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得了一個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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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芸邊走邊氣憤地說:“我真是沒有想到,二叔會那麽急功近利、信口雌黃,更沒想到你爸那麽糊塗,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還在變相鼓勵他!”
臧遠航歎了口氣道:“我爸那不是糊塗,他是擔心水路被鐵路取代,所以才默許你二叔的一係列所謂的鴻圖大計。”
徐佩芸剛想說什麽,忽然,她看到不遠處有行人,立刻警惕地說:“‘路旁說話,草棵有人’,我們還是回家說吧。”
臧遠航點點頭道:“好。”
恰好此時,一輛黃包車迎麵而來。
兩人迅速上了車,徑自疾馳而去。
……
此時的臧家大院客廳,寂靜無聲。
陸慧珊己是滿臉的汗水和淚水,好不容易爬到放有電話機的桌子旁。
但是當她艱難地抬起上半身時,卻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下身立刻傳來一股劇烈的宮縮,與此同時,腿上滲出一綹綹的血跡來。
她心裏一寒,強忍著肚子的疼痛,恐懼地大喊:“遠勝、遠勝、遠勝……”
因為血流得越來越多,她的喊叫也越來越變成了呢喃。
……
臧家大院內,臧遠航夫妻走了進來。
徐佩芸不由奇怪地說:“咦,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臧遠航不以為意道:“可能都去參加慶典了,我們也回房吧。”
徐佩芸望著燈火透明的客廳,不滿地說:“客廳的門大開著,也不怕進貓狗什麽的,你等一下,我去關上。”邊說邊向客廳走去。
……
此時臧家大院客廳內,幾近絕望的陸慧珊躺在沙發背後。
當她看到徐佩芸進來時,也顧不得兩人以往的種種恩怨了,當即象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有氣無力地喊道:“佩、佩、佩……”
雖然她己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聲音還是太小了。
徐佩芸並沒有看到她,伸手就準備把門關上。
情急之中的陸慧珊,猛地扯起電話線,隻聽“砰”地一聲,電話掉在地下,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與此同時,她也完全昏迷了過去。
徐佩芸不由吃了一驚,立刻下意識向電話機旁跑去,正好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陸慧珊。
她立刻發出一聲驚叫:“二嫂!”
等在門外的臧遠航聞訊,立刻衝了進來!
他看到身在血泊中的陸慧珊,也大吃一驚道:“二嫂?”
徐佩芸著急地說:“我去叫醫生!”
臧遠航望著地上的血跡,沉聲道:“來不及了!”
徐佩芸嚇得連聲音都變調了:“那怎麽辦啊?”
臧遠航沉思片刻,成不得裝了,當即甩開單拐,猛地將陸慧珊抱起來,直奔大門而去!
徐佩芸連忙撿起了單拐,迅速跑到了前頭
……
臧家大院內,徐佩芸用力打開大門。
恰在此時,正好一輛轎車經過。
徐佩芸顧不得危險,立刻飛身攔到了轎車前頭!
轎車貼著徐佩芸鼻尖,嘎然而止,
與此同時,趙漣泰從車窗內伸出頭,心有餘悸地說:“你不要命啦!”
徐佩芸剛想說什麽,忽然看到臧遠航抱著陸慧珊匆匆而來!
趙漣泰立刻明白了什麽,立刻便跳下車,快速拉開後車門,命令道:“快進來!”
臧遠航道了聲“謝謝”,立刻將陸慧珊抱上車。
徐佩芸提醒道:“小心!”說完,也迅速上了車。
趙漣泰立刻發動轎車,向醫院方向急馳而去!
……
天主教會醫院婦產科房外,臧遠航和徐佩芸焦急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一位女醫生打開房門。
臧遠航和徐佩芸連忙迎上去,異口同聲地問:“醫生,怎麽樣?”
女醫生摘下口罩,微笑著說:“母子平安!幸虧送來得早,早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徐佩芸連聲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與此同時,產房裏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哇哇哇”!
……
天主教會醫院產房內,陸慧珊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邊睡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徐佩芸扶著丈夫走了進去。
臧遠航關切地說:“恭喜二嫂得了一個小公子,我終於做叔叔了。”
陸慧珊哽咽道:“遠航、佩芸,謝謝你們。”
徐佩芸握著她的手,誠懇地說:“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們是一家人,應該的。”
臧遠航則望著熟睡中的嬰兒,開心道:“小侄子,告訴叔叔,你叫什麽名字?”
陸慧珊感激地說:“還沒來得及取呢,你們做叔叔嬸嬸的,就給取一個吧。”
徐佩芸望著孩子紅撲撲的小臉,脫口而出道:“小家夥正好在碼頭周年慶典出生的,我看就叫小慶吧。”
臧遠航立刻說:“小慶,你真可憐啊,才剛一出生,命運就和碼頭緊密相連了。”
徐佩芸和陸慧珊聞言,不由相視而笑。
正在這時,臧家人聞訊,也匆匆趕過來了。
臧遠勝立刻撲到妻子麵前,焦急地問:“慧珊,你怎麽樣了?”
莊淑環則抱起嬰兒,歡喜地說:“我的大孫子唉,奶奶看你來了。”
陸慧珊笑笑道:“這次我能平安生子,多虧了遠航和佩芸啊。”
臧家棟望了望臧遠航,眉頭不由一皺。
臧遠航立刻意識到什麽,故作茫然地問:“二嫂,我又沒做什麽,你為什麽要謝我呢?”
臧家棟不禁疑惑地說:“是啊,遠航自己走路都成問題,你謝他幹什麽?”
陸慧珊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
徐佩芸立刻搶先道:“其實不管遠航的事,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漣泰了。我扶二嫂到門口時,正好遇到他開車經過,就幫忙把我們送來了醫院。”
臧家棟卻還疑惑地望著臧遠航。
陸慧珊這才回過神來,責怪地說:“遠勝,你是不是嫌棄我生的孩子醜?說了半天,連孩子都不看一眼。”
徐佩芸感激地望著陸慧珊,更緊地握住她的手。
臧遠勝這才抱起兒子,卻不無責怪道:“小家夥,爸不太喜歡你哦。為了你,你媽差點連命都沒了呢。”
陸慧珊聽了這話,不由就紅了眼圈。
如果說之前,她嫁給這個男人,隻是為了報複的話,那麽現在,她是真心實意地愛上了他!
……
第二天一早,運河碼頭管理處,剛剛參加過慶典的職員們,工作更加努力了起來。
鄭一飛正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文件,忽然,桌上的電話鈴響起。
他立刻拿起電話,禮貌地說:“你好。”聽了一會兒,臉色逐漸變了,但還是解釋道,“竇老板,你聽我說,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那筆三十萬的工程款,我們四天前己經讓人送去通州了。”
但是隨即,他沉默了一下,不由大吃一驚地問:“什麽,你們沒有收到?”
放下電話,他的眉頭不由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
天主教會醫院產房內,臧家人正圍著小慶歡聲笑語。
忽然,臧遠方卻火急火燎地跑進來。
他剛一進門,便焦急地說:“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莊淑環立刻沒好氣地嗬斥道:“叫你去喊遠茹來看看小侄子,有什麽不好的?”
臧遠方委曲地說:“二嬸,我和孫管家找遍了整個窯灣,都沒有看到遠茹的人影子。”
臧家人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啊?”
徐佩芸率先回過神來,嚴肅地問:“那你看到林輝了嗎?”
臧遠方搖搖頭道:“也沒有。”
臧家棟卻瞪了侄媳婦一眼,不滿地說:“遠茹不見了,你問林輝幹什麽?你是什麽意思?”
徐佩芸苦笑一聲,卻無言以對。
沒想到正在這時,鄭一飛又驚慌失措地跑進來。
他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臧家棟正鬱悶呢,便不耐煩地說說:“又出什麽事了?”
鄭一飛氣喘籲籲道:“四天前,我們從寶通成錢莊貸了三十萬,本來應該由遠茹和林輝經手,交給竇其中做深水碼頭的工程款,可是現在還沒交給人家,剛剛通州方麵打電話來催了,可是我們找遍了整個碼頭,也沒見到遠茹和林輝。”
臧家梁聞言,臉色一凜,當即斷定:“那一定是遠茹和林輝帶著三十萬遠走高飛了!”
莊淑環立刻搖頭說:“這絕不可能,遠茹不是那樣的人!”
臧家棟也揮揮手道:“就是!再說了,遠茹怎麽可能和林輝扯到一起呢?”
臧遠方不由脫口而出:“怎麽不可能,他們己經談了好幾個月的戀愛了。”
臧家棟當即慍怒地說:“你不要胡說!”
莊淑環卻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遠方不是胡說,他們兩人,確實談戀愛了。”
大家聽了這話,全都吃了一驚!
臧家棟氣得眼差點兒吐血:“這個胳膊往外拐的死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臧遠勝不由望向三叔,驚慌失措地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臧家梁果斷地說:“分頭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回來!這不僅是因為錢,還是因為,林輝和遠茹談戀愛,純粹是為了錢,以後絕不可能善待她的!”
眾人聞言,紛紛走出房間。
陸慧珊望著他們的背影,數次欲言又止。
……
與此同時,天主教會醫院神經科診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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