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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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死人,我沒有必要撒謊,拿命來!”
他果真就是為了取她與她孩子的性命?她思忖。
卿華本能的撫住小腹。
他要自己死,就是為這塊肉,可這不是太子的骨血啊。
“求求你,放過我,我腹中的孩子,不是太子的骨肉啊。”
卿華說吧,大聲的哭起來。
她想保住孩子,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切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不是嗎?
那人躊躇,思忖。
果真不是太子的?她一定是在耍花招。
但,黑衣男子手中的尖刀,飛快的,已劃破了卿華如玉的肌膚。
血湧了出來,滴落在喜榻之上,猶如處子的落紅。
可,阿璃這一生也不會得到她的落紅了,她的貞潔早在那個荒蕪的破廟中失了去。
“求求你了,繞了我的孩子吧,這孩子真的不是太子的骨肉,真的不是--------------”
卿華說不出口,這個世上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可即使她說出來,又會有誰相信呢?
“快說,是誰?”
“那個為公主治病的鄉野大夫-----”
卿華大哭了起來,她終於把壓抑在心中的秘密吐了出來。
黑衣男子的手抖了起來。
“哈哈,宮闈醜聞,醜聞!”
尖刀螳螂的跌落在地,男子毫不猶豫,一掌就把卿華打暈了過去。
外邊幾聲尖細的哨子響了起來。
啊柔早已暈厥,大口的湖水灌入她的腹部。
水中,男子猛的息了啊柔的鼻翼,把一根細細的長管插入了她的櫻口。
順著玉湖底部,一直漫延到護城河。
他托著她在水中遊了好長,好長。
原本他想殺了她,但再一次看清她的麵容,他終究還是下不得手。
終於遊到了河道的盡頭,數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在河口。
“宮中得手沒有?”男子用手抹著麵上的河水。
“我們給了他信號,他還在後邊,一切如我們料想一般。“
“好!”
眾人接了啊柔,扶著水淋漓的男子,一起向南逃去。
**
護國大將軍墓前,站著一個綺麗的身影。
她伸出白皙的玉手一遍遍撫摸著夫君的墳墓,是那樣專注,那樣深情。
“阿三,我們的兒子成親了,他的女人都懷了身孕,不久的將來,你就要做祖父了。”
說罷,一陣啜泣聲彌漫在夜色中。
白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夜幕下她是鰥寡的柔弱女子。
少年時,諸多別離,嚐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好在有阿三陪伴,如今自己和阿三的兒子已做了這大懷的儲君。
她又為兒子鋪了一條大道,至於他能不能走到盡頭,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阿三,你好嗎?地下是不是很冷,我的身子從年後就不好起來,許是我太想
你的緣故,孩子們大了,也許該是我來陪你的時候了。”
她滿臉的淚花。
淳於燕第一次見到女皇這般的脆弱,忍不住跪了下來。
“陛下,您要為天下的蒼生保重身體啊。”
“燕兒,人老了,難免想起從前的事情,我和三郎當年完婚卻是在姨母的墳上,如今我們的阿璃也大婚了,時間過得真快啊。”女皇唏噓。
“陛下,風大了,地下涼,您起身吧!”
“你知道為什麽太子叫阿璃嗎?”
“奴婢不知!”
“他少時與我們分離,還有一個原因,他的祖母也就是平老夫人閨名為璃珞。”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太子小的時候,一定受了不少苦。”淳於燕問道。
“是啊,所以我對他的期望是最高的,大懷天下將來是太子的,任何人休得覬覦,你可明白?
女皇最後的這句話,加重了力度,令淳於燕有點膽顫心驚。
涼風夾雜著塵土撲了過來,一陣夜梟的啼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淳於燕真的不明白,太子大喜的日子,為何女皇要來此?
原來,原來她是思念自己已故去的夫君了。
為女皇披上了披風,攙扶著她,一步步的離開平家祖陵。
女皇外出,不曾帶一個侍衛,所有的人都以為女皇身體不適在寢宮靜養。
兒子娶親,思念故去的夫君,她又怎料到,就在她離開後,王庭竟發生了動人心魄的一幕。
她最愛的兒子正逼著她最愛的女兒跳入了玉湖……………
**
幽暗的燭光下,男子啪的一聲甩了一人的耳光。
“屬下該死!”
“去,領五十個板子!”
那人捂住臉迅疾的轉身。
“大哥,為何不問明白?”
那身月牙白,在燭光的映照下猶如謫仙一般,那雙桃花目足矣顛倒眾生。..
黑衣男子一滯,冷冷的拋出一句,“回來!”
男子轉回身,“屬下不敢說!”說罷,看了一眼桃花目。
“樊?,你說吧,我讓大哥不治你的罪。”
“那太子妃說,說,說她懷的孩子是二少爺的!”
樊?一句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投了一枚石子。
莫無情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幾時播的種,我都不知?”
“放肆!樊?,休得侮辱二爺,純粹就是為逃過責罰找借口?”
“樊?,你讓那個太子妃騙了。”莫無情又好氣又好笑。
“不,二少爺,她真的懷了身孕。”
樊?無奈,低著頭去領板子。
“大哥,我以前確實見過這太子妃一麵,她還喝了我的桃花醉,你說是不是那次她被人---------,後來她錯為是懷了我的孩子?”
“二弟,你果真不曾動那太子妃?”
莫無情笑了起來。“大哥,你二弟是那種亂情的人嗎?”說罷,白了大哥一眼。
“你不信,不信你問那日隨我打探情況的小廝,你就明白了。”
莫無情果真把那小廝招了進來。
“好了,好了,二弟,就算你真給那太子戴個綠帽子那又有何妨?
兄弟二人大笑起來。
我逐漸的醒了過來,四周都是黑忽忽的,難道我真的到了地獄?
揉著生疼的額頭,卻摸到自己是溫熱的。
宮裏的老嬤嬤說過,鬼是冰涼的,我身上卻這般熱,難道我沒死嗎?
那玉湖下的水鬼難道是人?
突然,我聽到了無情與人說笑的聲音,是無情,我就知道他定會救我。
他讓我等他兩年。
他是不是心裏記掛著我,就像突然去西山行宮一般,他來王庭看我了,然後又救了我。
冰涼的心暖了起來,想起那張俊秀的臉龐,還有那讓我愛極了的桃花目,我疾步跑出了房門。
房門外,竟然沒人把守。
苦笑,無情是我的愛人,他怎麽會派人看守我呢?
遠遠的的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有人說無情給太子帶了一頂綠帽子,接著就傳來無情於那人哈哈大笑的調侃聲。
這一刻,這種笑聲卻讓我全身猶如落入了冰窖。
他們口裏的太子,不是我的哥哥嗎?
無情給太子帶了綠帽子,難道是說,是說----
卿華懷的不是阿璃的骨肉?
難道西山卿華故意引誘太子,是因為她有了身孕?
還有懷?,他竟幫著卿華引得太子幸了卿華,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掩蓋這一真像嗎?
“
二弟,我給你帶了一個人過來。”
“大哥什麽人啊?”
莫無情喝了一口酒。
“你去東廂房瞧瞧去,從今她就是你的了。”
“啊?你不會把那太子妃弄回來了吧,我可不要,不要----”莫無情急忙擺起了手。
始亂終棄,該死的莫無情,我心裏罵道。
莫無情聽了哥哥的話,貌似悟出了什麽,飛速的跑了出去。
“啊柔!”他大叫。
我站在院落,恨恨的看著他,他一步上前把我抱住了,我木木得被他抱住,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他為什麽要那樣對卿華,他還說今生我就是他的妻,可他卻讓卿華有了他的孩子啊。
心被剜了一般難受,他見我沒有反應。
“怎麽了?為何見了我不開心。”
我看著曾經日思夜想的桃花目,猛地打了他一個耳光,就聽啪的一聲,連他大哥都出得了房門。
“為何打我?”他說。
“放肆,竟敢打你莫家二爺。”說話的是他大哥。
“屁,什麽二爺,三爺的,純粹就是無恥的小人!”
他大哥一步躍到我的身前,一下就扼住了我的咽喉,“丫頭,別不知好歹,如若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做了水鬼,我是可憐你,見二弟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才出手救你。”
我閉上了眼睛,“好吧,你殺了我,我不想和無恥的人在一起,我寧願死!”
莫無情才不管他,扛起啊柔的身子就疾奔了起來。
“二弟,悠著點,這樣的女人最有味了!”莫無義狂笑了起來,一身黑衣在風中颯颯擺動。
到了東廂房,莫無情就放下我。
我狠狠的捶打著他的胸膛,嘴裏不住的罵著他禽獸,畜生,不要臉的話。
他大吼了一聲,“住手!”
我嚇了一大跳,當即停住了手。
被母皇拋棄,被太子哥哥追殺,現下又被心愛的人欺騙,一古腦都湧上了心頭,為何這世間的苦都讓我一個人獨吞啊。
我抱住頭,嗚嗚的哭了起來,如今連最後的希望都成了空,我還能依靠誰啊?
無情柔了下來,“你是不是誤會我侮辱了太子妃?”
“你說你愛我一人,為何要對別的女人那樣?還要她有了你的孩子!”
莫無情突然想起,他和大哥在室內談話,而正巧啊柔出現在了院落裏,她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了。
“你看著我的眼睛,我莫無情對天發誓,我從沒有對太子妃如何,我心裏隻有啊柔一人,如若我說的話是假,就讓我莫無情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淚眼看著他那雙逼人的桃花目,那毒辣的誓言,心一下就柔了起來,捂住了他的嘴唇。
“你還不信我?”
莫無情推開我的身子,抓了寶劍就紮向了自己的右臂,血一下就湧了出來。
我奪過寶劍,哐啷的棄到了地上。
大哭著,“我信,我信!”撕下中衣,為他包紮了起來。
他說過,他要我做她一生的妻,我又怎能這樣的不信任他?
愛是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我為何聽了那沒頭沒尾的話,就那麽輕易懷疑他呢?
我真衝動,真衝動。
無情一把摟我在懷裏,“啊柔,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
莫無情抱著我滾到了地上,二人仰天看去,見那隻飛鏢竟然釘在了牆壁之上,飛鏢下還紮著一章宣紙。
“無情,好像寫的有字!”我指著紮在飛鏢下的宣紙說道。
手剛想拔掉飛鏢,“小心,有毒!”太祀喊道,我急忙縮回了手。
我臉漲的通紅,再也不敢看他半眼。
莫無情用帕子包著拔下了那飛鏢,小心的打開了宣紙。
情動深處自然濃,小不忍則亂大謀。
十四個字清晰的展現在我們麵前,莫無情卻大笑起來。
“我小師叔的字體,這個破小師叔,竟壞我好事!”
“無情,你說的是誰啊?”我雲裏霧裏的。
“啊柔快穿好衣服,我帶你去見他。”
“我才不去呢,剛才他一準是見到我們在一起了,我怕------”
“怕什麽,我隻不過是親了幾下,又沒怎麽----”
望著他調侃的桃花眼,我羞得快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壞痞子!”
無情一把抱住我,“啊柔,我想好了,我們要留著待我們成親的那天---”他用力的親了我的額頭,我幸福的抱住了他。
一個能懂得尊重我的男人,是值得我愛的。
他拉著我的手一溜小跑,跑到了一條小溪邊,小溪旁有個茅草屋。
莫無情咚咚的敲著門。
“小師叔,小師叔,我領著我女人來看你了。”
門打了開來,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和莫無情一般的好看,長了一副猶如妖孽一般的臉頰,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似乎穿透了我的靈魂,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他一身素白,無情一身月牙白,兩種白糾和在一起,讓我怎麽看,他們都像一對父子。
隻是,這樣的父親就是年輕了些,我對自己的想法,有點好笑。
“這是啊柔!”
“這是我師叔慕容辰!”
我的臉一下漲紅起來,忙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卻咬著櫻唇忍住了。
那種語氣非常的熟悉,但此刻卻分外的刺耳。
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啊,如若不是他打了那隻飛鏢,也許我和無情就------
“小師叔,你不要如此說啊柔,她夠苦的了,她阿媽不要她了,他大哥又追殺他。”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著跑了出去。
我不好,我不該和無情那樣,女人的清白最重要,不是嗎?
我離開了王庭,就不再是公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無情追了上來,一把摟住了我的腰。
我掙紮著,他卻抱的更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小師叔話說的不好聽,但卻一語中的,他是讓我珍惜你。”
我知無情是在勸我,此刻心裏多少好受了些。
“無情,我不是公主了,我隻是個普通的人,你還和從前一般的愛我嗎?”
“愛,愛,我說過,你是我一輩子的妻!”
我反轉身,抱著他的頭大哭了起來。
“無情,你可不要騙我,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你!”
此刻,我覺得無情好親,好親,他是我這一輩子的依靠啊。
無情摟的我更緊了。
我們慢慢的,慢慢的走著。
東方漸漸發白,臨著溪畔,也許,過不了幾個時辰就會看到冉冉升起的旭日了。
“無情,是不是我們半夜裏來看你小師叔,他不高興了。”
“哼,他有點古怪,不過人很好,這個茅草屋,是他的窩,有時候一待就是幾個月,有時候大半年不見他人影。
“哦,確實有點古怪!”
我突然記起,無情進王庭那會子,他說過他是個鄉野大夫,如今看他大哥的架勢,卻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無情,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鎮!”
我突然想起我被黑大漢劫持拖來**鎮的事情,禁不住問無情,“你怎麽知道我有難?”
“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大哥!”
“那他為何要去王庭後宮?”
曾聽母皇說過,波西國近來屢次來犯大懷,難道他們是來行刺的-----
無情笑了起來,“我大哥是綠林黑道的,劫富濟貧是他的本份,他和他的手下以為太子大婚,宮內一定管理疏鬆,想趁機撈一把。”
見他一臉真誠的樣子,我點了點頭,他不會騙我,愛要相互信任。
回到東廂房,無情抱了抱我,“啊柔,睡吧!”他幫我蓋上了寢被。
我說,“不睡,怕一睡著,你就離開我。”
“不會的,我看著你,你睡著,我再走。”
我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你真好看!”自己說罷,捂住嘴巴就笑了起來。
“那就讓你看一輩子,好不好?”
“好!”我斬釘截鐵。
眸子逐漸的模糊了。
夢中,他拉著我的小手,徜徉在茉莉叢中,無數的粉蝶飛舞著,他摘了一朵,戴到我的頭上,“真美!”
我說,“你更美!”
花香四溢,讓人沉醉。。。。。。。。
莫無情大踏步的走入莫天的房間,看著一身黑衣的大哥胡亂的臥在哪裏,寢被滑下了床榻,心中不忍,還是喊了一聲,“大哥!”
莫無義翻了一個身,閉著眼睛說道,“二弟,折騰了一晚上,你不困?”
莫無情的臉紅了起來,“我沒對她做什麽,大哥,你醒醒,我要你告訴我,你們為何瞞著我去王庭?”
“大哥不想讓你陷進去!”
莫無情怒了起來,“不想讓我陷進去,為何從小要我來這裏學藝,我要回家,我要帶著啊柔回去見我阿媽!”
莫無義的睡意一下無去無蹤,快速的躍了起來。
“二弟?怎麽了又使小性子,我給你帶來啊柔,你難道不高興?”
莫無情的桃花目暗淡了下來,“開心,但我卻見她不開心。”
“不會,她很愛你,你陪著她,她就會開心的。”
莫無情不再說話,好久說了一句,“小師叔來了!”
“以後你少理他,十年前,我就覺得他來曆不明,他這樣不斷的接近你,不會安什麽好心!”
“大哥,你不要對小師叔有偏見,師傅去世後,這些年,我的醫術都是他親授的,雖然他居無定所,但始終沒有害我之心,如若想害我,怕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莫無義一想起那一身白衣,還有那一張如妖孽一般的臉,就厭惡至極,心裏哼了一聲,不要壞我大事,隻要露出一點苗頭,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你還沒說,你去王庭做什麽了?”
“行刺---------------------------”
“為何不要我去?”
“怕你誤事!”
“大哥,你---------”
莫無義不再說話,透過軒窗望向即將曙亮的天際,他狠狠的把拳頭砸向了軒台,“我一定要完成阿爹的遺願!”
“大哥,收手好不好,能讓天下人過上太平的日子,那有多好,你為何要挑起這場紛爭?”
“無情,你不懂,如若你站在我的位置,俯瞰天下時,你就會明白,我終於明白父親為何那樣的執著!”
“可,可,可他不是落了那樣的一個結局嗎?你為何要走他的老路!”
啪的一聲,莫無義甩了他一個耳光。
“我不許你這樣汙蔑父親,他是天下最偉大的人!”
莫無情捂住生疼的麵頰,不敢再說話,但他心裏卻覺得大哥做的不對,但他不能改變大哥,他一定要改變自己。
他從小就被送到此處學藝,到處都是冰冷的,就連師傅也是那般的冰冷。
他好想阿媽,但大哥卻告訴他,他是無情,他一出生注定就要如此。
好多次,他夢中哭醒了,喊著阿媽,可睜眼卻不見她,隻有師傅守在自己的床頭,那樣冷冷的看著自己。
“無情,你大哥說讓你好好的練武,等長大了就可以去複仇了!”
他有時候也糊塗,難道師傅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可大哥卻從來不讓他說,一旦他說了,那他阿媽也就沒命了。
他有時候恨大哥的絕情,但一想到父親死於非命,就忍住了。
好在,十二歲那年阿媽來看他,他見阿媽很快樂,他也就放心了。
可,孤獨卻從沒有離開過他,一直到小師叔的到來,他才覺得他的人生充滿了關愛。
當大哥要自己去王庭救一位公主時,他卻迷失了自己。因為他愛上了她。
當肅王世子嚴聲厲色的要自己滾蛋時,為了她,他忍住了,可她卻拿著高官厚祿來羞辱自己,難道在她眼裏他要的就是這些嗎?-----
**鎮,他狂躁的惴惴不安,因為他的第六感告知自己,她一定有事。
最後,他救了她,她說她喜歡他。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一切都變的那樣的美好,她第一次對他開口說話了,因為之前,他一直覺得她是個啞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