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暴力男的聲音幾乎要掀了房頂，衝破天際去。

    “你有。”程如雪卻是無比冷靜，聲音也不高，卻更讓暴力男更加的煩躁氣悶。

    “我說了我沒有！我是狂戰隊員裏最強的，我這幾年帶出的兵都嗷嗷叫，實力都是杠杠的。每個請我過去的人，最後都對我交口稱讚。我哪裏讓我師傅丟臉了？我明明是在為他老人家增光！”

    他雖是暴怒，卻也不再敢說是全狂戰最強的。

    因為敗在了程如雪的手裏，讓他將話改了改。

    但是，他隻承認他也許不如李建斌，對於程如雪……他覺得是一開始沒用盡全力的原因。

    並不是他真的就不如她了，都是因為他對著女人，覺得不能真的用盡全力。

    後來覺得不妥時，先機已經失去。

    所以他的敗，隻是一個偶然而已，如果能重來一次，結局一定能改寫！

    “看來我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過。我曾經和你說過，狂戰是一個整體，大家在一起之所以能配合默契。除了每日的在一起刻訓練外，還有要在一起建立起感情，才能在戰鬥中無比默契，也能在危險關頭，充分信任身邊的戰友。你想想，你是怎麽做的？你和隊友的感情，又是如何的？”

    “還有，你說你練兵厲害，這個我也承認。但是，狂戰主要來幹什麽的？是讓你當教官的嗎？部隊是國之利刃，狂戰就是刀尖位置。每個戰士的一生，都是要經過無數的戰鬥，需要曆經無數場真實的戰鬥。這樣的戰鬥中，會有負傷，會有失去生命。唯獨沒有，每天以練兵為己任！”

    程如雪一口氣說的明白，見暴力男沒有在急著怒吼著反駁，卻也顯然不太明白的樣子，不由的歎了口氣。

    “暴力男，我現在要是給你個和狂戰隊員配合的任務。你說，你們之間，該以誰為主導？以誰的話為先？”

    “當然是我，我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話語權。”暴力男回答的不假思索，臉上一片的理當如此。

    程如雪對這個回答絲毫不意外，要是他不這麽回答的話，她才會覺得不對。

    當然，也是因為他這種操蛋的想法，他才會都走到了要被踢出狂戰的邊緣了，還一分都沒有察覺，依舊在那裏自負自傲。

    麵對著暴力男，這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多此一問嗎的神情，程如雪冷笑一聲，“那好，我問你，你有幾次的實戰經驗？你又才殺過幾個人？你在每次出手時，是以打敗一個人為目標的，還是以一個殺死對方為目標的？”

    “我……”暴力男臉上帶上了幾分不自在，卻又很快大聲道：“我實戰經驗少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你們總是將我外派，沒讓我參加多少實戰的原因。這個，總不能怪我吧！”

    “是啊，的確是李建斌將你外派出去的。”程如雪點點頭，對這點一點幹脆的承認，一點都不推諉。

    “可是，你難道真的就沒想過，為何這麽多的狂戰隊員，他別人不點，就點你去？甚至有的請求過來，他都盡力的拖延等到你回來後，再將你派出去？”

    這個問題，暴力男還真沒想過。

    相對於在狂戰看那些明明實力不如他，卻和他平起平坐的家夥們來氣，還不如出去給別的部隊練兵。

    那樣，至少是完全他說了算的。

    得到的目光也不是以平等視之，而是崇拜尊敬的。

    出去過那麽一次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覺得在外麵練兵，才是他最舒心的。

    當每次李建斌指派時，他都是義不容辭的去了，從不曾說過一次不想去，想要留在隊裏。

    這幾年下來，他都無比習慣了這種生活。

    結果這會問他為什麽？他哪裏知道為什麽，還不如是依照命令行事。

    看著他的神情，程如雪就知道他是真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沒覺得這個做法很代表問題了。

    她這會心裏也已經沒有失望了，隻是覺得有些無力。

    當初，讓這家夥進來，就是個錯誤。

    當年的狂獅前輩，一眼看中這個家夥，非說是好苗子，還要親自教導。

    導致後來就是，苗子是好苗子，就是不太適合長在狂戰這塊地裏。

    哪怕是狂獅前輩後來已經意識到了，各種的花心思想要他更適合這裏一些，但是還沒有成效時，他人就沒了。

    後來，她又和李建斌試著做過很多的努力，可依舊是水土不服。

    不光如此，因為他的不適合，還影響了別的好苗子生長。

    最後沒辦法，隻能到處將他到處去移植。

    結果事實證明，隻要這苗子不長在狂戰這塊地裏，在哪裏都能長得還不錯。

    這樣一看，為了大局，肯定就不能再移回狂戰了，就讓他在外麵生資勃發多好。

    但，這件事，卻始終要有個說法的。

    狂戰不可能就這麽一直留著這個位置空著，就為了這顆苗子偶爾回來。

    解決的方法隻有兩個，要麽是這顆苗子克服以前的那些水土不服，試著去和別的苗子一樣長在狂戰地裏。

    要麽，就挪移到別的地方，讓他自己生長去吧。

    在私心裏，程如雪是期望第一個方法的，畢竟這顆苗子也是隸屬狂戰的，當初為了栽進狂戰這塊地裏，也是真的很不容易才擠進來。

    但是，如今眼下的情形和苗子的生長形勢來看，估計還是第二種方法比較會成為現實。

    這讓她心裏也帶了幾分疲憊和無奈，難道他們做的還不夠嗎？

    為何這麽淺顯的道理就不明白呢？

    “因為，你在狂戰隊裏，待不下去啊！”程如雪聲音帶著幾分縹緲，還有幾分黯然。

    “你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出戰，李建斌帶隊，你和戰友完成的很完美。第三次，是我帶出去的，你覺得聽一個女人的指揮太丟人，完全就按照你的想法來。結果，要不是當時和你一起的竹竿反應快，差點就釀下大禍來。”

    “第四次，你和別的四個隊員組合出去，明明已經說了以誰的命令為準，你卻覺得人家實力不如你，再次瞎行動。導致其中一個隊員負傷，任務差點沒完成。第五次，你要不是因為被隊員推開，你早就長眠地下了。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你有哪次任務是安生出去，完美完成歸來的？”

    看著暴力男隨著她的話而漸變的臉色，程如雪搖搖頭，“你說你這樣，誰還敢將你放出去執行任務？子彈無眼，人的命隻有一條，誰也不想去賭。你說，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出戰的隊員，狂戰留著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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