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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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芸淡淡一笑,立刻轉過話題道:“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徐佩萍不好意思地說:“吳家每天給我的家用,隻有十塊大洋,所以我想問你一下,怎麽才能買到最便宜的東西?”
徐佩芸坦率道:“這你可算問對人了。同樣的商品,價格或多或少都有些差異的。所以啊,買東西最重要的是貨比三家。如果你認準一家,並長期光顧他們的生意呢,還可以獲得優惠哦。”
徐佩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太謝謝姐姐了。”
徐佩芸又叮囑道:“不過呢,俊瑩經常光顧的那幾家,都很會宰人的,你千萬不要去。”
徐佩萍疑惑地問:“俊瑩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徐佩芸搖搖頭說:“她呀,別看說話咋咋乎乎的,其實沒有什麽心計的,店家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當然買不到便宜貨了。”說到這裏,忽然一拍額頭道,“糟了,我還有一個會,要馬上回碼頭了,有空再聊。”
徐佩萍本來還想多問一些呢,便有些失望,但還是道:“那好吧。”
她話音還未落,徐佩芸己經沿著運河堰,匆匆向碼頭管理處走去了。
……
與此同時,碼頭管理處會議室內。
臧遠方、臧遠茹、臧遠勝、臧增年和鄭一飛等人,分別坐在會議桌前。
忽然,臧家棟推開門,帶著三個陌生的職員走進來。
他邊走邊說:“國不可一日無君,碼頭也不可一日無主。現在,家梁和遠航都生病在家,無法管理碼頭,我隻好勉為其難了。”說完,便理所當然地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
臧遠方、臧增年和鄭一飛不由吃驚地望著他。
臧遠茹小聲提醒道:“爸,那是……”
臧家棟瞪了她一眼,慍怒地說:“你到底是誰的女兒?這麽多年,就算風水輪回轉,也該輪到我了!”
臧增年如應聲蟲一般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總算輪到我們這些人出頭了。”
他帶來的職員甲也說:“放心吧,有我們這幫人在,誰都不能把碼頭搶去!”
職員乙附和道:“是啊,是啊,連吳俊鋒都不行!”
職員丙表態說:“就是、就是。”
臧家棟不由滿意地點點頭,對臧遠方他們說:“你們聽著,從現在起,他們三個,開始參加高級職員會議。”
臧遠茹皺了皺眉問:“這件事,佩芸知道嗎?”
臧家棟不屑地說:“怎麽說,我也是碼頭的老臣子了,她算什麽東西?我決定的事,管她知道不知道?”
臧遠方提醒道:“可是,他們三個的級別不夠呀!”
臧家棟胸有成竹地說:“那好吧,現在我宣布。在遠航管理碼頭的那段時間,不斷出事,導致人浮於事、職責不分。所以,現在我在人事上做了一定的調整。鄭天印呢,調到營業部做主任;王學軍呢,調到貨倉部當主任;楊懷平呢,調到財務部做主任,協助我管理整個碼頭的所有日常帳目。”
臧遠方聞言,不由吃驚道:“一直以來,我們碼頭的人事都很固定。現在如此大幅度的人事調整,我認為不太妥當。”
臧增年也不支持:“好象、好象真的有點草率了啊。”
臧遠茹點頭道:“是啊,要不等佩芸回來,再和她好好商量商量?”
臧家棟卻冷笑一聲說:“商量?她也配嗎?”
鄭一飛小心翼翼道:“可是現在,碼頭的總經理就是她呀。”
臧家棟立刻惱羞成怒地說:“是她又怎麽樣?她公公現在病得連床都下不了,她丈夫又是個癱子,光家裏的事情,就夠她忙的了。要是再讓她管碼頭,她會累得比遠航還癱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啊?”
正在這時,徐佩芸推門而入。
她掃了一下室內的情況,便歉然地說:“對不起,我差點遲到了。”
臧家棟依然坐在座位上,巋然不動道:“對不起,我坐了你的位置。”
徐佩芸不以為意地說:“無所謂,我坐在哪裏,哪裏就是總經理的位置。”
臧家棟聽了這話,立刻氣結。
徐佩芸隨便坐在桌子邊,這才看到那三張陌生的麵孔,詫異地問:“咦,你們三個人進來做什麽?”
臧家棟趾高氣昂地說:“是我叫他們進來的,我在人事上做了一些調整。鄭天印呢,調到營業部做主任;王學軍呢,調到貨倉部當主任;楊懷平呢,調到財務部做主任,協助我管理整個碼頭的日常帳目,你認為怎麽樣?”
徐佩芸一口回絕道:“我不同意。一直以來,碼頭的人事都很固定。就算有調整,也需要根據人品、資曆、工作能力等綜合素質,來進行全麵長期的考察,而不是任人唯親。”
臧家棟沒想到她如此幹脆,立刻“霍”地站起來,氣極敗壞地說:“什麽叫任人唯親?誰任人唯親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徐佩芸毫不示弱道:“我己經說得很清楚了。”望向三個人,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開的是高級職員會議,請你們出去。”
三個人看了看臧家棟,卻坐著不動。
徐佩芸一字一頓地說:“那我就數一二三了,如果你們再不出去的話,我馬上讓財務給你們結算工資。”
三個互相望了望,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臧家棟一豎大拇指,惱羞成怒道:“好你個徐佩芸,你竟然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是不是?”
徐佩芸毫不客氣地說:“麵子是自己留的,不是別人給的!”
臧家棟“啪”地一拍桌子,幾乎是咆哮道:“好好好,看來是我小瞧你了,算你狠!”說完,拂袖而去。
徐佩芸好象剛了一仗硬仗似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臧遠茹歉然地說:“佩芸,我爸就這個脾氣,你別在意。”
徐佩芸坦然道:“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忽然想起什麽,“對了,大哥,安平造紙廠己經決定繼續與我們合作了,下午你去和他們好好談談吧。”
臧遠方眼晴一亮,爽快地說:“好的。”
……
徐佩芸疲倦離開碼頭管理處,行走在大運河堰上。
很快,她走到堆積如山的貨物中間,手裏拿著帳本,開始認真地核對著什麽。
……
這時運河碼頭上,一艘客船由北向南而出,伴隨著一聲悠揚的長鳴,緩緩停靠在岸邊。
乘客們陸陸續續從船上走下來。
一個身著西裝的戴眼鏡男子,提著皮箱,跟隨著人流敏捷地跳下輪船,走上碼頭,他就是趙延成的兒子趙漣泰,雖然相貌普通,卻自有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此刻,這個離家多年的遊子,眺望著不遠處的窯灣城,不由激動地喃喃自語說:“整整五年了,我終於回到夢牽扯魂係的窯灣了!”
忽然,趙漣泰的目光,定格在一個熟悉的姑娘身上。
不用說,那個姑娘,就是徐佩芸了。
趙漣泰不由一喜,立刻三步並做兩步地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情不自禁地伸開雙臂,深情地呼喚道:“佩芸,佩芸,我回來了。”
徐佩芸聽到這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渾身不由一震,立刻下意識地抬頭!
當看到麵前的來人時,她的眼晴不由一亮,立刻驚喜地說:“漣泰?”邊說邊抬腿就想往前跑,但是忽然想起什麽,倏地停住腳步,淡然道,“哦,你回來啦?”
可惜趙漣泰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歡樂之中,並沒有意識到她神情的變化,猛地將她摟在懷裏,激動地連聲道:“佩芸、佩芸、佩芸!”
徐佩芸趴在他的肩頭,忍不住淚流成行。
趙漣泰趕緊給她擦去淚水,愛憐地說:“不要哭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沒想到,徐佩芸聽了這話,卻猛地推開他,擦幹眼淚,冷冷道:“早知如今,何必當初?”
趙漣泰詫異地問:“當初?當初怎麽啦?”
徐佩芸剛想說什麽,忽然就看到,丈夫坐在輪椅上,正冷冷地望著自己!
她尷尬極了,連忙從曾經的愛人懷裏抽身而出。
此此同時,趙漣泰也看到了臧遠航,不由吃了一驚,試探地問:“你是遠茹三叔家的小堂弟遠航吧?”
臧遠航立刻也認出了他,卻冷冷地說:“謝謝漣泰哥還能認出我來。不過徐佩芸現在己經是別人的老婆了,念在你是我大姐同學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希望沒有下一次。”
趙漣泰聞言,吃驚地望著日思夜想的愛人,困惑地問:“遠航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另外,別人的老婆是什麽意思?”
徐佩芸站在臧遠航身邊,努力平靜地說:“他受奸人所害,腰部筋骨受損,導致雙腿站不起來了。另外,他現在是我丈夫!”
趙漣泰聽了這話,如遭電擊一般,整個人都懵住了!
好半天,他才結結巴巴道:“他、他、他是你丈夫?佩芸,你開什麽玩笑?”
徐佩芸冷冷地說:“這要問你自己。”說完,推起丈夫說,“我們走吧!”
臧遠航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警告你,下次若再讓我看到,決不輕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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