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無國界醫療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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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遠茹氣憤地分辯說:“他們不是沒錢,就是想拖延,放在錢莊自己長利息。”
臧家棟慍怒道:“人家長利息是人家的事,與你有什麽相幹?”
臧遠茹不由氣結!
在他們說話時,徐立秋裝作沒聽到一般,一直氣定神閑地看著桌上的文件。
臧家棟好象現在才看到他似的,盛氣淩人地招呼道:“喲,這位不是徐先生嘛,徐先生,別來無恙啊。”
徐立秋笑眯眯地說:“多謝掛念。”
臧家棟陰陽怪氣道:“不過徐先生,你是北京來的大和尚,我們窯灣的運河碼頭隻是座小廟。以你的口才(他故意在‘口才’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當個總經理絕對沒問題。不過呢,管理碼頭,可不是僅僅靠耍嘴皮子就可以的,還需要豐富的技術經驗和業務能力,我也是混了三四十年啊,才有現在的老資格。所以呢,你先到事務部鍛煉鍛煉,你看怎麽樣?”
徐立秋不動聲色地說:“好啊。”
臧家棟當即命令道:“任青,以後徐先生就交給你了,你有什麽雜七雜八的小事,盡管吩咐他做好了。”
任青隻好說:“噢。”
臧增年也狐假虎威道:“我聽說徐先生在北京呼風喚雨,連警察局長都聽你的指揮啊,不過呢,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個道理,徐先生還是懂的吧?”
徐立秋依然然笑眯眯地說:“我懂,我懂。”
……
天主教堂會醫院住院部病房內,臧遠航正在吉祥的攙扶下,困難地行走。
徐佩芸卻焦躁地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臧遠航漫不經心地說:“你在擔心什麽?”
徐佩芸鬱悶道:“二叔和二大兩虎相爭,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來。”
臧遠航不以為意地說:“那就讓他們鬧去唄。”
徐佩芸卻道:“不行,我得去碼頭看看!”
臧遠航無奈地笑笑,繼續看他的書。
……
天主教堂會醫院內,趙漣泰正站在一棵古槐樹下,一臉憂傷。
徐佩芸正好經過,便招呼道:“漣泰。”
趙漣泰立刻轉頭,驚喜地說:“佩芸,我正要去找你呢。怎麽樣,還習慣嗎?”
徐佩芸坦然道:“習慣不習慣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覺得自己在這兒,好象沒有什麽用,隻負責給他做一日三餐,其實這些事情,請個傭人也可以做的嘛,未必一定要我在這裏,碼頭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趙漣泰提醒說:“可是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做好一日三餐配合治療,如果換了傭人,未必有你這樣盡心盡力的。所以,你一定不要三心二意,否則,會影響治療進度。遠航腿部現在知覺越來越明顯了,隻要在傳統針灸和中醫藥的基礎上,再配合西醫營養神經的藥,他站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徐佩芸疑惑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能站起來嗎?”
趙漣泰鄭重地說:“我不能保證絕對能治好,但最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
徐佩芸雙眼不由一亮,驚喜地說:“啊,那太好了。”
趙漣泰不禁充滿妒意地說,“真沒有想到,你對他這麽上心,就不怕我難過嗎?”
徐佩芸避過他的目光,苦笑著說:“你有什麽好難過的呢?對了,你的情投意合的戀人,她現在在哪裏呢?”
趙漣泰柔聲道:“她現在就在這裏呀。”
徐佩芸連忙四下望了望,疑惑地問:“她在哪裏?我怎麽沒看見?”
趙漣泰深情地說:“就是你啊!”
徐佩芸冷冷道:“這麽俗氣的玩笑,你不覺得很無聊嗎?”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漣泰連忙拉住她,誠懇地說:“佩芸,我是認真的。我情投意合的戀人,一直都是你,這些年,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徐佩芸見他不象撒謊的樣子,便半信半疑道:“可是後來,我收到你的一封紅筆寫的絕交信,說我配不上你了,而你,也己在美國找到了情投意合的戀人。”
趙漣泰不由一怔,連忙解釋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讓你做我九月的新娘,那是我最後一封給你寫的信。剛寄出,就得到一個機會,馬上要去非州參加無國界醫療援助。我去的那個國家,非常落後,交通又不發達,有整整一年時間,不能和外界通訊,所以才斷了消息。”
徐佩芸吃驚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漣泰信誓旦旦道:“如有半名謊言,天打雷劈!不信,你可以把那封信拿出來,我們對對筆跡!”
徐佩芸這才恍然大悟地說:“對,筆跡!”說完這話,立刻轉身狂奔起來。
……
徐家大院客廳內,徐佩萍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哭沮著臉,有一搭沒一搭地織著毛衣。
柳蘭香從外麵走進來,驚叫道:“你怎麽織的,都掉那麽多針了!”
徐佩萍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拆了重織。”
柳蘭香責怪道:“又在想俊鋒是不是?”
徐佩芸垂下頭,小聲說:“哪有。”
柳蘭香卻不以為意道:“佩萍,你別整天唉聲歎氣的。你公公雖然是有名的‘鐵公雞’,卻也是個極要麵子的人。你在娘家住個三五日沒問題,但要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去,那個老東西不急死才怪呢,一準催俊鋒過來接你。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他!”
徐佩萍卻搖搖頭說:“媽,我不想再回吳家了。”
柳蘭香詫異地問:“為什麽?你原先那麽喜歡俊鋒啊。”
徐佩萍哽咽道:“可是無論我怎麽努力,他心裏隻有姐姐。”
柳蘭香聞言,不由慍怒地說:“又是那個死丫頭,等她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
正在這時,門卻“砰”地被人推開。
隨即,徐佩芸急匆匆地跑進來!
柳蘭香雙眼一凜,立刻攔住她,陰陽怪氣道:“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今天就給我說清楚,背後你是怎麽勾引俊鋒的?弄得他對佩萍不理不睬……”
她還想說什麽,徐佩萍卻冷冷地將她一把推開,徑直向後院走去。
柳蘭香趔趄了一下,猛地跳起來,怒罵道:“死丫頭,你連長輩都敢推,真是反了你了……”
徐佩萍見狀,連忙去拉母親說:“媽,你不要這樣……”
柳蘭香卻猛地拉住她的手,氣極敗壞道:“有媽給你撐腰,你怕什麽?一天不把她和俊鋒的事情搞清楚,你就一天別想過安穩日子!”
邊說邊拉起女兒,跟著去了後院。
……
徐家大院後院東廂房內,徐佩芸一口氣跑進了臥室,先是從衣櫃裏,抱出一個梳妝匣,打開後,是一疊一疊的信。
媚骨先是拆開最上麵那封紅筆寫的絕交信,然後又拆開另外一封黑筆寫的正常的信,兩相對比,不由就愣住了!
然後,她自言自語道:“同樣是一個‘九’月的‘九’字,漣泰的‘彎勾’筆劃停止的時候,非常有力,表明他的書法功底,非常深厚,事實上,趙家不但是中醫世家,同時也是書法世家。而紅筆寫的‘九’字,‘彎勾’筆劃停止的時候,不但無力,還寫得尖尖的,說明雖然練過書法,但僅限於模仿,並不精於此道。那麽這個模仿漣泰筆跡的人,會是誰呢?”
正在這時,柳蘭香帶著女兒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她剛一進門,就叫嚷著說:“死丫頭,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
徐佩芸緊皺著眉頭,太過專注看信,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柳蘭香見狀,更是生氣了,一把將信抓過去,作勢就要撕掉:“竟然把老娘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我叫你看、叫你看!”
徐佩芸這才回過神來,焦急地想要搶過去:“給我,快給我。”
柳蘭香忽然想起什麽,眼珠一轉道:“不就是一封信嗎?你這樣緊張,一定有問題。”邊說邊遞給小女兒說,“你看看,是不是俊鋒給她寫的信!”
原先還有些不忍的徐佩芸,聽了這話,立刻著急道:“給我”邊說邊伸手拿了過去。
徐佩芸想要去奪,己經來不及了。
沒想到,徐佩萍剛看了一下,便驚叫起來:“果真是俊鋒寫的信!”
柳蘭香、徐佩芸聞言,同時驚呼道:“啊?”
徐佩芸不僅沒有對方想象中的羞愧,反而臉色一凜,疑惑地問:“佩萍,你看仔細了,真的是俊鋒的字嗎?”
徐佩萍又仔細看了看,然後重重地點頭說:“是的,沒有誰比我更熟悉他的筆跡了,絕對不會錯的。”
徐佩芸不由“啊”地一聲,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
柳蘭香感覺自己終於逮到把柄了,立刻尖酸刻薄地罵道:“大姨子勾引妹夫,人髒並獲了,我看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麽可抵賴的,你……”
徐佩萍的臉色卻非常難看,不但沒有怪罪姐姐,反而責怪母親說:“媽,別鬧了。”然後又揚了揚信,茫然地部,“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徐佩芸鐵青著臉說:“你是知道的,我之前收到一封紅筆寫的絕交信。我一直以為,這封信是漣泰寫的,所以才在心灰意冷之下,接下了俊鋒的婚貼。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漣泰根本就沒寫過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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