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夢中情人的魅力

    程乃的回憶：

    “老爹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瞧瞧他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多少人。”程風在電話裏說。

    我表示同意，老爹為了李夢女士可把嚴家人給害慘了。

    “老爹在山城重慶的動作很大，上麵要求我過去勸勸，你怎麽看？”

    “切，你勸得了？你還不如帶李夢的兒子過去，勸好了李夢，老爹自然就被安撫好了。”

    程風想不明白了，“你說李夢有哪一點好？讓老爹放下身家追著她跑。”

    “你不懂這就是夢中情人的魅力。”

    依照網絡上的說法來說，李夢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太陽係才能讓老爹不顧一切跟著她走。

    我一直忙到黑夜，給老爹電話的時候，他似乎正忙著。

    聲音裏帶有沙啞，更重要的是他的呼吸重。

    我長話短說：“第一，您的下一步是什麽？第二，上麵的人很不滿你的動作，要求你上京回話。”

    他沙啞地說：“看著就好，你那邊不用動。唔……”

    電話掛斷了，他還沒說完就掛斷，想必是沒時間跟我說話了吧。

    …………

    老爹中途轉道去了廣州，上麵的人就更害怕了。

    躲在家裏兩年不出門的人突然出門了，這不就預示著有事情發生？

    北京上麵的人催促我去請老爹回去。

    程風在廣州，我就不是很擔心老爹會出事。

    過了好些天我才帶上俞楓三小隻去廣州玩，順道去看看老爹，看他過得怎麽樣。

    與老爹見麵，同時與程風見麵。

    我與程風聊聊他和李夢女士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感覺？

    “長相上還可以，個人很普通，沒有什麽特點。唯一說得上特點的就是她的廚藝。”

    程風笑著和我說：“老爹的夢中情人，究竟是什麽時候做的夢。”

    很顯然，程風不喜歡李夢女士。程風和許多人一樣，認為李夢女士配不上老爹。

    凡是調查過李夢女士的人，都是這麽認為。

    有一位真心關心老爹的夫人來電話。

    對老爹說：“你的行動告訴我們，你很重視她。我們甚至預想到你接下來的行為。在你們結婚之前，我們想提醒你，你認為你們之間合適嗎？”

    “為什麽她和俞明鋒過不下去？除去俞明鋒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她的接受能力跟不上社會的發展。

    當她的接受能力跟不上你的期待時，你就會對她抱怨，這會給她壓力。

    因為什麽都不懂、什麽都沒有而形成的自卑感，你能幫她消除嗎？貧富差距，知識的差距，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不同，這些都會成為她生活的壓力。

    各界對她的嘲諷，大部分人對她的看不起，會讓她極度恐慌。為了得到別人的認可，她一定會努力學習各項技能。這又是她另外一種壓力。

    她每天生活在壓力的重擔下，不得快活。你給她的不是幸福的生活，而是另一個悲慘的世界。”

    “你們結婚我們很高興，但是在你們結婚之前，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角度上多想想。”

    門當戶對的存在就是最大程度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

    這一次談話對老爹的影響很大，柳鶴的出現更給了他重要一擊。

    他開始考慮放棄這一段暗戀了兩年多感情。

    當李夢女士提出回杭州時，痛苦地作出決定。

    放手讓她離去，讓她回到自己平靜的生活。

    李夢女士離開的那兩天，老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整整兩天沒吃過任何東西。

    那時候的他一定後悔自己擁有的東西多。如果他沒有擁有金錢與地位，一定能和李夢女士在一起。

    想要她幸福，不想她悲傷。想要她開心，不想她落淚。所以老爹放手了。

    我不知該說老爹傻，還是說老爹很偉大。

    李夢女士離開的那段日子，老爹很不好。

    他忘記了說話技能，忘記了笑，忘記了穿衣吃飯，忘記了我的存在。

    一日守候在他不遠處的我發現兩行淚水從他的眼眶落下，思念的痛讓他忍不住落淚。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見他落淚，為了一個女人他哭了。

    就在我不知該怎麽辦時，程風鬧出了事，我很感謝他在這個時刻做出了一件不明智而又很適當的事。

    老爹的注意力被程風和楊娜莎的事件給轉移了。

    走出門的老爹，不像以前那樣憂鬱。

    老爹的性情恢複到從前，四十歲的人活著像個老頭子。

    這個時候的我很希望程風再多闖點禍，最好一刻也不讓老爹消停。

    我們在廣州生活了好幾個月，最後還是回到了杭州。

    期間老爹的身體開始變差，毫無征兆的血壓偏高、血脂升高、脫發等，他的腎髒也出了小問題。

    他以前一直說自己在等死，我現在害怕他尋死。

    這個老頭子因為一場愛情要死要活的，讓我這個做兒子的看不下去了。

    我想到了個法子，讓小楓到這邊來玩。裝作不經意間在老爹身邊討論李夢女士的事。

    一兩天沒什麽事，但時間長了他的神經就被我們撩撥，終於忍不住要去找李夢女士。

    “這樣做好嗎？”小楓問我。

    “你不想你媽媽獲得幸福嗎？他們倆是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太不應該了。”

    “是的。”小楓這個傻小子也這麽認為。

    “有空多在你媽耳邊說說好話。別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靠近你媽。”

    “你是說柳叔叔？我媽不喜歡他，很明確地拒絕了他。

    媽媽跟我說，她和程先生分手是因為差距太大，不適合在一起。要怪就怪你們家的門檻太高。”俞楓笑著說。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談戀愛的男人與不談戀愛的男人有很大區別，老男人身上的區別更大。

    我家的老爹總是不經意間對人笑，怪嚇人的。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

    老爹與李夢女士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一日我問老爹，“那些人不希望你們倆結婚，你打算怎麽做？”

    “那是他們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們娶老婆。管他們作甚。”

    我覺得老爹說得很有意思，“如果夢姐不適合這裏的生活呢？”

    “那就營造一個適合她生活的環境，人改變不了，環境總能改變。”

    營造一個適合李夢女士生活的環境？

    難道老爹想如同包圍李夢女士生活環境一樣，改變我們四周的生活環境，讓那些願意接受李夢女士的人過來活動。

    減少李夢女士與那些吊著眼睛看人的人接觸？

    “你想好了？”

    “止步不前不是我的性子，過去的事不會重現。”

    老爹這是認定了她。

    精神煥發的老爹與過去很不一樣了呢。

    精神抖擻的老爹回來了，我該把工作還給他，我需要談場戀愛去。

    …………

    這日老爹和李夢女士拿了結婚證。老爹高興得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

    “恭喜您。”我說。

    “嗯”“你去把全市的煙花包圓，我們需要慶賀一下。”

    “可以。”

    “這個月的盈利額是多少？”

    “美元還是人民幣？”

    “全部。”

    “流動金額將近三個億，屬於我們的隻有一個億。”

    “把這一個月的紅利捐給全國婦聯，讓他們幫助患有重大疾病的婦女。”

    “好。”

    “把我們這個季度的盈利捐給世界婦女聯合組織協會，為世界婦女健康生活做出貢獻。”

    “行，還有嗎？”

    “等我想到再說。”

    “好，需要告訴夢姐嗎？”我問。

    “不用，就告訴她，我們放煙火就行了。”

    “好。”

    難得老爹開心，他愛撒錢就讓他撒，我家就錢多。

    程家為世界婦女的健康生活做出貢獻，很多人打電話來祝賀，並側邊打探原因。

    我一一跟他們說：“程浩先生與李夢女士結為夫婦，特此慶賀。”

    這下打電話來的人更多了，家裏四部座機，每一部電話都被占線。

    我的手機更是響個不停。

    “老爹，老太太想和你通話。”我說。

    “沒空。”

    我跟老爹說：“那些人把你轉給夢姐的資產給找出來了，盤算之後在圈子裏散播。需要壓製一下嗎？”

    “得要壓一下。”

    隨即老爹用過年需要打掃衛生為由讓李夢女士躲在家裏不出去，阻隔與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見麵。

    李夢女士的洞察力很強，她察覺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她主動留在家裏不出去。

    煙花原本是留在大年夜放的，老爹忍不住小年夜就讓放了。

    到了年三十，他更掩蓋不了自己的喜悅，不僅要求國內放煙火，還要求凡是有程家產業的地方都必須放三個小時的煙火。

    年三十這一夜全世界不下十個城市放了三個小時的煙火。

    這下空氣監察局的人詛咒死我們了，連帶著環保局也罵了我們。

    “過年嘛，就得要慶賀慶賀，不放煙花怎麽行？”我跟那些人說。

    “你們也不能這麽囂張，總得要留點新鮮空氣給大家，今年春節空氣汙染值嚴重超標。”

    “程家願意出資投資幾個空氣轉化塔，你看如何？”

    “這，這能行。不能再放煙花了。”

    想放也沒有了，買下的煙火全放完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