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鐵道部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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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遠航直視著她的眼晴,也一字一頓道:“那你就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愛情,從此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好嗎?”
徐佩芸不由放開他的手,失望地說:“原來我和我的愛情,在你心裏,都沒有所謂的鐵路重要,是嗎?”
臧遠航也失望道:“原來我和我的愛情,在你心裏,都沒有所謂的風水重要,是嗎?”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模棱兩可地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成的。與其到最後兩敗俱傷,為什麽不退後一步呢?趁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臧遠航茫然道:“兩敗俱傷?什麽意思?你現在怎麽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他頓了一頓,忽然想起什麽,正色地說,“佩芸,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快告訴我,又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會象以前一樣,一起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徐佩芸卻搖搖頭,慘然一笑說:“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解決就能解決得了的。”
她說完這話,便絕望地轉身而去!
臧遠航呆呆望著她的背影,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
北京鐵道部副部長辦公室內,牆上掛著名人字畫,桌上擺放著一方上好的端硯,筆筒裏插著一支金筆,室內的各處細節,無不透露出奢華和貴氣。
此時,鐵道部史部長正手捧茶杯,一邊看報紙,一邊悠閑地喝著茶。
吳俊鋒徑直走進來,在他身後,是提著一隻大皮箱的崔玉存。
他剛一進門,便熱情地招呼道:“史部長,你好。”邊說邊伸出了手。
史副部長並沒有站起身,神態頗有些倨傲,打著官腔說:“我每天公務都很繁忙的,一般人不太見的。不過聽說,你是吳將軍的堂侄,是嗎?”
吳俊鋒笑眯眯地說:“是啊。”然後又加了一句,“也是段總理的妻侄。”
史副部長聞言,立刻收起剛才的倨傲,指著對麵的椅子道:“吳先生,請坐,快請坐。”
吳俊鋒剛一坐下,便從崔玉存手中,接過皮箱,篤定地打開。
立刻,隻見滿滿一皮箱的壽字紋足金元寶,映襯得整個辦公室都發出耀眼的光來!
賈部長肥胖的臉,立刻笑得象一朵盛開的大菊花,打著哈哈說:“你在我一個陶瓷鑒賞家麵前搞這些東西,俗,真是太俗了啊,哈哈哈!”邊說邊拿起一隻金元寶,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吳俊鋒見狀,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不由眉開眼笑起來。
……
碼頭管理處旁鐵路商辦公司內,陸元榜和臧遠方正坐在桌前,一邊看著圖紙,一邊交談著什麽。
正在這時,臧遠航一臉疲倦地走進來,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陸元榜立刻問:“遠航,工人招得怎麽樣了?”
臧遠航喝了一口氣,興奮地說:“招齊了!再過半個月,己經組建好的鐵路工程部,就會從北京開過來了……”
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急促地響起。
他立刻接了電話,頗為自豪地說:“三大,我是遠航,工人己經招齊了……”但是聽著聽著,他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僵住了。
陸元榜詫異地問:“發生什麽事了?”
臧遠航這才放下電話,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陸元榜催促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臧遠航痛苦萬分地說:“家慶大說,鐵道部剛做決定,東隴海鐵路工程,己經取消了!”
聽了這話,陸文安和臧遠方都愣住了!
臧遠航捶打著桌子,繼續地說:“一直以來,對於隴海鐵路的入海口爭端頗大,這次取消事大,如果被‘南線’取得了這個機會,那麽以後,不但我們窯灣,就是整個蘇北都會失去發展契機,會被邊緣化的呀!”
臧遠方安慰道:“好事多磨!你也別太難過,我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的。”
陸元榜沉吟片刻,即提議道:“我們可以再去找吳將軍,讓他幫助從中斡旋的。畢竟,皖係號稱定國軍,鐵道部一定會賣他這個麵子的。”
臧遠航搖了搖頭,苦笑說:“消息還在封鎖中,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情。家慶大剛剛告訴我,前不久,吳將軍因被鄂督王占元出賣,己被拘禁,所部亦被包圍繳械,皖係因此處於直軍南北夾擊之中,直奉兩係結成的反段聯盟趁機進攻皖係。一開始直係攻勢略挫,奉軍突然大軍壓境,與直軍結合,反敗為勝,導致皖軍大敗,段總司令被迫辭職,直係兩軍趁機進京接收了北洋政府,並趁機在各部安插自己人,現在北京早己經人心惶惶了!”
陸元榜聞言,不禁心有餘悸道:“幸好我辭官回故裏了,否則這次時局變動,我肯定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牽扯。”
臧遠方兩手攤說:“看來,還得我們自己想辦法才是了。”
臧遠航好象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兀自自言自語道,“這件事情怎麽這麽巧呢?臧徐兩家剛剛因為風水原因,不讓鐵路經過,鐵道部下了這個命令呢?”
陸元榜疑惑地問:“你的意思是?
臧遠航果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一定有人在搗鬼!”
與此同時,他的眼前不由閃過,之前那個寒冷的夜晚,徐佩芸破例主動去臧家找他的情景!
……
徐佩芸咬了咬嘴唇,模棱兩可地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得成的。與其到最後兩敗俱傷,為什麽不退後一步呢?趁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臧遠航茫然道:“兩敗俱傷?什麽意思?你現在怎麽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了?”他頓了一頓,忽然想起什麽,正色地說,“佩芸,你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快告訴我,又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會象以前一樣,一起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徐佩芸卻搖搖頭,慘然一笑說:“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解決就能解決得了的。”
……
臧遠航想到這裏,由喃喃自語道:“對,佩芸!”
陸元榜聞言,立刻詫異地問:“搗鬼的人是佩芸?”
臧遠航急急地說:“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說完,便拿起外套,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
今天逢廟會,中寧街上的人群水泄不通。
臧遠航拿著衣服,象一隻被困住的獅子一樣,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路人紛紛責怪地說:“幹什麽?搶孝帽子也沒你這麽急的!”
臧遠航連忙停住腳步,隻好連連道歉。
與此同時,剛從北京回來的吳俊鋒,遠遠地看著他,嘴角不由露出深深的嘲笑來。
……
徐家大院的門,竟然是半敝著。
臧遠航一路奔跑過來,徑直走進院內。
他連氣都沒有喘勻,就陰冷著臉,大聲喊道:“徐佩芸,你給我出來!”
柳蘭香立刻走出來,見此情景,連忙驚訝地問:“遠航,佩芸不在家,發生什麽事了?”
臧遠航氣極敗壞地說:“她去哪裏了?”
柳蘭香苦笑道:“還能去哪,去吳家了唄。”
臧遠航聞言,立刻意識到什麽,咬牙切齒地說:“吳俊鋒!”
他撂下這話,便咬了咬牙,掉頭就走!
柳蘭香望著他的背影,無奈道:“這兩個女婿啊,天天鬥來鬥去,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
……
吳家大院後院小夫妻倆臥室內,飄出來陣陣濃烈的中藥味。
徐佩萍坐在桌子邊,在姐姐的伏伺下,喝完了藥。相比較以前,她臉上稍微有了些許的紅潤。
徐佩芸接過藥碗,心疼地問:“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徐佩萍微微一笑說:“感覺有精神了,不象以前那樣,每天總想著睡覺。”
徐佩芸這才舒了一口氣,安慰道:“漣泰說了,隻要你規律飲食,按時吃藥,並保持心情舒暢,身體就會慢慢恢複的。”
徐佩萍溫順地“嗯”了一聲,有些羞澀地說:“以前我不吃不喝,是因為心灰意冷了。現在俊鋒不但把我接回來了,對我還很好,我也希望能快快好起來。那樣,就可以再為俊鋒多生幾個孩子了。”
徐佩芸遲疑了一下,卻搖搖頭道:“其實,我隨時做好你回娘家的準備……”
徐佩萍卻嬌嗔地說:“姐姐,你不要再錯怪俊鋒了,你看他現在對我有多好,連自己去北京,都擔心我受委曲,專門請你來照顧呢。”忽然想起什麽,歉疚道,“對了,姐姐,你為了我,連婚禮都推遲了。現在我身體漸漸好起來了,你也該考慮和遠航結婚的事情了。”
徐佩芸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
忽然,床上的盼盼醒了,開始哭鬧起來。
徐佩芸連忙把她抱起來,望著她哭得鼻子一把眼淚一把的小臉,簡直無限愛憐。
與此同此,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小丫頭,怎麽我還沒進門呢,你就開始唱歌了?”
姐妹倆不由一驚,同時望去,隻見吳俊鋒提著皮箱,一臉笑容地站在門口。
徐佩萍驚喜極了,立刻迎上去說:“俊鋒,你回來啦。”但是因為走得太急,差點兒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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