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複雜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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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承的理智也隨著這逐漸失控的吻,而飛到了九霄雲外。越來越緊的擁抱,越來越濃烈的唇舌糾纏。越來越滾燙的掌,愈發不可控的在她的背上腰間遊走,逐漸拂上她柔潤盈滑的臉頰。氣息也變得毫無規律,這讓凡笙有些吃不消。
羽承終於放過了她的唇,卻又絲毫沒有空隙的向她的耳後和頸間襲來。一絲酥麻遊走全身,但好在可以讓她有一席呼吸的機會,凡笙重重的喘息著,胸口也跟著不規則的起伏著。
忽然間,羽承整個身子壓向她,她無法承受他的重量,向身後的榻上倒下去。羽承伏在她的身上,口中盡是屬於她的馨香。唇瓣又重新貼在她的唇上,羽承單臂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撫上她順滑的發,輕重不一的揉扯著。
此時的羽承似是要將她胸中的空氣全部抽幹一樣,他的狂熱如暴風驟雨般席卷著凡笙的意識。羽承突然抽離了這個肆虐的吻,手掌撫摸著她因著情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眼眸深迷而熾烈,此刻凡笙也正半睜著朦朧的霧眼望向他。
羽承看著她那赤紅雙頰,滴了蜜一樣的嬌唇,使他的呼吸愈發的紊亂而激蕩,聲音盡帶沉啞的說:“我要是不想隻親親你呢?嗯?”
“那你還在等什麽?”凡笙顫著聲,喘息道。
倏地一陣天旋地轉,二人便已至內室的床榻之上。羽承滾燙的掌自凡笙羸弱的腰際向上襲來,頃刻間衣衫盡退,瑩白的床幔飛舞落下。
羽承觸手間盡是如脂的滑膩,凡笙那因被撩動的情潮而隱隱泛著粉色光暈的肌膚,讓此刻的她更顯嬌媚動人。而羽承也已完全不能思考,隻順著自己的本能向最隱秘之處探尋而去。所有的渴望,所有的思慕,所有的迷離,都似那十嵐瀑的泉水,一路傾瀉而下。
那唇齒間的纏綿,那印入骨髓的渴求,都讓他無法再抵禦這長久以來的隱忍。他深深的埋入他們之間的情愫之中,刹那間情潮決堤,再無阻隔。
撕裂般的疼痛貫穿了她,凡笙難以忍受的尖叫出聲,雙手緊緊的抓住羽承的肩膀,貝齒咬著唇角,想讓這疼痛快些脫離開。
羽承在她耳畔輕輕嗅吻著,似是在安撫,又似是在進一步的索取著。凡笙此刻的呼吸愈發的紊亂,聲聲呻吟自口中溢出。洶湧而激烈的情欲一波接一波的向羽承襲來,他再無法理智的去安慰她,隻任憑自己那衝破血脈的沸騰,在凡笙身上繼續噴薄,吞噬一切,燃燒殆盡。
雲歇雨收,夜似又恢複了之前的寂靜,窗外蟬鳴依舊,晚風微襲入室,打散了一簾帳幔輕紗。不遠處搖曳的燭光漫灑在此刻已然熟睡的凡笙身上,更顯朦朧而恬靜。羽承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發,在指尖纏繞。
夜風不經意間又撩起了紗幔,羽承伸手為仍在熟睡的凡笙攏了攏被角,拿起床邊的外衫,起身披上,壓低腳步走下了床榻。輕輕關上了窗子,隔絕了那微涼的風,那竹葉的沙響,那藏匿在黑夜中嘶嘶蟬叫的蟲鳴聲。慢慢踱回,坐於床邊,透過薄薄的紗幔,望著凡笙此時的睡顏,他心中擔憂不已。
凡笙終究是神元被封,靈力單薄的,受不住這幻術的控製。而自己雖說能壓製情蠱,可仍然是無法躲過凡笙的誘惑,許是他根本也沒想躲,就是在等待這樣一個契機,一個看似無法拒絕的契機,一個由凡笙主導的契機,一個自欺欺人的契機。
“此後便是更難了!哎,早知狐族的幻術和情蠱會將你我推至這一步,卻不曾想竟是如此之快。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要天庭無人知曉便可安穩一時。”羽承喃喃,自言自語的說著,抬手按了按眉心,又是輕歎:“看來過些時日還是要再跑一趟蓬萊島。”
“啪”一聲輕響打亂了羽承的思緒,扭頭看去,是立於桌旁的油燈燈芯爆裂的聲音。起身行至桌邊,拿起長剪,挑起油燈中的絲綿,減去了那被燭火燒黑的部分。
回到床榻邊看到凡笙依舊睡著,羽承便也寬衣躺下了。抬手輕撫她的眉間,撫平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指腹慢慢滑過她的臉龐,盡是一片柔潤細膩。
看著凡笙他心中思忖著:“是時候要考慮今後了,他們要如何相處?怎樣才可避開天庭的法眼?怎樣才可守住這為時不多的相守?怎樣……才可讓凡笙真正接受自己,靈體合一,再入仙級?”帶著諸多的疑問和心中的顧慮,又許是真的乏了,羽承的呼吸漸漸平穩勻暢。
這一夜他睡的並不踏實,腦中諸多的可能,可是既定的結局又何必在乎過程呢?那麽,師傅呢?是否把他同凡笙如今的情況告訴九天玄女,成了他此時心中的煩惱。他下界前,九天玄女是知道他們的關係的,她並未阻止。可是眼下情況複雜了,以羽承的仙法定力,九天玄女恐未料到,他會走到此步。
其實,就在羽承第一次起身關窗時,凡笙便微微睜開了眼睛。聽到羽承的自語,心中不免疑惑:狐族?幻術?情蠱?她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關聯。
“所以我的那個‘夢’便是狐族的幻術,而羽承他早就知道了。這情蠱,又是給誰下的?難道是羽承?那他為什麽什麽都不說?那這下蠱的狐仙又是哪位?狐族為何要絞進他們之間?”凡笙心中思索著,她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羽承一定知道什麽,但卻因著某些原由不肯告訴自己。
第二日,陽光盡灑窗口,映照紗幔,凡笙換換睜開睡眼。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抬起手臂遮住這光亮。
“醒啦。”
凡笙抬眼便看到羽承站在床頭,含笑對他說道。
瞬間,昨晚一切的旖旎情愫在凡笙腦中綻放,掀起被角看了看,竟是未著寸縷。身上星星點點的印記,盡是昨晚的肆意。凡笙有些報羞的縮回頭去,將被子整個蓋在頭上,隻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麵,咕嚕嚕的轉著,不知在看什麽,想什麽。
羽承見她如此,掀開紗幔掛好,負手而立,搖頭輕笑著說:“怎麽,害羞啦?”
“你走開一下,我要穿衣服。”凡笙捂著被子,悶悶的說。
“嗬,該看的不該看的,昨晚也都看了!”羽承斜睨著說,而後彎下身子,貼著凡笙的臉繼續道:“你說,我還有走開的必要嗎?”
說話間羽承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凡笙的臉上,她覺得臉上,心裏都癢癢的,伸出手推開羽承,撇開臉道:“你要是不出去,那我就不起來了。”
“成,那正好,我也有意在躺一躺。”羽承說著便要掀開被角。
“唉唉唉,你!”凡笙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羽承看著她驚詫的申請,訕笑起來:“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鬧你了。我去外間,你穿好衣服便出來吧,一會兒我們還要出去一趟。”說完便轉身出了內屋。
凡笙穿戴整齊後來到外間,羽承見她出來,便抬手招呼道:“來,先坐下來喝些茶,吃些烤餅。是早上我讓店家送過來的,味道還不錯。”
凡笙走至幾案旁,坐在羽承對麵,吃了幾口烤餅又喝了些茶。抬頭見羽承一直看著自己並未吃東西,隻是喝茶,便開口問道:“你怎麽不吃?”
“早上你還睡著的時候,我就自己用過了。”羽承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
“哦。”凡笙應了一聲,繼續低頭啃著手中的餅,抬眼斜睨著想,不愧是仙家,昨晚如此顛鸞,居然早早就沒事了,體力恢複的可真快。
“老天爺,怎麽總往昨晚的事上想!真是不害臊的緊!”凡笙心中嗔道,想著便又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餅。
“別胡思亂想了,這餅跟你有仇怨嗎?”羽承說罷,伸手敲了一下凡笙的頭。
“我沒有亂想,你知道什麽!”凡笙瞪著眼睛,極力反駁著。但在羽承眼中,便成了一副被抓現行的緊張模樣。
“是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是我胡思亂想了,好好將飯吃了,嗯?”見凡笙有些生氣,羽承笑著哄勸道。
“我吃好了。”凡笙將手中所剩不多的烤餅扔回了碗中,努嘴道。而後又抬眼問:“你剛不是說要出去嗎?我們去哪裏?”
“出去隨便逛逛,白日裏城中更熱鬧,而且今早聽店家說,這幾日有祭神會,街上有遊車和拜神舞隊,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羽承答道。
“好呀好呀!我們現在就走吧!”凡笙聽到遊車和拜神舞隊就已經開始興奮了,這種人間的趣事她從未見過,自然是歡喜的緊。站起身,拉著羽承便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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