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從小到大你哪一次沒有為難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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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可是無話不說的。”
“那………”
陳柏銳垂下深邃的雙眸凝視著懷裏的女人,試探性地小聲問了句:“你們也會討論我的嗎?”
一時間沒有防備的文初脫口而出:“陳曉語還八卦地一直問我和你有沒有發生過關係了,真討厭,誰會無緣無故地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關係。”
把話說出口後文初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她偷偷地抬起眼看了看此刻陳柏銳的眼神。炯炯有神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文初的臉不禁地緋紅了一下,她低下臉頭伸手用勺子挖了一點奶油放進了嘴裏。
陳柏銳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小的下顎,輕輕地掰過了她的臉,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濕潤的長舌不停地舔著她嘴角處還殘留著的奶油,一點點溫柔地將它弄幹淨。
因為是在公眾場合的關係,害羞的文初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停地在輕輕拍打著,提醒陳柏銳要注意一點自己現在的行為。
感覺差不多的陳柏銳放開了文初,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處還殘留著的味道,邪魅地笑了笑靠在文初的耳邊說:“真甜。”
他剛才的行為更是讓文初無地自容地死死低下頭,拉了拉他胸前的襯衣嘀咕了句:“太丟人了………”
“那你和曉語以前整天討論的不就是這些嗎?”
“沒有………你剛才聽錯了………”
陳柏銳一把將文初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他疼愛地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前。被陳柏銳抱在懷裏的文初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她也欣然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了陳柏銳。
“真舍不得………”
“嗯?”
聽見了陳柏銳的話,文初抬起臉,圓圓的大眼睛閃著亮光地在看著他。陳柏銳垂下雙眼寵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說;“初初,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不要!”
總覺得不是好的事情,還沒等陳柏銳把話說完文初就趕緊地打斷了他的話,更緊了自己手上摟住他的雙臂。
“你說過以後都不離開我的,所以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要聽,我隻要你陪著我,二十四小時的。”
聽著文初那霸道表白的口吻,陳柏銳把正想要說出口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在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想天天地陪在文初的身邊,隻不過有一些事他必須要去做。
陳曉語在去機場前順路地經過了一家玩具店,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兒童玩具區,陳曉語看見一隻白色的小熊貓樣子萌萌的,猜想陳喬喬應該也會喜歡,她便放進了車內。
“誰要來了嗎?”
陳曉語聽見了身後南風凱的聲音,她回頭看見了一身黑色西服的他。
“和你沒有關係。”
為了不讓南風凱知道陳喬喬的存在,陳曉語裝作淡定地隨便推脫了句。
南風凱瞧了一眼她放在購物車上不停摩挲著的大拇指和食指就知道陳曉語剛才是在對自己說謊。
“那你買個那麽可愛的洋娃娃要去哪裏?”
“和你沒有關係。”
陳曉語把話說一丟便轉身急急忙忙地推著購物車去排隊結賬,南風凱也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後。兩人走出了購物中心,南風凱一手將她手裏提著的袋子拿了過來。
“南風凱,你又想幹什麽?”
“太重了,我幫你拿。”
“不用,謝謝。”
陳曉語伸手就要把他手裏的袋子給搶過來,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陳曉語的麵前。她一個使勁地便搶了過來,然後拉門鑽進了車內。
“開車。”
“這”
“一起的。”
坐在了陳曉語的身旁,南風凱一手把車門關上。陳曉語一臉嫌棄地想要推開自己身旁的車門下車,司機卻已經開車了。
陳曉語一臉不悅地背對著南風凱而坐,南風凱倒是一臉地無所謂。
車停在了公寓的樓下,陳曉語從自己的褲袋裏把錢塞給了司機便匆匆地推門下車了。南風凱也跟著走了下來,看著因為提著重物而肩膀都往一邊拉下的陳曉語,南風凱心疼地快步上前將她手裏的袋子給搶了過來。
“南風凱,你有完沒完啊?”
“沒完。”
陳曉語也懶得再去理睬他,她推開了家門便走了進去。南風凱也跟著進來,他關上了身後的門看著站在廚房裏忙碌著收拾東西的陳曉語說:“陳曉語,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能和你說什麽,什麽愛我之類的話你省省吧,我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陳曉語一個勁地低著頭往候機室的方向走去,不停地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為的就是想要盡快地擺脫身後的南風凱,畢竟陳喬喬的存在她不願意讓他知道,但眼看飛機就要來了她又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和母親落下在機場不理。
“請你以後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丈夫看見了會吃醋。”
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忍耐的陳曉語回頭狠狠地瞪了南風凱一眼,南風凱冷笑了一下問:“你哪裏來的丈夫?別自欺欺人了,陳曉語。”
陳曉語再次地舉起了自己左手上閃閃發光的婚戒,眼看著飛機降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南風凱卻依然死心不息地跟在陳曉語的身後。
一架從Y國飛來的民航飛機停在了市內的機場,穿著一條粉色蕾絲連衣裙,戴著一頂草帽子的陳喬喬緊緊地趴在一位年過四十歲的阿姨的肩上。
“外婆,到機場了嗎?”
“累嗎?累的話就繼續趴在婆婆的肩上睡一下,到了我再喊你。”
“不要。”
陳喬喬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看著方凡說:“我想要看一眼媽媽再睡。”
“好,那你就再堅持一下。”
站在機場中央的陳曉語終於看到屏幕上顯示飛機已經安全下降的提示,她轉身便看著出機口。熟悉的身影提著一小箱子行李緩緩地朝著她的跟前走來,陳曉語開心地朝著自己的母親揮了揮手。
“媽!”
母親淺淺地笑了笑,向她使了一個眼色。陳曉語看見被抱在懷裏熟睡的陳喬喬,粉嫩的臉蛋讓她幾乎忘記了南風凱的存在,她低頭溫柔地親了一下。
母親似乎發現了一直站在陳曉語身後的男人,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南風凱一麵,但她卻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盯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再看。
“曉語,他是朋友嗎?”
陳曉語回頭瞧了一眼說:“不認識的。”
說著便從母親的懷裏接過了陳喬喬,母親幫忙著把陳喬喬綁在了陳曉語的胸前,她將手裏的行李箱交給了她,看著自己消瘦的女兒一臉的疲態,還帶著個小女兒和行李箱,她不禁感到心酸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媽,你這是幹嘛呢?”
“沒有,就是媽想到你以後要自己一個人照顧女兒,又要上班的,我現在又不能幫忙的,你該多辛苦了。”
“我沒事,你是坐等一下的飛機回去吧?時差倒得過來嗎?還是現在我這裏睡一覺明早再回去?爸,沒事吧?”
母親淺淺地搖了搖頭,她親昵地摸了一下陳喬喬的腦袋說:“我等一下就坐下一班飛機回去了,你爸過兩天就做手術,我得去伺候著。”
“媽,你辛苦了。”
“沒事,又不是七老八十地不能幹,好了,不早了,你和喬喬快點回去吧。”
陳曉語從自己的手袋裏拿出了一張支票塞給了自己的媽媽說:“媽,這是給爸做手術的錢。”
“不不不,沒事,曉語,這錢你自己留著,我們有。”
“拿著吧,媽。畢竟我已經幫不上忙了,要是這點錢你都不拿著的話,我要怎麽才好。”
母親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她隻好順從地從陳曉語的手裏接過了支票放好,但心裏還是有點不安地又偷偷地看了看陳曉語身後的南風凱。
陳曉語也暫時不想讓自己的母親知道南風凱的存在,免得兩人到時候又是糾纏不清的,她輕輕地推了推母親的肩膀說:“好了,媽得走了,不然真的晚就危險。”
“好的,那我送你出去打車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
和母親揮別後陳曉語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拿著手袋,瘦小的身上背著還在熟睡的陳喬喬,瀟灑自信地走出了飛機場。一直小跑地跟在身後的南風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懷裏的孩子。
“你丈夫呢?”
陳曉語回頭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什麽都不想說地依然在四處尋找著路過的出租車。
“為什麽帶孩子這麽辛苦的事,要你一個人去做?”
“他死了。”
陳曉語語氣冰冷地回了句,隨口的一句話讓南風凱整個人都驚愕了。一輛出租車經過,陳曉語也沒多想地便上了車,待到南風凱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走了。
微微的雨從空中飄落,打濕了南風凱的肩膀,他看著漸漸遠去模糊了的車牌,心中竟然飄過了一絲難受的心痛。
坐在車內的陳曉語低頭看著懷裏的陳喬喬,她輕輕地拭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為了孩子,陳曉語知道自己除了堅強早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眼看文初終於都睡著了,陳柏銳輕輕地從病床上走了下來,他抬起眼便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外的陳之晃。雖然不用開口問但陳柏銳也能猜到陳之晃來這裏想要對自己說的話,但要他放棄繼續地愛文初,他可是怎麽樣都做不到的。
轉身替文初蓋好了被子,陳柏銳關掉了一旁的燈便走出了病房,小心翼翼地把病房的門關上。
回頭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外的陳之晃,陳柏銳尊敬地微微鞠了個躬,輕喚了聲:“爺爺。”
陳之晃輕蔑地笑了笑反問了句:“在你的心裏還有把我當做你的爺爺嗎?”
陳柏銳依然謙卑地回了句:“在我的心裏,您一直都是我從小到大敬佩的爺爺。”
“那就和這個女人斷了!”
“這個我不能聽你的。”
啪的一聲,陳之晃狠狠地甩了陳柏銳一個響亮的耳光。嘴角微微顫抖著的他盯著陳柏銳,眼角處不抽搐了一下。
“你到底還想要怎麽樣?還想要為這個女人瘋狂到什麽時候?”
陳柏銳抬起雙眼看向白發蒼蒼的陳之晃,眼神堅定地說:“我要把文初的爸爸救出來。”
“不可以!”
“怎麽不可以?爺爺。”
陳柏銳雙手捏緊了雙拳繼續地往下說:“他不是別人,他是文少將,是文初的爸爸,更是為了不讓我受罪才委屈冒認自己是我爸的文治羽!”
“太危險了,我不會同意讓你去的。”
“我爸他的死不是意外,他是自殺的。爺爺,這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
“你讓我去尋找他出事地點,其實隻是想要讓外人誤以為死的人是文治羽,我爸還在南風家的人手裏,然後動用所有的娛樂力量和外界力量迫使南風家把人放出來,但是你最終的目的呢?”
陳柏銳靜靜地盯著眼前有點陌生的陳之晃,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接文治羽回來,是要親手殺了他嗎?他到底知道了什麽秘密讓爺爺你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被陳柏銳看穿了一切的陳之晃沒有說話地隻是站在原地,盡量地克製著自己內心早就已經翻滾了的情緒。
“我爸當時的癌症已經很嚴重了,太痛苦了所以他才選擇在這次任務中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對於你來說,他的自殺讓你感到蒙羞,為了陳家的聲譽,所以爺爺你才想要這麽做?我的猜測有沒有錯?”
陳之晃緊緊地捏住了手裏的拐杖,他輕輕地哼了一聲;“真沒想到我陳之晃辛辛苦苦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邊。”
“爺爺,你從小既教育我做人要仁義。但我們這麽做對文初的爸爸又是否有仁有義?所以我必須要去南風家把他文少將救出來。”
“小銳,你不能去!那裏太危險了!”
“爺爺,這次我不能聽您的了。文少將他不是別人,先不說他對我們陳家的恩情,為了我爸一直隱忍到現在。他是初初的爸爸,我就一定要去。”
說完陳柏銳便轉身離開了,看著他已經決定了的身影,陳之晃垂下頭深深地一句歎息。
陳之晃再抬起臉看著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陳柏銳質問了最後一句:“就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陳柏銳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向陳之晃,雙眼堅定地說:“她不是別人,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地再勸陳柏銳回頭,陳之晃看了一眼身後的秘書交代了句:“讓全體人員都出動協助陳將軍的這次任務。”
“是的,陳司令。”
安穩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文初翻了翻身,還不想睜開眼睛但嘴裏卻輕輕地念叨著:“陳柏銳……”
沒有聽到回應的文初還以為陳柏銳在自己的身邊睡著,她揚起嘴角微微地笑著睜開迷蒙的雙眼,但卻看見病房裏空無一人。
揉了揉眼睛的文初從床上走了下來,心裏有點擔心的她往前一直小步地走著一直輕喚了聲:“陳柏銳,你在哪裏?小銳………”
可是並不是很大的房間,文初一眼也就能夠看完了,陳柏銳的人真的不在這裏。回過神來的時候才著急地拿起了手機撥打他的電話,可是卻傳來冰冰冷冷的一句關機狀態。
心裏開始著急得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文初有些亂了腳步,想要跑出房間,整個人卻不知道怎麽地就跌倒在地上。
“小銳………”
嘴裏一邊呢喃著陳柏銳的名字,一邊又快速地爬起身來衝出了病房,看見了一名經過的護士,她毫無目的地隨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問:“你有看見陳柏銳嗎?”
“陳什麽?”
“就是和我一起進來醫院,之前受了很重的傷在深切治療房,然後最近又轉出來普通病房的男人,長得高高大大的,皮膚有點黑黑的,人有點冷冷的。”
護士想了一下,然後記起來了:“就是那個長得挺帥的陳先生,是吧?”
文初連忙地點了點頭說:“對對對。”
“他好像昨天晚上就辦了出院手續走了,醫生原本還不讓他離開的,可是他非得堅持走,我還以為他和你一起走的呢。”
“什麽?他走了?”
“對啊。”
護士把話說完便繼續地低頭往前走,一時間不知道該要如何麵對的她雙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剛把陳喬喬送去了早教中心,陳曉語也匆匆地跑來上班。看見蹲在地上看著一臉無助的文初,她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問:“初初,你在這裏幹什麽?”
抬起臉的文初紅著眼眶地看著陳曉語說:“陳柏銳不見了………”
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的陳曉語輕笑了一下,她將文初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銳哥哥不是那種什麽都不交代就走的人?或許隻是去買早餐了,晚點就回來。”
“他手機關機了。”
“沒電吧。”
文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他的手機關機就證明他在忙。”
“那不更簡單,忙完就回來了。”
“他又再做很危險的事情。”
有點不明白的陳曉語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先將情緒不穩的文初送回了病房。無意間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一張紙條,陳曉語拿起來打開看到是陳柏銳給文初留下的話。
“銳哥哥給你留的紙條。”
一聽到是陳柏銳給自己留下的紙條,文初便心急如焚地在四處尋找,但還是情緒冷靜的陳曉語幫她從茶幾上拿了起來。
文初一把從她的手裏搶過了紙條打開,熟悉的字跡,簡單的幾行字:初初,我一定會把你爸爸帶回來,銳。
文初緊緊地捏住了手裏的紙條,開始在撕心裂肺地痛哭。站在一旁的陳曉語訝異地上前輕拍了拍文初的肩膀,低下頭關心地問:“初初,銳哥哥他到底寫什麽呢?”
“他就是個大傻瓜!”
隻見文初情緒激動但完全不能理解的陳曉語一臉納悶地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突然身後傳來了陳之晃的聲音。
“對,小銳他就是個大傻瓜!”
文初和陳曉語兩人回頭看見拄著拐杖慢慢地朝自己跟前走過來的陳之晃,她輕輕地呼喚了聲:“爺爺。”
“你給我閉嘴!”
陳之晃雙手緊緊地捏住了拐杖,他的肩頭微微地顫抖著說:“你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喊我!”
心裏大概也能猜想得到陳之晃對自己發火的原因,一年前任性的不辭而別,文初知道這對於所有的人來說大概是個怎麽樣的衝擊。
文初低下臉淡淡地回了句:“對不起,爺爺。”
陳之晃一把將手裏的拐杖扔到了一旁,步履蹣跚的他戰戰兢兢地一步步艱難地朝著文初的麵前走過去。
“為了你這個女人,小銳竟然冒死去南風家救你的父親,你說你?你說你………你就是我們家小銳的克星!甚至你還害死了譚淑芬!”
陳之晃的話深深地衝擊著文初的心靈,一時間接受不了的她稍稍地怔了一下,雙腿不禁地往後退縮了幾步,眼看著她就快要倒在地上,陳曉語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虛弱的文初。
“老頭,你是銳哥哥的誰啊?!他和他老婆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吧?!”
“他是小銳的爺爺。”
這就有點尷尬的陳曉語扁了扁嘴,她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陳之晃嘀咕了句:“銳哥哥的爺爺,不好意思啊。”
陳之晃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上說:“要是小銳有什麽三長兩短,回不來的話,我告訴你,文初,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忽然的文初感到自己的雙腿間一熱,一抹豔紅的血從她的大腿內側緩緩地流下,陳曉語低頭看見了地板上滴著的血,她趕緊地將文初扶到床邊坐下。立即地摁下了服務鈴通知急診科的醫生過來,拉上了簾子會診後,急診科的吳醫生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文初囑咐了句:“文小姐,你有流產的現象,所以建議你最近的時間多臥床休息,情緒也要盡量地平穩,不要激動,不然肚子裏的孩子很容易會保不住的。”
“什麽?”
文初抬起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把手下意識地放在肚子上看著醫生問:“我有孩子了?”
“是的,有大概四周左右的時間。”
“我有陳柏銳的孩子啦?”
文初緊緊地抓住了陳曉語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釋放自己內心喜悅的感情,她隻是嘴角微微揚起地止不住地笑。
“是是是,你有孩子了,所以更加情緒不能激動。”
站在不遠處的陳之晃聽到了醫生的話,他有點不敢相信地一直盯著躺在床上的文初。急診醫生和護士走後文初又再次地陷入了一陣沉思,她抬起雙眼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陳之晃淡淡地說:“爺爺,對不起,我………”
“好了,你什麽都不要說,就好好地………好好地給小銳照顧好肚子裏的孩子,他的事我會派人去處理,他是我的孫子,我是不會讓南風家的人傷害他一分一毫的。”
留意到了陳之晃的口中多次提到了南風家的人,陳曉語的心裏不禁地想起了南風凱,雖然不知道陳柏銳到底出了什麽事,但總覺得如果南風凱能夠出手幫忙的話,或許文初和陳之晃兩人都不會那麽地懊惱。
送走了陳之晃,陳曉語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擔憂的文初,她聳了聳肩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問:“好了,要吃什麽?”
文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麽特別想吃的。”
“那肚子裏的孩子不管了?打算活活餓死?”
雖然陳曉語說話有點衝但還是非常有道理,文初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身體不僅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好了,要吃什麽?”
“飯吧。”
“我等一下讓人送進來,我要先去忙了。還有,別胡思亂想的,南風………我會試著和南風凱聯係處理的。”
“可是………這不是很為難你嗎?曉語。”
“從小到大你哪一次沒有為難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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