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一批未經報關的槍支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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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增年哭沮著臉說:“家棟啊,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
臧家棟冷笑一聲道:“上次在北京,姓徐的就是用了這招,我才沒有辦法繼續查他的帳。沒想到他用上癮了,到窯灣也故伎重演,他就不想想,這裏是誰的地盤。我們臧家別說在窯灣是名門望族,就是在整個蘇北,也是排得上號的。家大業大不說,我的親家又是陸市長,切,還怕他們不放我出去?”
……
與此同時,在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
陸慧珊若無其事地坐在桌子邊,慢慢掀起茶杯的蓋子,仔細地吹著表麵上的茶葉。
臧遠勝哭喪著臉,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慧珊,我爸被關到徐州看守所了,你回家求你爸去通融通融,好不好?”
陸慧珊學著公公的語調,陰陽怪氣地說:“你爸都說了,‘你來臧家時間也不短了,應該明白臧家的規矩。要麽,象徐佩芸那樣精明能幹,要麽就象你媽這樣天天逛街、做衣服、看戲。’我就想問問你,我這要是去求我爸了,算不算在背後搞小動作呀。”
臧遠勝鼓起勇氣,還是弱弱道:“可是,要不是你介紹徐立秋進碼頭當總經理,就不會有這個事情了呀?”
陸慧珊聞言,臉色不由一變,“啪”地將茶杯往桌子用力一摔,然後怒氣衝衝地問:“臧遠勝,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嫌我引狼入室了,是不是?”
臧遠航著急地連連作揖說:“慧珊,你別誤會,我不是、我不是……”
陸慧珊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剛才的話,你還敢說不是?你再說一遍!”
臧遠勝沒想到她發這麽大的火,更加語無倫次了:“不是、是……”因為太過慌亂,他都搞不清自己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了。
沒想到陸慧珊聞言,立刻尖聲叫起來:“好你個臧遠勝,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說完,拂袖而去。
臧遠航想了想,還是沒想明白,不由悔恨地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
徐州看守所看守倉內,臧家叔侄虛弱地躺在草叢中。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零亂的腳步聲。
與此同時,抓他們的警察頭目在前麵帶路,後麵跟著氣宇軒昂的徐立秋。
警察頭目在臧家叔侄倆的看守倉停住,然後恭敬地說:“徐先生,請。”
臧增年聽到聲音,立刻撲到門邊,隔著鐵窗,氣極敗壞地問:“徐立秋,你個牛皮大王!你憑什麽找人抓我們?”
徐立秋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臧增年,沒想到你火氣還是這麽大,看來關的時間還不夠長啊。”
臧家棟卻動都沒動,而是輕蔑地說:“徐立秋,你先弄清楚了,這裏是徐州,不是北京。你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臧家也不是吃素的。想把我臧家棟關進大牢的人,還在他娘肚子裏沒出生呢。”
徐立秋卻微微一笑道:“家棟兄,話可不能這樣說啊。如果你沒有犯罪,誰敢無緣無故把你關進大牢?你可別冤枉好人哪。”
臧家棟理直氣壯地說:“我犯罪?我犯什麽罪了?有本事你拿出證據呀?切,你才到窯灣幾天,還想跟我鬥,也太不自量力了!”
徐立秋並沒有直接反駁他,而是把手向後麵一伸,林輝立刻打開文件袋。
他接過文件,冷笑一聲,這才義正嚴辭道:“三天前,臧增年在你的指使下,偷偷將一批未經打烙印和報關的槍支彈藥,裝上蛟龍號運往福建。這份文件,有你們的簽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怎麽,你們還想抵賴嗎?”
臧家叔侄聞言,不由大吃一驚,然後麵麵相覷。
臧家棟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是從哪裏拿到這份文件的?”
徐立秋將文件遞給跟班,冷冷地說:“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這件事如何向法官解釋。”
臧家棟眼珠一轉,這才虛張聲張勢道:“哼,你是碼頭的代總經理,所以在新的蛟龍號走私槍支彈藥這件事,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徐立秋撇撇嘴,不屑地說:“你以為我和家梁、遠航一樣,也是吃素的?這幾天,我雖然人在事務部,耳目卻遍布碼頭。我己經派人查過碼頭近一個月的所有出入貨記錄,這批貨根本沒有記錄在案,甚至運上船之前,既沒有打烙印,也沒有報關,所以與我們碼頭半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你私人行為。”
臧家棟聞言,不由氣極敗壞道:“碼頭是我們臧家的,就算我私運槍支彈藥,也是我們臧家的事,與你一個姓徐的有什麽關係?”
徐立秋嘲弄地說:“家棟兄,你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吧?你剛才也說了,我是碼頭的代總經理,更是股東之一。你走私沒經打烙印和報關的槍支彈藥,是犯了刑事案的重罪,另外還有欺騙股東。如果兩條罪名加起來,你肯定會被收監,就算不判死刑,你也得把牢底坐穿!”
臧增年己經被他的氣勢嚇倒了,苦著一張臉,連聲哀求道:“立秋、立秋,再怎麽說,我們也算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你就放過我們這一馬吧。”
臧家棟卻瞪了堂叔一眼,喝斥說:“你求他做什麽?”然後轉頭盯著徐立秋,硬氣道,“姓徐的,我勸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告訴你,窯灣市警察局的薑局長,是我親家的座上賓,我也經常和他一起吃飯。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告得倒我!”
徐立秋譏刺道:“是嗎?不過抓你們的並不是薑局長,而是徐州警察廳的人。甚至你關押你的這間看守所,也是徐州看守所,而不是窯灣看守所!”
臧增年聞言,更加慌亂起來了,連連作揖說:“立秋,不,立秋兄、立秋老爺,你千萬不要啊,我還有一家老小等著我養活呢。”
徐立秋不由哈哈大笑道:“那正好,就讓他們給你買一副上好的棺材吧,哈哈、哈哈哈。”說完,便帶著跟班們揚長而去。
臧增年對著他的背景,絕望地哭喊著:“立秋、立秋、立秋,你不能丟下我們啊,嗚嗚嗚。”
臧家棟氣極敗壞道:“你都一大把所紀了,嚎什麽喪啊嚎?”
臧增年立刻抓住他的手,驚慌失措地說:“你沒聽他說嗎?他要我買棺材呢,這下完了、完了、全完了。”
臧家棟強自鎮靜道:“不會完的,不會完的,家梁不會見死不救的。”
……
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客廳內,莊淑環正在用手絹擦眼淚。
正在這時,臧遠勝垂頭喪氣地走進來。
莊淑環連忙迎上去,急切地問:“怎麽樣?慧珊還是不同意求他父親出麵嗎?”
臧遠勝搖搖頭,沮喪地說:“是的,那天我爸罵了她,她還在生氣呢。”忽然想起什麽,試探地問,“不如,我們去求一下三叔,讓他想個辦法吧。”
莊淑環想了一想,卻歎了口氣道:“那怎麽成呢?這些年來,你爸明裏暗裏的,沒少給三房那邊下絆子。現在你爸落難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幫忙呢?”
正在這時,門口卻響起一個聲音:“遠勝,跟我去一趟市禮堂。”
臧遠勝抬頭一看,竟然是三叔和三嬸站在門邊。
他想著母親剛才的話,不禁有些膽怯起來。
莊淑環見狀,立刻將兒子攔在自己身後,哀求道:“家梁啊,我知道你二哥這些年,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可是如今,他己經遭到報應了,你就饒了遠勝吧。”
臧遠勝也附和說:“是啊,三叔,你就饒了我吧。”
郭文芳連忙解釋道:“二嫂,你想到哪裏去了?家梁叫遠勝去市禮堂,是想去找陸市長,好好商量一下救二哥的事呢。”
莊淑環雙眼不由一亮,但還是疑惑地問:“家梁,這是真的嗎?”
臧家梁點點頭,鄭重地說:“二嫂,你放心。雖然我向來不讚成二哥的為人處事方式,但我們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現在二哥莫名其妙被抓,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呢?”
莊淑環感動得直掉眼淚,連聲道:“謝謝家梁、謝謝文芳,以前是我錯怪你們了。”
郭文芳安慰地說:“一家人別說兩家話。”轉頭對侄子道,“遠勝,快跟你三叔去吧。”
臧遠勝連連點頭道:“好、好。”說完便走上前攙扶起三叔,叔侄倆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
與此同時,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
陸慧珊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不由發出一陣冷笑。
……
市禮堂內,臧家梁在臧遠勝的攙扶下,步履艱難地走了進去。
……
市禮堂市長辦公室內,陸文安端坐在辦公桌前,邊看文件邊苦笑著搖頭。
正在這時,市長辦公室邵秘書走了進來。
他恭敬地說:“市長,臧會長前來求見。”
陸文安聞言,連忙站起身來,快速迎上去,熱情道:“家梁啊,你來了,快請進。”
臧遠勝哭沮著臉,焦急地說:“嶽父大人,我爸被徐州警察抓了,你可得想辦法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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