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投資越多風險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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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芸不禁詫異地問:“你以前也和我一樣擔心的呀,現在怎麽這麽肯定了?你好象對我二叔很了解?”
臧遠茹立刻警惕地回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佩芸連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我隻是聽碼頭的人說,你和林輝比較談得來,他又是我二叔的得力助手,我以為你會比我多知道一些事呢。”
臧遠茹沒好氣道:“你要是想知道什麽事,就直接問我,不要曲裏拐彎的好不好?”
徐佩芸急忙說:“大姐,我……”
臧遠茹卻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充滿敵意道:“你己經嫁給遠航這麽久了,可是至今你還霸占著漣泰的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這些年來,我一直強忍著心疼,從沒說你半個‘不’字。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認為我軟弱可欺,變著法子來試探我啊!”
徐佩芸感覺她變得有些無理取撓了,便疑惑地問:“大姐,你怎麽啦?你不是說過我們是好朋友的嗎?我隻不過想向你了解一下碼頭現在的情況,你為什麽要這麽激動?”
沒想到臧遠茹聞言,更加惱羞成怒地說:“我為什麽不能激動?我不過就和林輝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罷了,就說我和林輝怎樣怎樣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無聊,到處亂說是非!”
徐佩芸無辜道:“大姐,我不過是……”
臧遠茹卻端起茶杯,冷冷地說:“請喝茶!”這是要端菜送客了。
徐佩芸歎了口氣,隻好無奈地退出了房間。
臧遠茹隨即“砰”地一聲,就氣哼哼地關上了房門。
……
臧家大院後院二房小院內,徐佩芸回望著緊緊關上的房門,不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
來仕登西餐廳內,林輝和臧遠茹隔桌而坐。
雖然並沒有多少人,但他們還是選了一個幽暗的角落。
臧遠茹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咖啡,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
林輝試探地問:“你看上去好象不太高興,發生什麽事了嗎?”
臧遠茹憂慮地說:“現在徐總向寶通成借的錢,一次比一次多,利息又那麽高,己經引起佩芸注意了。老實說,我真是感到有些害怕。”
林輝安慰道:“放心吧,徐總自有分寸的。”
臧遠茹不由搖頭說:“可是……”
林輝耐心道:”我知道,你對徐總不太了解,有這樣的擔心,當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對他卻非常了解,我又那麽愛你,怎麽可能騙你呢?你說是吧?”
臧遠茹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什麽,硬著頭皮問:“既然你愛我,那麽你準備什麽時候會向我求婚呢?”
林輝聞言,不由一怔,隨即眼珠一轉說:“我知道,雖然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可是你的心裏,始終還是沒有忘記那個人。我要等到你真正愛上我的那一天,我再向你求婚。”
臧遠茹苦笑一聲道:“那麽我告訴你,這麽多年來,那個人己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是否,你也就永遠不向我求婚了呢?”
林輝卻深款款地說:“我才不在乎你愛不愛我呢,我愛你就行。”
臧遠茹不禁有有些感動道:“謝謝你。”
林輝想了想,忽然說:“其實,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之所以現在沒有向你家提親,是擔心你爸媽嫌棄我窮。正好我有一個上海的朋友,己經來做窯灣做股票掮客了,我準備跟他一起炒股。要是賺到錢的話,我就在窯灣開一家證券交易所。到那時,門當戶對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到你家提親了。”
臧遠茹卻不以為道:“坦率地講,我對愛情早己經沒有奢求了,隻希望能找到一個,自己不討厭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就行了。所以什麽門當戶對的,我根本不在乎。”
林輝正色地說:“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委曲自己心愛的女人!等我賺到了錢後,我要把婚禮辦得既排場又風光,我要讓全窯灣的人都看看,當年的那個可憐的小孤兒,現在己經娶到臧家大小姐了!”
臧遠茹並不為他描繪的未來心動,而是勸解道:“可你也是做財務的,應該知道,‘炒股有風險、入市須謹慎’的道理。炒股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容易,風險很大的!”
林輝卻哈哈一笑道:“我忽然就想起了,徐總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那就是‘富貴險中求’,無論做什麽都有風險。可惜的是,我沒有資金,所以隻能小投資。如果資金多點,賺得就更多。”
臧遠茹繼續勸說:“可是投得越多,風險越大,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了。”
林輝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請你跳支舞吧。”邊說邊向她伸出手去。
臧遠茹卻連連擺手道:“不,我不會。”
林輝寬容地說:“都什麽年代了,你還連舞都不會跳。走,我教你!”邊說邊強行拉起她。
就這樣,兩個人互相摟抱著走進了舞池。
臧遠茹先是跌跌撞撞地跟他學著,很快便熟練起來,跳得很開心。
與此同時,她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歡笑,連平凡的相貌,也變得比平時生動了許多。
……
臧家大院後院三房小院內,徐佩芸一手拿著單拐,一手攙扶著丈夫。
臧遠航雖然走得很艱難,但是己經有點象模象樣了。
不大一會兒,他就累得滿頭大汗了,便扶著樹不想動了。
徐佩芸鼓勵道:“再走!要知道,碼頭托付給任何人,都沒有你親力親為放心。”
臧遠航聽了這話,立刻咬咬牙,再次握著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起來。
……
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家人和徐立秋陸續走到飯桌前。
郭文芳最後一個走進來,拉開椅子就坐下了。
曹秀英關切地問:“咦,家梁怎麽沒來?”
郭文芳連忙道:“他上午受了風寒,喝過薑湯後,正在發汗呢。”然後招呼大家說,“都快吃吧,不要等他了。”
於是,大家開始吃飯。
臧遠航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什麽,關切地問:“二叔,通州深水碼頭的工程,進展得如何了?”
徐立秋胸有成竹地說:“請遠航放心,我從北京回來前,專門去碼頭看了一下,工程進展得如火如荼。雖然隻是雛形,但是己經感覺到氣勢不同凡響。建成之後,必將是通州乃至全國最大的碼頭之一。”
眾人紛紛點頭稱讚。
臧遠航掃了妻子一眼。
徐佩芸卻是神情冷漠,隻顧低頭吃飯。
正在這時,孫管家匆匆來報:“方少爺,碼頭的鄭經理說有急事要見你。”
徐佩芸不由一怔。
臧遠方趕緊站起來。
曹秀英卻拉了他坐下了,並心疼地說:“坐下吧,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吃過飯再說。”
徐佩芸張了張嘴,便想說什麽。
沒想到,臧遠航卻開了口:“一飛是個穩重的人,不是急事他絕不會在吃飯時間前來打擾。孫管家,讓他進來吧。”
孫管家點點頭,走到客廳門口說:“鄭經理,請進。”
鄭一飛道了聲“謝謝”,拿著一份文件急匆匆走進來。
臧遠航熱情地招呼道:“一飛,還沒吃飯吧,來,一起吃。”
一向溫和鄭一飛,並沒有理他,而是徑直卻走向臧遠方,將一份文件遞給他,然後氣極敗壞地問:“這份合同,是不是你簽的?”
臧遠方放下碗筷,打開文件看了看,肯定地說:“沒錯,是我簽的。”
鄭一飛慍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買的是一隻什麽樣的船?”
臧家棟和臧遠勝不由對視一眼,父子倆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災樂禍。
臧遠方疑惑地問:“糧劃子啊,怎麽了?”
鄭一飛不由諷刺地說:“什麽糧劃子!我剛剛看了,就是條破船,別說運糧食了,放進河裏都到處漏水的!”
眾人全都吃了一驚,不相信道:“漏水?!”
唯有徐佩芸不動聲色。
臧遠航眉頭一皺問:“一飛,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鄭一飛鬱悶地說:“遠方他在沒有按照規定試航的情況下,就在合同上簽名蓋章,結果買回來一條到處漏水的糧劃子。現在,船就停要護城河,剛放下去就全部沉底了!”
徐佩芸暗中歎了一口氣。
郭文芳怒氣衝衝道:“這些人做生意怎麽一點都不講商譽啊,下次誰還敢向他們買船呀。”
臧遠航歎了口氣,但還是說:“唉,既然事情己經發生了,再說那些都沒用了。好在隻是一條糧劃子,不用花什麽錢的。”
鄭一飛卻苦笑道:“雖說隻是一條糧劃子,但是船價就是四萬九,再加上運費什麽的,總共花了五萬六千塊錢呢!”
眾人紛紛抽了口涼氣,同時失聲叫道:“五萬六千?”
臧遠茹率先回過神來,詫異地說:“再加點錢,就可以買隻象樣的小火輪了!”
臧家梁慍怒地說:“遠方,你做事一向小心謹慎,這次是怎麽搞的?糧劃子這種小船,五萬六都可以買十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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