早些來看看哥哥嫂嫂,莫非是嫌棄俺們鄉野人粗俗。”
    “嫂嫂說那裏話,這登州地頭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哥哥嫂子兩位,這不,我昨夜剛剛到了這裏,今日一大早的便趕到你這處來了。”
    “俺也曉得小官人不是恁地人,卻是說笑罷了,幾位快快請進。”
    顧大嫂一邊笑嗬嗬的迎著幾人進了裏屋,一麵又吩咐夥計準備酒席。
    “哥哥咋不見在家裏?”
    古浩天見
    孫新半天沒有出來,不由奇怪的問道。
    “唉!還不是為了俺那兩個兄弟的事情!”
    顧大嫂歎息著應了一句,卻突然眼睛一亮,盯著古浩天興奮的說道:
    “你看俺這個榆木腦袋卻是不開竅,今日小官人都到了登州,還有甚事辦不成。”
    且見顧大嫂一話說完,也不招呼大家坐下,立即風風火火趕到外頭,高聲叫過一個夥計,著他立即進城找孫新回來。原來她突然想起前年四海商行的事,曉得這個小官人有大能耐,一時間煩惱全無。
    也隻半個時辰光景,孫新便匆匆趕回家裏,想不到的是,與他一同回來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先期到登州來的時遷。
    且說時遷自打與鄒潤到了登州,便留鄒潤在登雲嶺,自己帶著手進了登州城,這些日來一直監視著府衙裏的動靜。今日他估摸著古浩天也該到了,便想到十裏牌孫新的店裏打探一下,想不到出了東門正好遇上急著往家趕的孫新。當下聽說小官人到了十裏牌店裏,兩人便一同匆匆趕來。
    “小官人真是及時雨,卻在我心急火燎時剛好到了,倒讓我放下一樁天大的心事。”那孫新一進門便高興的大喊起來。
    蕭嘉穗見他夫妻兩人都這般激動,禁不住打趣道:“這及時雨卻是宋江的名號,孫新兄弟莫非是看錯人了。”
    “那宋三郎一個勢利之徒那稱的上及時雨,如今道上誰不知道小官人才是真正的樂施好善之人。這次我卻是賴上了,快快幫忙拿個主意把人給救出來。”
    且說孫新這些日為那營救解家兄弟,東奔西跑焦頭爛額,可是那王正卻是金知府的親信,他使用了諸多方法都沒有結果,最後也隻剩下了劫獄一條路了。今日早上他正是去了哥哥的家裏商議此事,不料孫立卻去了軍營裏,正在等的心煩時,突見店裏的夥計來報,說是梁山的小官人來了,他一時心裏大喜。自前年分別之後,他一直在關注著這個小官人,而最近一年多來其傳聞實在太多,而且無一不驚天動地。這人來了兄弟便有救了!他當時就想到了這點,也等不及哥哥了,隨即便急忙歸來。
    “兄弟你總的把事情說了,大家才好想辦法,不然又讓我等如何出主意。”
    古浩天見孫新夫婦一個比一個著急,不由的笑言道。幾人在一邊聽著,也不禁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孫新見狀不由也有些尷尬,隨後講起了解家兄弟的事情。解珍、解寶遭遇的事情與原著裏描述的基本一致,都是追趕老虎進了毛家莊,然後被誣陷入獄,也是因為鐵叫子樂和送出消息大家才知道真相。所不同的卻是因為古浩天的出現,“孫立孫新大劫牢”這一情節可能要有所變化了。
    古浩天聽了之後,不由好奇的問道。“孫新兄弟原本作何打算?”
    “有甚好打算的,抄家夥殺到裏頭去劫人就是!”顧大嫂立即搶先嚷嚷起來。
    “我夫婦一時想不出妥當的法子,倒真是這個想法,前些日專門請了鄒淵兄弟,今日卻是去見我哥哥,隻是人沒遇著,小官人便到了。”孫新接著說道。
    原來是我來的不巧了,不然等孫立下水再出麵,倒可以省去不少口舌,古浩天聽了心裏不禁有些遺憾。
    而時遷這時突然說出一番話來,卻讓眾人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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