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女追男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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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家梁點點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臧遠航忽然想到什麽,疑惑地問:“不過,爸,那是你親哥,你怎麽也懷疑起他來了?”

    臧家梁欣慰地說:“這要多謝佩芸,她打聽到那個土匪頭目張三錘,以前在碼頭上做過事。當初我之所以開除他,就是因為他經常幫你二大夾帶私貨。”

    臧遠航望了妻子一眼,詫異地問:“這件事,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徐佩芸不好意思道:“我為了這件事,專門去找俊鋒吃了飯,擔心你會誤會。”

    臧遠航毫不猶豫地說:“無論你做什麽,我都相信你!”

    徐佩芸不由心生慚愧,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與此同時,郭文芳更恨了:“二房一家,真是太歹毒了。爭奪碼頭不說,竟然還想要我兒子的命!必須得找人好好教訓教訓他,我同意請徐立秋出任總經理!”

    臧家梁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不過佩芸的擔心,也是有些道理的,那我就再考慮考慮吧。”

    徐佩芸和臧遠航對望了一眼,隻好欲言又止。

    ……

    清晨,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吉祥正在認真服侍臧遠航洗涮。

    沒想到,他剛想把毛巾遞過來,卻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臧遠航立刻感覺到有幾顆唾沫,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吉祥連忙道歉說:“航少爺,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忍住。”

    臧遠航接過毛巾抹了把臉,不以為然道:“沒關係的。”然後又關心地說,“你好象感冒了,這幾天就不用伺候我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吉祥連忙說:“那怎麽行?少奶奶很忙,你一個人又……”但是剛說到這裏他一個沒忍住再次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同時麵露痛苦地說,“我怎麽感覺到,肚子也有點疼呢。”

    臧遠航催促道:“快去看醫生吧。”邊說邊掏出幾塊大洋遞過去。

    吉祥連忙推辭說:“不了,我每個月除了應得的工錢,三老爺還另外給我一份,己經夠多的了。”

    臧遠航卻強行把大洋塞到他的手中,並叮囑道:“看病要緊,有什麽困難,再回來找我。”

    吉祥還想說什麽,沒想到正在這時,肚子卻“咕嚕嚕”一聲,更加疼痛難忍了。

    他顧不得再說什麽,捂著肚子就飛奔而去。

    ……

    入夜時分,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小夫妻倆臥室內。

    徐佩芸邊鋪床邊說:“天氣越來越冷了,人也特別容易感冒。以後你就睡床上,我睡床下吧。”

    臧遠航搖搖頭道:“不必了!”

    徐佩芸勸解說:“你是病人啊,身體要緊。”

    臧遠航卻固執道:“可我是男人!”

    沒想到他話音還沒落,就打了個噴嚏,卻還是鑽進了地鋪的被窩裏。

    徐佩芸關切地說:“你看,你都感冒了,快到床上睡吧。”

    臧遠航心中不由一動,試探道:“要不,我們一起到床上睡吧。”

    任誰都不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早在天主教會醫院,他一度失去的男人的本性,己經在不知不覺間完全恢複了。

    沒想到徐佩芸聽了這話,竟然小臉一紅,非常幹脆地拒絕了:“不行!”

    臧遠航又將身子縮回被窩裏:“那我就不去!”

    徐佩芸隻好退一步說:“不如我先睡地上,等你感冒好了,我們再換回來,好不好?”

    臧遠航還是猶豫道:“可是,我不想你也感冒。”

    徐佩芸反駁說:“你要是感冒再不好,就算我睡床上,也會傳染我的。”

    臧遠航這才點點頭道:“那好吧。”說完,便很不情願地爬上了床。

    徐佩芸這才鬆了一口氣:“你先睡吧,我去給你熬點薑湯發發汗。”

    ……

    清晨,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夫妻倆臥室內。

    臧遠航躺在床上,正在大口大口地喝藥。

    徐佩芸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好象還有點燙呢。”

    臧遠航勉強笑笑道:“沒關係的,發了一夜的汗,我感覺好多了。”

    徐佩芸提議說:“吉祥還沒回來,要不,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裏陪你。”

    臧遠航卻搖搖頭道:“絕對不行!我記得今天有一家德國客戶,要過來碼頭簽合同,你要是不在的話,二大他們,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來呢。”

    徐佩芸隻好站起身來,同時叮囑說:“那我去上班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就找孫管家和爸爸媽媽吧。”

    臧遠航點點頭:“好的,你放心吧。”

    ……

    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臧家棟臥室內,床上擺滿了各類琳琅滿目的首飾。

    莊淑環正在喜滋滋地盤點著。

    不大一會兒,臧遠茹推門進來說:“媽,你找我?”

    莊淑環點頭道:“是啊,是啊,這些都是媽的首飾,你喜歡哪件?”

    臧遠茹好奇地問:“媽,這不年不節的,怎麽想起來送給我首飾了?”

    莊淑環笑笑說:“常言道,‘閨女十七八,不是填房就是窮家。’你都己經二十四歲了。自從遠勝結婚後,我就托白大嫂幫你物色了幾戶合適的人家……”

    臧遠茹立刻打斷她的話,幹脆地說:“我不相親!”

    莊淑環責怪道:“你看你,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不是?放心吧,你是臧家唯一的大小姐,媽既不會讓嫁填房,更不會讓你嫁窮家。男方不但要家世好、人品好,下雨天還要出得了家門。這方圓幾十裏,一下雨啊,大多數的路都很泥濘不堪,隻有窯草公路兩邊的路是沙子路,下再大的雨也能走車行人的。白大嫂按照這個條件,幫你物色了幾戶合適的人家。一是魏牌坊村的魏家,開了好幾間綢緞店;二是王樓村的王家,專做珠寶生意;三是紀集村的紀家,做蠶繭生意的;四是草橋村的許家,父親是做縣長的。這四戶人家啊,都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地主,聽說能和我們臧家攀上親戚,都高興得不得了。你看看哪家合適,我馬上就讓白大嫂安排相親。”

    臧遠茹堅決地說:“哪家都不合適!”

    莊淑環不由慍怒道:“你這孩子,難道想在家裏當老姑娘不成?”

    臧遠茹不由委曲地說:“我不是想當老姑娘,我隻是……”

    莊淑環打量了女兒一遍,忽然明白了什麽,便試探著問:“莫非你心裏己經有人了?”

    臧遠茹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莊淑環鼓勵道:“如果你看上誰,就去追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再膽小,一層紗還是敢戳的吧。”

    臧遠茹苦笑著說:“媽,你這句話不對。名川大山固然難爬,不過小山包也很好過呢;紗要是普梳紗還好,要是精梳紗,也是不好戳的啊。”

    莊淑環被噎得幹瞪眼,好半天才沒好氣地道:“你成心跟我抬杠是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叫你去追人家,又沒有真的叫你去爬山戳紗!”

    臧遠茹不由低下頭,羞澀地說:“我、我、我不好意思呢。”

    莊淑環不以為然道:“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有什麽害羞的?你要是再不捅破這層窗戶紙,我就找人安排你相親,相也得相,不想也得相。”

    臧遠茹連忙搖頭說:“我不相親,打死我我都不相親!”

    莊淑環本著臉道:“那你就得去捅破這層紗吧!”

    臧遠茹隻好說:“好好好,我捅,我捅還不行嗎?”

    ……

    天主教會醫院外,除了來往病人,教徒並不多,所以顯得有些冷清。

    臧遠茹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她暗中鼓勵自己說:“臧遠茹,進去吧。就象媽說的那樣,‘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邊說想要抬腳。

    沒想到正在這時,一臉疲憊的趙漣泰迎麵而來。

    他看到老同學,不由一怔:“遠茹?”

    臧遠茹尷尬地招呼道:“漣泰。”

    趙漣泰關切地問:“你怎麽在這裏?有事嗎?”

    臧遠茹連連搖頭說:“沒、沒,對了,我還沒有吃晚飯呢。”

    趙漣泰爽快道:“我也沒吃。不如,我請老同學去小蓬萊吧。”

    臧遠茹驚喜地點點頭說:“好啊好啊。”

    ……

    小蓬萊二樓包廂內,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桌上還是擺了不少菜。

    趙漣泰埋頭大口大口地吃著飯,看上去好象很餓的樣子。

    臧遠茹拿著筷子,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漣泰吃完一碗後,才終於抬起頭,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餓了。研製了一天的驗方,中飯都沒來得及吃呢。”

    臧遠茹卻答非所問地說:“漣泰,你怎麽還不結婚?”

    趙漣泰開玩笑道:“這麽隱私的問題啊,可以不回答嗎?”

    臧遠茹正色說:“不可以。”

    趙漣泰隻好苦笑道:“那好吧。我是應了那句老話,‘愛我的人,成了別人的新娘’。”

    臧遠茹眼晴一黯,但還是充滿期待地問:“那愛你的人呢?”

    趙漣泰立刻避開她的目光,堅定地說:“我的心,隻屬於一個人。”

    臧遠茹立刻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佩芸,可是,她現在己經是遠航的太太了。你是趙家的獨子,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吧。所以啊,你也應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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