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隻能身教,不能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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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沈衍衡是仰躺著,以他的角度看過去。

    麵前這個沐浴在晨光裏的女人,穿著他那件過大的白襯衣,凹凸有致的身段雖然盡顯,但人卻狼狽。

    襯衣上沾滿了各種汙漬,有草屑、血跡和泥漿。那頭被她隨手抓攏在腦後的黑發,濕擰著,有三兩綹垂在臉頰兩側。

    顯得一張本就消瘦的臉,越發蒼白、憔悴。

    這一刻,又因為他乍醒來,幾乎瞪著一雙幸喜激動的眸子,抖著聲音說,“為…為什麽是三哥?”

    你聽,她聲線沙啞,口吻又是這樣小心。仿佛他這個大男人,在她眼裏隻是一個弱不驚風的泡沫,隻要稍稍用力都會嚇破般的謹慎。

    沈衍衡泛紫的嘴角微揚:看來自己的這一睡,是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心,瞬暖也疼。但麵上他還是少有的調皮了一把,“怎麽,不想叫啊!”那好吧,不叫,那他也不勉強,接著閉眼咯。

    下秒,眼睛還沒合上,耳邊就傳來她的呼喊,“三哥三哥三哥,行了吧!你討厭!”

    “對對,我討厭,我最討厭!”沈衍衡搖頭也輕笑,感覺世界都在她眼裏晃動,一顆心因為這一聲聲的喊,早已經融化。

    想著她之前的講述,因為他的出事,這個女人曾有尋死的心,沈衍衡感覺自己化了的心又狠狠的疼。

    四目相對的一瞬,他無奈,“傻女人,看看你自己,像個小花貓一樣!醜死了!”

    他心疼的直嫌棄,她卻咬著唇不說話,眼裏的淚越積越多。

    瞧得沈衍衡越發無措,隻能費力的舉起胳膊,拇指輕碰她臉頰處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有什麽好哭的?傻女人,哭能解決什麽?”

    “……”不說還好,越說淚水越多。

    好吧,他冷下臉,“被蛇咬傷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多想她可以更沒心沒肺一些,或許這樣,她就不會如此狼狽.

    而自己的心也不會這樣疼,“還有,以後不許再鬼叫,唱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難聽死了!”他一邊擦著她的淚,一邊訓斥著。

    其實後半夜,暴雨也打雷的時候,沈衍衡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發燒,也聽見這個女人的哭喊。

    奈何他根本就睜不開眼,無法出聲,也無法讓她放心,天知道,她在哭,在絕望,在崩潰,他的內心又有多麽的煎熬?

    -

    瞧著沈衍衡凶巴巴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樣的,隻是眼裏的淚,怎麽都止不住。

    別開臉,不讓他碰,就是不準!

    我氣呼呼的說,“是,你多堅強,你是男人,你是硬漢,你流血不流淚,可我是女人,我就哭!怎麽了?我唱歌難聽怎麽了?難看別看,難聽你別、聽!”

    太欺負人,為他擔驚受怕,感謝沒有就算了,還訓人!

    要說沒恢複記憶,在我麵前的他,隻是海洋我也忍了,可問題是,他是沈衍衡,他恢複了記憶,在清楚的知道我和他的過往後,還這樣?

    哼!我生氣的轉身,剛撐著胳膊,打算走得遠遠的,手腕一緊,隨著他的用力,我身體後仰不說,腦袋所跌下去的位置,正好是他結實的胸膛。

    一時間,我鼻腔裏衝刺的盡是他身上的氣息。

    這種熟悉也刻骨的清冽,讓我眷戀,也讓我更委屈,以至於原本擦幹的淚,越流越凶!

    “放開!”我瞪著他眼裏的複雜,不想去探究,隻是賭氣的想離他遠遠的,“沈衍衡,你這個大混蛋,放開我啊!”

    沈衍衡眉頭也擰緊,“宋夏,別鬧,乖~!”

    “哄哈巴狗啊!”我哼了聲,他不放我就要咬,倒要看看他知不知道疼!

    卻是沈衍衡就是沒放開,“你這個笨女人!”

    他咬牙忍著,也吃力的摟住情緒失控的我。

    失笑也無奈,“宋夏,我知道你出發點是擔心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給你吸毒,就有把握自己不會有事!倒是你!”

    他擁著我,不準我離開的同時,另一隻手掰開我的手掌心,修長的手指,指著上頭的劃傷。

    他說,“才一夜,你自己看看,這一道道的傷口,怎麽搞的?誰讓你亂跑了,下雨就不知道躲啊,再說以你這三腳貓的認知,根本就不可能幫我找到解蛇毒的草藥,還好你沒出什麽事,不然我再去哪裏找這麽笨的老婆?”

    “誰是你老婆!”我心喜,臉上還板著。

    哪裏會想,他竟來了句,“嗯,不是笨老婆,是美麗的笨老婆,這總可以了吧!”

    他聲音沙啞,目光灼灼的,順著他視線,我瞧見因為剛才的掙紮,自己身上的襯衣都開了胸前,那柔-軟就這樣露出來。

    難道他剛才一直低著頭!

    “不要臉的老流氓!”我忿忿的扣好,故意氣他,“不過沈先生,我想你是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你老婆,隻因為我已經按你的遺言,和夏天逸登記結婚了!”

    瞧著他陰沉的臉,我繼續說道,“而且連小菠蘿,你都沒份,哼!”

    聲音落下,自我感覺相當的出氣,但沈衍衡隻是眸色沉了沉,“腳,伸過來!”

    “呃?”我一怔,才反應過來剛才神氣的說那麽一通,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隻是有力的胳膊一伸,握住了我被咬傷的左腳。

    “什麽時候,開始腫的?”他擰眉,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我呼吸一緊,才意識到什麽,卻是不等開口,他那邊已經猜到了我心裏的顧慮,告訴我說,“我沒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怎麽可能!”我說,“我這樣被咬傷,在你吸毒之後,都還腫了,你怎麽可能沒事,沈衍衡!”

    一想到那種可能,我把剛才的不快統統丟到腦後,幾乎是含淚,撲倒進他懷裏,“我不想你有事,也不要自己有事,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我們還沒和小菠蘿見麵,我——唔。”

    和之前的相處一樣,後麵所有緊張慌亂的話,全部被他突來的吻給吞噬。可能是因為他吸過蛇毒的原因,舌頭並沒有卷進來,隻是吻著我唇,不準我再說下去。

    片刻沉默,聽到沈衍衡說,“之前你不是問我,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疤點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毒蛇咬的!”

    “啊?”我不敢相象,那是怎樣的恐怖。

    “所以,這點蛇毒,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回得風輕雲淡,揉了揉我發頂,一張泛紫的臉龐,有滿滿的情意,再開口聲音也溫柔,“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好!”我坐在原地,癡癡的看著他挺拔的身軀,重新站在陽光下,高興的點頭。

    沈衍衡速度是真的很快,最多也就是十幾鍾,再回來的時候,臂彎裏抱了很多我根本就沒見過的草藥,清洗處理後,有煮水也有外敷的。

    味道雖然很苦,但對於我來說,隻要他在身邊,就是甜的。

    說來他采的草藥真的特別管用,傍晚不到,我腳踝就奇跡般的消腫,而他除了臉色還有蒼白之外,唇色仿佛也沒有早上的青紫。

    夜幕再降臨的時候,雖然我和他依舊躺在,那個用降落傘所製成的簡易床體,底下的荒草也僅僅是翻曬了而已,我卻感覺特別踏實。

    甚至生出一種不想再離開的錯覺,黑夜裏,我戳了戳他,“三哥,睡了?”

    一旁的火堆,火勢減弱,沈衍衡嗯了一聲,“既然睡不著,那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麽?”

    我裝傻的眨眼,“天這麽黑,你想做什麽,根本就看不見呀!”

    “這種事,越天黑越好!”沈衍衡轉過身,有些揶揄的看著我說,“宋老板會不懂?”

    “噗!”沒忍住,我很不厚道的笑了,這一聲‘宋老板’,讓我一下想到之前是怎麽一直不停的撩他,這會又裝清純。

    索性我就裝傻到底,不止不承認,反而天真的眨了眨眼,“人家是真的不懂啦,不過你可以先說說,等我聽完之後,再……”

    我話還沒說完,他忽然翻身而上。

    一雙漆黑的眸子,堪比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咬著我耳珠,他說,“這種事,恐怕隻能身教,不能言傳,你、說、呢?”

    他真的是太壞了,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手指已經熟悉的挑開第三粒紐扣,肆意妄為。

    原本我身上的這件襯衣就是他的,肥大不說,裏頭又是真空的,他目標又準確,這一刻,當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越黑越好。

    封閉了視覺,就隻剩下敏感的感覺,他手指向來又是滿帶老繭,沒一會我就氣喘籲籲。

    不遠處,有海風在呼呼的吹,時不時還有浪花拍打著岩石,四周又是一片寂靜,完全不用考慮會不會被打擾或是吵到誰。

    這也是,他恢複記憶後的第一次親密。

    雖然整個過程中,我和他誰都沒有開口,但動作卻瘋狂的。

    感覺今晚的他,特別投入,每一次都是深探到地,有一種恨不得將我揉-進身體的錯覺。

    明明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孩子都有了,不該再臉紅心跳,但這一刻,我心跳砰砰的,血脈都在疾速流動,似乎要暈厥。

    “宋夏,忍什麽?”他低頭,吻住我,在我耳邊也發出低低的聲音。

    一時間,我放聲,再沒有任何顧慮,荒島上所有的蚊蟲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我們一樣,它們越是安靜,越襯托得我忘形。

    沈衍衡好像特別喜歡,我這樣忘乎自我,越加動情,耐力無限拉長。

    而我卻很慫,體力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昏昏沉沉的,醒了幾次,終於聽到了他冗長的呼氣,然後心情很好的誇讚我,“老婆,你真棒~!”

    我半絲力氣都沒有,腦空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取笑我呢。

    好一會,我反駁,“少諷刺人,女人體力肯定比不是男人!”

    “我是指這裏,不是體力!”此刻,沈衍衡剛好沒離開,另有所指的頂了頂,“還是那麽j!”

    “混蛋!”我臉頰一紅,兩手直往他腰上掐,“討厭,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老實交待,這兩年在外麵,是不是野慣了?”

    本來我就火火的,他倒好,居然還很認真的想了想,“可以這麽說吧!”

    “你……”剛開口,他手指忽然抵過來,“看來你又有力氣了,那剛好!!”他認真的樣子,就像談什麽巨額合約那般,但動作卻再汙沒有。

    更在進行了一會後,停下來,他壞壞的來了句,“看來不離開,也有不離開的好處,溫暖滋潤不說,還能省去好多環節!”

    乍聽到這句,我單純的還沒反應過來,“你…你什麽意思啊!”

    我聲音,被他撞得七零八落,很長一段時間裏,才能他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隻是沒想到,一別兩年,曾經那個清冷的大總經理,竟也會說葷段子。

    破曉時分,他終於放過我,胳膊卻伸在我脖頸後麵,粗糲的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挑著,我因瘋狂而濕透的碎發。

    “爆炸,怎麽回事?”他下巴抵在我額頭上,原先隻是露頭的胡茬更長更刺人,癢癢麻麻的。

    我反手拿掌心包住,他像明白了什麽,越往我脖頸裏紮,“宋夏,讓你受委屈了。”附耳的一瞬,他是這樣自責。

    我搖了搖頭,“你虧欠的不止是我和小菠蘿,還有夏天逸!”

    知道他肯定還會再問經過,我捂住他嘴角,仰頭去看他的眼睛,“那麽你呢?你和夏明月離開後,又都發生了什麽?”

    “這個啊!”沈衍衡拉長了尾音,“我得想一想。”

    -

    民航針對客機墜機,在搜救工作維持了一周後,宣布結束。

    之前所失聯的七人中,又找到兩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而剩餘失聯的五位乘客中,依舊掛著宋夏和海洋的名字。

    因為職業的原因,宋清柔比外界早拿資料。

    剛拎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準備聯係依舊沒放棄搜救的夏天逸的時候,她的私人手機就響了。

    來電人不是旁人,正是叔叔宋一海。

    所交代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林立軍,也就是他的林秘書長,因公事來港,半小時後順道過來看看她。

    看著早已經中斷的通話記錄,宋清柔冷哼了聲,林立軍過來,名義是看她是示愛,恐怕想借機了解墜機失聯名單中的‘宋夏’,才是真。

    具體他和宋夏是什麽關係,宋清柔雖然不清楚,但從昨天無意中聽到雲少寧和夏天逸的談話,她確信這個林秘書,不簡單!

    這樣想著,宋清柔紅嘴微嘟,素手指尖那精心描繪的水鑽,也隨著敲打,在折進來的陽光下,發出一閃閃的光芒,一雙美眸若有所思的瞧著辦公室。

    早先因為她工作繁忙,有時幹脆在沙發過夜,礙於換衣服不便,前不久她才加了隔斷,現下既然林秘書要過來看她,那剛好可以用上。

    紅唇一勾,宋清柔重新拾起電話,卻不是撥給夏天逸,而是雲少寧!

    電話裏,她說得嚴肅也急切,“姓雲的,十分鍾之內,你趕緊來姑奶奶這裏,我手上有宋夏的消息,記住隻準你一個人來!”

    想追求她?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對雲少寧來說,無論宋清柔用什麽借口,這會他都沒有空。

    但提到‘宋夏’這兩個字,就算他再忙,再著急回海城,都得騰空,更準確的來說,是很聽話的,準時趕在十分鍾之內敲響宋清柔的辦公室門。

    哢嚓!門板被宋清柔由內拉開時,雲少寧還喘著氣,“怎,怎麽樣,在哪?”

    “先進來再說!”宋清柔上下掃了兩眼,第一次感覺這個姓寧的,外形還不錯!

    她後退了兩步,讓開道,反手關門的時候,故意留了條縫隙,“雲少寧!”她驚叫也猝不及防的,沒等雲少寧反應過來,扯著他領帶就往隔斷之內帶!

    “咳咳!”原本雲少寧跑得急,剛喘過氣領帶忽然被勒緊,不咳嗽才怪。

    雖然他是男人,也比宋清柔高半個腦袋,但動作沒她迅速。

    就聽砰!的一聲,在雲少寧跌進沙發,準備質問的時候,不止隔斷門鎖了,眼前的人影忽然一閃。

    是向來對他都非常嫌棄的宋清柔,一下子撲過來。

    “你你,你想做什麽?”太過突然的一切,驚得雲少寧怔了怔。

    “想做什麽?”宋清柔笑,因為不確定林立軍什麽時間進來,她扯著領帶,長-腿一抬,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雲少寧腿上,“要你跟姑奶奶配合一下!”

    活到三十歲,雲少寧還沒和女人這樣親近過,一下結巴了,“配,配什麽合?”

    宋清柔戳了他一下,“你傻啊,男人女人在一起,還能配什麽合,喲,還臉紅呢,這麽純情啊,搞得我像強-奸良家婦男的蕩……”婦。

    後麵那個字,還沒說完,耳尖的她已經聽到隱隱有皮鞋聲走過來。

    “噓!”宋清柔精修過的食指,閃著碎鑽的光芒,抵在似果凍的紅唇上,看得雲少寧閃了閃神,下一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吻上。

    柔-軟的身段,緊貼著他不說,那靈巧的食指還在他頭發裏亂穿。

    靠!難道沒人告訴她,男人的頭不能亂動嗎?餘光一閃,他好像看到隔斷之外,有人進來了!

    好哇,這是拿他當幌子裏,恐怕說是宋夏的信息,也僅僅是借口!

    有了這層認知,雲少寧臉上的羞澀被憤怒和男人獨立有尊嚴給取代,就算她需要的隻是借位,那他非得做實了不可!

    也就在宋清柔隻吻不再繼續的時候,他大手直奔她胸口。

    唉喲,宋清柔心裏當即那個氣啊,瞪眼警告的同時,又不得不為了刺激外頭的林立軍,‘陶醉’的吻也時不時的發出什麽聲音。

    雲少寧幹脆裝傻,隨便你怎以警告,他沒看見!

    一時間,你暗我明的,原本僵硬的動作,激烈不說,響聲更大。

    隔斷之外,林立軍是帶了禮物來的,原本悄悄地推開門,想給宋清柔一個驚喜,哪裏會想到竟然看見這麽一幕。

    當下氣不大一出來,不過待在宋一海身邊這幾年,他也不是白活的,性情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衝動易怒的林遠航。

    他現在有了一個新的人生,新的名字:林立軍!

    瞳孔縮了縮,按下心底的怒意,他取了支煙,沒點卻坐下了,不管隔斷裏頭的兩位,是真的捺耐不住還是有意而為之,他都要看看,他們能進行到哪一步!

    這樣不離開也不打斷的反應,完全顛覆了宋清柔對他的了解,看來林立軍比她想象中的要厲害,又是因為雲少寧的過分,她咬了咬牙:

    “親愛的,停停,你好心急哦,又忘記帶t了吧!”

    “剛才你不是安-全-期嗎?”雲少寧不傻,自然知道宋清柔想中斷,也就來了這麽一句讓她吐血的話。

    這一刻,宋清柔真有一種搬石砸腳的衝動,擰著雲少寧腰上的肉,“明明是是,你想成什麽了?還是你人在我這裏,心想著哪個賤人,你說你說!”

    啪!一巴掌甩過去。

    瞧著雲少寧生氣的樣子,宋清柔暗罵活該,心裏偷笑,麵上吼著,“該死的渣男,我要和你分手!”

    “你這個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雲少寧火了,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被打,委屈死,對著隔斷外頭,直接挑明,“外頭那位仁兄,如果還要臉的話,請回、避!”

    “好!”丟下這句,林立軍眼裏閃過一抹殺氣。

    哐的一聲,他帶上門板,站在護欄旁剛點上煙,這時餘光一閃,就見一樓大廳人影一閃,雖然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但那頭標誌性的黃發卻特別清楚。

    吐了口煙,林立軍有些恍惚:兩年前,早在夏日別墅爆炸後,是他親手殺死黃毛,又製造了事故,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這個念頭剛出,就見二樓樓梯轉角,迎麵走過來的身影,不是頂著一頭黃發又是什麽?

    也巧了,林立軍因為上來的匆忙,忘記帶眼鏡,這會看走過來的人影,五官一片模糊,隻感覺那頭黃色的頭發,一晃晃的向前。

    像一蹦一跳的僵屍,一下來到他麵前。

    林立軍眼前很是模糊,呼吸一緊,“你是誰?”

    站在他麵前的黃毛,不是旁人,正是找雲少寧了解那名混混的夏天逸,在大體猜到那個混混是被滅口之後,就染了這麽一頭黃毛。

    原本隻是想引起林立軍的注意,這會近距離接觸,他發現了兩個問題:一是林立軍的麵部有問題,特別是下巴,尖得可以戳死人,有整容的嫌疑,二是林立軍居然高度近視!

    有了這兩層認識之後,夏天逸也就做了一個索命的動作,捏著嗓子,“還我命來,我死得好冤啊,肚子上的這把刀,好深好涼,好冷……”

    不等說完,他轉身就走。

    這邊,等林立軍反應過來,他吼,“站住,你給我站住!”

    聲時落下,林立軍抬腳想追,不巧的是宋清柔辦公室裏正在開戰,一部紅色的話機,嗖的一聲,在雲少寧拉開門板想走、後仰身體躲過去時,砰!

    好巧不巧的砸在了林立軍的腦門上。

    一陣金星,在林立軍腦海裏閃爍,雲少寧是沒理會就跑,但宋清柔得管啊,“呀,林秘書,你怎麽站在這裏呀,腦袋同事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怎麽搞成這樣呢?那什麽……,太巧了啊,你沒事吧??”

    “沒事!!!”林立軍壓抑著怒火,邁進宋清柔辦公室。

    宋清柔想趕人,又礙於砸傷,隻能狠狠瞪了眼雲少寧消失的方向,轉身進去。

    與此同時,雲少寧剛出警局,就和隨後跑出來的夏天逸撞上,還沒等打招呼,夏天逸兜裏的手機又叮鈴鈴的響。

    是聘請了當地很有的海上搜救隊,隊長打來的,“夏先生,你要找的那兩人,還沒有消息,不過有漁民反映,在墜機的當天,在東海上空看到有降落傘墜海,具體海域你過來再詳談!”

    “好!”夏天逸應聲,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就是:乘降落傘的人,就是失憶的海洋和宋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