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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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木張納悶的看向黑風的背影,說:“我說你到底是怎麽著了?踩著貓尾巴了?”
    黑風沒有回話,在枯木張問話的時候,已經消失蹤影,讓人根本來不及揣測他到底因為什麽不對勁。
    儉月也好奇的盯著黑風,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突然離開,是方才她們說什麽讓他失常了嗎?
    枯木張砸吧了一下嘴,看向儉月問道:“咱們說了什麽了,讓他跟火燒屁股似的?”
    儉月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而且看著平日裏淡定如同座鍾似的黑風,居然也有這種失態的時候,看著就覺得特別的搞笑。
    她忽的笑出聲來,眼底的惡趣味十足,枯木張一眼就看出來了,也跟著笑道:“這件事我可要記上許久,誰讓他一直嘲諷老子沒有徒弟的。不過他到底是怎麽了?”
    儉月和枯木張對視片刻,都沒能想到她們的話裏到底有什麽不對勁。
    儉月不由問著枯木張道:“我說前輩,黑風他以前有過如此失態嗎?”
    枯木張搖搖頭,托著下巴道:“自然是第一次,所以我才會詫異,莫是被我身上的味道給熏著了?”
    儉月頓時翻了個白眼道:“您身上的味道已經存在已久,早已對他構不成威脅,怎麽可能會因此?誒,我說前輩,我怎麽發現您身上的味道要比之前淡了很多,說,您是不是偷偷去洗澡了?”
    說著,儉月戲謔的看向枯木張,枯木張頓時麵色一紅,不自在的轉頭道:“小丫頭片子,老子洗澡怎麽了?誰又不是天生就不愛洗澡的。”
    儉月頓時失笑道:“誰不讓你洗澡了?其實您更該早一點洗幹淨,免得大夥兒都不敢和您說話,人家一張嘴,就要被您給熏死了。”
    枯木張頓時反駁,白了她一眼說:“這你就不懂了,你看見過幹幹淨淨的乞丐嗎?而且啊,我這一身的臭味兒,可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層,那些想要靠近我搶我飯碗裏麵的銀錢的地痞都不敢靠近的,生怕過來染了一身的臭味,到時候逛窯子都不讓進去。”
    說著,他得意的揚了揚脖子,看的儉月一陣惡寒。
    好吧,對峙不過,她甘拜下風。
    這時候,枯木張像是來了精神,賊嘻嘻的湊到儉月的身邊神秘的說道:“怎麽?想不想學一學怎麽才能讓這臭味散發千裏之外都被人膈應?”
    儉月頓時靠後,一臉的心有餘悸道:“不想,多謝前輩賜教,我雖然不能保持香香的,可也不想臭臭的。”
    那味道,聞著尚可忍耐,若是要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覺得自己都能把自己的皮扒下來一層。
    枯木張頓時嗤笑道:“小丫頭不識好歹,等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是一個絕好的藏身技巧。”
    儉月笑笑,不置可否,也許是,也許以後她會有用到的一天,可是此時,她還是安分守己的學現在最重要的東西,至於那臭臭的招數,還是留作以後,做個絕活留到最後再學吧。
    這一天的晚上,黑風都沒出現,儉月也樂得輕鬆,自顧自的將懷裏的饅頭和雞骨頭煮成了一碗雞骨頭饃饃湯,吃了一頓飽的,就躺在草堆裏閉眼開始修煉內功。
    這內功是枯木張給她找的,說是最適合女子練習。
    對此,她深表感謝,當時,對上赫裏紅那個殺手的時候,她就是吃虧在不會內功上,若不然,她一定將這個女人弄死,哪裏會來之後的那些破事兒?
    隻是,她現在年紀不小了,又從未接觸過內功和經脈這類的東西,學起來非常的艱難,最終,還是黑風和枯木張為她強行打通了任督二脈,才堪堪入門。
    任督二脈強行打開,那種疼痛讓她差一點窒息而死,若不是心底有著記掛的人,和顛覆天地的恨意支撐,也許她真的就挺不過來了。
    幸好,她挺住了,而且以成功收尾,現如今,已經有小成,隻是還是沒法和赫裏紅相提並論,想要打敗她,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儉月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所以這幾日,隻要是有時間,內功就會在經脈中運行,爭取早日更上一層樓。
    第四天,依舊沒有見到黑風,隻是傳來了他的吩咐,重新回到了破廟。
    儉月不知道黑風到底要做什麽,隻能跟著枯木張回去,在路上,枯木張忽然對她說道:“回去之後,真正的挑戰才開始,別害怕,就算是你出事,我也會保你性命。”
    “多謝。”
    儉月笑笑,眼底全無懼意,枯木張的保證讓她明白自己不會死,已經足夠了,畢竟,她可不會相信,鐵甲兵的考驗,隻是做幾天乞丐。
    見狀,枯木張眉宇間的擔憂少了幾分,卻又凝重皺眉。
    黑風到底要做什麽?居然將測試提前,到底是為什麽?
    他不明白,卻隻能照做,而後,儉月便在破廟看見了黑壓壓的人影。
    枯木張率先走進了破廟,轉身對著儉月說道:“百人,每人一招致命招數,隻要你們全部接了,並且還活著,無論你傷的如何,便算是過了第一重考驗。”
    儉月唇角上揚,帶起的弧度妖冶而邪魅,她道:“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眼底的笑意如同春風化雨,居然讓現場參與者都詫異許多。
    枯木張笑道:“你還真的是豁達。”
    儉月聳聳肩,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我相信,我絕對不會死,所以,前輩,您隻要準備好上好的金創藥,把我救活吧!那麽現在,誰先來。”
    儉月說著,便有其中一人走到前麵,儉月一看,這人她認得,是這幾日同為乞丐的人。
    那人朝著她抱拳道:“得罪了。”
    說完,也不等儉月回禮,一拳便砸了過來,儉月眼眸半眯,雙腿以一種詭異的步伐逐漸後退,每一步都會讓攻擊者忽然失去儉月的方向,在定眼卻發現,人還在自己眼前。
    隨後,儉月對那人笑道:“一招已過,承讓了。”
    那人一愣,隨即抱拳道:“是我失敗了,加油。”
    儉月點頭,接受了他的祝福,便見枯木張皺眉道:“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優勢,不是什麽好事。”
    儉月笑道:“可若是不暴露,怎麽摸清你們的攻擊和傷人的方式?一招就被打趴下了,以後想要躲閃都無能為力,還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命,是上上之策。”
    隨即,儉月便迎來了第二人第三人的攻擊,這兩人的攻擊和之前的人不相上下,隻不過因為第一人的試探,他倆便都用上了方法,隻是儉月的步伐實在詭異,一時半會,他們還真的抓不住儉月的動向。
    隻是,最終,這步伐還是被破譯了,第十三人的時候,儉月的肩胛骨挨了一拳,她將雙臂橫在了脖頸間,卻還是被對方強大的力道給擊中,朝著後方推了數步,撞到了破廟的牆板上,發出砰的一聲,頓時塵土飛揚。
    那人似乎是覺得自己用的力道太大了,對方還是女子,在儉月被擊中之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了句對不住。
    儉月輕聲咳嗽了一下,笑道:“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我沒事,繼續。”
    她眼底的倔強上湧,比之開始鬥誌更加昂揚,第十四人上前,都不由的佩服道:“如果姑娘通過此次試煉,我家於方舟第一個表示效忠。”
    儉月聞言,對著他抱拳狂傲道:“如此,便得罪了。”
    說著,儉月雙眸陡然睜大,率先朝著這於方舟襲取,那力道不大,於方舟眼底呈現失望,一掌便和儉月對招而來。
    隻是儉月此招卻是佯攻,她等於方舟出招,便已經收了招式,一個旋身,忽的向上一串,鷂子翻身便落在了於方舟的身後,朝著對方的肩膀拍去。
    於方舟警覺,回身便擋住了她的攻擊皺眉道:“你如今程度,是傷不到我的。”
    儉月頓時後退,揉了揉還疼著的肩胛骨,笑道:“一招已經過了,下一個。”
    於方舟頓時一愣,隨即忽的失笑道:“在下服了,請。”
    儉月笑著迎接第十五人,十六人,到三十八人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雙目赤紅,滿嘴的血腥。
    枯木張為之不忍,道“若是撐不住了,你說,我可以保你。”
    儉月再一次爬起來,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沙啞著嗓子道:“不用,我能行。”
    枯木張不由皺眉:“你這是何苦,現在這一項,本來就不該此時出現。”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認輸。”
    儉月笑著說著,半眯的眼中依舊光芒萬丈,她繼續說道:“我不管黑風到底是如何想的,他是想要培養我,還是打壓我,我隻有一點。
    我就是我,我上官儉月便是天生的賤命,也注定要自己支配自己的人生,別人,誰都不行,除非,我死。”
    她說著,朝著下一個人衝去,鐵甲兵的人不是不懂的變通,可如此考驗的場所,若是變通,等於害了這接受考驗的人。
    因此,接下來一個又一個的人上場,卻仍舊是用盡了全力,用的依舊是自己最厲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