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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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俊鋒附和地說:“對,然後讓你們漁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
程老板聞言,笑容立刻僵硬在臉上,不禁惱羞成怒地問:“我哪有不懷好意思了?他們是誰?怎麽說話呢這是?”
徐立秋輕蔑地瞟了兩人一眼,故意不屑道:“你別理他們,不過是一對輸紅了眼的賭徒而己!”
臧遠航立刻反唇相譏:“你才是賭徒呢,把我們運河碼頭當成你賭博的砝碼了!”
吳俊鋒也怒聲說:“還有寶通成錢莊呢,現在也成了空架子了!”
程老板不由大吃一驚,重新打量了二人一眼,試探地問:“你們是窯灣的?”
臧吳二人同時點頭道:“正是。”
程老板更加疑惑了:“窯灣的運河碼頭和寶通成錢莊,聽說以前實力都很雄厚的,現在怎麽全成了空架子了?”
臧遠航指著徐立秋,憤怒地說:“就是他,讓我們兩家互相爭鬥,他從中謀利了整整130萬!”
吳俊鋒瞪了他一眼,不滿道:“不是130萬,是整整1000萬!”
程老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失聲叫起來:“啊!1000萬?”
徐立秋哪能讓這麽大的一樁生意黃了,連忙賠著笑臉說:“程老板,你別聽他們的瘋話!來,我們上樓去,繼續談談賈汪煤礦執照的事情,我和農工商部長關係鐵得很,我們……”
程老板卻連忙站起身來,慌亂道:“徐先生,我還是繼續在青幫會裏呆著吧,關於賈汪煤礦,我看還是不要打主意的好。你忙你忙,我先走了。”
徐立秋立刻急了,連忙挽留說:“程老板、程老板,我們還沒談完呢,你不要走啊……”
程老板卻連頭也不回,就逃也似地走出門去!
徐立秋眼見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再也裝不下去了!
隻見他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將上衣一脫,露出了流氓本色,大聲咆哮道:“我原本還想看在兩個侄女的麵子上,放你們一馬。沒想到你們兩個臭小子,還以為我怕了你們,竟敢壞了我的好事,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便向外大吼一聲道,“弟兄們,給我打,把這兩人往死裏打!”
話音剛落,立刻從別墅的各個角落,走出一二十個跟班,向兩人一擁而上!
雖然臧遠航和吳俊鋒本來就是仇人,但是見勢不妙,還是迅速背靠背,結成同盟,拚命還擊。
一時間,不大的書房,就成了戰場,並很快打到了客廳內。
……
北京徐公館客廳內,打鬥聲此起彼伏。
雖然臧遠航和吳俊鋒武功高強,但是畢竟雙方力量懸殊太甚。
半個時辰後,吳俊鋒率先被打趴在地。
與此同時,一個跟班舉著起匕首,就要向他的頭部刺來。
臧遠航見狀,連忙將吳俊鋒推開,自己手臂上卻生生挨了一刀!
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迅速扶起對方,同時展開了繼續搏鬥的架勢。
吳俊鋒擦著嘴邊的血跡,有氣無力地說:“他們人太多,你趕緊放開我,自己快跑吧。”
臧遠航卻態度堅決道:“我們同是窯灣人,我不能見死不救!”
徐立秋聞言,卻冷笑一聲,譏刺道:“那就看看我這個窯灣人,怎麽樣置你們於死地吧!”說完,舉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朝兩個頭上砍去!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忽然“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隨即,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不許動!”
徐立秋立刻抬頭望去,隻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
他不由一愣,高高舉起的大刀,就停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一群警察破門而入!
領頭的警察隊長,掃了眾人一眼,厲聲問:“誰是徐立秋?”
徐立秋隻好把刀放下,色厲內荏地說:“我就是!你們是什麽人?膽敢私自闖入我家!”
警察隊長立刻拿出一張逮捕令,嗬斥道:“徐立秋,你涉嫌高額賄賂政府官員,這是逮捕令!”
徐立秋立刻呆住了!
他回過神來,仍然故作強硬地說:“你們誰敢逮捕我?我和水利部部長關世賢是拜把子兄弟,和副總理也沾親帶故,和總理……”
警察隊長懶得聽他廢話,不耐煩地把手一揮。
走在最前麵的警察立刻撲了上來,用一塊毛巾就堵住了徐立秋的嘴。
其餘的警察則一擁而上,迅速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徐立秋一邊拚命掙紮,一邊繼續大喊著什麽。
但是他的嘴被毛巾堵得死死的,隻能看到其喉嚨在上下湧動,卻再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了。
那一二十個跟班們見此情景,立刻作鳥獸散。
警察隊長大喝一聲道:“帶走!”
於是,警察們押著徐立秋,抬腳就想往外走。
臧遠航連忙追上去,急切地說:“你們不能帶走他,這人還欠我們的錢呢!”
警察隊長卻語氣強硬地說:“他欠錢你們的錢,你們可以去法院起訴,另案審理!”
他撂下這話,便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剩下的兩個人,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由麵麵相覷!
不知道過了多久,臧遠航才苦笑道:“完了!他不能回窯灣,那麽就沒人知道你們合謀的真相,我們就要還你們1000萬了!”
吳俊鋒也不禁苦笑著說:“他不能回窯灣,沒有人證物證,我們的1000萬就打了水漂了!”
臧遠航誠懇道:“還是那句話,雖然那130萬我們沒見過一分錢。但是畢竟,徐立秋是我們請來的,我們用人有誤。所以,我們願意按照現行的錢莊貸款利息還你,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吳俊鋒卻嘲弄地說:“別以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屈服了,哼!”但是因為說話時用力過猛,頭部竟然綻出血來。
他立刻用手捂住頭部,身子卻趔趄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臧遠航連忙伸出手,緊緊扶住了他。
吳俊鋒卻把手一甩,然後踉蹌而去!
臧遠航不由一怔,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
早飯時間,臧家大院客廳內,臧家人陸續走到飯桌前。
臧家梁落座後,環視飯桌上的人,不滿地問:“這都半個月了,佩芸怎麽還沒回來?”
臧遠方連忙道:“我按你的吩咐,去望月樓幾次,都沒見到人。吃過飯後,我再去看看。”
臧家梁立刻說:“不用等飯後,現在馬上去找!”
臧遠方隻好放下碗,爽快道:“好。”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說:“不用找了,我自己回來了。”
臧遠方抬頭望去,就看到徐佩芸提著皮箱,笑容滿麵地走進客廳。
他立刻站起身來,驚喜道:“佩芸,你終於肯回來了。”
徐佩芸苦澀地說:“這半個月來,我想了好多,除了回來,我還能去哪裏?”
眾人連忙圍上去,紛紛招呼道:“佩芸,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郭文芳更是親熱地說:“佩芸啊,哪兒也不去,快坐到媽身邊來。”
徐佩芸“嗯”了一聲,恭順地在她身旁坐下。
另一邊臧遠茹立刻小聲道:“佩芸,對不起。”
徐佩芸連忙搖頭,坦然地說:“大姐,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眾人聞言,紛紛驚訝地問:“對不起?什麽意思?”
臧遠茹和徐佩芸相視一笑,同時有些尷尬起來。
臧家棟沒等她們開口,便慚愧道:“其實最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佩芸,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自私自利,遠航也不會變癱,遠茹不會被騙,臧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徐佩芸微微一笑,安慰說:“好在都己經過去了。從今以後,隻要我們團結一心,臧家一定不會倒,碼頭更不會倒。”
臧家梁卻搖搖頭,擔憂道:“談何容易啊?吳俊鋒心裏的仇恨,一直沒有放下,看來不霸占我們碼頭,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臧遠方立刻充滿期待地說:“要是遠航能說服徐立秋回窯灣,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沒想到正在這時,老呂急匆匆跑進來,慌亂道:“不好了,不好了!”
臧家梁不由一驚,立刻站起來問:“又出什麽事了?”
鄭一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一、一大清早,王誌信就帶人守住碼頭,不準任何人上去!”
眾人聞言,全都吃了一驚:“啊!”
……
大運河堰和碼頭連接處,王誌信手裏拿著槍,帶著寶通成的夥計和家丁們,個個都拿著鐵家夥,死死守住。
碼頭工人們小聲地議論紛紛,個個敢怒不敢言。
曹強象往常一樣向碼頭走去,誰知道腳還沒踏上碼頭,立刻就衝過來幾個人精壯的男子,個個都是寶通成夥計。
夥計甲厲聲問:“你幹什麽?”
曹強無辜地說:“你沒看到貨船開過來了嘛,我要搬貨呢。”
夥計甲卻把他往回推搡,是時粗聲大氣道:“搬什麽貨?回去,回去!”
曹強望著幾個五大三粗的跟班,隻好灰溜溜地回到河堰上。
隨即,工人甲走上碼頭,被攔回來了;工人乙走上碼頭,又被攔回來了……
不遠處的王誌信一邊抽煙,一邊得意地冷笑著。
……
大運河堰上,己經站滿了被攔回來的碼頭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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