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暗戀

    程乃的回憶：

    “老爹在談戀愛嗎？連聽我匯報工作都沒空。”程風向我抱怨。

    我告訴程風，“不，老爹的是暗戀。”

    “暗戀？”

    “是的，一個老男人暗戀一位離異的中年婦女。”

    老爹三十八歲，李夢女士三十六歲，這年齡剛好相配。

    “一把年紀了學小年輕暗戀，還要不要臉？”程風笑說，“老爹對自己沒自信啊？”

    可不是。

    老爹在別的事上能遊刃有餘，就在李夢女士身上猶豫不前。

    “你得要製造機會讓他們更進一步。”

    “你以為我不想啊，每一次在計劃執行前，他都識破了我計劃。”

    我很無奈，我想了好些法子讓老爹與李夢親密接觸，都被老爹給識破了。

    “老爹不讓我們插手，我們等著看吧。”

    “老男人的愛情觀，我們看不懂！”

    …………

    “你這裏的服務員是怎麽做事的？”客人捉著新來的服務員嗬斥。

    “怎麽了？”朱紅來問。

    “你的人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瞧瞧這裏，還有這，全都是油。

    這是牌子貨，一萬多塊，新款的。怎麽弄幹淨？不行，你們賠錢，賠錢。”

    “對不起，對不起，這服務員是新來的，可能還沒熟手。”

    “沒熟手是一回事，弄髒了我衣服是另一回事，你得要賠錢。衣服被滾油燙成這樣，還燙著了我。你得要賠我八千塊。”

    這客人身上確實被弄髒了，但也不能賠這麽多啊。

    要是賠八千，小半個月的盈利都賠了過去。

    “客人這樣吧，我想找件衣服給你換上，免得傷了自己。”朱紅說。

    “你是想使詐嗎？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麽牌子，這是最新款。不信你上網查查，一萬三的衣服讓你賠八千不算貴吧。”

    同來的客人說：“衣服被燙皺了，再穿出去就是丟臉，這衣服拿回去注定是藏衣櫃裏。賠八千不是冤枉你。”

    李夢走了過來，摸了一下衣服的料子與手感，“你這衣服是仿製品，不是真貨。市場上賣最多五千，高級仿製品也是八千。”

    “你這衣服穿了不止三回，再賠你八千不就是給你錢買新的？我這是小門店，賠不起那麽高，最多給你兩千。”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說話啊，你看清楚咯。這會是你說的仿製品？”客人逼近李夢，“我一身名牌，從上到下哪一樣不過兩千，我會少了你兩千塊？”

    陪同來的客人說：“跟沒眼識的人說不通，我們報警，或是讓消費協會的人來溝通。”

    “對，我要投訴你這家店。店大欺客了都。”

    “咳咳，在場裏能證明這位女士是騙子的舉手。”老爹舉起手。

    我一看餐館裏有七八人舉起手來，再看清楚一些，這些人都是自家的保鏢。

    靠，這麽多人舉手，不是騙子也變成騙子了。

    老爹這是為了李夢女士壓低了底線嗎？

    場景翻轉了，七八人舉手證明被潑油的客人是騙子。

    “你胡說我怎麽是騙子，你是不是跟老板一夥的？”被潑油的客人說。

    “有誰能說說啊？”老爹問。

    一個我們的人站起來說：“我剛剛看見紅色衣服的女士拐了一下服務員，服務員手裏的油就滴了兩點到白色衣服的女士身上。

    白色衣服的女士用手摸了摸衣服，衣服就多了一片油，衣服就皺了。”

    果真是有眼尖的人啊。

    “需要視頻做證據嗎？我這裏有。”一個人說。

    劉藝捉住白色衣服的女子，“哎呀呀，你們是碰瓷的，你們想來訛詐我們。走走，捉你們去見警察，你們這些騙子真該死。”

    “你做什麽，放開我。”騙子甩開劉藝跑了出去。

    兩騙子走了出去，朱紅與李夢雙手合十對大家道謝，“謝謝各位，謝謝各位。”

    李夢專門來到我們跟前，我很識趣離開了，“我需要上一趟廁所。”

    李夢跟老爹說：“謝謝你程先生，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忙，我們就要被騙子騙了。”

    “出句聲的事情不是很難。餐館裏該裝上監視器了，不然以後遇上這樣的事不好辦。”

    “吸取教訓，我們知道了。”

    “給我剝個蟹肉來。”程浩讓李夢挑蟹肉。

    “啊，哦。”

    …………

    我從公司回家，保鏢老黑跟我說：“下麵的人來報，有個男人抱著花向李夢女士表白，還邀約李夢女士去吃飯。”

    “她答應了。”

    “答應了，先生知道後很生氣。正糟蹋後院裏的花草。”

    我去後院花園看看，想知道老爹是在生誰的氣。

    到了後院我覺得老黑用糟蹋這個詞很不正確，這哪是糟蹋啊，簡直是毀滅。

    好好的一個後花園被剪得光禿禿。

    “老爹你是想換一批植物嗎？即便是想換也沒必要把它們全剪了啊。”

    老爹睨視我，“不剪了頭，它能長得更好嗎？”

    瞧這話語說得真酸。

    “你吃醋了？”我問。

    他把剪刀放下，扯去手上的手套。“收到風聲了？”

    “這麽大的動靜能不知道嗎？這事很簡單，不如我們今夜也到外麵去吃晚餐？”

    老爹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人選的餐廳很不錯，主調是浪漫，餐廳的裝飾是情調。

    這樣的餐廳最適合情侶約會，老爹見著必定不高興。

    我們進去直接要求包下餐廳，要求老板清場。

    “我們剛坐下怎麽就要我們走？你們這是怎麽辦事的？”

    “抱歉，這位先生，我們願意出兩倍的價格賠償你今晚這一頓飯。”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心情的問題，這是態度的問題。”

    這個時候英俊的鑽石王老五我的老爹出場了，他就往那一站，誰都不敢說話。

    老爹與服務員說：“這是我的朋友，他們可以留下。”

    “好的，程先生。”

    李夢問程浩，“程先生好。”

    “我需要和人談點事，需要清場，不過李夢女士是我朋友就免了。你現在可方便，我需要一道蛤蜊湯。”

    李夢很想說不方便，可是一直被程浩盯著，她又不敢說不方便。

    程浩可是她的大主顧啊，得罪不起。

    李夢對李吉文說：“我看廚房有什麽我給你做幾個菜。”

    李吉文想攔住李夢，想跟李夢說到別的地方去吃不用給人做菜。

    可是他被程浩攔住了，隻能眼看著李夢到廚房去。

    “這位程先生你好，我不知道你是哪兒人，你是做什麽的，也不知道你的身家有多少。

    但是李夢是我今晚約會的對象，我不希望她再為別人做菜。”

    程浩對上李吉文，“你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小主管，月入八千，買了車看好了房打算成家立室。這很好，可是你選的人不對。”

    “李夢的事業心過強，不適合做家庭主婦，你若是想安定下來建議你找別人。因為她需要為我做菜的夜晚會越來越多。”

    說著程浩無視李吉文坐入餐廳中間的位置。

    李吉文是一肚子的氣，這個人是誰，說話怎麽這麽狂傲？

    我笑著坐在老爹對麵，“那樣的弱雞可不是你的對手。下一步你打算怎麽辦？”

    “收購他所在的公司，派他外出學習三五年，三五年後是什麽世道就難說了。”

    “每遇到一個你都要收購他公司嗎？這樣做值得嗎？”

    程浩看向我，用眼神問他：難道不值得嗎？

    我挑眉笑一笑，“其實沒必要非要收購公司，隻要稍微暗示一番就能讓那人外出學習。”

    程浩想了想說：“把這個人花重金挖到我們公司去，再派他出國學習三五年。”

    這個法子好，花重金收買人比花錢收購公司更快捷，更能隱藏老爹與李夢女士的事。

    “明大哥來了。”我去迎接一下。

    老爹說約人談事，總不能讓老爹一人演下去，我約來了明蘭大哥。

    李夢從廚房出來，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把李吉文帶走。

    她回頭看一眼，見程浩正看到這邊來，她點點頭示意她要離去。

    程浩把視線放到明家的小子身上，隨即說：“程乃去幫我辦件事。”

    我突然收到命令，用幾秒鍾思考老爹所說的“辦件事”是什麽意思。

    “我明白了。明大哥你陪老爹吃頓飯，我有事先去忙了。”

    明蘭大哥點頭，“去忙你的吧。”

    “先生剛剛說的話題，我很感興趣，先生不妨多說點。”

    “邊吃邊說，喝點酒。”程浩與他碰杯。

    我一路追蹤李夢女士，直到她回了住處我才回家。

    等我回家老爹已經等在那裏，他拿著書卻看不進去一個字。

    我在邊上的沙發坐下，“老爹放心，李夢女士安全到家。”

    “我今日的態度是不是很不好？”他在糾結在餐館裏要求李夢做蛤蜊湯的態度。

    老爹習慣了發號施令，很多時候說話的態度是命令式。

    我聽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麽，換在李夢女士的角度來看確實有些不好。

    “好像是有點不好，要不你明日送一份禮物過去，解釋一下。”

    老爹點點頭，他已經想好怎麽做。

    第二日老爹以感謝李夢女士昨晚幫忙促成合約的名義，送給李夢女士許多珍貴的食材。

    送點禮物也要繞來繞去，老爹追女子的道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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