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狂野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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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二哥現在,一副想吃了兒臣的模樣。叫兒臣如何還說得下去啊。”鉉繼續挑撥離間,火上澆油。

    “馳。你退下吧。”嗷見狀,隻得命令大白貓。

    “可惡。”馳無奈,隻得退出了殿外。於是,鉉得到一個單獨向嗷進讒的機會,揭露了巨黃蜂部族秘密設立製毒工廠;定期向蠻疆境內,各條河流投毒的具體情況。山泉村河流上遊的魚類幾乎死絕,便是因為有人在進行秘密的投毒試驗。

    嗷於是親率一支衛隊,在鉉的引路帶領下;搗毀了一座巨黃蜂部族的秘密製毒工廠,捕獲了數名巨黃蜂部族的獸人。這些獸人都是喵和參謀長慕斯的親信部下,對自己受上級指示,秘密投毒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

    “父皇。兒臣說的沒錯吧。馳、喵還有他們勾結的那幫外族人,就是圖謀不軌,妄圖對父皇不利。特別是馳自持功高,身份卻不是皇太子,沒一天不想篡權奪位呀。”鉉站在幾個認罪跪地的巨黃蜂部族獸人麵前,得意洋洋的趁機進讒挑撥。

    “把他們幾個押到長公主那裏去,聽候長公主發落。”嗷卻大手一揮,命令侍衛將幾個巨黃蜂部族的獸人,押到喵那裏去,任由喵處置。

    “父皇!——把他們幾個交給那死貓,不,喵處置,豈不是讓喵好殺人滅口嗎?”鉉聞言,大惑不解的叫嚷了起來。

    “喵和馳,現在都是為我蠻疆立下赫赫戰功的功臣。你負罪在身,又無寸功,有什麽資格和朕強嘴?”嗷毫不客氣的貶低鉉。

    “據說,他們還和下界之巔的翼人有所勾結,企圖出賣國家。喵此次率兵攻打紫岩島傷亡慘重不說,還故意放跑了蘇裏南的鋼魔將,居心叵測。怎麽能算得上是有功?馳在靈柩墳場,害父皇救他負傷,不降罪就不錯了,更談不上有任何功勞哇!”

    鉉眼紅心急的往喵和馳身上猛潑髒水。

    “鉉。朕看你才是妒嫉心作怪,挖空心思的栽贓陷害。紫岩島的戰況朕會比你更不清楚?和馳一同作戰的朕都沒有任何怨言,怎能容得你在這裏,信口開河的瞎幾把放屁?把這個鉉也給朕一並拿下,押入死牢,聽候發落。”

    熟話說過猶不及。腦袋還是缺根弦的鉉又犯了大忌,惹得皇帝指著他的鼻子痛罵,將其再次打入了大牢。

    “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了。以後誰也不準再次提起。”嗷嚴辭喝令在場的眾侍衛。

    顯然,皇帝還是相信喵和馳,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但這件事卻在他們君臣、父子(女)中間,造成了一定的隔閡。畢竟嗷是個疑心病極重的君主。(所以鉉進讒得愈狠,愈會被嚴厲的懲罰。)

    同時,在從紫岩島返回大陸的蠻疆軍旗艦甲板上。

    “喵。在座的諸位先生、小姐們。為了慶祝我軍得勝凱旋歸來,嚎和卓爾蘇醒,重新加入我蠻疆幸福美好的大家庭。本公主特此宣布:在船上舉辦一場別開生麵的燒烤晚會,招待大家蠻疆最新鮮的烤肉和烤魚。”

    喵一躍跳到了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上,手持法術擴音器大聲的宣布。

    “喔!——”“好耶!——”“太好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休。”“不醉不休。”...在場的獸人將士們借著夜色的篝火助興,無不歡呼雀躍。

    “嘔!——公主殿下,您還有佐料嗎?再吃獸人烤的這些半生不熟,不放任何佐料,和生肉無異的燒烤,簡直會要了我的老命。”李明聞言,卻臉色由白轉綠,捂著脖子作嘔了起來,詢問身旁的緹雅。他已經有三月沒吃過正常料理了。

    獸人喜歡吃的肉食,都是至少要帶血的那種;並且必須是腥味甚重,不放任何佐料的原味;和人類的口味存著在不小差異,對李明來說皆是難以下咽的黑暗料理。

    倘若平常還可以開小灶,像這種社交場合的宴會不吃;屬於公然不給對方麵子,故意斷交的下作行為。

    “早用完了。忍一忍就過去了。實在不行可以用法術,你的煉金術幫助消化。”緹雅表情難堪的建議。

    “那樣吃東西哪有味道,和嚼蠟又有什麽區別?”李明顯然在吃這方麵要求甚高。

    “人餓了連樹根草皮都啃。虧你還是個四處旅行的學者。”雷德修斯替女法師幫腔。

    “吃遍天下的美食,乃是我四處旅行最大的動力。啃樹根草皮還需要到處跑嗎?哪裏沒有?”李明的執念甚深。

    “喵。咳、嗯。鑒於在座諸位今夜的興致特別高。就讓本公主高歌一曲,本公親自主編的成名曲——狂野之歌助興吧。

    這首歌曲所表達的主題是:我們蠻疆獸人在戰場上、鄉村裏、宮殿內、曠野中、反正是很多、很多的地方;狂野的戰鬥、狂野的生活、狂野的嗥叫,反正是狂野就對了!——”喵突然咳嗽了兩聲,繼續把法術擴音器舉在嘴邊的表態。

    “千萬不要啊!!!——”“媽媽咪呀!——”“幾年前的噩夢又來了!!!”“饒了我吧!!!”“地獄魔鬼的狂野呢喃!!!”“皇帝陛下的拷問之音!!!”…在場的觀眾們頓時一片嘩然,無不眼眸飆淚的失聲尖叫,淒慘哀嚎。

    “喵!~~~喵喵喵喵!!!~~~~~嗷!~~~嗷嗷嗷嗷!!!~~~~嗷喵嗷喵!!!~~~~喵嗷喵嗷!!!~~~~喵喵嗷嗷!!!~~~~嗷嗷喵喵!!!~~~~~…”喵立即扯著自己破鑼般的嗓子,鬼哭狼嚎了起來——盡可能的抑揚頓挫,通過聲調的高低不同表達著激動的情緒;並用法術擴音器,將這種恐怖的噪音,放大了幾十倍的播放了出去。

    “呃啊!——我要死了!!!”“我的腦袋要爆炸了!!!”“我難以呼吸!!!”“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誰來救救我們呐!!!——”…

    結果,在精力旺盛、自我陶醉的喵的殘酷折磨下;現場觀眾整整忍受了三個小時的噪音轟炸,一個個掐著脖子,按著胸口昏船趴在船舷邊,不斷的嘔吐,紛紛虛脫。

    隻有雷德修斯一行人,在緹雅和李明用法術和煉金術施法,隔絕了噪音汙染;還有會法術的慕斯和五位老法師,降低了傳入耳中噪音分貝的大小,才幸免遇難。(石匠和其他人類還沒有資格到旗艦上參加晚會。)

    “真是可怕!這種噪音可不可以,用來當武器來使用?”雷德修斯心有餘悸的眼瞅著附件甲板上,一個個臉色發綠,甚至口吐白沫,直翻白眼的獸人們,打趣的問。

    由於離席是不尊重公主的冒犯行為,所以這些獸人們不得不忍受,魔鬼之音長達三個小時的反複折磨。幾年前,喵第一次在嗷麵前演唱這首曲子的時候,也是類似的情況;使該曲一唱成名,在蠻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時的嗷正戴著一副隱形耳塞,降低著噪音的分貝;眼瞅著群臣狼狽不堪的模樣,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因而很是欣賞喵的歌聲。(在皇帝看來,連這點噪音都受不了;又不會動腦子想辦法對付的人,還怎麽打仗?)

    “估計是可以的。但要達到這種效果,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敵人不會坐在那裏傻等的。”緹雅一語道破了天機。

    “喵。慕斯。本公主的狂野之歌,比幾年前是不是更有長進了?”喵總算唱完後,問身旁站立的慕斯。

    “您的歌聲令屬下簡直陶醉的無法自拔,比幾年前更動聽了。”慕斯臉色絲毫不變的拍馬屁。

    “喵。那他們怎麽這樣了?”喵指向坐在前排貴賓席上昏厥虛脫,口吐白沫的嚎和卓爾,質疑。

    “是殿下的歌聲太動聽了。導致他們太激動了,時間太長,興奮過度所致。您瞧,外族人那邊就沒有這麽激動。”慕斯伸手指往雷德修斯他們的席位,表示。

    “喵。那是當然的了。本公主的歌聲和舒蕾妮婭比,還是差那麽一丟丟的。”小貓咪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天一亮,這支蠻疆的軍隊便在鹹水港拋錨,全員登陸了。

    “喵。您們真的要離開嗎?”船一登陸,五位老法師就向喵提交了辭呈。

    “咱們幾個閑雲野鶴慣了,實在是不習慣在軍隊裏任職。”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回答。

    “喵。不需要在軍隊裏任職,當雷德修斯的參謀就行啊。”喵嚐試著挽留。

    “以前沉睡的時間太長,滄海桑田。咱們幾個早就商量好了,現在隻想到大陸各處去逛逛,不想被拘束的參加戰爭。您的好意,實在是隻能心領。”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委婉的謝絕。

    “喵。那我就不強行挽留了。”喵表示同意他們離開。

    “昨晚真是嚇煞老朽了!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恐怖的徹夜獅吼!!!”老法師們一遠離後。一位老法師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心髒怦怦直跳的額頭冒汗。

    “再這樣來一次,老朽的心髒病肯定又要發作了。”另一位老法師立馬附和。

    “但是你沒有心髒病啊。”妄圖毀滅世界的老法師提醒他。

    “沒有心髒病也會被誘發出來的啊。這個國家連食物都不煮熟,再吃下去腸胃也會壞掉的啦。絕對會短壽。”剛才的老法師辯解。

    “對。絕不能再在這個國家待下去了,絕對會短壽!”…他的說法立馬得到了,其他老法師的一致讚同。

    “那我們接下來,該到哪裏去?段費而塔、下界之巔、還是返回喀斯特王國?”又一位老法師發問。

    “你怎麽又說這種不能去垃圾地方。這些外族人的國家,飲食絕對一點都不健康。依老朽說,現在隻能去,目前還保持中立的格羅尼斯公國;既沒有戰爭,又是我們人類自己的國家。”先前的老法師反駁,並提議。

    “讚成!”“同意!”…五名老法師達成一致後,立馬興高采烈的上路了。

    “頭疼、頭疼、別再拿錘子砸我了。公主殿下,您的高雅藝術,我真的欣賞不了。饒命啊!——…”隻見,嚎被倆名獸人壯漢用擔架抬下航船的時候,滿頭冷汗的掙紮,說夢話。

    “嚎真的沒事吧?”雷德修斯不禁湊上前來,關心的詢問。

    “喵。死不了的,上次聽完狂野之歌後,也是這副熊樣;嘴上說不要,耳朵還是很老實的。”喵不以為然的回答。

    “惡魔啊!——嚎老弟,哪天你再想逃出蠻疆,我一定幫忙。”雷德修斯聞言,不禁頗為同情獸人勇士,默念。

    “報!——長公主殿下。您離開後,國內爆發了大範圍的瘟疫;經陛下查明,是有人故意在河水中投毒所致。現人犯已經帶到。陛下要求殿下秉公處置這些人犯,並著手解決國內的疫情。”

    一名嗷的親信傳令兵隨即跑到了喵的麵前,單膝跪地的雙臂呈上皇帝的聖旨。蠻疆沒有跪領聖旨的傳統,除非接旨的人自願這麽做。不過,喵絕不會跪領任何聖旨。

    “喵。把那些人犯帶上來。”結果,幾個人犯被皇帝的親兵一押上來,喵就傻眼了。他們全都是巨黃蜂部族,她自己和慕斯的親信。慕斯見狀,急忙趕過來,站到了喵的身旁。

    “是我們幾個投毒,罪該萬死,死有餘辜!”跪倒在地的一個犯人頭目,主動坦承罪行。

    “是何人指示!?——”一名押解他們的皇帝親兵隊長,故意在喵和慕斯的眼前,大聲的喝令質問。

    “是我們自己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指示。”犯人頭目回應。

    啪!——“放屁!——你在陛下麵前,怎麽不是這麽說的?那麽大個製毒工廠,是靠你們幾個建得起來的嗎?”親兵隊長聞言,一鞭子抽了過去;並一腳狠狠踹在了犯人頭目的腦袋上,怒斥。

    犯人頭目腦袋上的毛都被抽掉了,臉上一道血紅的鞭印;卻連聲疼都不喊,臉孔毫無懼色,視死如歸的硬撐。

    “是條漢子。”和夥伴們一同趕快圍觀的雷德修斯見狀,不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