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跪下叫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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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修內心十分不滿,這兩個人簡直是影帝,演得如此好,騙過了所有人!
    蕭泊說什麽“不敢抗旨”簡直是個笑話!
    奇怪的是,她竟然對要作為蕭泊徒弟這件事沒有反感,這有些不像她。
    蕭泊話音一落,就像一顆石子拋入湖中,濺起一波水花。
    而大臣們和其他的考生們就是那躁動不安的水花,蕭泊一向孤寡,不與人接觸,怎麽會這樣輕易答應收一個幾乎是陌生人的邢修做徒弟?
    蕭泊淡淡的看著邢修,邢修看不出他的的意圖……
    根本不需要什麽拜師認徒的過程,有蕭泊一句話一切都定下了。
    “走吧。”蕭泊站起身。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再待在這裏他隻覺得心煩。
    無視龍椅上的燕勳珥,連基本的告退都沒有做,蕭泊與他身後的侍衛眾目注視之下徑直離開。
    如此淡漠的態度跟剛剛認真回答燕勳珥問題的人差的不止是一點點。
    好在燕勳珥已經習慣了蕭泊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隻是心底依然有不滿以及憤怒。
    走出金鑾殿,侍衛裝的楊乘韞好奇的問道:“大人,你怎麽知道皇上一定會將那個邢公子推給你?”
    蕭泊垂眸,蓋去眼中的陰鷙,“隨便猜的。”
    燕勳珥疑心重,見到邢修肯定會猜疑,而戚太傅要收弟子隻是恰巧順了他的意。
    至於將邢修推給他,想要試探他這才是燕勳珥的真正目的。
    可惜,燕勳珥永遠不會知道他到底錯過了什麽……
    楊乘韞一看蕭泊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想多說這件事。
    他在蕭泊身邊這麽久了,卻不知道他的過往,也不知道他的性子是天生就如此,還是經曆過什麽才這樣的……
    彥箐看見蕭泊出來,還以為典禮結束,急忙尋找邢修的身影。
    結果發現蕭泊是早退,典禮還未結束……
    他已經蹲在門口四個時辰了!
    邢修站在殿堂上,成為大眾所羨慕的對象,竟然能認丞相為師傅。
    不過,也有一些人認為邢修進了惡魔的掌心,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邢修感覺事情突然有些雜亂起來,她揉揉額頭。
    王貞逸經過邢修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已經有些麻木了,佇立在邢修身邊,呆愣著。
    燕勳珥突然問道:“邢修,朕記得你和丞相一起開口的,是何事要說?”
    態度轉變的太快,邢修已經懶得去猜燕勳珥的心思了。
    難得皇上還記得她開過口。
    邢修心中暗諷一句,還是正事先說。
    “皇上,我不要別的官職,我要刑部的一個職位,查近日京城的大案。”
    京城大案?!
    大臣們心跳起來,那個查了三個月都沒查出來的大案?
    “你是指刑部都沒查出來的案子?”燕勳珥心中微微吃驚,麵前的少年幾乎沒有什麽表情,看來是一早打算就衝著這個案子去的。
    “是。”邢修肯定的開口。
    “此案極為難查,六扇門派出的人無不是無功而返。邢修,你確定你有能力查清此案?”
    燕勳珥根本不放心交給邢修,這個案子性質極為惡劣,行凶之人沒有被抓獲,而死的人數依然在增加。
    而邢修區區一個毫無偵查能力、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如何能擔待的起這樣冒險的事?
    燕勳珥的擔心不無道理,可邢修是誰?
    能文能武,身懷吱吱,還會怕什麽?
    “皇上放心,一個星期之內,定抓獲罪犯。”傲然的口氣,邢修胸有成竹。
    一個星期之內?
    這怕是做夢吧?
    連六扇門與刑部都查了三個月都查不出來的大案,這個少年竟敢放出這樣的大話,不怕掉腦袋麽?
    大臣們嘩然,議論紛紛。
    葉寅湳剛剛憋著一口悶氣,現在看到邢修自尋死路,幸災樂禍地道:“別說一個星期,我看你一年都不可能查出來!”
    邢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若是我一個星期之內查出來呢?是不是要跪下叫我爺爺?”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葉寅湳大笑三聲,“有本事的話你就在皇上麵前下軍令狀,我才答應你!”
    想要一星期之內查出來,癡人妄想!
    “好。”邢修毫不猶豫的答應。
    邢修這麽答應的這麽爽快,葉寅湳懷疑她有詐,連忙道:“忘了說,軍令狀的內容得由我來寫!”
    他瞟她一眼,“免得你作假!”
    嗬,大夥兒都看著,還能作假?再說她是這種人?
    邢修冷笑一聲,不說話。
    皇上不開口說話,就等於默認了這個事,太監把紙交給葉寅湳。
    葉寅湳絞盡腦汁,想盡了他所知道的最最陰毒的刑罰全寫在了紙上。
    若邢修不能查清案子,就得受這些刑罰。
    單是第一個釘刑可能就要了普通人的半條命,何況還有笞刑、火刑、車裂等等,無一不是罪大惡極的刑罰。
    總而言之,葉寅湳懷著惡心寫上這些刑罰,目的就是不想讓邢修活著。
    軍令狀寫好,邢修眼睛眨也不眨,用手指沾了紅印泥按了上去,軍令狀生效。
    “記住,七天之內我若是查清案子,你必須在眾位大臣麵前跪下來叫我爺爺。要是你沒有做到,我會讓你後悔寫下這份軍令狀。”邢修淡淡的開口,語調平靜,仔細聽的話,令人感覺有種強大的壓迫感。
    葉寅湳明顯感受到邢修話中的狠厲,心頓時有些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莫名縈繞在他心頭。
    很快他自我催眠,不過是個小毛孩,有什麽好擔心的。
    軍令狀擺在眼前,燕勳珥問道:“刑部可還有空缺?”
    劉銘陽站出來,“回皇上,刑部隻有空缺刑部侍郎一職。”
    “隻是,”他麵露難色,頓了頓繼續道:“刑部侍郎的品階恐怕不符合狀元……”
    邢修打斷他,“無妨,我隻是要查清此案罷了,官階大小我無所謂。”
    看了一眼劉銘陽,她勾起唇,“若是抓獲罪犯,我立了大功,皇上說不定還讓我升官,封我為刑部尚書呢。”
    身為刑部尚書的劉銘陽臉色突的變黑,他還在這,這個邢修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話來!
    劉銘陽臉色太難看,邢修扯開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初來乍到,我都不知道你就是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